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殘家
第二章 殘家
殘城是亞嵐帝斯大陸上一個重要的交易的平台，他因高端槍械高端科技而聞名於世，而這裏卻從沒有發生過搶奪，詐騙，出售假冒商品，或是科技外泄等情況。這是因為，這些高端科技及槍械都出自高端科技大族——殘族，而在殘城，這些正是由殘族分屬殘家所管理的。
殘族由幾個分部組成，由殘城的殘家，絕海中心島上的殘海，絕海右側的殘閣及絕海左側在天斷穀中的總部所組成，而這些地方都相距不算很遠，譬如從總部到殘城殘家，快則半天，慢則兩天。
而這些分部所負責的也各不相同，殘族總部主要是族長等親信所住，平時掌控大局，族中凡是有大變革或是緊急會議都會在其中進行，而各大高管卻不在其中。
大長老殘愁和二長老殘睦就居住在殘閣，殘閣中主要是培養族中人才及負責族中的戰鬥力量，但這裏獨少了一種類型的戰力，那就是死士，但這一項卻是殘海專門負責，俗話說得好，當你忘卻生死時，你才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因此殘海也是殘族最頂尖的戰力。
但一個大族最重要的不是戰力而是經濟和技術，而這些是由殘城的殘家全權負責，研發、出售、貿易，這正是殘族身居四大強族之中的原因。
殘族中大家最看中就是殘家這個分部，並非單單是因為它掌握著經濟命脈，而是它是族中青年曆練的場所，是他們大放光彩的平台。
殘城中街道兩旁大部分是由殘族族員組成的商鋪，但是也有非殘族族員在做非槍械等高級科技的生意，而殘城的商鋪之所以興隆，這是因為殘城掌握著大陸上90%以上的槍械及製造方法，而且價格公道，深受人們好評，這也是殘城長久不衰的原因之一。
殘城最豪華最引以為傲的那便是那殘家的莊園，說是莊園，不如說是碉堡，機械化的外牆給人一種金屬感，但仔細看上去又不覺的沉重，外牆上每隔3米就會有金屬熱能探頭，伴著外圍拉上電網，話說像個軍事基地，而不像溫暖的家，這裏也是被殘城的居民稱為”死亡禁地。“
而此時莊園中傳來輕靈的嬉笑聲，那聲音靈動且充滿魔力，這聲音時隱時現很是讓人著迷。被聲音吸引來的是一位少年，那白色的碎發下血海湧動，聽到這個聲音，少年嘴角微揚，但好像想起了什麽，頓時整個臉立刻拉了下來，變臉之快讓人稱奇，他眉頭緊鎖，竟然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少爺，您回來了。”一位三四十歲的婦女走上前鞠躬道。
“嗯，心姨你太客氣了，叫小狂就行。”少年聽罷又皺了皺眉，這回的蹙眉倒是不同於以往，他是真的在意了婦人對他的稱呼。
“習慣了，還是叫您少爺比較好。”心姨看向少年，看見後者那冷冰冰的神情心中有些酸處。
‘少年以前不是這樣冷漠的。’心姨一想之前那無時無刻都微笑的少年，不禁心糾成一團。
以前殘狂對心姨很好，她也將雪狂二人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隻是物是人非……
少年正要往裏走，突然一道黑影衝他襲來，少年一把抱住黑影，定神一瞧竟是一隻灰色的折耳貓，隨著少年擁貓入懷，輕靈的聲音飄來：“爵！別跑，看我抓住你的時候不打你屁股！”少年懷中的貓伸著脖子扭頭向後望，好似預料到了什麽，慌忙的蹬著少年的臂膀縱身一躍，從少年頭頂躍過，迅速的向後逃竄。
少年還沒等把目光從懷中移開，就被來者撞了個滿懷，兩人硬生生地向地上倒去，少年見狀忙把來者護在懷中，讓自己成為了那新型的肉墊。
來者是一位女子，穿著兔寶寶的外套，她的臉上流露著稚嫩，女子一手拄著少年，一手揉著自己的頭，嘟著嘴說道：“小狂回來啦~爵到處跑，我要抓住它把它掛在風箏上讓它飛起來！”
“是，是，是，姐讓我起來吧，人肉墊子還可以吧？！”少年冰冷的表情漸漸融化，寵愛的看著眼前楚楚動人的女子。
