撲到金主:親親老公,駕!

第38章 不辨黑白

第38章 不辨黑白

吃完早飯,沈蘇一上午都是在別墅裏麵度過的,雖說擔心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但是既然大叔說了讓她呆在別墅,想必她的聽話,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幫助了。

沈蘇的心裏並不太平,總是感覺發生了什麽極大的事情。中午的時候,她正在二樓看書,聽見一樓客廳裏隱約有說話的聲音。從臥室出來,站在樓梯口就見到了杜君城的表弟,宮羽。

宮羽正在和早上叫自己下去吃飯的婦人說些什麽,聽到開門的聲音,往樓上看了一眼。婦人對著她點了點頭,而後竟然自顧自的走了。

沈蘇硬著頭皮,隻能下樓。

“宮先生,你好。”沈蘇在宮羽麵前,還是有幾分拘謹的。倒是宮羽,帶著一如往常**不羈的笑容,說出口的話,卻讓沈蘇的心都快涼了。

“沈小姐,我還好,可是也許今天過後,你就不好了。”

沈蘇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像是在看著一個外星人,完全不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宮羽像是一個認真解答學生疑問的好老師一般,接著道:“嚴慕飛出車禍了,很嚴重。”

“所以呢?”

“所以?小丫頭還真是淡定,要是我說,這場車禍和你有關係呢,你還會不會這樣無辜?”

沈蘇忽然沉默了。宮羽臉上依舊帶著笑:“還真是看不出來,你有這樣大的魅力,想不到不僅迷惑了表哥,連嚴慕飛那小子,也被你拿下了。我倒是真想看看,你怎麽有那麽大魅力的。”邊說,宮羽邊靠近了沈蘇,一隻手攬住了沈蘇的腰肢,後麵的話幾乎是貼著沈蘇的耳根說出來的。

沈蘇想要推開他,可是宮羽極為聰明的在抱住她的時候,製住了她的雙手。她根本絲毫動彈不得。

“宮先生,請自重。”

宮羽像是聽到了極為有趣的笑話,往她的耳邊又湊了湊,看著她的耳根幾乎紅成了烙鐵:“真想不到,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竟對本少爺說自重。沈蘇,你還真是。”

“表少爺,請喝茶。”

就在沈蘇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之前走掉的婦人端著茶從餐廳裏出來了。沈蘇明明記得,之前她並不是往餐廳方向走的。心裏雖奇怪,但是對於她的解圍,還是感激的。

宮羽很是邪氣的笑了,唇角微微上揚,仿佛在嘲笑沈蘇心中所想一般,看了一眼婦人端過來的茶,並沒有喝。

“杜媽,這茶還是留給沈小姐喝吧,壓驚。”

宮羽來去像是一陣風,沈蘇還沒有從恍惚中醒過身來,宮羽已經離開了。被叫做杜媽的婦人站在旁邊,沈蘇半夢半醒的問:“杜媽,你家少爺是不是很疼很疼小姐?”

杜媽點頭:“少爺是這個世上最疼小姐的人,甚至連老爺太太都自歎不如。”

“疼到什麽地步?”

“不辨黑白。”

“好的,我知道了。”沈蘇也笑了,冬日的陽光穿透阻礙照到沈蘇的身上,臉上。她整個人都蒙在一層金黃的光影裏,可是這絲毫遮擋不住她臉上的笑,有多勉強。

疼寵一個人到了不辨黑白的地步,沈蘇幾乎不敢想,如果真的像宮羽所說的,嚴慕飛出車禍和自己有關係,杜君城會怎麽對待自己。

這世上有個詞叫**屋及烏。

杜君城不管上天入地都會找出策劃這場車禍的人,卻絕對不會放過自己,因為這世上,還有一個詞叫做遷怒。

盡管自己和這件事八竿子扯不上關係,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莫名其妙的受到被人綁架的待遇。

杜君城再回來,是三天之後。沈蘇去學校裏參加完了最後一場考試。晚上的時候又下起雪來,鵝毛大雪。校園裏,因為考完試的緣故,同學們三五成群的在一起堆雪人,打雪仗。都是二十歲的大人了,但是偶爾還是會露出孩子的本性來。

