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製:冷情boss,請放手

秦風&維維——舌尖上的愛情(4)

秦風&維維——舌尖上的愛情(4)

97全文字更新“楚小姐!”秦風急急上前扶住她,問道,“感覺怎樣?疼?”

楚維維臉色慘白:“肩膀和手,沒感覺了……”

見她還能說話,他舒了口氣,看來她摔倒並不是因為毒液蔓延過快導致昏厥,而是因為懼怕。97全文字更新。放鬆,我先簡單給你處理一下,不會有事的。”

她用力咬著牙,想把懼怕給壓回心底,可是眼神依然閃爍個不停,秦風從蛇屍上拔下刀,在衣角擦拭掉血液,直接挑起她衣領一割,她的肩膀立刻露了出來,她驚呼一聲,抬起另一隻手,又很快垂下。她隱約聽說過被蛇咬得立刻放出些毒血,雖然秦風割破她衣服的行為讓她又羞又怕,但是愕然之後她很快反應過來。現在不是矜持的時候,命比較重要。

“我要把傷口割開一些,可能會很疼,你忍一忍,咬住這個。”他說著,把她的大衣拿到她嘴邊廑。

她虛弱的笑了笑:“我沒知覺,不會疼。”說完,她還是咬住了衣領,借以錯開注意力。

一大片皮膚已經麻木,隻能感受到輕微的觸覺,刀刃薄而鋒利,將蛇牙留下的兩個小孔之間的距離割通,她覺得耳邊傳來類似割破西瓜皮的聲音,有些茫然,有些怕。秦風的手覆了上去,用力擠壓著傷口,似乎有什麽東西流出來,她想側過頭看一看,他低聲道:“別看。”

情緒過於激動會引起血液循環加速,讓毒液蔓延更快,現在她肩頭皮膚綻開一個不小的口子,鮮血外流,血肉模糊的場景,一般的女人都是受不住的獁。

皮膚上的割傷比較淺,血液很快有凝固的跡象,可是這種野外場景,如果深深的割一刀,感染了會更加棘手。秦風額頭滲出細汗,扭頭一看,她的臉近在咫尺,皮膚蒼白,嘴唇也像抹了層白霜,呼吸有些弱,卻倔強的咬緊了大衣,竭力做出鎮定的模樣。

他吸了口氣,溫言道:“楚小姐,得罪一下。”

他的呼吸很暖,頸部的皮膚尚有知覺,被這氣流一拂過,頓時讓她肌膚深處透出一層淡紅的血色來。尚未回過神,他扯過她破碎的衣領擦了擦傷口四周,忽的埋下頭,嘴唇貼上了她的傷口。

楚維維耳中登時轟然一響,就像有炸彈在腦中爆開一樣,麻木的皮膚殘存的知覺捕捉著他吮`吸的動作,那麽稀少的觸覺卻又尖銳到了異常。她的心跳聲和他唇上發出的輕響混成一團,刺激著她的大腦,她望著天空,被春日潮濕濃雲覆蓋的天空仿佛在旋轉,頭頂剛抽出嫩芽的樹枝仿佛一根根手指,隨時可能抓向她。

這姿態太親密,而且,第一次有異性這樣直接的接觸她衣衫下的肌膚,而他和她的關係不過是很熟絡的合作夥伴,偏偏他是在全心救助她,而且吸走毒血的舉動也讓他處於危險之中,她應該感激涕零,可是女人的本能又讓她想逃離,矛盾的心思讓她恨不得暈過去,等到塵埃落定的時候再醒來。

秦風慶幸手邊有一瓶礦泉水,他吸一口汙血,吐出去,漱了漱口,然後繼續,直到吐出的血液顏色看起來基本正常了,他拭去唇邊血跡,把瓶中剩下的清水全部倒在她傷口處清洗掉殘餘在上麵的血汙,

離回到鎮上還得走至少一刻鍾,他必須找個什麽東西阻止手臂和肩頭的血液流通,目光落在她被割破的衣衫上,他拿起刀,果斷的劃斷了她的衣袖,感覺有什麽東西離開手臂,她本來閉著眼,也倏地睜開了,視線微微一側,落在自己雪白的手臂上,頓時又開始發暈。

秦風完全進入專心處理傷口的狀態,直到他拿那條袖子穿過她腋下繞到肩上,用力束縛緊,才舒了口氣,從專注狀態恢複過來,順手想替她理下衣服,目光落在她肩頭一片柔軟細白的肌膚上,頓時愣了下。

她的衣袖少了一條,而衣衫頸部到肩膀的連接處也由於治傷被割斷,柔軟有彈性的針織料子自然卷曲起來往下縮到胸前,露出了一邊漂亮的鎖骨,黑色的蕾絲胸衣肩帶有精致的鉤花,再往下看,被精致的帶花邊的罩杯托起的雪軟露出冰山一角,柔白之上一粒小小朱砂痣像寶石一般。

