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側莫淡顏

自卑

自卑

十一小長假,清成阡想和陳楓然去旅遊,可是他不陪她去。

除了國慶節那天去他大伯家吃飯以外,倆人就在家裏呆著。

書房,晚十點,她坐在他旁邊,安靜地托著腮看他敲電腦,領口露出的一小塊皮膚還有吻痕。

真替他累,既得管著望地,還不能放下銀行的事。

“給我倒杯水。”他專注地看著文件。

她把水拿來,打了個哈欠,“給。”

“困了就去睡。”

“兩個人一塊睡。”她坐下。

他又看了十分鍾,關了電腦,把她抱到沙發上。

“那就睡不了了。”

她坐在他腿上,挑眉,“那也比被你半夜弄起來好。”

他笑了笑,順著她的脖子吻下去,覺得她脖子上的項鏈礙事,伸手要去摘。

她握著他的胳膊,“別摘。”

他把鏈墜從她的衣領裏拿出來,戒指,結婚戒指。他想起來那天晚上他把這個給她的時候她哭的傷心樣。

可是他來了興致,管它什麽戒指,雙手伸到她脖子後麵把項鏈摘下來,扔到旁邊沙發上。

“以後在家別戴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是戒指…”不是亂七八糟的東西。然後在他脖子後麵咬了一口。

他探進她的睡裙,在她的腰上狠狠地握了一把,疼得她叫了一聲。

“別咬脖子,跟你說了多少遍了。”

“誰讓你把戒指摘了…”

他才懶的在這種時候跟她矯情,直接把她衣服脫了。

她一如既往地熱情地回應他,用那落在他身上的她的綿長撩.人的吻。

她的指尖輕輕滑過他的後背,然後一用力,留下一條痕跡。

她的笑帶著嘲諷,清成阡,這隻是個普通的男人,有撩.撥就會想要,不管那個撩.撥的人是你,還是別人。因為都一樣。

可是她還是不留長指甲。不能,也不忍。

不過讓他疼還是可以的。

正常的工作日,她很想去學校教課,畢竟比她這麽天天練一樣的曲子簡單多了,不過哪可能呢。

“今天想起來什麽了,怎麽給我打電話了?”叢琳接著她打來的電話,在公司旁邊的餐廳吃著午飯。

“現在忙麽?”

“不亞於你家那位,說幾句話還是行的。”

“沒事,就是練琴有點無聊,想找人聊天。”

“陳楓然沒時間?”

“不知道,跟他聊天還不如自言自語呢。”

“你吃飯了麽,沒吃來我這。”

“吃過了。有的時候覺得像你這樣的工作也挺好的。早知道大學就老老實實的學個管理什麽的。”

“…我不會告訴你我覺得你這是在自卑。”

“是啊,我就是自卑了。”

“你們家自卑說的這麽坦然啊。不過你得知道,和陳楓然一起工作,並肩作戰甚至是為他赴湯蹈火的真不少。比如說滕諾,她現在在望地,工作方麵很優秀,什麽談判都跟著他。他們的共同語言確實很多,但是陳楓然會娶她嗎,最多就當她是個工作夥伴。”

她笑,“叢琳,我從來都不知道他公司的事情,所以我也不會知道有一個人會是他這麽得力的助手,而這個人是滕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