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來者不善
第四章 來者不善
莊園的門口站著一位少年身著藍色t恤，黑色的褲子，帶著墨鏡對著正往莊園門口駛來的人群。人們看不出他的墨鏡下隱藏著怎樣的秘密。此人正是殘狂。
“是靈族長吧，家父已經在裏麵了。”少年站在原地看著眾人，沒有想要迎上去的意思，語氣也是十分冷淡。
“殘狂這可不像以前的你啊，這麽久沒見了，就這麽接待貴客的？！”中年人笑著說，但語氣中有著深深的怨氣。
“是在下疏忽了，靈族長裏麵請！家父在會客廳等您。”殘狂做了個請進的手勢，但眾人剛剛起步就被前者攔了下來。
“殘狂你是要把我的人留在外麵？！讓他們吃你這殘城的沙土？！”
“您知道規矩。”少年摘下墨鏡死死的盯著後者，血海湧動，但少年沒有流露出一絲氣勢，就那樣與中年人對視著。
眾人之間的氣氛異常詭異，中年人身側的青年見二者僵持不下，眼球血絲爆裂，戰鬥的意願衝天而起，隻要中年人一點頭，他便會似離弦的箭一般，直襲眼前這個看似單薄的少年，而中年人也很了解他，示意他不要魯莽，緩緩道：“殘狂我和你進去，沐龍會在莊園裏看著我們這些人的，不會給你們惹麻煩。”
少年思考了片刻隨機取出了一塊靈晶加工過的通訊器：“殘異是吧，帶著伏虎組的人來，請客人到休息室。”少年交代完便收起了通訊器再次做了個請的手勢：“靈族長請，各位請耐心等待，會有人領你們休息。”眾人見中年人跟隨少年離去，無奈隻得開始耐心等侯。
少年領著中年人來到了會客廳門口，推開門的那一霎那，他的身體僵在了一旁，而中年人好似沒發現他的異常，徑直走進會客廳，看著座位上的殘噬魔。少年回過神來猛烈的晃了晃頭，隨即急忙跟上前：“父親，靈族長來了。”
而後者則是起身走向靈瑞，二人對視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靈瑞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最後一次見麵咱們共同擊退了玄冰族，想不到今天竟是為了兩族聯姻的事我們又一次聚在了一起。”
“咱們都是明白人，那咱們就別兜那個彎彎繞，你不想說點什麽！？”殘噬魔看著麵前的靈瑞，見後者不語，沉默了一會：“小狂你先出去吧，我和靈族長有事情談。”殘噬魔瞥了一眼靈瑞，見後者氣定神閑的聽著他的安排，沒有阻止也沒有挽留。
“是父親。”殘狂說完就向外走去，就在轉身的那一霎那，一聲咳嗽聲讓殘狂的身體猛烈的一震，這咳嗽聲的來源正是靈瑞，殘狂隨即立刻穩定內心，頭也不回的推門而出，好似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因為腦中在思考別的問題，這一聲咳嗽也就沒有被殘噬魔列入危險範疇之內。
隨著殘狂的出門，靈瑞才緩緩說道：“聽聞貴族最近有很多事情發生，貌似情況很危急。”
殘噬魔額頭青筋直跳：“你敢說這事情的發生與你無關！？！”醇厚的聲音中暗藏著戰鬥的信號。
“是，你們的情況是我們幹的，我這麽說你滿意嗎？”靈瑞好像沒有察覺到殘噬魔的戰意，一副戲耍的表情，玩味的看著前者。
“你覺得我會放過你？！！”殘噬魔竟然有些惱羞成怒地怒吼道，從腰間拔出明晃晃的科爾特m1911頂著靈瑞的腦袋。
“你不會的，我說的條件你不會拒絕的，聯姻隻不過是個噱頭，你的女兒什麽樣你最清楚。”靈瑞十分平靜，渾身流露出一絲狡猾的氣息，似乎是對自己提出的條件十分自信。
一顆子彈從靈瑞的臉頰掠過，靈瑞的眼睛微動用餘光瞥了一眼已經結冰的發梢，愣了一刻隨即大笑道：“老朋友你還是那麽火爆，不要總是這樣，會不長壽的。”
