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婚聖女:王爺狠狠愛

春風十裏不如你莞爾一笑_第34章 劍走偏鋒

想到這裏,白雲依臉上的表情愈發冷淡下來,她收回摸著棋子的手,說道:“這盤棋已經沒有必要再下了,兵敗如山倒,小女子甘拜下風,就算一開始不言勝負,但是終究會有勝負,屈居人下的感覺確實不好,還請洪公子另覓人才,金闕之大,人才輩出,小女子這三腳貓的功夫,實在不能為洪公子效勞了。”

洪森洺再次遭拒,忍不住從鼻孔裏哼出氣來:“你們夫婦二人,還欠著馬場的債未還,按理說,是最缺我這樣伸出橄欖枝來的人的。你之所以拒絕,恐怕也不是因為自認能力有限,而是真心效忠於太子妃,此等心意,洪某人也覺得佩服。”

話已經說開,白雲依便不與他虛與委蛇了:“沒錯,我與太子妃相交,自然是站在她那一邊的,你若是想借我的手去打壓她,那真的是很抱歉,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洪森洺冷冷一笑,“你還執迷不悟,禦顏坊遭到查封,審理此案的人,便是吏部尚書擎思青擎大人,禦顏坊的所有人都逃不開幹係,吏部的人還會在牢裏好好招待他們。”

白雲依的雙手忍不住握拳:“我與禦顏坊不過是生意上的往來,你們栽贓嫁禍,殘害無辜,遲早會有報應的。”

洪森洺搖了搖頭:“你也不過如此啊,西蠻王妃,前神宮聖女,你怎麽會天真的以為,事情不會牽連到你的身上呢?”

烏斯瑪德終於忍不住上前來,一把抓住洪森洺的衣襟:“你敢對我老婆做什麽,我不會放過你的。”

洪森洺哈哈大笑起來,絲毫不為烏斯瑪德的威脅所嚇退:“西蠻王爺就更加天真的,我洪森洺要辦什麽事,用得著我自己去做嗎?”

“放開他,烏斯瑪德。”白雲依冷聲道。

烏斯瑪德這才鬆開手,洪森洺整理了一下,又是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在白雲依眼裏卻變得異常礙眼。

“你走吧,我們就當沒見過你,否則見一次,估計你就要被揍一次。”白雲依說道。

洪森洺的臉上隻留下了譏諷:“無知的人,虧我還特意上門來,真是浪費時間。”

洪森洺轉身走了,沒過多久,格林斯潘翻牆進來,神色有異。

“快走,官府派人來抓你們了。”

“怎麽回事?”白雲依大驚失色。

“我去走關係的時候才知道,負責這樁案件的是吏部尚書擎思青,他的女兒擎寶月是太子側妃,我懷疑這事情裏頭有蹊蹺,偷偷潛入擎府,聽到他們已經打算來抓你們去坐牢了,而且不著急定罪,就是關押著你們,審個一年半載的,再吩咐底下的人特別招待你們,不怕牢房不能把你們兩個熬死,至少也能熬死一個,這樣子,你們也就沒辦法在太子妃背後出謀劃策,壞擎寶月的好事了。”

官場黑暗,宮裏頭的明爭暗鬥更加黑暗,從宮裏延伸出來的權利相爭,比白雲依想象的更加複雜和嚴峻,以前寫書的時候,那些動輒拉出去砍了的情節,都是為了突出主角重要性而存在的,如今看來,在權利中心的整個暴風圈裏,外圍的人,確實是更加容易受到傷害。

烏斯瑪德麵色凝重,想了片刻,甩手道:“不在金闕皇朝待了,老婆,跟我回西蠻去。”

“笨蛋,你一走,更是把罪名坐實了,你又是西蠻的王爺,聖上一個誤會,以為你跟金闕皇朝對立起來,揮軍北上,就麻煩了,別說烽煙起,人民會受到災難的洗禮,你西蠻國有什麽武力跟金闕皇朝鬥?最後亡國滅種,你還有什麽未來可言?”

烏斯瑪德一想,竟真的是如此,前有虎後有狼,強國虎視眈眈,自己老婆又要背負莫須有的罪名被關押起來。他隻恨自己無能,為何解不開這樣的殘局。

“非常時刻,劍走偏鋒!”白雲依咬咬牙說道:“走,跟我一起去麵聖!趕在官兵之前入宮,一定要見到陛下!”

白雲依這算是豁出去了,從屋裏拿出了幾張大額銀票,已經是兩個人積攢多時的所有財產。

他們騎上馬場最快的馬,往皇宮的方向飛奔而去,而從皇都裏派來的官兵正拿著吏部尚書的逮捕令朝馬場的方向前來。

雙方麵對麵皆是一陣驚愕,但是此時此刻,烏斯瑪德已經是快馬加鞭,就在眾人愣神的瞬間,馬匹迅速越過眾人,將那一群官兵甩在身後。

“剛才過去的,好像就是我們要逮捕的犯人!”有人說道。

“是啊!好像就是那個西蠻王爺!”也怪烏斯瑪德生得太有特色,一下子就被人認出來了。

“快,快去抓他們,他們要逃走!”一個差役說道。

“不對,他們是往皇都的方向去了,自投羅網!肯定是自投羅網,我們去追!”

