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製:冷情boss,請放手

自作孽不可活

自作孽不可活

冉墨亦冷冷瞥他一眼,用力攥緊拳,掌心尖銳的痛讓她維持著清醒。

蕭家人的存在,對她來說便是埋在自己身邊的定時炸彈,讓她無法安生。

蕭衛國夫婦在監獄中,蕭洛在外。冉墨並不知道蕭家夫婦是否告訴了蕭洛上一輩的秘辛,可是這並不打緊,蕭洛自然不想獄中的父母受到折磨,會好好管住嘴,蕭衛國夫婦也害怕她對女兒不利,自然隻能忍耐。

但是,蕭洛竟然淪落風塵,這太出乎意外幬。

蕭衛國夫婦如果知道寶貝女兒落魄至此,會不會破罐子破摔?蕭洛本來有不少財產,足夠她下半輩子錦衣玉食,如此墮落,定然是發生了了不得的大事,這件大事,會不會導致她泄密?

她現在的地位早就不如初嫁陸謙時那樣高,即使是曾經跋扈的時候,謀殺陸家子侄的罪過,也必然不能被容忍。她清楚,陸謙早就在找機會給她痛擊,而她做下的事一旦暴露,絕對不會是身敗名裂,灰溜溜回娘家那樣簡單。

冉家雖然顯赫卻也漸漸式微,無法和陸家分庭抗禮,謀殺這樣的事,冉老爺子也保不住她了卅。

她深深吸了口氣,死死咬著牙,咬得牙床都麻木了。事到如今,她已經回不了頭。

陸謙從會議室出來,揉揉由於疲倦而微微發酸的太陽穴,緩緩的走進辦公室,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桌上一個子彈殼做的飛機模型之上,思緒漸漸飄遠,連手機在桌上震動的動靜都沒察覺。隔了一會兒,陳思楠走進來,叫了他一聲:“部長。”

他回過神,抬眼一看,隻見陳思楠沉靜麵容上微微帶了喜色,不由問道:“你難得笑,有什麽好事?”

“剛才維鈞打電話過來,說已經查了,林若初懷著的是女孩兒,很健康。”

陸謙怔了下,伸手去拿自己手機,見到陸維鈞打過來的數個未接來電,站起來,難掩激動:“健康?那就好,那就好。”

“維鈞還說了,等您這次訪問回來,就知會冉司長,再盡早把事兒辦了,等孩子再大些,林若初也不便再應酬和行動了。”

“他心裏有計較就行……”正說著,又一個電話響起,警方的熟人聲音裏滿是為難,歎道,“陸部長,蕭衛國夫婦最近鬧得不安生。”

陸謙臉上的笑容迅速斂去,漠漠問道:“怎麽回事?”

“他們說,這個兩個月的探視,蕭洛都沒來,就打打電話,說不了兩句就掛了,”那人停了停,又道,“他們懷疑她出事了,非要見她一麵,搞了不少幺蛾子,他們情況特殊您也知道,我們不方便采取措施,所以……”

“我明白了。你去告訴他們,想見蕭洛,就安分點,我自然會想法子。”

說罷他果斷掛了電話,眼中浮出厭憎的冷意。

蕭家夫婦謀害陸詡的事雖然鐵板釘釘,但陸謙在官場摸爬滾打那麽多年,極為敏銳,早察覺出其中或許另有玄機,可是想方設法打探,卻得不到別的消息。

就因為這絲懷疑,他才暫時留他們兩人的命。

他昨夜偶然聽到了蕭洛的近況,鄙棄的同時,卻又在想,如果蕭家夫婦知道了最寶貝的女兒的不堪情況,會不會情緒激動,無意或者有意,透出一些謀殺背後的陰謀?

他思忖片刻,示意陳思楠走近,低聲道:“思楠,蕭衛國想見蕭洛,可那女人不自重,正在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你想法子找到她,我會帶她去監獄,瞧瞧蕭衛國會說些什麽。”

“好。”

“蕭洛曾經和維鈞的事,知道的人不少,這次你去找她,千萬慎重,盡力少讓人知道陸家聯係她的事,否則誰知道會不會傳出些難聽的。”

“我知道輕重。”

陳思楠的辦事效率極高,兩天之後,陸謙抽空從辦公室出來,讓司機將他送去某監獄。

在接待室,他再次看到了蕭洛。

蕭洛高中和陸維鈞交往之時,給陸謙的印象是個端莊明麗,頗有誌向的女人。他見她各方麵條件都行,陸維鈞也沒反感的意思,便沒有多幹涉,後來蕭洛漸漸露出極強的掌控欲,他便不喜,正好陸維鈞找到了理由和她分了手,他雖然麵上淡淡的,心裏卻著實一鬆。

