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製:冷情boss,請放手

放不下他[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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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閑給人的第一印象一直是溫文爾雅,可是他眼裏透出銳利的鋒芒時,雖然不咄咄逼人,卻讓人有種不由自主想低頭的感覺.

陸桓之低了頭,手指發涼,用力捏著筷子,麵前附贈的小菜被他一下夾斷了。楚維維眼神一黯,這段時間陸桓之對自己也算是溫和體貼,她以為自己正在慢慢占據他的心,可是林若初一出現,他的表現仍然是在意。

她眼睛有些酸澀,胃口也失去了。她很想走,卻又害怕陸桓之嫌她多疑,不懂事。

林若初和父親已經付賬起身,從他們身邊經過。林知閑一直目不斜視,林若初一樣,但是楚維維敏銳的發覺她正咬著嘴唇,鼻尖也是紅的,顯然是強忍著情緒。

一股氣往上湧,讓她喉嚨有些堵。她聽陸桓之說過,這個女人在他落魄的時候因為父親的病而拋棄他尋找有錢的男人,這說明她自動放棄了他,怎麽現在還做出這幅難過的模樣砍?

她挑起幾根麵條放入嘴裏,卻嚐不出滋味。陸桓之卻已經恢複了平日的鎮定樣子,抬眼望著她:“怎麽,胃口不好?”

“感覺……網上炒作得太凶,實際沒那麽好吃。”她垂下眼,凝視著碗裏雪白的濃湯。

“我覺得還行。”陸桓之放了筷子,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聲道,“既然覺得不喜歡,咱們換個地方,還是去國英府吧,上次陪張書記去赴過飯局,裏麵的菜著實不錯。玩”

楚維維被他親昵的舉動弄得心裏發軟,剛才的不快被她自己找了個理由丟了。她微微一笑,站起來挽住他的手道:“好啊,我要點很多菜,吃窮你。”

陸桓之淡淡笑道:“行,我窮了家裏就靠你養了,我的維維是有錢人。”

他那句“我的維維”讓她覺得仿佛沐浴在陽光之下,臉上的微笑保持了一路,到了那家高級酒樓,楚維維正興致勃勃和陸桓之聊天,他接到了上級的電話,對她笑了笑,走出包間。

並沒有多少重要的事,通話很快結束。他抿了抿嘴,遲疑了一會兒,撥了林若初的電話。

“若初,你……辭職了?”他方才一直在想林知閑所說的“前任老板”。

她的聲音有些低:“是。”

“哥同意了?”

她沒有直接回答:“我準備去秦風的公司,他對我有恩,我理應幫忙。”

陸桓之的手指已經攥緊,臉色也有點發青,聲音卻依然溫和:“秦風……秦風……也好,他對你的確不錯,我……希望你過得開心……”

林若初靜默,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些哽咽:“謝謝你……謝謝……”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的一聲再見幾不可聞。

電話被掛斷,他深深吸了口氣,在走廊站了好一陣,麵色恢複如常,回到包廂對楚維維微笑:“等急了吧?明天市委有應酬,你陪我去,等會兒去買條新項鏈?”

次日,陸桓之又看到了林若初。年關將近,各領導都要去街道社區等地視察,他陪同張書記去的地方正好是林若初現在住的小區。書記臨時派他去某個辦事處拿東西,他見距離不遠,便走路過去。

路邊有一家家樂福,裏麵傳出歡快的樂曲聲。他瞟了一眼,剛想回頭,卻被驟然闖入視野線的她吸住了視線。她沒有刻意打扮,穿得厚厚的像米其林輪胎的吉祥物,腦袋上米色的帽子綴著個大大的毛線絨球,就像個學生。她手裏提著兩個大袋子,眉尖輕蹙,嘴唇抿著,顯然很吃力。

“若初。”

她步子停住,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的轉過頭,望向他。

他已經走到她麵前,溫柔一笑,伸手強行從她手裏奪走袋子,說道:“我幫你拿吧,送送你。”

林若初一眨眼,恍惚回到一年之前,當時他還是她的,會走在她身邊,替她拿著東西,一直把她送到宿舍樓下。

短暫的怔忡很快過去,她咬了咬嘴唇,對他說道:“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陸桓之已經拿著袋子往前走了幾步,不由分說:“住哪兒?”

她有些急,伸手去搶,他避開,深深看著她:“怎麽,非要和仇人一樣避而不見?你很快會和秦風離開,或許……或許今後再也見不到了,就讓我最後送你一次好嗎?”

