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度

第三十四章:技術玩轉一切

第三十四章 技術玩轉一切

少女並沒有因為少年的失利而有絲毫上的情緒波動,反倒是臉色更加陰沉。

“你以為這就完了?想從這當個失敗者走出去?!做夢吧!”麵對少女的不間斷的嘲諷,少年還是微笑著麵對這個計劃好全盤的少女。

“這是你新的籌碼!”少女將早已準備在一邊裝有子彈的托盤推向少年,看著少年還是那般亙古不變的微笑,少女的無名火又熊熊燃燒起來。

“如果,你輸了,隨我到沐軒的墳前磕頭謝罪。”穆雨看著眼睛變成棱角狀的少年,自顧自的繼續道:“並且……吞彈自盡,如果……”

少女的話被驟然打斷,喉嚨處的壓迫感讓她不禁有些喘不過氣,猛然見喉嚨處的壓力消失,少女感到大腦忽悠一下子一片空白。

少年不敢看少女,因為在少女瘦弱的脖頸上還有著五個清晰的手印,他已經冷靜下來了,看著少女又掛上了那張撲克牌臉,語氣平緩的問著:“如果,你輸了呢?”

少年眼睛中的堅定讓少女有點不知所措:“我輸了,這些就全部歸你,你也就有錢,可以繼續考核了,全當我沒來過。”

少年看著認真嚴肅的女子,點點頭,他明白這總是要來的,如果真的輸了就了卻這麽多年藏在心中的事。

穆雨示意荷官發牌,看著少年堅定的目光,穆雨的眼中的目光有著少許的悸動,她有點猶豫,她不知道自己的選擇究竟是對還是錯。

桌麵上再次放著四張紙牌,這幾張牌將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命運,穆雨的明牌是紅桃9,而在誠實的桌子上擺著的卻是方片a。

荷官開始詢問少年是否要發牌,而少年卻陷入了沉思,看著愁容滿麵的少年,少女的眉頭也跟隨著前者一起皺起。

“分牌……”少年良久作出了這樣的決定,這就意味著將自己的底牌也暴露給了少女,他的底牌也是一張a。

分牌意味著將賭金拆分成兩部分押在兩張牌上,分別用這兩張一樣的牌當作開始的底牌,再分別發牌分別與對方比較輸贏。

果然另一張是黑桃a,少女的臉上麵色愁容。

“隻要有一局輸了,就算我輸,你不用擔心。”少年柔情似水的看著女子,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退縮,他對麵坐著的早已經不是穆雨,而是住在穆雨心中的靈沐軒。

“發牌!”少年輕咳一聲,低吼讓穆雨心中一顫,這種給自己打氣的方式,穆雨不喜歡。

荷官給少年發了一張紅桃10,21點不是黑傑克,如果穆雨手中的牌構成21點那麽就是穆雨贏下來了。

穆雨看過自己的牌,說心裏話她沒有把握:“發牌。”當這枚方片6落進她的眼中時,她明白自己這把牌輸了,她隻能期望著少年的下一把牌不會也是21點。

“停牌。”穆雨的話給了荷官一個揭露秘密的信號,荷官輕輕將暗牌掀開,那僅僅是梅花5,總共20點,第一把牌少年贏了下來,而決定命運的就在於這第二把牌上。

對於賭博少年從來都是不沾染,他想不到自己的第一次參賭竟然是因為參與天空一族選拔,他也沒料到第一次的賭局竟然是和穆雨一同,他覺得自己對抗的就是靈沐軒的影子。

他想擊碎這個影子,他的命沒人可以取。

“發牌。”少年心中有著自己的想法,思路清晰,他不明白為什麽少女對靈沐軒有那樣的感情,在他心中除了少女與靈沐軒身心相交,才能使得少女才能有這般的執著,或者說靈沐軒不僅僅是少女的戀人,更是她的老公。

穆雨看著荷官漸漸落下的手,表情嚴肅,她知道勝負就在這一瞬間,她也知道隻有任意一張10或是k、q、j都能導致少年的勝利,少年贏機率很大。

一枚梅花q徹底打碎少女的幻想,她輸了這種結局或許她早就猜到了,30%多的機率可不是開玩笑的。

看著少女一臉的陰霾,少年覺得應該說點什麽但還不知道說些什麽好,猛然間他的餘光掃到了那一盤子彈上。

少年將裝有子彈的托盤端到少女麵前,他看見少女將目光鎖定在他身上,用低沉輕緩的語氣來表明自己的意圖:“我不會這麽枉死在這裏,想讓我死很容易,自己動手來就好了。”

少年的表述,一字一句一頓一挫在少女耳中都是諷刺,她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這種不要臉的話,女子一揮手將托盤掀飛,輕咬著嘴唇奔逃出去。