再後來,蕭洛回國,冉墨大力撮合她和兒子的婚事,他知道陸維鈞是個極有主意的人,自己便能處理好這朵舊桃花,便也沒有多說什麽。那段時間他隻見過蕭洛一麵,洗去囂張跋扈一麵的她,看起來美麗優雅,是一個鳳凰般耀目的女子。

可是這一次看到她,他饒是見多識廣,也不由得微微一怔。

蕭洛美麗的輪廓依然存在,卻已經瘦得厲害,臉頰上顴骨微凸,下巴也尖尖的,一副疲倦頹廢虛弱之像。她化了妝,看起來氣色還行,但是那對大眼睛死氣沉沉的,甚至有些渾濁。沒法化妝的手臂泄露了她的身體狀況,那皮膚不複潤澤白皙,呈現出一種幹癟枯萎的淡黃色。

他看了陳思楠一眼,陳思楠會意,走過來附耳道:“蕭小姐吸毒。”

陸謙本來由於她憔悴不堪,他心裏微微泛上了些同情,現在這一縷同情頓時消散無蹤。

難怪她敗光了自己的財產,難怪她舍棄尊嚴委身各種男人,難怪她一副生命枯竭的模樣,原來,她吸毒。

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陸謙淡淡看向蕭洛,說道:“怪不得你這兩個月沒有來看你父母,這模樣,的確難見人。可是你得想想,他們見不到你,著實憂心如焚。謊話是脆弱的,做下的事,終究瞞不住,你等會兒還是過去,不論他們是怎樣的人,對你倒是真心的好,你去看看,或許能醒悟過來。”

蕭洛木然起身,聲音也不複溫婉利落,帶著長久喝酒造成的沙啞和頹廢,說道:“隨便。”

陸謙不再看她,陳思楠引著她往探視犯人的地方而去。蕭家夫婦穿著監獄號服,明顯瘦了,勞作磨去了他們養尊處優的滋潤痕跡,看起來蒼老憔悴。蕭洛沒有焦距的眼鏡忽的有了一縷光,嘴唇輕輕顫抖,過了幾秒,哽著聲叫:“爸爸,媽媽。”

蕭衛國還罷,楊梓秋看到蕭洛瘦骨伶仃,眼淚簌簌往下直掉,幾乎說不出話來,蕭衛國咬了咬牙,冷冷剜了陸謙一眼,急急開口:“洛洛,你,你病了嗎?怎麽這樣子?”

蕭洛抱緊了胳膊,幾乎將嘴唇咬出血來。

三個月前,她被陸維鈞送入拘留所,雖然沒有給她判重型,那段牢獄生活也足夠成為她今後生活的夢魘。

自己的檔案徹底毀了,一個有前科的人,沒了身後的背景和地位,如何再能東山再起?

還好,監獄裏的折辱隻有一個月。

可是她出獄之後才明白,陸維鈞這次是下了狠手,外麵的日子更加難熬。

她不堪的照片已經外流,引起了轟動,她今後哪怕想嫁人安分度日,也無法再有良緣。有教養的體麵人家,誰會接受一個有**曆史的女人?

心情鬱鬱,難免借酒澆愁,她醉生夢死幾日,引起pub某少爺的注目。

那個紈絝子弟對她倒是大方,就像對待一隻漂亮寵物一般舍得花錢,混了一周,她發覺那人有的愛好,想抽身逃離,卻被那人用毒品控製。還好,那人很快膩味了她,她脫身,卻就此染上毒癮。

吸毒的片刻,那種飄飄欲仙,能讓人忘記一切憂愁的感覺讓她無力自拔,她沒有去戒毒,便一直吸了下去。

她本有幾處房產,但是知道坐吃山空,毒品耗費的金錢如流水一般從賬戶溜走,再過一段時間,就隻能變賣房產流落街頭,她目前唯一能給自己賺取毒資的手段,便是出賣自己的身體。

那些有錢人是絕對不會把她當人看的,大量的灌酒,變著法子的摧殘她的身體,她正在迅速的被蝕空。

她已經麻木,唯一剩下的感情,隻有對父母的一絲牽掛罷了。

“洛洛,說話,是不是受委屈了?爸爸給你做主――”說罷,蕭衛國頹然閉眼,他自顧不暇,還能再做什麽,停了停,他狠狠盯向陸謙,隔著玻璃撲來,仿佛想把他撕碎。玻璃是隔音的,與外界聯絡得靠通話器,他離了這個,所有聲音都被隔絕,隻能見到他扭曲猙獰的麵容。

獄警把他止住,按回了椅子,楊梓秋已經哭得幾乎暈了過去。

陸謙揚揚眉,對獄警說了幾句話,讓他們把犯人帶到個能直接會麵的地方。

幾乎崩潰的蕭衛國即將說什麽,他很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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