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到金主:親親老公,駕!

第45章 厚黑學

第45章 厚黑學

兩個人坐在餐桌邊,安靜的吃飯。杜君城一手拿著一張報紙在看,背麵是放大的標題,沈蘇隻是瞥了一眼,而後若無其事的低下頭去。

碗裏是杜媽特意熬了很久的紅棗蓮子粥,沈蘇一小口一小口的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發出聲音。

杜君城將報紙掀了一麵,看到標題的時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看了她一眼。見她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清了清嗓子:“你有沒有話要說?”

沈蘇有些驚愕的看了他一眼,而後搖了搖頭:“沒有。”

幾分鍾之後,沈蘇訥訥的開口:“你放了我吧,算我求你了。”

“沈蘇,你別給我來那一套,我說過了,現在我還沒有玩夠。”

“你原來不是這樣的。”沈蘇看著早已經見底的粥,麵無表情,說話的語氣像是外麵的天氣,沒有絲毫的溫度。

杜君城扯了個笑,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那根本不能算是笑。他慵懶的坐在椅子上,兩手隨意的搭在自己的雙腿上:“那你說說,我原來是什麽樣子的?”

沈蘇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門被人大力的推開了。杜君城看了一眼門口站著的人,照舊那樣坐著,絲毫沒有調整一下的意思。

“親哥,這個神秘男就是你吧?就這件衣服,我前幾天才看你穿過。”

他一向是個有潔癖的人,卻也是個專一的人,當然這種專一更適合用在穿衣上麵。基本上同一款式的衣服,都有好幾件。那件衣服沈蘇也很熟悉,黑色的呢子風衣,他還允許她叫‘大叔’的時候,沈蘇親手給他穿上,看著他拿著公文包去公司,而她像個小妻子似的,站在門口守望著外出的人。

君問歸期未有期,原本就是再也回不去。

宮羽關上門走進來,看到沈蘇的時候,倒是有些意外:“親哥,你可真是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啊!安娜可不是什麽好對付的女人啊!”

杜君城看了站起來收拾桌子的沈蘇一樣,輕笑了一聲:“在怎麽不好對付,也不過就是個女人。”

可不是,在他杜大祖宗的眼睛裏,不過就是個女人。

“你們不過隨便吃了幾次飯,就有記者挖出了你們已經訂婚的事兒,你不覺得是有人在故意向媒體說些什麽嗎?”

沈蘇像個盡職的傭人,給宮羽上茶,上水果。宮羽自然不會客氣,手裏拿著一個蘋果隻是把玩,並沒有吃的意思。

杜君城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窗簾已經被拉開了。下了一夜的雪,外麵還是白雪皚皚,明天就是過年了。不用宮羽說,他也知道是誰將消息透露給了記者。通過娛樂媒體將訂婚這事兒訴諸外界,也不過就是變相的向他逼婚罷了。

她真的以為,如果不是他點頭同意,這樣就能困住他了嗎?真是幼稚!

沈蘇不想聽他們說什麽,自己默默的上樓去了。宮羽注視著沈蘇的背影消失,這才又開口:“你打算,拿她怎麽辦?總不會真的想著享齊人之福吧?”

“有什麽不可以?”杜君城走到沙發邊坐下,隨手拿起了桌上沈蘇沏好的茶,抿了一口,眉宇間就舒展開來。

“自然是沒有什麽不可以,隻是覺得你以前不是這種人。”宮羽一手搭在沙發上,另一隻手放在自己身邊,似乎他這個人什麽時候看上去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聽他說完,杜君城沉悶片刻:“宮羽,在你眼中,我以前是個什麽樣的人?現在又是個什麽樣的人?”

宮羽張了張嘴巴,對於杜君城再一次問出這種問題感到詫異,第一次杜君城問他這種問題的時候,他覺得他就是一時發神經質,現在又一次被問起,他覺得已經不再是單純的發神經了。

怎麽說,像杜君城這樣的人,都不像是會間歇性發神經的人。

“將你的下巴收回去,嘴巴都要掉下來了。”杜君城揉了揉眉心,看來問了也是白問。

“你為什麽不去問問你的那隻小白鵝?也許她知道些?”

杜君城更頭疼了。

“你不會真打算讓人家當你的地下情人吧?”

“有何不可?”

“渣男!”宮羽指著杜君城,忽而罵了一句,接著笑了起來。

打發走宮羽,杜君城回到客房,並沒有發現沈蘇的人影,剛想發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走到沙發邊一看,沈蘇蜷著身子睡在那裏,手裏的書已經掉在了地上。

杜君城從地上撿起她看的書,看了一眼封麵,又轉而看了看沈蘇。封麵上寫著亮閃閃的三個大字‘厚黑學’。

這小丫頭,看厚黑學是想要做什麽?對付他嗎?

發覺自己的似乎笑了,杜君城站直了身體,將熟睡的沈蘇從沙發上拉了起來。被人從夢中叫醒,沈蘇怔愣片刻,看清眼前的人影,一下子清醒起來。

“明天過年。”

原本是杜君城站著,沈蘇躺著。現在變成了杜君城坐在沙發上,而沈蘇站著。杜君城大爺一樣,隨手翻著那本《厚黑學》。

“嗯。”

“過幾天我可能不在別墅。”

“嗯。”

“你沒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嘛?”

“嗯。”

沈蘇機械的回答,終於惹惱了杜祖宗,一把將她拉進自己懷裏,拽著她的頭發,眼睛裏幾乎都在噴火,聲音像是從嘴巴裏擠出來的:“你這是在敷衍我,向我抗議嗎?”

“我沒有。”

“好,真他媽的好!是不是又想像前一段時間一樣,表麵上應承我,服從我?背地裏就想著敷衍我,背叛我?沈蘇,你那點兒小道行,在我眼裏,就是耍弄的小醜。別他媽在看什麽厚黑學,那沒用。隻要我不放手,你就得是我的,知道嗎?”

他一手粗魯的抓著她的頭發,逼她抬頭和自己對視,在她的瞳孔裏能夠清晰的看到暴怒的自己,麵色猙獰可怖,就像她說的,他原來確實不是這樣的。

又或者說,這個暴戾易怒的他,才是真正隱藏在麵具後麵自己。

隻有在這個女人麵前,才會輕易暴露原形。

“聽懂沒有?”

沈蘇不想開口,可是聽不到回應,他哪裏願意啊,手上用力,痛的沈蘇幾乎齜牙咧嘴,她都能想到自己有多狼狽,她隻能無助的看著他,希望他能夠手下留情。

杜君城顯然不打算做妥協的那個人,沈蘇實在受不了頭皮傳來的鈍痛,就當她沒出息好了,她緩緩開口:“聽懂了。”

“聽懂了就好。”

“我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頭發得到了自由,沈蘇的身體也癱軟在了地攤上,手心裏幾乎都掐出血來。

杜君城翹著二郎腿,由上俯視著她:“你想問什麽?”

“嚴慕飛,他現在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