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到金主:親親老公,駕!

第88章 鞭打

第88章 鞭打

沈蘇隨意的翻著自己的手機,看上去波瀾不驚,略微顫抖的手卻泄露了她內心的恐懼。前麵幾次杜君城突然轉性,都跟杜若冰脫不開關係。關於自己和杜君城的這個寶貝妹妹在他的心裏到底是誰更重要,沈蘇覺得都不用比。

隻要有杜若冰在,基本上她沈蘇在杜君城麵前,連根蔥都算不上。

杜君城倒是沒有多大反應,看了沈蘇一眼,握住了她的手:“手怎麽那麽涼?”

“祖宗,你不用管我,你回去吧。”沈蘇站起身來,自顧自的往閣樓上走去。他想要追上去,沈誌國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他身後。

“杜先生。”

“伯父,你還是喊我君城吧。”

沈誌國擺了擺手,示意杜君城坐下,他自己也坐在了一邊。兩個男人平等的坐在那裏。沈誌國打量了杜君城一遍,知道他是人中龍鳳,能夠和他扯上關係,也許是許多女孩子夢寐以求的事情,可是,沈誌國緩緩開口:“杜先生,當初是我一時糊塗,把自己的女兒送了出去。蘇蘇她是個好孩子,她從來都行得正,坐得端。因為我鬼迷心竅,才會和杜先生您扯上關係。靈兒說你是個好人,可是你畢竟是結了婚的。蘇蘇和你在一起,她心裏難受啊!”

杜君城還不知道怎麽開口跟沈誌國談談的時候,沈誌國已經準備了好久,就差這麽一個機會跟杜君城開口了。而他說的句句在理,他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

“沈二哥,你不要這麽說。君城他有自己的難處,隻要給他時間,他會安排好的。”何姨在一邊不忍心看杜君城為難,拽了拽沈誌國的衣服,讓他重新坐下,好好跟杜君城說說。

對於何姨的話,沈誌國甚少不同意。可現在,為了自己的女兒,沈誌國這時候就得拿出一個父親應有的架勢來。一直以來,他像個瞎子一樣,看著自己的女兒做了人家的小三。剛開始是他做的不對,他想著如果杜君城能夠帶給沈蘇安全感,他可以讓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次蔣雨墨拿著報紙給他們看,看到沈蘇懷孕的消息以及從樓梯上摔下來,這個時候,他坐不住了。如果不是遇到了何姨,也許他現在已經把花店給砸了。他天天到花店來,也不是單純的全部為了和何姨敘舊,而是偷偷的看看自己的閨女是不是開心。

沈蘇是他親閨女,他看得出,沈蘇有自己的心事,她不快樂!

“靈兒,不是我不給時間。沈蘇這孩子我了解,別看她現在比誰都乖,她心裏肯定有自己的主意。指不定她肚子裏孩子落地之後的哪一天,她跑了我們都不知道去哪裏找她。”

杜君城驚愕的看著沈誌國,他說的看上去並不像是開玩笑。沈蘇自己的主意正著呢,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而且她對自己也挺狠的,如果必要,甚至有犧牲一切的決心。想到某一天他想來看看孩子,卻找不到她的人,他心裏抽搐了一下。

杜君城沉默了,沈誌國看著他,等他給自己一個回複。有些話,點到即止,他不知道自己想要聽到杜君城什麽樣的回答,但是,事情總不能這樣糊裏糊塗的下去。

“伯父,我知道了。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如果我做不到,那麽我不再出現在您和沈蘇麵前。”扔下這句話,杜君城拔腿就走。他之前早有計劃,現在看來,必須在孩子出世之前就將計劃提前,在優柔寡斷下去,必將傷人傷己。

杜君城就這樣立下了軍令狀,韓秀雲對於丈夫今天有擔當的舉動相當的滿意,何姨看著杜君城走出門去的身影卻有自己的擔憂。

沈蘇在二樓閣樓的窗台上,看著杜君城的車子遠去,她似乎看到杜君城在離開之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有些心虛的躲在了窗簾後麵。