一行人又回頭往皇都的方向趕去,一番你追我趕,當他們追到皇宮門口的時候,已然不能再往前一步。

沒有差役拿人,可以到宮裏去拿的。

這差事辦砸了,個個都要受罰,可是人腿怎麽趕得上馬腿,他們個個唉聲歎氣,回衙門去了。

這邊白雲依以從來未有的大方做著善財童子,一路上點頭哈腰塞銀子,最後忍痛把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塞給首領太監之後,徹底的成了窮光蛋。

金闕的皇帝在後花園賞花,真是三春好時節,後花園裏花團錦簇,美景美人加美酒,就這樣度過一個愜意的午後。

“啟稟陛下,西蠻王爺和王妃求見。”小太監跑來通傳。

“陛下,西蠻的王爺,帶著他那神宮娶來的王妃來見陛下了。”首領太監在一旁提醒道。

“好,見一見,”金闕的皇帝也很好奇,那不識相的西蠻王爺帶著個老婆,能把日子過成什麽樣子。

兩個人上來,行了叩拜禮,而後被允許起來,站在一旁伺候。

金闕皇帝一看,兩個人居然不是乞丐裝束,反而穿得體體麵麵的,即使不是綾羅綢緞,但是至少也穿上熨帖合身的成衣了。

“你們來見朕,是有何事啊?”金闕皇帝問道。

白雲依與烏斯瑪德對視一眼,烏斯瑪德走到一旁,拱手下拜道:“臣,烏斯瑪德,是來請罪的,請陛下從輕發落。”

“哦?你犯了什麽事?”金闕皇帝問道。

“臣,犯了小人。”烏斯瑪德朗聲回答。

金闕皇帝眉頭一皺,有些不悅,卻還是讓他說下去。

“臣的妻子,前些日子與臣遊玩時,不慎荷包被盜,她追

緝盜賊,最後在芙蓉閣裏把盜賊當場抓住,討回了荷包,那些盜賊心生怨恨,竟趁我妻子不備,將其打暈,賣入煙花之地。臣尋到之時,臣的妻子,差點就被某個男人玷汙,幸好臣去得及時,沒有毀傷臣妻子的閨譽。這件事情,對於每個男人來講,都難以啟齒,臣若非迫不得已,也不會將此事說予陛下聽,但是後來,臣妻在東市擺攤算命的時候,又遇到那日那色膽包天的登徒子,意欲對臣妻行不軌,強奪人妻。臣不能忍,便與他說理,他當時允諾不再騷擾我們,但是當夜,陛下賜予臣的宅子慘遭焚毀,臣與妻子逃出生天,才發現宅子四周堆滿了木材,還撒了火油,其心之狠毒,難以言表。此後,臣托了太子殿下的賞識,安排在皇家馬場任職,豈料,好景不長,今日那登徒子又上門來耀武揚威,竟是栽贓臣妻前日做的生意裏頭有蹊蹺。陛下,這些事情,均是駭人聽聞,卻又件件屬實,您可以明察,這樣咄咄逼人的登徒子,臣無法與其共處於皇都,若是陛下仁慈,便賜臣與臣妻歸田而去,不再在這皇都裏頭受盡欺辱。”

金闕皇帝聽了這個故事,覺得真是別開生麵,什麽強奪人妻,屢次調戲,最後還設計陷害,當真是有勇有謀的色中惡鬼。

“你且別怒,朕自會還你一個公道,你說的那個登徒子,到底是誰?”

“是……王世子。”

“……”說來說去,居然說到內侄身上,金闕皇帝的臉上有些抹不開。

“陛下,民婦的本意是息事寧人,這事宣揚出去也不光彩,民婦更是沒臉再見皇都這些熟人了,請陛下恩準,讓我們夫婦二人,離開皇都,歸田而去吧!”

白雲依作勢跪下,抬手假裝委屈拭淚。

“真是欺人太甚了……若是臣妾……臣妾也覺得沒麵子。”一旁的宮妃也忍不住開口說道。

金闕皇帝點了點頭,確實是一對可憐人。

“這樣吧,你們想去哪裏?”不過可憐是可憐,金闕皇帝還是留了一點心的,如果這二人獅子大開口,那他就不會那麽好說話了。

“哪裏都行,全憑陛下定奪,如今我們夫婦二人,沒宅沒地,如同浮萍一般漂泊在金闕皇朝,都說金闕皇朝地大物博,卻沒有我們二人安身立命之所。”

白雲依繼續打悲情牌,金闕皇帝想了想,便招手讓人叫來一個值班的官員過來。

“朕想將一塊地,賜給西蠻王爺,你幫朕挑一塊。”皇帝命令道。

這可難壞了那官員,賜給西蠻王爺的地,肯定不能太近皇都,太近了危險,又不能太遠,太偏,太遠太偏了,容易監控不到,也危險,更不是太肥沃,太肥沃的土地賜給了西蠻王爺,讓別國賺得盆滿缽滿的肯定不行了,符合這三個條件的,想來想去,那官員靈光一現,說道:“皇都最近的城市南澤市邊上,有一座荒山,常年荒著,著實浪費,不如就賜給西蠻王爺。”

金闕皇帝想了想,便點頭了。

南澤的邊上,南澤市的官員可以監督著,又離皇都稍微遠一些,不至於有所危害,荒山,既然能荒了那麽多年,就有其道理,不會是多麽肥沃的土地。

官員做完這個安排,覺得自己真是有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