“你要是這麽耗下去，就沒意思了。”殘噬魔沉默了稍許問道：“你會用什麽條件讓我做什麽。”
“沐雨，你覺得如何？”靈瑞把殘噬魔的手臂按下，走到桌邊，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小口的抿著，似乎在品位其中的滋味。
殘噬魔聽罷一怔便在沒有停留，追上後者，一把抓住靈瑞的衣服咆哮：“是你！一定是你！是不是！你信不信我殺了你！！”那撕心裂肺的吼聲竟然讓他忍不住的扣了扣耳朵……
“你不會的，首先不是我，其次我也是知道她的少許信息，但得你完成我交代的事才可以。”他倒是絲毫不在意現在的狀況，繼續品著那柔滑的水。
殘噬魔聽罷，情緒緩和了許多，鬆開手：“好你說，隻要不算過分，我能答應你……”
靈瑞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話，隨即便微笑不語，倒是殘噬魔聽罷，眼神渙散，隨即癱坐在座位上，口中還喃喃著：“好，好，好，好。”而他聽到殘噬魔的回答嘴角微揚緘默不語。大廳之中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就在兩人在廳中劍拔弩張的同時，推門而出的殘狂一下子癱軟在地上，還在回味著靈瑞進門時在他耳邊說的話：“小舞，托我給你帶句話，‘她欠你的，她會還你，之後你們兩清。’ 就我而言你們不合適……”殘狂想起之前的一幕幕，不禁感慨萬千。
他真想當麵問問她：“你是認真的嗎？”就在殘狂靈魂出竅的時刻，殘異來到了他麵前：“少爺，都安排好了，要不要……”但後者沒有回應他。
殘異一連問了好幾遍，見殘狂還是沒有絲毫回應，便一把揪起少年的衣領，把少年拎了起來隨即衝其怒吼：“殘狂給我醒醒！振作點！你這樣能保護誰！”
少年似乎被殘異的話語刺激到，一把推開殘異：“你要做什麽，這是你該對我做的嗎？忘了自己的身份嗎？”被推到的殘異看著已經回複神誌的少年，雖然被推倒但嘴角微微上揚，但立刻跪下：“少爺，原諒殘異的魯莽，但時間不等人的，少爺想保護的人可不止一個……”
“起來吧，這次是我的過錯，不管結果如何，按原定計劃執行，讓她遠離這是非之地，然後再執行下一步的計劃。”他思量了片刻冷漠的說道。
“是，少爺，我這就去辦。”殘異說完就轉身離開。待殘異離開，少年才喃喃道：“姐，等我把這邊的事解決完，我一定接你回來！”他握緊自己的拳頭隨即轉身離去……
在休息室中青年在來回著踱著步，煩躁的感覺圍繞著他，良久他好似耐不住了寂寞開口對眾人道：“你們在這呆著，我出去一下。”說罷便推門而出，當他走出來時並沒有發現殘異等人的存在。
他們竟然沒有監視自己，這倒是令靈沐龍沒有想到，他倒也不含糊，這樣的機會怎麽能錯過……跟隨著記憶向莊園走去，但是莊園實在是複雜，他竟誤闖進了一片白樺林，雖然迷路了，但清晰的空氣還是令他忘記了暫時的困境。
突然間一震輕靈的音樂像那繽紛的彩帶一般飄入他的耳朵，那鋼琴的音色單純而豐富，時而柔如冬日陽光，盈盈亮亮，溫暖平靜。時而清冷如鋼珠撒向冰麵，粒粒分明，顆顆透骨。時而烈如咆哮的深海，蕩人肺腑，撼人心魄。時而深如暗夜，有聲若無聲，自有無底的力量漫向天際。
青年被這聲音深深的吸引，他仿佛能聽懂這音樂中的那份情感，它的那份傾訴，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就是個戰鬥狂魔，隻對戰鬥感興趣其他一律不管，但是他卻被這動聽的聲音所吸引，靈魂已經不知飛到哪裏。
他的心隨著音調的變化而變化著，時而興奮，時而悲傷。他也不知不覺開始尋找這聲音的來源，想找到它的創作者。