女子撇撇嘴：“小狂你身材那麽好，一點肉都沒有，爵！！別跑我看見你了！”女子一邊嚷著一邊起身追去，精力充沛的著實讓人羨慕。他看著眼前嬉戲的一人一貓，臉上流露出令人心醉的笑容。
同樣的站在一旁的心姨看著這一幕幕也是欣慰的笑著，少年性格的轉變已經有一年多了，隻有和殘雪在一起的時候，少年才會展露他的真性情。在旁人眼中少年就是一個有戀姐症的人，姐姐的事永遠是最重要的事，絕無例外。
導致少年如此瘋狂的原因，這也是因為殘雪小時候，在生病前一直對少年照顧周密，關愛至極所致。
自從女子患了‘淨枕羅貝症’，殘狂就像瘋了一般的迷戀上了自己的姐姐，姐姐的事就是必須做的事，少年對女子無微不至的關懷，導致族中一直流傳殘狂愛上了自己的親姐姐，而少年對此卻不聞不問，隻是做著自己的事。
殘噬魔找過殘狂談話，問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而他卻說：“這是我的錯，我欠她的……”
而女子從6歲就得到了‘淨枕羅貝症’，這種病是由於病人受到極大的刺激或是腦袋受到嚴重撞擊，所導致的病症是使病人的記憶停留，也就是說，女子的心理年齡僅有6歲，所以呆、萌、可愛、迷糊等詞一直都是修飾女子的詞語，而殘狂就是喜歡這樣真實的姐姐。
他好像想起了什麽，眉頭漸漸緊鎖，眼睛眯成一條縫：“心姨，通知殘異，殘曉龍，狠幽來我書房議事。”語氣急促匆匆說罷便頭也不回的就轉身離去。
沒過多久，殘狂的房間大門就被緩緩被推開，漫步走進來3個人，在這三人之中，其中兩位是30歲左右，而另一位已經有20歲了，但是看上去卻隻有16歲大，竟然和他差不多大……
三人進入房間後看到少年正背著雙手看向窗外，他們都很是懂規矩都緘默不語等待著前者發話……
‘他很孤獨’這是他們3個人內心的真實讀白，他的孤獨，是生命找不到目的的孤獨或是生命的目的太清晰的孤獨，他的孤獨寒冷徹骨，想讓人逃離。但他們不知道的是，他的孤獨有時會變成執著，那份瘋狂無人能承受。瘋狂到竟然差點屠殺了整個羽落家族……
“你們來了……";他悠悠揚揚卻不乏冰冷的聲音，竟然迫使的3人身體不由的一震。
“是，少爺。”
“少爺。”
良久其中一位身著侍者衣著，看起來身材纖弱的男子說：“少爺叫我，曉龍和小幽來應該……”男子沉默了一下猶豫著是否應該揭開眼前這個少年中心那塊傷疤。
“是討論小姐聯姻的事吧。”而身旁的男子卻一點也不顧忌少年是否會惱怒，坦然的說道，前者急忙拉了一下男子慌忙解釋“少爺曉龍他沒有別的意思~少~”還沒等他說完就被少年打斷了：“他又沒有說錯，該死！消息走漏的這麽快。”
站在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20歲的青年終於開口說話了，嗓音十分沙啞，但沒有給人一種厭惡感：“沒有，是異哥親自去打探的消息，現在這個消息還沒有超出我族高管的範圍，但要再等上一天，可就不好說了。”
眾人沉默，許久少年開口：“還好，那計劃，還是可以進行，你們，是我信任的人！”三人聽罷鄭重的看著少年等待他下達命令……
“這樣，狠幽從現在開始，你不用盯著靈舞了，你現在就是我姐的護衛了，要保證她的安全，現在就去心姨那報到，她會告訴你怎麽做。”他看似漫不經心的排兵布陣，但是將所有的一切都安排的合情合理細微之至……
“少爺，我知道了。”說罷推門而去。
待腳步聲消失一陣，殘曉龍開口道：“這小子，回答少爺的話或按命令時從來都不應一聲，真他媽傲嬌，想給他兩下。”他一邊說一邊揮揮拳頭，倒是旁邊的人卻是不以為意。
“他9歲的時候，少爺出任務的時候碰上了他，因為不經意的釋放了殺氣，少爺收留了無家可歸的他，他經曆了8年的訓練，實力非同尋常，他可是從殘海爬出來的人，要不是他執意留在少爺身邊，說不定降魔組就不是殘涯的了，所以說他也是有那個資本的。”