她喉頭像被塞了一把沙子,說不出話,深深吸了口氣,低聲說了地點,強迫自己直視前方,一步步往前走著。

一路無言,她聽著他輕緩的呼吸聲,還有踏在雪上細碎的咯吱聲,近在咫尺,又仿佛遠在天涯。心髒一陣陣的鈍痛,就像一把錘子不停擊打。

小區門口附近的小店飄來又熱又香的氣息,陸桓之眉毛輕輕一動,加快步伐走過去,林若初一怔,腳仿佛被釘在了地上不能動彈,眼前一陣模糊。

他很快回來,手裏拿了一紙袋糖炒栗子,香氣逼人。他遞給她:“拿著,暖暖手。”

她怔怔接過,熱氣透過手套傳入掌心。手很熱,心卻冷得發顫,她死死咬著牙不說話,直到走到樓下她才低聲哽咽著說了謝謝,伸手去接口袋。

“剝栗子的時候要注意方法,千萬別弄傷指甲了,我……”他的聲音也漸次低了下去。

林若初回想起曾經幸福的時光,每次約會回來,路過校門口賣糖炒栗子的老太太的小攤,他都會給她買上一包。她愛吃這個卻不怎麽會剝,他一邊笑她笨一邊拿起栗子,剝好喂進她嘴裏,她調皮的趁機咬他手指,然後他會用力擰一下她的臉,說她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對不起我不該提這個……我……今後不能再幫你做這些了,秦風很好,忘了我,若初……你保重。”

她怔怔看著手上的糖炒栗子,那麽香,那麽熱,和以前一樣,他也一樣英俊溫柔,卻不再是她的了。她連哭聲都發不出來,隻靜靜的站著,眼淚接連不斷往下落。

忘了他?她也想,沒心沒肺的,幹脆的,爽快的,可是她能嗎?

他讓她忘記,可是她更加難以釋懷了。“若初,怎麽一直在樓下站著?小心受寒了。”.

林知閑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她一驚,轉過頭,看到父親的臉,又溫柔又和藹,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不追問她哭的原因也不斥責她死心眼。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趕緊上樓,大過年的感冒了可不行。”

看著她加快步伐走進單元樓,林知閑收起臉上的慈愛之色,靜靜看著陸桓之,眼神不嚴厲,卻讓陸桓之莫名的不安。

“以前常常聽若初提起你,隻是沒想到見麵會是在這種情況下。的確器宇軒昂,難怪這丫頭一直念著。”

“謝謝,林叔叔。”陸桓之的手放在衣兜裏,暗自攥緊了拳。林知閑雖然麵帶微笑,笑容卻極為淺淡,目光很透徹,仿佛已經看穿了他這個人。

“誰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雖然沒緣分和你成為一家人,但是如果不合適,這樣分開對大家都好。你作出這樣的決定是有自己的不得已,我雖然心疼,但是若初肯定也有過錯,我沒想過怪你。男人換女朋友無可指摘,但是一旦做出決定,就不要猶豫,更不要想著留什麽後路,感情經不起拖泥帶水,否則害人害己。今天這樣的情況,我不希望再發生,她這孩子死心眼,哪怕你純粹出於好心,她也很可能會想入非非,再說,你是快結婚的人了,也有一定社會地位,為了你自己,還是別和前女友有來往,畢竟現在社會的人最愛傳播流言。”

陸桓之點頭,林知閑笑了笑:“多謝你送我女兒回來,天冷,我就不和你多說了,再見。”

他轉身離去,陸桓之閉了閉眼,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斂去,過了一會兒,又緩緩揚起唇角,往他消失的單元樓淡淡一瞥。

林知閑回去之後也沒有提這件事,這種心結不是旁人能解開的,得靠自己悟。他找借口讓她陪他出門散心,盡力岔開她的注意力,不曾想到返回之後家裏的暖氣罷了工,想找人來修,卻得知對方太忙,他們的事隻能排到兩三日之後。

天寒地凍,a市又潮濕,這樣的天氣下即使蓋得厚厚的都沒法睡暖被窩。還好秦風得知消息,安排了另外的地方給他們,和先前的住處距離很遠。

搬好家的時候,林若初拿出手機看時間,秦風忽的想起一事,奪過她的手機道:“這手機不能用了,陸維鈞關係網龐大,追蹤手機信號就能找到你。對你爸爸說搞丟了吧,明天我來找你,給你買新手機去。”

林若初的心放得更穩,這樣一來,想在這麽大的城市找到人,隻怕難如登天吧。

這幾天過得極為舒服,每天陪父親聊天,散步,準備年貨,父親一直沒接到過神秘的電話,她心中的陰鬱逐漸散去,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

又是一個晴朗的冬日,林若初去商場逛了一圈,給父親買了雙手套和一件羊毛衫,走到小區門口,看到一隻雪白的小薩摩耶撒著歡向她跑來。她一向喜歡動物,見有狗狗示好,不由得笑著彎腰去摸它的腦袋。

摸了兩下她心驀地一沉,這狗怎麽這麽像壞蛋,她臉上笑容倏地僵硬,直起身四處搜尋這狗的主人,當目光落在一株雪鬆旁站著的清俊男子身上時,她眼前頓時一黑。

陸維鈞露出諷刺的笑,遠遠的開口:“怎麽呆了?見到故人,打個招呼是起碼的禮貌,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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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下章這家夥就得瑟不起來了~!!!

小陸說是讓小林忘了她,實際上……林爸爸很敏銳滴,客氣的揭穿~~~

明天,虐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