宿舍裏原本說要聚餐的,但是因為安琪考完試就離開了,少了個人,在聚會難免會覺得掃興。沈蘇在宿舍裏收拾了一下東西,其實也沒有什麽好收拾的,她這個寒假申請了住校,所以即使放假了也可以過兩天再回來收拾。

從一開始考試,她就心神不寧的。冬天天黑得早,不過是在宿舍稍微呆了一會兒,天就黑了下來。沈蘇想了想,還是決定今天去別墅一趟。

下雪天,別說出租車,就是公交車都很難等到一輛。沈蘇是走著去的別墅,到的時候,自己的鞋子都快被雪水濕透了。身上也落了許多雪花,活脫脫像個雪人。

推開別墅門的時候,房間裏空蕩蕩的,沒有聲音。沈蘇猶豫著上了二樓的臥室,臥室裏也沒有人。鬼使神差,沈蘇又推開了隔壁書房的門。

書房裏煙霧彌漫,很大的煙味。而杜君城就坐在這一大片煙霧的中間,聽到開門聲,抬頭看了她一眼。就一眼,沈蘇都有關了門衝出去的衝動。

“大叔,”沈蘇叫了一聲,壓抑著心底極度想要逃離的感覺,緩緩的靠近他。房間裏不知為什麽沒有開暖氣,所以格外的冷。沈蘇走過去,想要抱住杜君城,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

她用雙手環住他,將腦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兩個人這樣相互依偎,沉默著。他身上極大的煙味幾乎將他好聞的男士香水的味道遮掩了去,頭發也有些淩亂,似乎好久沒有整理過了。

沈蘇伸出一隻手,去輕輕的梳理他的頭發。原本很溫情的畫麵,卻被突然伸出的手,破壞掉了。

杜君城抓住她的手,將她從自己的身後拉了過來,一下子推了出去。沈蘇根本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所以往後倒退了幾步,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冰冷的地板承接了她,地上鋪著毛毯,但是因為太過突然,還是摔痛了她。她在感覺到身痛的時候,似乎更痛的是自己的心。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仍舊坐在椅子上的他,甚至連話裏麵都帶著不解:“大叔……”

“別叫我大叔,我現在看到你都覺得惡心,特別惡心!”杜君城嗓音被煙熏得有點兒嘶啞,卻掩飾不住他話裏的鄙視。

沈蘇張了張嘴巴,想為自己辯解幾句,但是無從開口,隻是小聲的問:“我做錯什麽了嗎?”

“你還好意思問我?賤人!”杜君城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把拽起倒在地上的沈蘇,拉著她就往窗戶那邊走。‘哐’的一聲,窗戶被打開,雪花爭先恐後的從外麵飄進了房間裏。

房間裏原本就冷,這樣打開窗戶,雪花往裏飄的時候還伴隨著呼呼的冷風,吹得人渾身發涼。沈蘇的大姨媽還沒有走幹淨,就這樣措手不及的被杜君城掐著脖子摁在了窗台上。

“沈蘇,我真想把你從這裏扔下去!”杜君城咬牙切齒。

沈蘇這時候還在想,他都恨成這樣了,到底自己做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兒,讓他恨不得殺了自己?又或者,什麽人說了什麽話,讓他那樣堅定自己是個罪不可赦的壞女人?

他甚至都沒有問過她,他從別人哪裏聽來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做了什麽,你這樣恨我?”沈蘇吸了一大口冷氣,腦袋露在窗台外麵,風吹加上雪花落在她的臉上,眼睛裏,極為不舒服。

“你做了什麽?還用我在跟你重複一遍麽?賤人,婊子!”杜君城掐著她脖子的手上用力,她的臉都快被憋紅了。

就這樣死了吧,就這樣死了吧。不要自己在見識這個人的嘴臉。

有時候死,是解脫生無可戀的一種最好方法。

“少爺……”門口,有人敲了敲門:“小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