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婚聖女:王爺狠狠愛

春風十裏不如你莞爾一笑_第61章 會侍寢麽

兩個人各自站定,互相警惕地打量對方,形成對峙之勢,烏斯瑪德人高馬大,魁梧健碩,目光銳利而沉穩,一看就不是易與之輩,而反觀鐵甲鬥士,他其貌不揚、身材短小精赤,眼神陰沉無波,讓人容易輕敵,可是能夠打進決賽的人絕非無能之輩,所以鐵甲鬥士的實力不容小覷,隻有看過他比賽的人才知道他的威力之處。

“開始!”比賽的號聲響起,凝固住的對峙氣氛瞬間被打破,兩個人衝向對方,使出自己的渾身解數。

烏斯瑪德懷著試探之心與他初次交手,兩個人拳頭一擊,以硬碰硬,緊接著錯身而過,烏斯瑪德才發覺鐵甲鬥士屢戰屢勝的真正奧秘。

能夠擊碎牆壁的鐵拳,竟真如打在了鐵塊上一般劇痛,骨頭差點碎裂,烏斯瑪德就在錯身而過的瞬間想要將他拖倒,卻發現他身上滑膩異常,無處著手。原來鐵甲鬥士真如他的名字一般,天生皮膚如同鐵甲覆蓋、刀槍不入、銅皮鐵骨,簡直不可戰勝。

烏斯瑪德強忍手上的劇痛,知道往常霸道的硬碰硬招式在這場比賽上已經不可以使用,隻能取巧。

鐵甲鬥士很快反撲過來,烏斯瑪德一邊閃躲,一邊伺機出招,兩個人滿場走了個遍,鐵甲鬥士沒有絲毫疲態、身上更是完好如初,而烏斯瑪德卻已經氣喘籲籲,凡是出手,必定自傷,而被鐵甲鬥士擊中,必定重傷,這場決鬥,簡直沒辦法再打下去。

烏斯瑪德緊咬牙關,他想起白雲依,想起她那份寫了一半的信,他不能放任局勢如此一邊倒地失敗,軒轅沉霄和軒轅子慎正坐在高出等著看他的笑話,他一邊躲避鐵甲鬥士的追殺,一邊腦子轉動尋思解除危機的辦法。

終於,他將目光定在了鐵甲鬥士的雙眼上。

西蠻人的武藝來自於與自然界的猛獸的搏鬥中,他們製服猛獸,也學習猛獸,雖然沒有中原人漂亮的武功套路,也沒有具體的招式和名稱,但是卻有著非常實用的實戰技巧。鐵甲鬥士給了烏斯瑪德一拳,烏斯瑪德朝後翻滾,卸掉了大部分的攻擊力量,算著鐵甲鬥士走過來的具體步數,腳蹬地彎曲雙腿暗中使力,就在鐵甲鬥士整個人撲過來的時候,烏斯瑪德從地上彈起,爪鉤般的食指和中指從身側突刺,在電光火石之間,眾人根本看不清的疾速之下,狠狠地戳進了鐵甲鬥士的雙眼。

一聲慘呼咆哮響徹全場,烏斯瑪德越過鐵甲鬥士的頭頂,將染血的雙手在腳背上擦拭幹淨,鐵甲鬥士捂住流血的雙眼,在地上翻滾嚎叫,他再怎麽銅皮鐵骨,也隻能宣布落敗。

雲家痛失多年培養的角鬥王者,個個麵色灰暗,惱怒非常,而更不快的是端木家的人,端木秀狠狠踹了紀耀宗一腳:“當初怎麽不把他熬成奴隸?!”

紀耀宗隻能苦著臉解釋道:“他太警惕了,我們伏擊他十幾次,次次被他逃掉!”

“廢物!”端木秀看著被場上所有人歡呼擁戴的角鬥之王,隻能按下不滿之心,甩手離去。

軒轅沉霄一手摸著下巴,已經半晌沒有動了,軒轅子慎也是好不容易才從烏斯瑪德獲勝的消息中回過神來,朝軒轅沉霄問道:“父王,他贏了,真的要把信給他?”

軒轅沉霄沒有說話,從袖子

裏拿出一張紙遞給了軒轅子慎,用行動表明了態度。

軒轅子慎拿著信箋,在散場之後找到了烏斯瑪德。

“西蠻奴,沒想到你這麽能打,給,這是你應得的。”信一拿出來,立刻就被烏斯瑪德奪到手中。

迫不及待地展開來看,白雲依果然沒有辜負他的等待和忍耐。

“父王命我安靜調養,我卻因你舍生忘死、參與角鬥一事膽戰心驚,不能安心靜養。父王便與我相約,他會保證你生命無虞,讓你不必去以性命相博賺取錢財,隻要我安然生下孩子,而你仍舊不忘舊情,忠誠追隨,他便會令你我夫妻相聚。隻是,如此我便不能以郡主之名繼續在鳳越國生活,要放棄曾經的富貴榮華。對此,我甘之如飴,絕不後悔,不知夫君何時見到此信,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已全心期盼與你重逢,望你一切順遂、平安。——妻,雲依手書。”

烏斯瑪德差點喜極而泣,他知道白雲依不會輕易拋下他離開人世,如今一看,果然如此,還有他們的孩子,不知道已經幾個月了,仿佛死而複生一般,烏斯瑪德隻覺得這世上的一切都變得美好了許多,乃至一直對他不太禮貌的軒轅子慎,看起來都十分可愛。