秦風迅速拉過她咬在嘴裏的衣服把她一裹,隻覺得呼吸微微的急促,血液飛速的在體內竄動,滲出額頭的汗珠被風一吹,涼悠悠的一片。

他把楚維維打橫抱起,低聲道:“不要亂動,放鬆,我馬上送你回鎮上,不會有事的。”

說完他驚覺自己聲音微微沙啞,這種變化的原因他自然知道,不由得局促,還好楚維維單純,隻疲倦的合上雙眼,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扇形的影子,映得她蒼白的皮膚有些透明。

“謝謝你啊。”

他心底把自己鄙視了數次,不敢耽擱,努力使她在自己懷裏躺得平穩,迅速往鎮裏走去。

楚維維的臉色一直不見好,呼吸也有些弱,他有種懷裏的人會隨時被風吹散的錯覺,心急如焚的趕回鎮上,還好鎮上的小醫院不太遠,他把她抱進急診室,和醫生說了下情況,又描述了那條蛇的花紋形狀,醫生頓時愣了:“怎麽招上那種蛇的?我們這裏沒有抗毒血清,恐怕這周圍的城市都不會有,上次上海有一例被咬的病人,那麽多大醫院都沒有血清,還是發微博求助,有人從東南亞帶了血清回來才救了命的。”

秦風道:“這不是問題,既然知道是什麽蛇,血清我一定能拿到手,麻煩你先給她處理下,暫時控製住……”

醫生緊皺眉頭:“那個小夥子算是運氣好的,24小時就有好心人送來血清,可是這毒性猛,是一種會致使腎衰竭的毒素,他雖然留下了命,可是身子也垮了,能不能恢複還得看他的命。”

秦風懵了:“這怎麽辦?”

醫生道:“你既然是有本事迅速搞到血清的人,那就去聯係,我們這兒有個老中醫,有些土方子,聽老一輩的說救過幾個人,但是偏方這種東西沒有科學驗證,或許會因為體質原因有副作用,他也多年不行醫了,就看你敢不敢冒險試試了。”秦風思忖片刻,說道:“麻煩你請那位老人家來一下,我馬上去聯係熟人尋找血清。”

醫生一邊讓護士給已經半昏迷的楚維維輸液緩解症狀,一邊迅速讓人去請那個老人,秦風迅速聯係了東南亞那邊的一位熟人,托他幫忙,剛想給楚家打電話,楚維維虛弱的聲音響起:“秦……”

“我在。”他迅速回到病床前。

楚維維側著頭,發絲蓋了一半臉,被冷汗濡濕在上麵,他伸手替她撥開,指腹接觸到她的臉頰,隻覺得冰涼一片。

她嘴唇輕輕動著,眼神也有些渙散,發出的聲音模糊不清。他把耳朵貼近她的唇:“說吧,我聽著。”

“別告訴我家裏,沒事的。不要告訴哥哥。”

秦風凝眉:“為什麽?”

楚維維閉上眼,說了句“求你”,神情哀懇。

一個穿著洗的發白的夾克衫的老人被扶著走進來,瘦瘦小小,皮膚黝黑,眼睛渾濁。他拄著一根老藤拐棍,看他的姿勢,顯然視力已經極差。

“您好,老先生。”

老人點點頭,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旁邊跟隨的一個護士把一個布包放在桌上。

“那姑娘被咬多久了?”

秦風算了算:“四十多分鍾,我已經幫她先處理了下,擠出了不少毒血。”

“唔,很好,還算及時,不會有大問題,不過我先說,是藥三分毒,這藥雖然能治蛇毒,但是事後會發燒,劇痛,體質**的人還會出疹子。”

秦風舒口氣:“隻要能讓她恢複健康不留後遺症就行。”

“我白內障,看不清東西,你來幫著用藥。李醫生,麻煩去老董家院子背後的田埂子弄些半枝蓮,多弄點,現在草藥太嫩,效用不大。要快點,”

醫生領著個護士迅速出去找草藥,老人家又道:“去看看這姑娘傷口的顏色,皮膚顏色,再翻開眼皮看看,對了,還有舌苔的樣子也要告訴我。”

秦風過去輕輕揭開被子,隻見傷口血液已經凝固,有些發青,皮膚深處透出死氣沉沉的灰色,他又依言翻了下她眼皮,再托起她下巴,對著神智混沌的她溫言道:“楚小姐,張嘴,伸舌頭給我看看。”

她覺得頭暈惡心,身子也有些不受控製,張了張嘴,卻隻能勉強張開一指寬的縫,舌頭隻伸出個尖,他對老人家說了其他地方的表象,又問:“她現在很難受,嘴張不開,看不清舌苔。”

“伸手進去,捏著舌尖扯出來。”

秦風愣了愣,扯舌頭?

