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佰零一章:鴻門宴
第二佰零一章 鴻門宴
“喂,冰藏!給我回來,把話說清楚,什麽叫煉化晶石!”
殘雪嘶聲力竭的喊著,其實冰藏不用回答,她自己也很清楚,她早已經猜到了大概。
在去獲得那枚五階的血晶的時候,那張破舊的卷軸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這枚血晶的威力,以及,出自於哪裏。
並不適合用於製作刺青,這裏麵的能量,不僅僅會控製別人,也能控製自己,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家夥怎麽這麽傻。
“我說你怎麽這麽傻。”
殘雪不想再多想,已經入了虎穴,鴻門宴已經都敲鑼打鼓,客人和賓客已經到了,自己的目的已經擺明,所有的一切都要看人家的意思。
殘雪不喜歡這樣。
什麽看人家的意思,這分明就是給自己一個脖套,當人家的走狗。
“靈瑞叔叔,這枚晶石如果我非帶走呢。”
殘雪語氣裏充滿陰氣,眼眸中殺意已經漸漸的湧現,淩厲的殺氣,讓靈瑞都抖了抖眉毛。
“你知道麽,你師傅在這裏吃過癟。
在這裏,我將他最心愛的女人就地正法。
可能這一點你不清楚。不過沒關係……
今天你弟弟最喜歡的女人,也在這裏,嫁為他人之妻,那外邊的賭局,青衫的男子,嗬嗬,我給他請來了。我相信,你應該很想見見他。”靈瑞淡淡道,像是說著無關緊要的事情。
殘雪聽到這裏,瞳孔微縮,對於下賭局,這分明就是自己弟弟,最願意幹的事情。
她準備回身,趕快去告訴弟弟撤離。
“殘族長,你這就想走了麽,來到這裏,還想要出去啊,是不是,太看不起我靈某了!?”
靈瑞眼眸間殺意湧動,就像是一把玄天隱刀一樣,架在殘雪的脖子上,那絲絲涼涼的殺氣,讓殘雪渾身上下禁錮般,動態不得。
“你這家夥!”
“別激動,去看看小舞,她已經念叨你很久了,勸勸她,我相信你能做的到的。”
殘雪看著靈瑞麵容上掛著的淡然的笑容,這笑容像是將所有的一切都吃定了一般,讓人看著,心中有著絲絲縷縷的膽怯,她不想動彈一步。
無奈。
此時的她,就像是一隻提線木偶,靈瑞讓她去哪裏,她就要去哪裏,像是一隻走狗般,聽話乖巧。
殘雪平生裏,最討厭,別人將她控製來控製去,叫她做什麽,而且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這樣的感覺是她最為討厭的。
但很可惜,麵臨著這樣的靈瑞,她確實沒有任何的辦法,眼眸之中已經漸漸充斥著盈盈血絲,指甲侵入手心,
滴答滴答的血滴染在整個大殿上,可惜被地毯漸漸的吞噬,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
良久
整個大殿又恢複了之前的平靜,大家都在紛紛的忙碌著,備著酒席,準備著椅筷。
一切都在等待著,屬於這裏的那對新人。
一直在門口進行著賭局的,正是殘雪的弟弟殘狂,也算的上是今天這鴻門宴的主角之一了。
殘狂看著這在夕陽下,被折射出五顏六色光芒的靈閣,心中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好,這裏是靈閣,是那家夥出生的地方。
殘狂無奈的歎了口氣,看著靈閣的眼眸中,也閃過一絲一毫莫名的情愫,他說不出來,這情愫中的韻味是什麽。
他還記得當初女子對他說的話,還記得她硬生生的饒過自己,對自己說,還欠他兩條命。
嗬嗬,他不稀罕。
靈舞,身為靈族的掌上明珠,身為靈族的少主,她竟然會欠自己兩條命。
這要是傳出去,估計這靈舞也就不用在這裏混了。
他隻是殘族的長老,曾經被人們稱為最接近殘族族長的那個家夥。
現在就是長老又如何,他姐姐才是神一般的女子呢。
“小城市,怎麽回事,怎麽這麽久都沒有動靜了。”
殘狂有些微微愣神,對於殘雪被畢恭畢敬的請到這靈閣中,照常理說,一定會給自己一個信號,但現在……
“是殘族的殘狂麽。”
殘狂一打眼就瞧見了,迎麵衝著他們急匆匆走過來的使者們,這其中的幾個家夥,他還認識,還能叫出他們的名字。使者並沒有詢問,他們很肯定他的身份。
“是我。”
殘狂輕輕地點點頭,但眉頭早就聚集在了一起。
他知道,這一定又沒什麽好事。
“跟我們走吧,我們族長請你來參加婚禮。”
“婚禮?!”
“是的,我們小姐同羽落族族長,羽落暮先生的婚禮。”
使者說罷,就將手中的請帖,直接放在他麵前已經堆積如山的靈晶的桌子上,看起來極為滑稽。
這明明一個好端端的賭局桌,竟然被加上了這種東西?!
