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製:冷情boss,請放手

緣分啊緣分[vip]

緣分啊緣分[vip]

林若初都忘記自己是如何辦完手續走出景天的寫字樓的。直到她一腳踏進被掃在路邊的雪堆上才發覺自己已經走過了地鐵站.

她抹了一把臉,把不知何時布滿麵頰的濕濕水痕給用力擦去。回頭的時候,她又覺得視線開始模糊,仰了仰頭,閉眼深呼吸,想自己冷靜一下。

受辱,卻連反手給他一耳光教訓的能力都沒有,她痛恨自己的弱小,可是,力量和身份的懸殊讓她根本沒有資格改變局勢,她除了流眼淚,還有什麽辦法發泄?

但是她不能再哭了,這樣紅著眼睛的樣子,怎麽拿去麵對父親?

她靜靜站了一會兒,覺得心跳趨於正常才睜眼。一碧如洗的藍天映入眼簾,陽光鋪天蓋地傾瀉在城市裏,現在的建築都流行用玻璃牆麵,這樣一看,四處晶光燦然,像無數豎起的水晶結晶,而最亮的那一枚,便是景天的大樓砍。

她垂下眼眸,直直看著前方,一步步往地鐵站走去。

她隨著人流擠進地鐵,又被擠出去,就像隨波逐流的魚,被洶湧的水流衝擊得沒法選擇自己的方向。現在陸維鈞還能對她怎樣?她沒有什麽理由再去景天見他,小心一點,自己也不會再遇見他,再者等秦風回來,她就可以離開這個光鮮卻冷漠的城市。

秦風還說過,陸維鈞不會拿她父親做文章,他還說,想法子讓父親去個安全的地方徹底治療好胃病,以她男友的身份提供資助,如果她無法愛上他,那事後分手也無妨玩。

她覺得臉頰有些燙,這樣的情誼,她如何報答?

湧到臉上的血液又緩緩的回歸原處,她的臉色一點點的蒼白,昨夜父親的話言猶在耳,大戶人家對兒媳的要求極高,清白的時候陸家也未必會接受,而她做過情`婦,這輩子都髒了,即使普通人家也未必會要她,況且是陸家?

陸維鈞也說過,洗白之後的秦風羽翼未豐,需要倚著陸家這棵大樹發展,陸家一怒,他便會失去一切,她能這樣自私,讓秦風為了她這個有汙點的女人從雲端跌落到泥土之中?

方才的一切在腦海裏清晰起來,她記起自己離開辦公室之前自己驚恐的回眸,那個男人抱著手臂倚在玻璃上,燦爛陽光從他身後照進來,他的輪廓濃重如剪影,麵容卻看不清了,這場景很像她曾經看過的港片,大佬要上場的時候,身後都會有這樣強烈的光,之後,便是大佬的翻雲覆雨。

她覺得步履有些艱難,他說自己隻是他放出去的風箏,他隨時可以收線。她覺得自己現在仿佛被一根無形的線牽製,而他就是牽著線的人。

或許是因為新春佳節近在咫尺,林知閑心情不錯,精神也好了許多,這幾日常常讓她陪著自己四處逛。林若初生怕會像上次那樣遇到他,即使知道他行程安排得滿滿當當也不由得擔心,還好,直到年三十她也沒有再看到過這個人。

這一日商店關門都很早,林若初和父親一大早就出門置辦年夜飯所需的某些新鮮東西。

壞蛋嗷嗷叫著非要跟著出門,身子卡在門口打死也不肯縮進去,一副不不帶我走我寧可被門板夾死的氣概。林知閑便讓林若初帶著它一起出去,到了超市,由於不能帶寵物,而壞蛋和林知閑還不算熟,不大聽話,林知閑便讓女兒把狗帶著去不遠處的街心花園遛遛,自己進超市選購。

這隻雪白的狗跳進雪地裏便和四周的白混為一個顏色,她便去旁邊的小店買了一條方巾係在它脖子底下,火紅的底,金色圖案,俗,卻很喜慶。小家夥瘋一會兒便會回來,繞著她的靴子打轉撒嬌,她看著它黑漆漆的眼珠子,心裏軟軟的,可是臉上的笑很快又斂去。這是陸維鈞給她的狗,時時刻刻提醒著她的過往。

她蹲下來,一隻手捏一隻毛茸茸的耳朵,輕輕說道:“壞蛋,你以後要乖一點,不準再亂咬東西,也不許把紙巾扯一屋子,現在我們窮了,經不起你這樣糟蹋,懂不懂?”