杜君城回的是杜家老宅。宮殿式的建築坐落在一片綠色繁蕪之中,複古的紅色磚瓦上爬滿了綠色的爬山虎,偌大的庭院裏被母親種滿了許多鮮豔的花朵。自從父親杜遠山退下去之後,盡管他們雖然很少呆在國內,但是這些花兒,這個庭院卻一直有人照料著。穿過長長的走廊,陽光從旺盛的紫藤花的空隙裏調皮的落在杜君城的身上,花蔭深處,他的妹妹坐在藤蘿纏繞的秋千上,父親在喝茶,母親正和他的妻子談話。

看到他來了,安娜要起身,被母親拉住了:“娜娜,坐著就好。君城,你來遲了。”

母親何園是個相當優雅的女人,五十多歲的年紀,看上去卻像是三十多歲,良好的氣質修養以及優渥的家庭環境,讓她無論是做什麽,都讓人感覺有淡淡的疏離感。

“媽,你們怎麽突然回來了?”

杜君城在唯一空著的位子上坐了下去,立刻有人端茶上來,布置好之後,就有序的退了下去。

“聽說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回來看看你們。君城,你有沒有什麽要對我們講的?”

杜君城拿著茶,正準備喝,聽見母親說,笑了笑:“媽,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和爸不在外麵好好養著,還來參與這些事情做什麽?”

“你以為我們願意管你這樣的事情嗎?你,跟我到書房來一趟!”一直喝茶的杜遠山麵無表情的把杯子扔在了桌子上,而後去了書房。

一提到書房,杜君城的眉頭就皺在了一起。在秋千上蕩著的杜若冰看了他一眼:“哥,你跟爸認個錯就算了,爸的脾氣你也知道的。”

安娜顯然不知道書房對杜君城來說意味著什麽,看婆婆和小姑子的表情,似乎是什麽極為可怕的地方,緊閉著嘴看著杜君城,希望杜君城能有所表示。

隻要杜君城認個錯,把事情說出來,也許這件事情很快就能解決了。

“君城,你怎麽那麽固執?但凡你認個錯,我都可以替你在你爸麵前求情。”

“媽,我去書房了。”

想到沈蘇,他知道不能退縮。一旦退縮,他就會失去她們。他們都在逼著他表態,那麽,這就是他的態度。

杜家老宅一共三層,一樓是客廳以及客房,二樓是起居室,三樓就是一些休閑娛樂的場所,而杜遠山的書房,就在三樓的走廊盡頭。

杜君城打開書房的門,父親杜遠山背對著他站在窗前。空氣中的塵埃在陽光照耀下肆意的飛揚,被隱藏在記憶深處的記憶撲麵而來。

書房裏麵的東西並不多,父親杜遠山喜歡的青瓷花瓶放在門口的位置,昂貴的紫銅木的書桌上麵被收拾的一塵不染。旁邊的書架上放著厚重的資料書。而父親的皮鞭,就放在書架左邊的架子上。

“君城,你知不知道自己錯了?”背著手的杜遠山回頭看著這個讓他引以為傲的兒子。杜君城現在在商場上的成就,很多都是靠著他自己的打拚得來的。他和妻子即使在國外,偶爾也會在友人那裏聽到誇讚他們兒子的。

但是,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爸,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的來。而且我不認為自己有什麽地方做錯了。”

“不知道?你娶了安娜,又在外麵和別的不三不四的女人亂來,亂了我杜家的規矩,怎麽還能青口白牙說自己沒錯?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翅膀已經硬了,我們都管不了你了?”虎父無犬子,杜遠山老則老矣,強壯卻不減當年,說話的時候鏗鏘有力,字如洪鍾。看杜君城絲毫沒有悔意,不免怒從心起。

“跪下!還真是沒了規矩!”

“娶安娜,那是你和母親的安排。如果不是母親裝病騙我,我是死都不會答應娶她的!”

“我讓你跪下,聽到沒有?”

杜君城心裏縱使在不服,還是跪在了父親的麵前。杜遠山幾步走到書架旁邊,拿起了放在那裏的皮鞭。許多時候,言語無力,通常需要暴力來對話。

“我已經很久沒有用這個打過你了,你已經三十歲,不是三歲,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了。我和你母親為你操心的少,從你懂事以後,一直都是我們的驕傲,但是現在,我和你母親都對你很失望!”

“把衣服脫掉!”

