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度

第三十章:醉酒

第三十章 醉酒

在誠實的病情開始剛剛好轉,這個倔強的少年就再一次的站在了她的麵前,一種詭異的違和感就從此由然而生。

這是一堂槍械指導課,但這課堂上那種壓抑的氣氛讓人透不過氣來,少女一直在講解著各種槍械資料,但她就是直白的訴說著一切,話語中沒有任何起伏波瀾。

在這種幾乎是催眠狀態下的講解中,竟然沒有一個學員有精神不濟的狀態,沒人願意成為撒氣桶,貌似之後的槍械課也是這麽度過的,最後除了誠實沒有一個人再上槍械課了,大家紛紛開啟了自學模式。

穆雨見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隻有他倆的課堂,也沒必要教了,索性也就沒有槍械課這門課程了,全由他們到天空一族的圖書館進行自學。

如同這般詭異的現象也頻頻發生,例如在一對一針對教學時,穆雨總是輪到那個討厭的臉龐,偶爾進行演練考察,也總是和少年一組,誠實的身影幾乎不曾離開穆雨的視線,可能除了一些基本的生活需求,其餘時間她總是能看到這張麵癱的臉。

誠實在非訓練期間也形影不離的跟著少女,雖然距離很遠但這種感覺也是讓穆雨無比的煩躁。

穆雨曾多次找他談話,甚至踩用毆打的方式,每次都打的半死不活的,因為沒有準確的消息始終都沒有動殺手。

這種情況其餘三人也看在心裏,幾個小夥伴總會在一起喝喝小酒,偶爾冰封幾人也會來湊湊熱鬧。

這天進行了一天的體能拉練,幾個人再一次的聚在一起喝起了小酒。

“龍,不是我說你今天和城市那個家夥較什麽勁。”青年坐在凳子上剝著花生,自顧自的吃著。

“你不能這麽說,城市那家夥這段時間不都這個勁嗎?!”女子給自己的酒杯中挑了幾個大一些的冰塊。

少年看著兩人也不說話,直接把自己麵前酒杯中的酒一幹而盡。

“涵姐,不是我說,你這個麵具帶的,怎麽,害怕有人惦記啊。”一杯下去少年的小臉猛地漲紅,他雖說不勝酒力但還是喜歡喝酒,用他的話說:“喝酒完全取決於和誰喝。”

女子舉起酒杯的手頓住,她深深的瞪了一眼少年:“怕你惦記。”

狠幽見狀暗歎一聲不好,喝醉了的殘狂可什麽話都能說出來,他慌忙的起身雙手在兩人視線的交流處猛烈的揮動著,好像都想把這整個空間都給攪的流動起來。

狠幽嘴角還掛著剛剛吃完的花生末,聲音中有著無奈,雖然知道兩人處得親如姐弟,但指不定那根神經沒有搭對,就會爭吵起來,畢竟這也是常有的事情:“ 他一杯的量,停了!你們真是,不能喝就別喝!一個個,什麽量!”

“呆子,嘴角。”女子看著青年撇了撇嘴,翻著白眼。

女子看著又走了一杯的少年,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龍什麽都好,就這把著杯子不放的這個習慣不好。”

“不是我說城市那小子,除了看著還有什麽辦法,自己對自己的命運都掌握不了,說什麽還!欠扁了,不打醒他,自己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呢!?”

“得了,醉了……”青年無奈的擺了擺手,晃了晃酒杯將著杯中的酒一口悶。

“他倆,嗬嗬,相信我需要機會。涵你給製造機會吧如何。”青年用殘狂的酒瓶將自己的杯子滿上。

“穆雨那個妹子挺好的,我們嘮的很開心呢。”女子沒有直接回答,但這話中有著話。

青年聽到此知道羽涵估計是不會幫忙了,估計袖手旁觀。

“那就看著他倆這麽痛苦下去!?你看看城市那孩子,人不人鬼不鬼的,連你丫的,人家睡覺都守著,這是天空一族還能有人吃了他心肝啊。”

“是嗎?!”女子輕笑,酒水把嘴唇映耀了一種別樣的光澤。

“城市那傻蛋,自己還不知道喜不喜歡人家,就知道這是承諾,一定要遵守。”

青年猛地伸出手掌阻止了女子繼續說話,好像想到了什麽,眼睛在眼眶中溜了個圈子,青年壓低聲音,話語中滿滿的試探:“你是說……是嗎?!”

女子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將啤酒和冰塊一同吃了下去,就在咬碎冰塊的那一刹那,隨著“哢!”崩碎聲,醇厚的聲音富有磁性,硬生生的砸在了幾人的耳中。

“嘿!小家夥們,嘀嘀咕咕討論什麽呢?!要不要老哥跟你們合計合計。”

此人正是那用嗓音迷倒眾人的靈斌,少年隨手抓起一杯滿滿的酒杯,徑直走向中年人,中年人看著隨著少年的幾步路而搖擺出來的酒,不禁也是皺了皺眉。

靈斌一手拄著少年的肩膀製止住他搖擺的身形,一手一把接過早已是濕滑的酒杯,扭頭看向狠幽等人:“這小家夥喝了多少?”