沒過多久，他尋覓著聲音便闖進了這白樺林的深處，那涼亭之上有一女子坐在鋼琴前彈奏，她穿著一件白色的晚禮服，白色的禮服上用青綠色的線勾出了一朵青蓮，女子蹬了一雙金銀雙間的高跟鞋，她那烏黑的長發中夾雜著一縷金色，脖子掛著一枚金鑲玉。在她身旁站著一位婦女。好似是那女子的崇拜者。
女子絲毫沒看見來者，僅僅是在對麵前的鋼琴似乎是在閑談，她好似知道麵前的鋼琴的苦，眉頭緊皺，眼淚順著麵頰緩緩留下，她身側的婦女似乎見怪不怪了，早已把手帕準備在旁邊，僅是等待著女子彈完再把眼淚拭去。
靈沐龍看見女子的眼淚，不禁心頭一緊，仿佛讀懂了女子和鋼琴之間的對話，那是一對知己之間的對話，青年陷入了長久的沉思，待他回過神來，鋼琴聲早已停下女子看著他，欲言又止。女子身旁的婦女把手帕遞上背對著青年，小聲的對著女子說著話。
“你是？”她輕柔的問著，一邊將眼淚擦掉。
青年回過神來，停在原地回答道：“在下靈族靈沐龍。”
“靈沐龍是嗎……”她口中喃喃著。
青年聽到女子的回答一愣，隨即發出了自己的疑問：“你是？”他問的很是直接。
“殘雪……”女子說罷，身旁的婦女便大聲開口道：“小姐，族長等您回去，咱們走吧。”婦女正是給女子上課的心姨。
“靈沐龍少爺，想必靈瑞族長也應該讓你過去了吧。”心姨的話語中充滿了怨氣。說罷便小心的攙扶著女子離開，等到二人的身影都消失在視線之中，靈沐龍才緩緩的收回了他那戀戀不舍的目光。
他苦笑了一下，他知道為什麽婦女會對自己充滿敵意。也以為自己明白女子剛剛彈琴時的心境，但這僅僅是他自己以為的那般，他再一次深深的看了一眼女子離去的方向。
殘雪隨婦女離開青年的視線，便立刻脫掉了高跟鞋，光著腳在地上直蹦。
“小姐，我不是教過你穿晚禮服不能動作幅度過大嗎……”心姨的語氣中滿滿的無奈。
“是，是，是，心姨這不都演完了嗎，真是太好玩了，這種遊戲以後還能玩不？”女子滿臉期待的看著心姨，心姨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就在兩人交談的興高采烈時，陰影處走出了兩個人，來者正是殘狂和殘異。
“少爺。”心姨見狀立刻收回了同女子交談時眉飛色舞的神情。
少年無奈的看著心姨，但也不在糾正她。就在他準備說話時，女子卻是搶先道：“小狂，怎麽樣，雪兒演的還是不錯吧。”
他寵溺的看著女子聲音之中柔情似水：“嗯，嗯，嗯，不錯，可以有最佳表演獎了。”
殘雪看著他，突然有點失落：“小狂為什麽要用這種方法，非要把雪兒嫁出去。”
“放心吧，姐，我會盡快解決的，然後把你接回來，再那之前，他敢動你我就幫你揍他。”少年摸了摸女子的頭，耐心安慰道。
女子有點委屈的點點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麵前的少年。這讓他有些受不了了，退後了兩步再定神看著女子：“咱們先走吧，還有一場戲要繼續演下去呢。”
“嘻嘻咱們這麽合夥騙他們不好吧？！”女子笑道很開心。
少年看見大家都心情舒暢，但自己的內心也十分糾結，畢竟他很是了解靈瑞那老家夥，他很明白聯姻究竟代表了什麽，而且自家姐姐的名聲及傳言並不是很好，所以靈瑞還執意來此聯姻一定是有預謀的。隻是不點破而已。但戲還是要做全的，騙別人應該先騙過自己人，隻有讓自己的姐姐離開家族，才有機會把他的遊戲繼續。
“走吧，好戲開始了。”他率先轉身離開，眾人也緊跟其後，隻是在後麵有說有笑的，而走在最前麵的少年嘴角也是微微上揚。他很是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這場好戲即將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