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願

甘願

一周以後正值年底，人們忙著采購年貨，印有林羽暮和陳楓然照片的報紙傳遍大街小巷，陳楓然無回應，林羽暮也是隻笑不語。

當然照片並沒猖狂多久，陳家馬上就壓了下去，但是惦記著林羽暮的可沒忘。

禦朝包廂。

“駿易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年紀輕輕一表人才啊，我們這些人老了。”說話的是CRQ的總裁，52歲，身材有些發福。

陳楓然悠閑地倚在沙發上，當然有林羽暮在旁邊，以及禦朝的幾個當家的姐姐妹妹，和她們不同的是，林羽暮緊緊地坐在陳楓然旁邊。

“您過獎了，我是小輩，您現在正是在市場上呼風喚雨的時候，有哪個不聽您的話。”

發福的男人笑了兩聲，“別這麽謙虛，你談的那些樓盤我也都看了，比我這幹了幾十年的都強。你送來的企劃案我看了，”他眼睛掃了掃林羽暮，“玉瓊道地段不錯，以後肯定有發展，工程當然也是越早越好，就是這個提成……有點不合理。”

“那您覺得多少比較好？”陳楓然抿了口酒。

怎麽會不合理，望地和CRQ是長期合作夥伴，他家的材料也不是第一次用了，他看了之前的表，提成已經足夠高了，這次確實比之前少了一點，但也夠他們賺了。還嫌少，可想而知他要的是什麽。

那男人卻沒答話，問向陳楓然旁邊的林羽暮，“今年多大了？”

“21。”她的聲音有些怯怯。

陳楓然笑道：“再漲2.1％？”

“手底下的跟我說你談生意穩準狠，今天見了，還很大方，”又打量了一下林羽暮，“就漲2.1％。”

林羽暮怎麽能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她全身上下都像被澆了盆涼水，心寒得有些發抖。她自然是不願意的，尤其是這樣老的男人。可是她愛他，如果，如果她這樣就能幫他把生意談下來，那他對她的好感會多一點的吧。

隻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她怎麽會這麽難受呢。

“你今天就跟劉總走吧。”陳楓然說道。

林羽暮怔怔地點了點頭，說：“好。”她想到了蘇瓷過生日那天那個眼睫毛很長的那個女生跟她說的，要不是因為清成阡，他看都不看她。

清成阡這個名字她聽過一次便記住了，她隱約覺得那是個很傲的女子，有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好像真是要魅.惑天下一般。

之後陳楓然便離開了，林羽暮去了趟衛生間，之後和那個能當她爸爸的男人開了房，她也沒傻到就甘願為了一個一見鍾情的人獻身，可是她那時全身發熱。她被下了藥。

不過幸好她已不是處子之身，她把第一次給了初戀，在她18歲生日那天。

不過現在她也不後悔，就當是被野狗咬了。她是為了陳楓然。

可是自我催眠，最後往往就成了崩潰。

“想走？你昨天光著身子的照片還在我這呢，要是不想出醜就老老實實地跟著我，聽我話。放心，錢我給你。”

好像一瞬間陽光就黯了。

她真的後悔了。他給了她一個火坑，她竟然就傻得往裏跳。

她哭了，因為前程被毀，更因為被陳楓然傷得痛。她的哭聲很大，好像是種求救，想讓房間外麵的人聽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