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側莫淡顏

指腹

指腹

他把她放下抵在牆上,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繞到她右側,拉開衣服拉鏈。

她的臉貼著他的肩膀,伴著曖昧燈光,隱去了所有表情。一隻手覆在他心口的位置,時不時重壓一下。

他撩起她的旗袍,從下到上地把這衣服從她身上退去,她白玉般的身體**地入了他的眼。

她又微微向他身上靠了靠。長發被衣服弄得有些亂,臉上帶著不自然的潮紅。

他的手又要伸到她背後脫下她的黑色bra,她卻攔下了她。

“我就這麽抱著你聊聊天,就現在這樣行不行?你要是覺得累,坐著躺著都行。”

她的臉依舊隱在他懷裏,夢囈般的聲音讓他胸口前微微發癢。

他放在她腰上的手狠狠抓了她一下,又笑著說道,“怎麽著,衣服都脫到這了才想起來裝清高啊,跟別人裝就算了,跟我你還是省省吧,你**的樣我哪個沒看過?”

她笑,“陳總,一個男人的瀟灑體現在一個女人不想和你上床的時候,他能瀟灑地走,因為他不缺她這一個女人,”她抬起頭凝視他的眼,“一個男人的風度啊,就體現在這個女人無論有什麽要求他都會答應,就算是兩個人根本不熟。”

他戲謔地看著她,“那你知不知道一個女人的放.蕩不是體現在在男人麵前把衣服脫了,而是男人脫她衣服的時候她喊了停?”

“你說的不對,”她眼裏仍是盈盈笑意,卻流露出絲絲堅定,“一個女人的放.蕩體現在她在很多個男人麵前都這麽做過。而我,不是。”

他收回手,抱著手肘,“那你現在想幹什麽?”

“洗完澡去臥室躺著,我這一晚上累死了。”

累死了你不去睡覺,非得把陳楓然留下。

於是倆人從浴室走到了臥室,躺在了同一張**,身上搭著同一床被子。

兩人在黑暗中**著上半身,她抱著他,左手握住他的右手,撫摸著他的指尖,輕輕喚他,“陳楓然。”

“嗯。”

“我跟你說清成陌的事吧。”

“嗯。”

“你不許睡覺,你得聽我說話,陪我聊天。”

“快說。”

她停了一下,然後開始講故事。

“我到瑞士那天,就看見客廳裏坐著一個長的和我一模一樣的人,我媽告訴我那是我姐姐,叫清成陌,在茱莉亞學小提琴。我問我媽我怎麽突然就有了一個姐姐了呢,我媽跟我說小時候我們一家人去美國玩,我媽一直領著我,我爸領著清成陌,可我爸忙著給我和我媽拍照,他一直以為在他身後的清成陌在他回頭看的時候卻不在那裏,怎麽找也沒找到。這就是我媽為什麽能答應我自己一個人住在中國的原因,因為她覺得她另一個孩子還不知道在哪受著苦,而另一個卻在家裏錦衣玉食,她替我姐不平衡,就讓我也自己住在這。

“這些年他們一直在找,我高一的時候他們的公司越做越大,認識的人越來越多,有個美國人就衝著我的照片對我爸媽說,你怎麽有Tee公司總裁女兒的照片,我爸當時就意識到那是丟了15年的清成陌,然後通過各種手段把清成陌領回來了。”

她的手抓緊了他的,“我並不排斥她,因為她和我一點也不一樣。可是那天她和我聊天的時候說到了她在慕尼黑比賽的時候遇見了一個人,她說那是她做過的最不自信的事,她為了進茱莉亞把上次比賽的冠軍的手指咬破了。可是後來她才知道他是鋼琴的第一名。她說那個男生長得特別好看,是她見過的華人裏長的最好看的人。

她摩挲著他的指腹,“我知道那是你。所以有一年我都當她是空氣,我接受不了她把你的手咬破了。但是後來想想事情都過去了,我也沒什麽好恨的,所以你別再恨我了,也別恨我姐了。”

陳楓然,你別再這樣對我了,我這五年,堅強一點也沒學會,隻學會了等待,學會了忍耐。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一件事能惦記著好幾年?這事早不是事了。”

他這是想起她的原因,可是後來原因是什麽他自己都忘了。

她動了動,挨緊了她,卻不想胸前的柔軟貼在了他的胳膊上。

他真的覺得自己忍了夠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