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製:冷情boss,請放手

照顧他[vip]

照顧他[vip]

“你先叫的我。”.

陸維鈞睫毛輕輕一動,旋即似笑非笑的抬頭凝視她:“我叫你?我做夢都叫你?林若初,等會兒去醫院,你發燒了,幻聽。”

她怔然看著他,剛才他的聲音很清晰,他明明就……

“你剛才叫了我的名字。”

他睫毛猛的一動,臉色益發沉得嚇人,隔了一會兒,他微笑,眼神變得輕佻:“看來你很想我對你念念不忘?那就回來勾`引我下,看你本事夠不夠讓我另眼相看!”

嘴角緩緩揚起自嘲的幅度,她想,他一向都冷淡直接的叫她林小姐,或者連名帶姓叫她林若初,曾經相處的時候他偶爾叫一聲寶貝,卻充滿嘲諷,因為他這樣叫她的時候便是他發火的前兆。

他說幻聽,那就是幻聽吧。

“不好意思,你繼續睡,等會兒我叫你。”她垂眸,聲音也極為冷淡。

他卻坐直了身子,覆在身上的桌布滑到腰間,讓他微微一怔。他低頭抓住桌布的流蘇,一秒之後便不耐煩的甩在一邊:“不睡了。”

她不解的瞥了他一眼,這家夥沒有起床氣,怎麽今天忽然喜怒無常了。

又是長久的靜默,隔了一會兒,她看了看他緊繃的麵容,鼓起勇氣開口:“秦風又被叫回北京了,一直關機,你知道是什麽事嗎?”

他眉頭忽然一鎖,臉色沉下去,隔了會兒諷刺的淡笑:“回北京了?我怎麽知道,又不是天天監視他。”

“陸少,拜托,我……”

他眼神冷冷的刮過她的臉:“怎麽,覺得我瞞著你?還是又想問問是不是我在爺爺麵前說了什麽?”

“我不是這意思……我擔心他……”

“擔心他?怎麽?愛得這樣要死要活的?”他的眸子極亮,目光灼灼如兩簇火苗,臉色更是潮紅得不成話。

她被他看得有些不安,放柔了聲音道:“他是我男朋友,於情於理我都不能不管不問,陸維鈞,拜托,你能聯係下你家嗎?”

“他能出什麽事?我猜不過是鄭書記的事情讓爺爺不舒服罷了。他是爺爺心尖尖上的外孫兒,有那張像我姑姑的臉在,他吃不了虧!”

“鄭書記……”她想起秦風說過“丟棄棋子”這樣的話,心一涼,“你們準備……”

陸維鈞冷冷一笑,意態閑閑的往後一靠,燃起一支煙:“秦風自己沒本事,解決前就鬧爺爺那兒了。怎樣處理,和我有什麽關係?”

她緊緊閉上眼,指尖微顫,未及開口,他深深吸了一口煙,忽然猛烈的咳了起來,手背青筋突起,雙眉緊皺,顯然是痛苦至極。他咳得她肺也跟著震動,咬了咬牙,上前一步奪了他的煙摁熄:“都這樣了還抽。”

他深深呼吸,眼角隱隱的有水光一閃,想必是剛才咳出了點點眼淚。他的表情卻冷如冰,不帶一絲情緒的開口,聲音有點啞:“少問我秦風的事,我和他的過節你最清楚,給他疏通關係,提供人脈,我已經仁至義盡。”

她不言,房間恢複了靜默,隻偶爾有兩人咳嗽的聲音響起。過了一會兒,服務員進來,把精致的夜宵點心端上來,一刻鍾之後上齊,可是兩人都沒有動一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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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硬的家夥……

說了的……長評加更……可素……木有……

“陸維鈞,你讓我請你吃飯,結果……你就是來看的?”良久,林若初抬眼看著他.

陸維鈞眼睛半閉,靠在椅背上,手肘支在椅子扶手,掌心按著額頭,眼神有些朦朧,她又重複一遍,他才回過神,聲音裏帶著淡淡的疲倦:“困了,沒胃口。你不是餓了嗎?自己吃,吃不完打包給你的狗。”

她不再說話,夾起一個水晶翡翠燒賣,薄薄的皮和玻璃紙一樣透明,包裹著翠綠的蔬菜,隱約可見粉色的蝦肉,她咬了一口,鮮味在舌尖化開,美味至極,其他的點心也都妙不可言。她吃了兩個,又夾起一塊椰絲糯米糕,目光往他臉上一瞄,發覺他又睡了,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鴉青的影子,臉色更紅了。她剛想叫他,他忽然咳起來,自己醒了。

“去醫院吧,陸維鈞。”

“吃你的飯。”他不耐煩的又閉上眼,可是過了一會兒又開始咳嗽廓。

她看著麵前小紫砂鍋裏的雪梨湯,舀了一碗遞過去:“止咳的。”

陸維鈞眉頭一皺:“我不吃甜的。”

“那你慢慢咳。”她斜睨他一眼,也不多說,放下碗繼續吃東西,他又往後一靠,闔目養神傑。

吃飽喝足,她看了看桌上還剩大半的點心,皺眉看了他一眼。點這麽多,主力卻不吃,有錢人果然浪費。

她叫來服務員打包,又遞過自己的卡,服務員微笑:“陸少已經辦過這裏的vip,預存了足夠的錢,來消費是自動扣除的。”

她扭頭看他,發覺他已經睜開眼睛,雙眸漆黑如墨,神情冷淡:“我不花女人的錢。”說完,他端起麵前的碗,把已經放冷了的雪梨湯迅速飲下,她驚愕的張了張嘴,覺得他不可理喻――不是不吃甜的嗎?