小家夥耳朵一抖,腦袋偏了偏,汪汪的對她叫了兩聲,舔了舔她的手,又轉身撒著歡跑了。林若初抿嘴笑,手機一震,有新短信,是往日的老同學從遠方發來的。她回完短信,一抬頭,壞蛋已經不在視野。

她怔了怔,連忙從長凳上站起來四處張望,現在偷寵物的賊太多了,據說都賣給某些無良小店,她想起壞蛋可憐兮兮的被關在籠子裏等著宰殺的樣子就不由得一顫,揚聲叫它的名字,連四周愕然的目光都懶得管了。

旁邊一個老太太見她急得鼻子尖冒汗,問她出了什麽事,得知她在找狗,便指了指幾十米外的幾株高大的香樟樹:“剛剛我在那兒看到一隻白狗,在那家中藥鋪子門口轉圈。”

她連忙道謝,匆匆走了過去,聽到熟悉的狗叫,她一喜,趕緊跑了幾步,叫道:“壞蛋,你怎麽跑……”

後麵的話她已經說不出口,因為她一抬眼就看到一輛漆黑的車,車頭映著雪光的雙m車標亮錚錚的,就像磨得極快的刀鋒,刺得她眼睛疼。目光再往旁邊稍稍移動一下,便是一雙修長的腿,藏青色的長褲褲線筆直,簡單利落到了極致,卻說不出的好看。白花花的壞蛋便正撲在這雙腿上,搖著尾巴輕輕叫。

林若初隻覺得自己運氣差得也太離譜了,怎麽總是遇到這家夥,再說,他現在照理說不是在機場準備上飛機麽?

陸維鈞微笑著看著她石化的表情:“你說,這是不是緣分?”

“你怎麽在這裏,你到底想做什麽,你……”

“我隻是來這裏拿藥而已,本來都要走了,沒想到這小東西竟然屁顛屁顛自己跑過來,你看你看,這小尾巴搖得多歡實?對了,我知道你很吃驚,按照秦風給你的行程安排,我現在應該正在機場喝咖啡等飛機,是不是?但是飛機因為天氣原因延後起飛,這可不是我們能控製的了。本來該讓王秘書下午辦了事來拿藥,然後送到北京,我既然有空,就自己來了。”

林若初咬了咬牙,不再和他廢話,揚聲道:“壞蛋,回來!”壞蛋扭頭,對她汪的叫了聲,又回頭對著陸維鈞獻媚。林若初差點背過氣,剛想過去直接抱走這沒節操的小東西,林知閑卻已經在街對麵的家樂福買好了東西走了過來,看到女兒在這兒,便說道:“不是讓你在街心花園等著嗎,怎麽在這兒?”.

陸維鈞背著林知閑站著,聞聲對林若初意味深長的挑了下眉毛,轉身對著林知閑一笑:“您好,林先生。”

林知閑吃了一驚,短暫的愕然之後微笑道:“陸總,又見麵了。”他目光越過陸維鈞的肩膀,一看中藥店的牌子,又道,“是拿藥?”

陸維鈞臉上的譏誚和玩味不知道被他收到哪個角落裏去了,現在的他看起來又溫和又禮貌,甚至可以說謙虛恭謹。他笑著道:“是,用的那種丸藥配製很費事,今天才收到張醫生的通知來拿藥。”

“陸總這麽年紀輕輕就吃藥,隻怕不太好,還是注意生活規律,才是養生之道。”

陸維鈞微笑:“讓一個長輩這樣叫我多不好意思,叫我陸維鈞就好,和曾經的大外交家顧維鈞同名。我也明白生活規律的重要,隻是現在競爭激烈,難免會有顧及不到的地方,還好這藥是我爺爺私人醫生研究出來的方子,效果不錯,也沒什麽副作用。對了,林小姐和我秘書關係還不錯,那次偶然聽到聊天,據說您因為胃病纏綿病榻許久?”

林知閑一歎:“曾經忙著課題研究,也是沒注意身體,一病就有些嚴重,拖累了若初不少。”

林若初牽了牽他的衣袖:“爸爸……什麽拖累,我……”

陸維鈞道:“如果不嫌棄的話,晚上我把方子發到林小姐郵箱裏,林先生不妨一試,若有什麽顧慮,可以找信得過的醫生問問禁忌。我要去機場,就不多呆了,對了,那天林小姐來辦手續,提了一下住處,正好順路,不如上車,送你們一程吧。”

他說著,守在一旁的司機便拉開了後座門,林若初剛想拒絕,壞蛋卻汪嗚一聲,毫不客氣的跳了上去,伸出小腦袋對著林若初汪汪叫,示意她過去,林若初急得臉紅,跑過去抱它,它卻縮進座椅一角打死不肯出來。

陸維鈞微笑:“舉手之勞而已,上車吧。”

眼看著這賴皮狗打死不肯下來,林知閑道了謝,坐了上去,林若初沒轍,跟著上去,壞蛋樂滋滋的跳上她膝蓋,卻被她暗暗的揪了下毛,委屈的汪嗚一聲,竄到副駕陸維鈞的懷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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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蛋狗腿的討好陸少,陸少狗腿的討好林爸爸……

唔,話說回家過年,三個男人碰麵,那個火花四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