在杜遠山讓他跟著到書房來的時候,杜君城就已經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了。反正不管他怎麽說,隻要是父親下了定論的,自己就算是說破了天,也是錯的。

他將上身的衣服脫掉,陽光穿透窗簾,照在他古銅色的肌膚上麵。杜君城閉上了眼睛,做好了挨打的準備。

真是可笑,他是父母的驕傲又怎麽樣?在堅信棍棒底下出孝子的父親那裏,但凡有一點點不合意,就會用這種方法讓他屈服,改變主意。

“你現在有什麽好說的?”

“君城但求父親打完之後,能讓我與安娜離婚。”

“混賬!”杜遠山的皮鞭抽了下去,落在杜君城的肌膚上,霎時間皮開肉綻,杜君城悶哼一聲,知道這隻是剛開始,咬緊了牙關,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

“這第一下,是懲罰你壞我杜家家規,在外麵養女人!”

‘啪’,第二鞭緊接而至,“第二下,是懲罰你不知錯,不知悔!”

“第三下,是懲罰你做人家丈夫的,肆意妄為!”

一下又一下抽打在杜君城的背上,形成了縱橫交錯的道道血痕,血肉模糊的場景膽小的人看了可能直接會嚇暈過去。但是杜君城自始至終,隻是咬牙硬忍著,雙手青筋暴露,幾乎將自己的牙床咬破。

杜君城始終不承認自己錯了,杜遠山還要打下去的時候,書房的門被人推開了。何園站在門口,皺眉看著支撐不住倒在地上的兒子,不由心痛。安娜搶先跑過去抱住了杜君城。他臉上滿是汗水,臉色蒼白,嘴巴裏流出了血跡。

安娜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躺在自己懷裏的杜君城,為杜家的家法之狠戾感到畏懼。何園大概也不忍心,不免埋怨起丈夫:“老爺,你不是答應過我,這次不用鞭子嗎?你看你把君城打成了什麽樣子?要不是坤子去告訴我,君城會被你打死的!”

“他一個大男人,如果連這點痛都吃不了,就不要學人家去養什麽二奶小三,就應該規規矩矩做人!”

鞭子上沾滿了血跡,杜遠山扔下皮鞭,甩手而去。何園看了看丈夫,更加心疼兒子:“快,幫助少夫人把君城放到**去,馬上讓醫生過來!”

“誰都不許來!”杜遠山還沒有走遠,聽見妻子要請醫生,又轉了回來:“隻要他不認錯,就不許人來看他!”

“老爺,你這樣君城他會死的!”怎麽說都是自己的兒子,犯了再大的錯,母親都比父親不忍心。何園走過去,拍了拍兒子的臉:“君城,跟你爸認個錯,就說你錯了。”

杜君城因為疼痛,麵部表情扭曲,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落了下來,他仍舊固執的道:“兒子,沒錯!”

“你們都給我出去,誰要是管他,我就打斷誰的腿!”

杜遠山讓仆人來將何園、安娜和杜若冰請了出去,書房裏隻剩下了杜君城一個人。

“留個人在這兒守著他,但凡他知道錯了,馬上給他請醫生!”

何園知道丈夫的脾氣上來了,幾匹馬都拉不回來。要說兒子這麽倔,也是從他老子那裏繼承來的。兒子不肯認錯,隻能去說服自己丈夫。不管君城犯了什麽錯,這時候都應該是給他治傷要緊。

安娜憂心的看著書房的方向,想要去看看她的杜大哥。杜若冰坐在沙發上,看她著急的樣子,不免冷笑一聲。

“若冰,你笑什麽?”

“大嫂,你將事情告訴我爸媽,不就是想著他們為你出麵嗎?自己沒能耐,現在害我哥受了苦,你又在這裏心疼。我是該說你貓哭耗子假慈悲呢還是說你不愧是個演員,就是會做戲?”她本來在國外陪著嚴慕飛,忽然接到父母的電話,說是要開什麽家庭會議。她是不想回來,可是怕爸媽在讓哥哥去抓了她回來。

嚴慕飛出國治療,杜君城雖然不想她跟著一道去。可是還是在父母那裏給她做了掩護,她才能安心的陪在嚴慕飛身邊。結果沒有想到,娶了這個女人,哥哥要受這麽多的罪。

“若冰,我哪裏知道你們杜家……再說了,公公婆婆那裏,真的不是我去講的。是我爸,不知從哪裏知道了,告訴了爸爸。”

杜若冰哼了一聲,顯然是不相信安娜的這番說辭:“安娜,我對你還真是失望。一個小小的沈蘇你都對付不了,把事情弄得這麽大!”