殘異搖搖頭拍拍曉龍的肩膀笑道。曉龍也歎了口氣點點頭，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個青年的對手，而殘狂瞳孔微縮，竟然不經意的回憶起那天發生的事情……
【十一年前的那個秋夜】
秋風瑟瑟，秋露為霜，路燈陰暗，映照著孩童孤單而又憔悴的身影，沒有人知道他經曆了什麽，天空漸漸的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這條街正進行著一場大型的殺戮，雨大了起來，雨聲也漸稠密，由輕緩轉入急促，血水交融在一起，人們都瘋了一般的在殺戮。
孩童抬起頭看著天，雨水拍打著他的臉頰，他的神情冷漠，突然間一個殺紅了眼的壯漢提著刀向孩童衝來，他神情淡然，身上散發出的氣勢竟然讓壯漢後退了幾步，這氣勢說是殺氣，還不如說是死氣。
霎那間壯漢被一位黑衣男子用槍擊穿了頭部，隨著壯漢的倒下，一個6、7歲大的孩子撐著一把小傘從壯漢的身上踩過，血水在他的腳下吱吱作響，孩童的抬起頭看著傘中比自己還小3、4歲的孩子，眼中竟是一震錯愕，傘下的孩子微笑著伴著右臉上的一個酒窩，身上卻有著王者般的氣息著實讓人著迷。
“哥哥，怎麽不回家呢？這麽晚不回去的話，家人會著急的。”
孩童眼中的神色又散了：“我沒有家，我是棄子……母親剛剛死……”孩童沉默。
“哥哥跟我回家吧，我會給你個家！”孩童的眼中充滿了向往，但仍是沉默著，他知道得到這個的代價是什麽，兩人孩子就這麽僵持著，良久孩童開口了：“給我點自由……”傘下的孩子將傘遞給了眼前人笑靨盈盈，後者接過傘站起了身。孩子隨即立刻從身邊的黑衣男子那又得到了一把傘，隨後轉身離去。
“你的名字？”
“狠幽……”
殘狂歎了口氣，想起當年自己去地下賭場出任務，碰上黑幫火拚，又碰上了那個孩子。這一切的一切都未免太連貫了些，像有一雙手在操控著這一切一般。
他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了一些。這些年來，狠幽在完成訓練及任務之餘皆不在殘狂身邊，甚至不在殘家，他給殘狂的答複是：“少爺，我在外麵住，更自由些。”
‘我是不是給了他太多的自由……’他是不是會這樣想到。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殘狂的魂鉤回來。
“進！”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從殘狂的嗓子裏蹦出。
“四少爺，族長說他明天早上到，請您和三小姐準備好。”
少年拳頭緊握。手臂上青筋直蹦。眉毛微微顫抖，良久才說道：“知道了。”
“在下告退。”待來者離去，殘異小聲問道：“少爺當真把小姐嫁出去？那靈沐龍分明就是個瘋子！冷血殺手，小姐她是什麽性格的，我想少爺您應該最清楚……";
";說完了？！”那冰冷的聲音似乎是能滴出水來，刺穿了在場所有人的耳膜。
殘異不作聲，他知道自己觸動了眼前這個少年的軟肋。
“少爺殘異說的不錯，大家都視小姐為掌中寶，誰都希望她永久無憂，這可倒好，失去自由的小姐就像丟了聲音的黃鸝，會成為木偶的，少爺要三思啊！”
“咚！”他竟然一拳打在牆上，血順著牆壁緩緩流下，可見他是有多麽惱怒。
二者見狀慌忙跪下神情之上竟然有著茫然與無措：“少爺，是我們不好，我們錯了，請少爺責罰，少爺別生氣！”
少年甩甩手，漫不經心地將血甩掉。“這關係到我族安危，先挺過去再說罷。”少年思考了片刻“殘異你把會議室收拾出來，準備迎客。”
“是，少爺。”
“曉龍，你這樣……”少年走到男子身邊小聲嘀咕了一會，後者頻頻點點頭。
“都去準備吧！”
“是，少爺。”
待兩人走後，他再次走到窗邊，口中卻是不停地喃喃道：“或許那裏暫時是最安全的……”那眼眸中閃爍著不為人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