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製:冷情boss,請放手

攤牌(二)[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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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牌(二)文/半盒胭脂

“爸,您先坐。”陸謙一抿唇,起身想去扶老爺子。

陸戎生淡淡道:“我還沒有老到自己沒法走路的地步。”他穩穩走到陸謙旁邊的椅子坐下,凝視著他:“說吧,部隊出來的人,不要吞吞吐吐。”

“維鈞想結婚,要和你談談。”

老爺子眼睛倏地睜大,麵容上浮出喜出望外的神色,隔了幾秒,又斂去笑容,臉色沉了下去。

看陸謙的表情,這婚事的玄機不小嚅。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道:“和誰結婚?”

“林若初。”

陸戎生緩緩的伸手,想把茶杯放回桌上,杯底卻有一大半在桌沿外,手一鬆,杯子一斜,落在地上,嘩啦一聲碎瓷散開來,茶水流了一地緊。

陸謙一驚,定睛看著老爺子,見他呼吸一點點急促,連忙起身過去扶住他肩膀:“爸,爸,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拿藥……”

陸戎生推開他的手,用力在桌上一拍:“林若初!又是林若初!一個桓之,一個秦風還不夠,現在維鈞也搭進去!陸家的孩子就這麽沒出息,連個像樣的女人都找不出了?”

“爸……”

陸戎生道:“這種事情你自己知道怎麽處理,還要我來決定?”他喘了口氣,咬緊牙,鎮定了一會兒,忽的冷冷一笑,眼中露出一絲淒涼之色,“秦風固執,上次都鬧成那樣了,維鈞更是個一意孤行的性子,這次想必是真的鬼迷心竅了,這麽大個人,又有那樣大一副產業,你想認真管教也管教不住,也罷,你去告訴他,我聽不得現在年輕人什麽情情愛愛的調調,我認的孫媳婦即使出身貧寒點也無妨,人品得好!少了這一點,什麽都白搭,他說了也白說,別來這煩我!”

陸謙隻覺得心上像被壓了一塊大石那樣透不過氣。如果真是老爺子所說的那樣,再怎樣生氣,也隻會認為外人的過錯大些,心裏還稍微好受點,可是他若知道這事是自己的孫子不堪的行為造成的結果,他會怎樣?

陸家的驕傲,很大一部分來自於子孫。多少大家族因為子孫不肖,已經開始露出頹勢,而陸家的孩子看起來都那樣爭氣,從不玩物喪誌,也無醜聞曝出,對於這一點,老爺子是極為滿意的,可是他滿意的孫子一個強迫無辜弱女,一個殘害兄弟,玩弄權術,這必然會傷到他心裏最深處去。

可是陸謙不得不說。

他起身,走到老爺子麵前,跪了下來。

陸戎生一怔,陸謙低頭沉聲道:“爸,我先向你請罪,是我管教無方。”

“起來!這又是怎樣的事,值得你這樣做!”陸戎生更是震驚,起身扶他。陸謙是他剩下的唯一的孩子,這麽多年從未做過一件忤逆他的事,再者同冉墨的婚事,他一直覺得有愧於這個兒子,陸謙卻沒有怪他什麽,因此他雖然性子烈,在陸謙麵前卻一直壓著脾氣,盡力溫和慈愛。

“爸,你聽我說完。”陸謙深深吸了口氣,說道,“林若初那事,不是那丫頭的錯,她沒有對不起桓之,女孩子不懂事,桓之要她獻身,她想著桓之許諾過的未來,也肯為他付出,結果那天晚上陰差陽錯的認錯了人,如果沒有和維鈞那樣,桓之的打算本來是玩過她,然後甩掉。至於維鈞,那丫頭發覺認錯了人,他依然強迫了人家,後來還逼人家和他同居。算下來,唯一堂堂正正做事為人的,隻有秦風。”

陸戎生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洱海的風從窗戶吹進來,接觸皮膚,透出刺骨的寒意。

“爸,對不起,我沒有管教好他們……”話音未落,一雙大手托在他手臂上把他拉起來。

陸戎生手發涼,聲音微微的顫,顯然是氣急,卻努力克製著:“你……你有什麽錯……隔那麽遠,他們要做什麽事,你哪兒管得到?至於桓之……他那時還沒認祖歸宗,哪兒是你管教的呢?”

陸謙難受的搖頭:“桓之的事情也罷了,維鈞……這孩子一向不讓人操心,我就沒有著重的關心他過,沒發覺他有這樣的以自我為中心的一麵……如果早加引導,他應該做不出這樣的事……”

“那,桓之呢?”陸戎生坐了回去,凝視著桌下碎裂的茶杯,尖銳的碎瓷在陽光下發出銳利的光,刺得他眼睛一疼,他竭力讓聲音平靜些,又問,“他以前說那丫頭是存心傍大款,說她早存了不安分的心,結果他……他撒謊?”