“若冰,我知道我沒用。你哥他,不會有事吧?”

杜若冰並不討厭安娜,杜家和安家有交情,她們小時候也沒少在一起玩過。隻是後來長大了,個人有個人的圈子,安娜又比她大兩歲,這才有些疏遠了。看安娜對哥哥的擔心不像是假的,杜若冰這才住了嘴。

“我哪裏知道哥哥會不會有事?哥的脾氣那麽倔,想讓他認錯,簡直就是難上加難!”

杜遠山的命令,家裏人都不敢違抗。睜著眼睛到半夜的時候,何園實在擔心兒子受不了,偷偷去書房看杜君城。

大廳裏燈火輝煌,書房裏沒有開燈。月光隱約照在地毯上,平日裏玉樹臨風的兒子奄奄一息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何園幾乎是顫顫巍巍的走過去,蹲下身子摸了一下杜君城的額頭,溫度滾燙滾燙的,她倏的將手收了回來,也顧不得自己平日裏端莊的形象,直接喊了起來:“快叫醫生!”

原本安靜的杜家老宅一下子亂了起來,杜遠山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何園正抱著杜君城:“老爺,君城他燒的好厲害!”

蘇沐風趕過來的時候,杜君城已經完全燒的意識不清了。看到杜君城身上的傷口,知曉杜家家規的蘇沐風什麽都沒有說,隻是讓人將杜君城放在了**。

“杜叔,我給君城做一下簡單的包紮,你們都去歇著吧。君城這兒有我就好了。”

何園說什麽都不舍得回房去,杜遠山怕他們在這裏影響了蘇沐風給杜君城治傷,一聲令下,讓她們都各自回房去。

房間裏就剩了他們兩個男人。杜君城背朝上躺在**,背上的傷口因為沒有及時的處理,滲出來的血跡都已經結疤,暗紅色的血跡因為剛才仆人抬著他的時候沒有注意,這時候有些地方已經撕裂開來。蘇沐風歎了口氣:“你家老爺子也真能下的了這手。”

原本緊閉著眼睛的杜君城這時候掙開了眼睛,咧了咧嘴巴,想要用笑來舒緩一下,可沒成想牽扯到了傷口,痛的他攥緊了拳頭:“你手輕著點兒,想痛死我啊!”

杜君城這話是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崩出來的。這大夏天的,身上的傷口容易感染,他覺得要是在晚來一會兒,大概自己就這麽翹辮子了。

蘇沐風醫術精湛,這點小傷口對他來說雖然看著觸目驚心,但是並不算是什麽大事兒。從醫藥箱裏拿出了工具,手上利索的收拾起來。

半個小時之後,杜君城因為疼痛,一直都沒有睡著。

蘇沐風還就怕杜君城這樣睡過去了,看他還醒著,坐在了床邊,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嘿,還清醒著呢麽?”

“做什麽?”

“你爹為什麽對你下這麽大的殺手啊?”這老爺子也太狠了。當然,蘇沐風不是第一次來處理這種事情了,不過之前都是打完了就直接請他過來,這一次是打完了,不知道擱置了多久才把他請過來的。

他還真懷疑,要是自己在晚來一會兒,杜君城這廝會不會魂歸離恨天!

“是不是為了你那小白鵝啊!”蘇沐風的額頭上帶著汗水,這一番折騰,杜君城疼,他還受累了呢。想到杜君城為了那小丫頭能夠做到這種份兒上,看來是動了真情了。

杜君城才不肯在蘇沐風麵前承認呢,咬了咬牙:“滾!”

“哎,你丫不是發燒了嗎?這意識看來還挺清醒的啊!是不是疼的睡不著啊?你丫就是該,禍害人家小姑娘!”蘇沐風嘴上不饒人,卻起身去配好藥,準備給杜君城來上一針,讓他睡過去。

不過,有個比較憂桑的問題,杜君城這人吧,他暈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