“小狂,不能去。”
“好,我回去。”
誠實在一旁提醒著,連他都看出來這是鴻門宴,這殘狂是腦子進水了麽。
“我說,殘狂是吧,嗬嗬,我們族長,看見你來,應該也會很開心吧。”
一個刺耳的聲音,在殘狂的耳鼓間打著轉,他認得這個家夥,這個家夥,就是羽落族的緒風。
這緒風,平時會將自己心中的話都說出來,不塞在嘴中,都毫不顧忌的說出來,真的讓人來氣。
“緒風,上次,請你喝風,看來這中風還沒好啊。你們族長不是心疼你麽,難道沒給你好好治一治?”殘狂嘴角輕微上揚,麵容之上掛著一絲淡然,輕笑:“看來,這中風的毛病治好了,但估計醫術不怎麽精明,把腦子弄壞了。”
殘狂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身為一個大家族的少爺,口中的話語,就算是在罵人的時候,都不帶一絲一毫的髒字。
緒風聽了,麵色漲紅,活生生的像是一頭剛剛烤好的乳豬。
“小狂,你這家夥,有你哭的時候。你還想進入虎穴得虎子呢?!
做你的美夢吧,羽哥一定將靈舞吃的一幹二淨。”
緒風的話,絲毫不顧及殘狂的臉麵,他緒風也不是個傻子,靈舞對於殘狂來說的重要性,可是人人可見,天地都傾,可惜了,最終還是要做政治的犧牲品。
殘狂看著揚長而去的緒風,不語,不知道是因為緒風的話,還是天已經漸漸暗下來,小風驟起,突然間的吹動而略有冷感。
“走吧。”
看著已經率先走出去的殘狂,誠實並沒有跟上去,他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反倒是向相反的方向疾行而去。
殘狂本就耳力驚人,通過聽覺定位,他當然知道就自己一個人踏上了這鴻門宴,就他自己一個人,來到了這靈族的龍潭虎穴。
也就是他自己一個人……
來奪回屬於他的妻。
看著周圍的紅紅火火的氣息,那紅色的綢緞,還是紅色的毛氈絨毯,還是其他的東西。
無處不在提醒著他,這是某人盛大婚禮。
“先生,您的賀禮……”
看門的使者,估計也沒有見過什麽大世麵,對於麵前的殘狂竟然直接橫在了他的麵前。
殘狂沒有說話,嘴唇隻是輕輕微微的動著,目光呆滯。
他順著那折角的落地大鏡,已經看到了那女子的嬌容。
婚宴早就開始了,殘狂看著已經紛紛敬酒的眾人,看這個情況,應該已經是進行的差不多了。
難道是自己來晚了麽。
“先生,你的賀禮。”
門口的使者,眼眸之中閃過些許鄙夷,連語氣都升了一個腔調。
殘狂今天的一身青衫,完全就是一個算卦的打扮,都說平日裏,殘狂很少穿這種逼近於古裝的服飾,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鬼使神差的就穿上了這一套衣服,在這眾多的紅海之下,竟然像一隻青蓮,搖搖欲墜。
“先生……”
殘狂徑直往裏麵走去,順著拐角,在鏡子前隻是停留了片刻,就轉身走進了那會場。
“怎麽回事。小孔,你來這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麽能放這種人進去,要是新姑爺看見了,到時候回頭收拾的,就不僅僅是你了。”
在一旁的,一個眼睛已經掉在這聘禮堆中的胡子拉碴的壯漢,頭都沒有抬一下,隻是用眼睛瞄了一眼,便出聲厲喝。
不用多想,這小孔一定是放這家夥進去了。
“閃……閃哥,他有……族長欽點的邀請函。”
“什麽!?”
還在一旁清點著賀禮的壯漢,直接從凳子上跌了下去,與之前那輕蔑的嘴臉完全不相符,這前後的差距,都能發電了。
殘狂不知道用什麽樣的語句,來性形容他現在的心情。
雁過也夢淒淒,花謝也愁悠悠。
他的內心從來沒有今天這麽複雜,剛剛在鏡子之中的那一次對視,他至今不能忘卻。
那是什麽,有著遺憾、惋惜,為何還有淡漠。
難道他們之前的愛戀,最終也沒有敵過家族的利益麽……
政治婚姻的無奈,他雖然也很明白。
殘狂當然明白,在靈舞的心中,家族利益,究竟占得比例有多少,究竟在女子的心中代表了什麽。
真的沒有必要用這種方式來逼迫自己吧。
逼迫自己回憶這段痛苦的回憶。
剛剛那份請帖上寫的很清楚,靈動的小楷已經說明了一切。
閉上眼睛,他都知道,那是靈舞的筆跡……
那是
靈舞給自己下的請帖。
說什麽靈瑞的請帖,那都是狗屁!
就連身為豪門貴族的殘狂,也忍不住的想要出口大罵,話剛到嘴邊,就被完完全全的咽了下去,這是她的婚禮……
她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