陸謙臉色不由得泛上羞恥憤怒的潮紅,咬了咬牙,說道:“他撒的謊,瞞著的事,太多了……”

陸維鈞握住林若初的手,在她唇上一吻,溫言道:“別擔心,我會早點回來的,晚上給你打電話。”

她整了整他的衣領,手指掃過他脖頸,微微的涼。

“還擔心?就這麽信不過我?”他說著,蹲下去對著她小腹道,“你媽瞧不起你爸,你說怎麽辦?”

林若初不由失笑,跺了下腳:“你討厭,她懂什麽啊?再說,哪兒有向孩子告狀的?”

“我討厭?”陸維鈞眯了眯眼,扭頭看了看vip候機室裏的其他人,隻能克製住揉她的衝動,歎了口氣,伸手攬住她,暗自在她腰上一捏。

林若初癢得笑出聲,又很快收住笑,狠狠瞪他一眼,又不方便激烈反`攻,隻能擰著他胳膊泄憤。

工作人員上前,提醒他準備登機,他點頭,吻了吻她:“我走了,在家等我。”說完,又輕輕摸了下她小腹,“你也等我。”

林若初被他的話逗得心一暖,又很快泛出不舍來,勉強笑了笑,叫他下飛機了給她打電話,看著他消失在登機口才返回。

飛機終於落在大理機場,陸維鈞給林若初打了電話報平安,又撥了父親的電話,得知已經有車停在了機場外。他循著指示找到了車,往別墅趕去。

天氣晴好,風光旖旎,他卻沒什麽欣賞的心思,思索著等會兒可能發生的情況,還有應對措施。

車停在別墅門口,他下車,理了理衣服,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走進房裏,傭人迎上來,低聲恭謹道:“老爺子在二樓陽光房。”他點頭,上樓找到長輩。

房間有一半都是玻璃建成,陽光灑滿室內,南國植物散發著異香,陸戎生負手站在窗前凝視粼粼水麵,頭也不回,隻淡淡道:“關門。”

陸維鈞依言照辦。

“你爸昨天和我說了不少,簡直出乎我的想象。我甚至不願意相信,現在我來求證一下。”陸戎生頓了頓,問道,“她認識你,是刻意吸引,還是無意為之?你和她的事情,到底是強迫,還是交易?”

陸維鈞思維迅速回溯。

初遇已經離現在有兩年有餘,可是每一件細微的小事都曆曆在目。

她化著冶豔的濃妝在台上唱歌,見到他時眼前明顯的一亮,她抱住他胳膊,醉意朦朧依偎在他懷裏,那樣乖巧,唇角揚起的微笑透出全心全意的信賴,這種表情,怎麽會是一個初次出賣自己的女人能裝出來的?

她眼神朦朦朧朧,臉頰泛出醉後的潮紅,整個人已經意識不清,又不知道陸桓之有他這樣一個雙胞胎哥哥,讓她迅速分辨,實在是不可能。

再後來,她終於發覺了認錯人的事實,解釋,哀求,可是當時他不信,覺得荒謬,或者是說,他根本不願意信。

曾經那麽多女人見到他,都飛蛾撲火一樣撲過來渴求他的垂憐,他沒法容忍被自己看上了的女人拒絕的失敗。

所以他刻意忽視她痛苦的排斥,聽到陸桓之的詆毀他立刻信任,他不過是給自己找個心安理得的理由罷了。

陸戎生聽他說完,緩緩回頭,凝視著他的眼睛,沉默許久,走到他背後,他不敢回頭,忽然聽到破空一響,啪一聲,背後就像被火燒了一樣,疼得每一個細胞都開始呐喊叫囂,冷汗涔涔而出,濡濕了鬢發。

陸戎生又揚起手中藤條,狠狠打在他脊背上。

背上疼痛處滾燙之中又感受到一絲涼意,他知道,衣衫已經破了。

陸戎生狠狠把藤條扔在地上,深深呼吸,胸膛劇烈起伏,白發映襯之下,額頭青筋顯得極為突兀。

“這種事情你也做得出來!我一直引以為傲的,從不讓家裏煩心的孫子,竟然真做出***這檔子不入流的事!好好一個女孩子就被你這樣毀了!不僅如此,她和秦風一起的時候,你也糾纏不休!你不是一直痛恨他的出身,厭惡他涉黑的過往?那我問你,他對人家以禮相待,視若珍寶,你肆意羞辱,禁錮自由,你又有什麽資格瞧不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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