“小舅子,我老婆現在到底在哪裏?”他想握住軒轅子慎的雙手,誰知軒轅子慎像是受到驚嚇,往後躲了幾步:“別碰我,我剛剛看你用手……”

烏斯瑪德也不介意,隻是雙眼渴盼地看著他:“你告訴我雲依在哪兒就好,我不碰你。”

軒轅子慎被他看得不自在,隻好告訴他:“姐姐身體情況穩定之後,就悄悄送回金闕皇朝了。”

烏斯瑪德一聽,整顆心都飛到金闕皇朝去了。

但是,如果沒有軒轅沉霄的許可,估計他也沒辦法找到白雲依在金闕皇朝的休養之所,稍微冷靜了一下,他便對軒轅子慎說道:“帶我去見你父王。”

“王爺召見西蠻奴。”正好,一個侍衛過來通報。

烏斯瑪德再次見到軒轅沉霄,這些天來每天都與軒轅沉霄共處,烏斯瑪德也算摸清了軒轅沉霄的脾氣,他外表看似從容大度,實際上非常錙銖必較,心細如塵,能真正入他眼的人並不多,烏斯瑪德每天都能被他挑出無數錯處,直到後來才少了許多責難。以前看他總是表麵順從,心裏還是很多不滿的,如今想到白雲依受到他那麽多照顧,自己將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兒又帶走了,心態又儼然不同,便誠心許多,朝他跪下磕了一個響頭。

“謝嶽父大人把依依的信給我。”

軒轅沉霄並不吃他這一套,冷哧了一聲:“明明已經放你自由了,你還在這邊糾纏不清那麽久,浪費時間,叫本文的愛女好等。”

烏斯瑪德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嶽父大人把依依送去哪裏了?”

“金闕皇朝還有哪裏比得上別院適合靜養的。”

烏斯瑪德喜出望外,站起來就要走。

“等等。”軒轅沉霄喝住了他。

“小婿一時糊塗了,就此向您拜別。”烏斯瑪德以為是自己禮數不周,隻好又朝軒轅沉霄屈身行了個拱手禮。

“這個盒子給你拿去,交給雲依,這是我的令牌,

去馬廄取一匹好馬,執此令牌,鳳越國內暢通無阻,到了金闕皇朝,也沒人敢攔你。”

侍者將盒子和令牌遞給烏斯瑪德,烏斯瑪德已經把之前兩人之間種種不快就此一筆勾銷,隻剩下感激了。

“嶽父大人若是有空,歡迎到金闕皇朝來看看雲依和孩子。”

“不去。”軒轅沉霄冷著一張臉道:“離開這裏之後,不許說你我之間有任何關係,包括雲依的身份,從今天開始,你們不再是鳳越國的什麽人。”

烏斯瑪德點了點頭,抱著盒子離開了。

歸心似箭,烏斯瑪德驅馳**駿馬,朝著金闕皇朝狂奔而去,沿途遇到關卡,果然亮出令牌便通行無阻,過了關隘,到了金闕皇朝,執鳳越王令,也無人敢攔,烏斯瑪德幾乎沒有休息,日夜趕路,累死了幾匹駿馬,總算到了別院門口。

近鄉情怯,烏斯瑪德想到與白雲依相會的場景,掌心都冒汗了,踟躕半天,又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拍打一番,以免風塵仆仆的樣子令愛人不快,然後才抬手敲門。

隨著側邊的小門開啟,一個身著王府侍衛服飾的男子走了出來:“你是什麽人?到此有何貴幹?”

烏斯瑪德拿出了鳳越王的令牌:“我是王爺派來服侍郡主的。”

那人看了令牌,確認無誤,便讓烏斯瑪德進去。

守門的人將烏斯瑪德帶到白雲依居住的小院前麵,道:“就是這裏了,我們不能隨意出入女眷住所,你自個兒去求見吧。”

烏斯瑪德道了聲謝,踏進了小院裏。

很快,一個侍女經過,便將他叫住:“那個高個子,你上哪兒去?此地不容你隨意走動。”

烏斯瑪德隻能亮出令牌:“我是王爺派來了。”

那侍女看了令牌,朝他施了個屈膝禮:“原來是王爺的使臣,請隨我來。”

經過曲徑通幽的花園,到了白雲依居住的大屋內,白雲依正躺在貴妃榻上,腹部已經明顯隆起,手裏拿著一對小鞋子。

“叫繡娘別做太多對了,小孩子長得快,指不定穿不了幾次呢。”

一旁的侍女笑道:“郡主,這都是有數的,王爺說了,每年要做夠二十四套衣服鞋帽,換著穿。”

白雲依突然若有所感,轉過頭來,看到了烏斯瑪德。

她捂住嘴巴,差點驚叫出聲,眼眶裏迅速湧出滾燙的淚水。

烏斯瑪德緩步上前,身形一矮,單膝跪地,拉住了她的另一隻手。

“讓郡主久等了,王爺派我來,服侍你的飲食起居。”

白雲依破涕而笑,擦了擦眼角:“端茶倒水、晨起服侍更衣梳妝,夜裏隨叫隨到會嗎?”

“會。”

“那會做飯嗎?”

“略懂一點。”

“灑掃清潔呢?”

“屬下最擅長這個。”

白雲依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輕佻的舉止令一旁的侍女都臉色一變。

櫻唇微啟,語氣裏滿是曖昧:“侍寢會不會?”

烏斯瑪德一雙深藍的眸子含情脈脈地望著她:“比灑掃清潔還要擅長許多。”

“那你就留下來伺候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