而少年因為一種感覺卻停滯在原地,他的腿竟然邁不開一步,那是種濕潤冰涼的感覺,少年講自己的手臂送到自己的眼前,看著那一小滴呈鋸齒狀的水澤,眼睛中滿滿的震驚,他不可思議的是,少女竟然哭了……

少女在看到靈沐軒慘死在樹林裏時並沒有流一滴淚,隻是憤怒的盯著身旁的誠實,這個如此堅強少女竟然應為這點小事而淚奔,這讓少年不可置信。

他也想衝出去抱著少女,讓她的淚水浸染他的衣襟,但他竟邁不出一步,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抱著被他傷的遍體鱗傷的佳人。

警覺性很強的他竟然沒有感覺到有人走到他的身邊,直到這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從錯愕中排醒過來。

“人,都走了,別看了。”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少年身邊提醒著。

少年不用看向後麵,僅是聽著這個辨識度很高的嗓音都知道來者是誰:“龍?我究竟……”

還未等少年說完就被後者打斷:“你應該追出去,她的苦,我能理解。”

少年聽罷搖了搖頭:“我沒有抱著她的那個資格,或許這輩子都注定要欠著她……”

少年歎了口氣,隨即把那籌碼一把抱在懷中,歎口氣轉身離去,少年那種想把籌碼揉進身體的感覺,讓殘狂有些心顫。

他沒能力去幫誠實身為一個旁觀者,他能做到的隻能是看著,穆雨的淚水他能理解,經過這麽多次的下手,也沒能將誠實殺死,在穆雨的潛意識裏誠實就是那個不死的代言人,這種苦澀當真是都苦到旁人的心裏去了。

殘狂坐在誠實的位子上,他今天一天都沒有下桌,他和誠實一樣有著被人盯上的感覺,他明白有人一直在觀察他,在這種地方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仇家。

看著徑直朝著這桌走來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身著一套藍白相間的長袍與靴子,脖子上反係了一條三藍色係的迷彩綢緞,梳妝整齊的劉海陪著鏡子,在鏡子下那藍寶石般的雙眸詭異的閃動著異光,這個中年人一看就是現代與古代傻傻分不清楚的哪一類人。

“我來坐莊你認為如何??”中年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少年,寶藍色眼睛卡巴卡巴的,這不禁讓殘狂有些發毛。

殘狂剛想拒絕,就看到中年人將一株嶺美草放在了桌上:“你看這樣可以嗎?”

嶺美草,可以迅速的將傷口結疤,在市場上幾乎都見不到,卻不想這個中年人隨手就能拿著這種人們紅著眼睛想得到的草藥。

殘狂點點頭,表示同意,中年人則示意荷官可以開始發牌,殘狂對這個人有著很強的好奇心,開始有的沒的跟著這個神秘的中年人嘮著嗑。

“看你這打扮?古裝?做什麽的?”

“哦,從醫的。”中年人瞄了一眼少年看著自己的牌。一張黑桃a而殘狂桌上是一張梅花a

殘狂溜了一眼自己的牌一張黑桃a和方片a,殘狂對這種草藥也是非常心動,他看底牌時僅僅是瞄了一個角,並沒有其餘人知道他的底牌究竟是什麽。

“停牌。”殘狂有著誌在必得的鬥誌,弄得中年人有些無奈的撓了撓頭。殘狂掀開自己的牌,竟是一張梅花a和一張梅花k,組成的21點。

中年人看到僅僅是皺了皺眉頭,輕聲道:“發牌。”示意繼續加牌,是枚方片9。

“停牌吧。”

荷官聽中年人選擇停牌,於是就將他的牌亮出,竟然也是21點。

殘狂這邊是一張黑桃a和一張梅花k,而中年人則是梅花a和方片9以及一張方片a。殘狂看見眼前這一幕眼中溜過一絲詫異,沒人看的到他這一神情。

殘狂沉默著,大腦中快速的轉動著,他和中年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出千,這是不爭的事實,明明他的底牌是方片a,怎麽能出現在中年人的底牌中,但少年現在想的不是這個事情。

磁性的嗓音並沒有打斷這個詭異的賭局,他選擇是繼續開始,當然他不會傻到把自己的那張梅花k放入牌中,當然對方也是一樣,兩人都是玩千術的老手。

又是一場新的賭局,中年人一張梅花10,而殘狂則是一張片子10,殘狂的底牌為方片9,也就是一共19點。

“停牌。”殘狂毅然決然的選擇停牌,那19點就暴露在中年人的眼皮下,中年人的眼中有著詭異,但滿麵的笑容掩蓋住了他的異樣。

“你輸了,我不會嫌你的籌碼少的,有緣再見了。”中年人說罷收起所有的籌碼轉身離開。

荷官將他的牌掀開,是一張梅花10和一張紅桃10。殘狂示意荷官停手,拿起那張紅桃10盯著陷入了深思。

【玩技術,耍千術,一個脫離淘汰的苦海,一個則是陷入淘汰的深淵,而這個中年郎中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