青年手肘拄在桌子上,在這隻手中還拿著酒杯,隨著青年的身體,隻見那酒杯也在隨之律動著“大叔你還不知道,他的酒量? 一杯,呶,就這樣了。”

“看看你們,這悠哉悠哉的看來一天的體能拉練還沒累著啊。”冰封帶著穆雨等人也來到了這裏,不用多想誠實也緊隨其後。

“來來來,哥們,城市你個孫子,來幹了這杯。”殘狂見誠實也跟隨而來,便抓起酒瓶向誠實走去,誠實見已經跌跌撞撞,神誌不清的殘狂,麵色卻是凝重。

沒多久這個小天地之中,早已分不清誰是誰了,一個個喝的都搖搖晃晃的。

喝醉酒的形態各異,穆雨直接趴在桌子上蒙頭大睡,而和她對著睡的不是別人正是誠實,兩個人都不知道他們有多麽同步,後來舉杯的時候,兩個人不知道單獨喝了多少次,說了些什麽誰都不記得。

尕港喝多了則是渾身出汗,臉色通紅,沒多久自己的上衣就不知道飛哪去了,隻是光著個膀子和狠幽殘狂扯著皮。

在這群人中,要數喝多了最逗的就是冰封了,狠幽等人稱冰封為瘋子,瘋哥,老瘋子等稱呼都是漸漸演變來的,這個家夥酒後總愛拉著羽涵不放。

每次喝完酒就喜歡跟羽涵聊點什麽,總會聊起自己的經曆,嘮起人生,嘮自己對這個人與人之間的感悟。喝多的時候就喜歡叫羽涵為涵子。

“涵子,不是我說,這人生我過夠了,幾十年的任勞任怨,幾十年都在為了擁有力量而過著枯燥乏味的生活,沒勁,過夠了,沒勁,從明天開始我要換一個活法。”

羽涵點點頭,她能做的僅僅是一個傾聽者。

“我要退出天空一族,涵子,你要記住,人心險惡,記住哥的話,扯不到自己的話永遠都不要在意。”冰封搖了搖頭,擺了擺手,星眼朦朧的看著羽涵。

“老哥,你怎麽看靈沐軒穆雨這件事,我聽說你也知道內情?”羽涵眼中閃過一絲莫名,可能在場的就她沒喝多吧。

“涵子,老哥經曆了這麽多,我多少年不玩這個了,什麽他媽逼的動情,什麽叫他麻痹的舍不得,男人去玩一個女人太好玩了,隻要看他抱著什麽樣的心態去玩,有些男人非常會玩的,放風箏,遠了我緊緊你,進了我鬆鬆你,忽遠忽近的,讓別人琢磨不透你。”

看著女子有些期待的眼神,冰封將頭揚了揚有些自豪:“這樣的男人就成功了80%,但這招通常是女人用的,但男人不用則已,一用絕對成功,就看他抱的什麽心態了。”

冰封喝了杯冰水好像清醒了一些,正色對著女子說 “涵子你記好了,感情太虛偽,涵子你記住了太虛偽,真的涵子,絕對到位,哎呦去了說多了,今天喝酒了,我是誰了,我究竟是誰,嗬嗬嗬呃,嗬嗬嗬。”

看著那雙動情的眼睛,羽涵有些酒醒了,她貌似知道冰封經曆了些什麽。

“哈哈哈,今天我失態了,不好意思涵子,今天我喝酒了,不好意思,原諒我一些。”

“你要學會用他的話敲打他的話,用你的假話套信他的真話,哥這個看的太透了,我後來和穆雨妹子聊天,涵子你記好了,好好記住了,成不了果,回頭看都是客套話,變相的應酬式交往。”

女子也陷入了沉思,或許感情真的是她最不願意踏足的一個領域吧。

“後來我聽穆雨妹子提過那個小子的幾句話,一聽就是話裏有話,太虛偽了,回頭看看都是客套話。”

看著已經不省人事的中年人,羽涵也是有些迷糊,冰封還在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麽,羽涵聽的不算太真切了,但有一句話震在女子的心裏,這句話讓女子頓時清醒了許多。

“我們來就是為了告訴你們明天是獲取晶石前的終極測試……”中年人也爬倒在桌子上,桌上地下歪歪倒倒不知道有多少空瓶,或許今天還不是他們喝的最多的一次,但這次卻讓一些人明白,一些人迷醉著。

‘或許這個世界愛誠然使人陶醉,但孤獨未必不使人陶醉。’羽涵搖晃著酒杯,看著從叢林深處走過來的小家夥,不禁露出嫵媚的微笑,貓咪停下腳步看著如夢境般如夢如癡的女子,心中不知再思考著什麽。

女人走上前抱起正在浮想聯翩的貓咪,臉頰親切的蹭了蹭貓咪的頭,那種迷幻的神情漸漸消散,又回到了最初的冷厲和嚴肅。

她最近總是頻繁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雖然教官都沒有說什麽,但殘狂等人異樣的目光,還是掃視的她很不舒服。

女子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回事,不知道究竟這種迷亂的生活會何時終結,或許真的到了那天,她究竟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