他似乎看出她想的什麽,淡淡道:“這裏的服務連小餐館都不如,茶水都不加。”

服務員正在細心的把打包盒裝入精致的口袋裏,聞言訝然,脫口而出:“陸少,是您吩咐不讓我們……”

他眸光倏地變冷,猶如瞬間拋出無數鋼針,服務員顫了下:“對不起,是我們失職。”

林若初抿了抿嘴,輕輕道:“別理他,他腦子燒糊塗了,不正常,我馬上帶他去看精神科。”

陸維鈞臉色更沉,閉眼裝睡。

服務員不敢再說什麽,打包好東西,鞠了躬就趕緊走了。林若初提起袋子,對他挑起眉毛:“我走了,要不叫老張來扶你一把?”

他站起來,揉了下額角,冷冷看她一眼,徑自越過她去開門,走了幾步又回頭:“送你回去。”

她也沒拒絕,剛才獨處這麽久,他要想做啥早就做了,不至於路上耍花招,再說,他說送他回秦風那兒,沒有提什麽不合理要求。

一路默然,她不停看手機,祈盼秦風來個電話或者發短信報平安。他閉著眼,抱著胳膊養神,偶爾咳嗽幾聲。

路燈飛速往後掠過,他的麵容忽明忽暗,她扭頭看窗外,但是玻璃的反光清晰的映出他的臉。她有些煩躁,也閉上了眼睛,隔了一會兒肩膀一沉,熟悉的男人氣息迅速繚繞開來。她愕然睜眼,發覺他的身體靠了過來,連忙推他,卻推不動,叫他他也不應聲。她定睛一看,他依然閉眼,睫毛被透進來的模糊燈光染成金色,看起來安靜而美好。

林若初怔了下,指尖輕輕觸了下他的額頭,灼熱的溫度讓她一縮。她隔了幾秒,掌心輕輕覆了上去,臉色微微一變,抬頭對司機道:“老張,麻煩先去醫院。”

說完,她又給王秘書打電話,對方很快接起,聽她說完,冷靜開口:“我馬上聯係醫生,林小姐,請先照顧下陸總。”

她掛了電話,竭盡全力把他扶正坐好,他過了會兒又緩緩靠了過來,直接倒在她腿上。她大驚失色,掐了下他的耳朵:“陸維鈞你起來!”

他低低呻`吟一聲,含混的說了句“頭疼”,便不再說話,調整了下姿勢讓自己躺得更舒服,她穿的裙子上有細碎的水晶珠子綴的花朵,他覺得硌人,不耐煩的撩起來,臉直接貼上了她的腿。她又羞又氣,推他的腦袋,可是他的臉熱得厲害,她動了兩下,無奈的低頭,攥緊手指,臉紅得像要滴血。

去醫院的路竟然那樣漫長,中途又遇到路麵翻修,堵車。她覺得腿被壓麻了,再次推了推他,他睜眼,目光渙散,聲音啞啞的:“讓我睡一會兒,很累。”

林若初羞怒交加:“你也別這樣……撒嬌找你媽去!”

陸維鈞閉眼,繼續躺在她腿上,手也放了上來,就像睡在枕頭上一樣。她氣得仰頭看著車頂,又不能對一個因為自己而生病的人怎樣,正憋得難受,他忽然低低說了聲:“我媽都讓我自己吃藥,她忙。”

林若初怔了怔,過了一會兒低聲道:“你家該請了傭人吧。”

“我不喜歡房間裏有外人。”

“那是你自己毛病。”她說著,手卻不由自主輕輕放在他頭頂,緩緩摩挲,發絲從她的指縫溜出來,細密柔軟,熱熱的。

他沒再說話,似乎又睡著了。

終於到了醫院門口,司機打開車門,光漏了進來,陸維鈞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撐起身子,低頭一看她被他壓出紅痕的腿,迅速扯過她的裙子蓋好。她拉著他走出來,他的臉在燈光下看起來更加的紅,但是步子還穩,誰知他跟著接應的醫生才走了兩步,身子一晃便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慌了,很快他被抬上病床,推著往病房走,林若初愣了一會兒,跟了上去,他緊閉著眼,麵容平靜而虛弱,她第一次看到他這樣脆弱的樣子,腦子有些空,王秘書跟在後麵低聲詢問司機情況,一邊說一邊把目光投向她。

確診結果是高燒轉肺炎,需要休養。

林若初愕然:“他,他怎麽會病成這樣?”

印象裏的他從來和病痛不沾邊,這次她也淋雨很久,可是也隻感冒低燒罷了,怎麽他反而倒了呢?

王秘書不疾不徐道:“陸總太忙了,董事會有人聯合起來唱反調,很多重要項目因此耽誤,損失不小。調查下去,發覺有些曾經信任的人欺上瞞下,賬目多處問題,資金出現缺口。他清肅人員,融資,多方奔走應酬,過年之後,他每天睡眠時間最多五個鍾頭,直到這兩天公司運作才走上正軌。還好沒有在問題解決之前病倒,否則亂子大了。這一次應該是體力透支,看起來健康,實際已經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