可不這樣做,還有別的法子嗎?

醫生去找草藥去了,口腔檢查工具他根本不會用。

他隻能一隻手捏住她臉頰,另一隻手伸了兩根手指進去,可是舌頭這種平時收縮在一起的軟肉不是想扯就能扯出來的,況且舌頭**,捏著會難受,本能的會回縮,還好她雖然難受,也竭力配合,最後他終於看好了舌苔,自己也出了身汗。

老人家帶來的包裏有兩瓶藥酒,還有一些丸藥,顏色烏黑,濃重藥氣之中帶著一縷讓人厭煩的腥味,他令秦風給楚維維喂兩顆藥,用顏色發紅的那瓶藥酒送下,再用另一瓶清洗傷口。

丸藥又苦又辣,帶著令人作嘔的土腥氣,楚維維剛含進去,便本能的想往外嘔,秦風連忙捂住她的嘴:“楚小姐,忍一忍。”

楚維維本來覺得頭暈目眩沒有力氣,被這藥丸子刺激得清醒了一些,臉皺起,努力忽略這又臭又辣的氣味,用力咽下,立刻難受得出了身汗。秦風又在桌上找了量杯,倒了適量藥酒灌入她嘴裏。

藥酒辛辣之極,滾入喉中,頓時有種吞下刀子的感覺,楚維維艱難的說了聲“水”,秦風趕緊倒了溫水過來扶著她喝下,可是那種辛辣腥臭的味道總是殘留在嘴裏,每一個細胞都在往外散發苦味。秦風見她一臉細汗,嘴唇蒼白,不由得有些憐惜,溫言道:“楚小姐,沒事了,你吃藥挺乖的,肯定好得快。”

楚維維現在耳朵裏一陣蜂鳴,人說話的聲音也跟著震顫個不停,她模模糊糊聽著,心裏隻覺著哭笑不得,他這是哄小姑娘嗎?

“我給你洗下傷口,疼的話咬咬被子。”

她閉著眼,自己肩膀和手臂還麻著呢,疼倒是不怕,可是再次被他看到自己大片清涼的肌膚,她仍然覺得有些尷尬。

迷糊中她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他方才吸`吮傷口的動作,隻覺得心跳怦怦加速,混亂的思維在紛繁的回憶裏跳來跳去,不知不覺她又想起自己被下了藥之後自己最後耐不住藥性抱著他又親又摸的樣子。

恍惚中被子被揭開,有**淋了上來,但是肩頭還是麻木的,除了少少的觸感什麽也感覺不到,藥酒濃重的藥氣一聞就苦得讓人想哭,她別過臉,努力適應著這味道,很快,他的手指覆上來,或許是抹掉血汙,被男人這樣親密接觸著,她大腦裏莫名其妙總是一遍遍回放她抱著秦風親吻他的場景,靈魂仿佛被劈成了兩半,淑女的一半紅著臉矜持著捂臉羞澀,糾結的說怎麽辦她怎麽能那樣,彪悍的一半揮著皮鞭抽打淑女的一半,叫嚷不就是個男人摸了就摸了,長得那麽帥老娘親他兩下並不吃虧。兩半靈魂交戰許久,最後達成一致――她非禮過秦風,但不是故意,秦風目前親過摸過她,也不是故意,兩人禮尚往來,扯平了,今後放心大膽不必再糾結。

醫生很快找到了藥,清洗幹淨,甩幹淨水,搗成藥泥敷在她肩上,用紗布包紮好。楚維維由於內服藥藥性猛烈,已經昏睡了過去。她緊閉著眼,但是臉上已經透出淡淡血色,手足也漸漸恢複了溫熱。

老人聽秦風說了說楚維維的情況,點了點頭:“這應該沒事了,不過這姑娘暫時不適合挪動,得好好的躺一天,靜養一會兒有好處。好了,我得回去了,老伴兒還等著我。”秦風極為感激:“老人家,真是多虧你了,請問診費是多少?”

老人搖搖頭,歎了口氣:“每年泡酒製藥隻是習慣了,也沒人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你們不用,哪天我沒了也隻能帶進棺材化成灰,收什麽錢,救了那姑娘就好。”

秦風見他堅決不收報酬,也沒法子,醫生連忙囑托一個護士送老人家回去,又給楚維維查了下身體基礎指標,對他說了聲放心。

秦風給在客棧的隨行人員打了電話,簡略說了下情況,讓他們完成今日調研之後自行離去,他會等楚維維休養好之後回a市。

眾人聞言,一起來醫院看她,待了一會兒,得知已經沒有大礙,便離去自行工作。他留在病床邊守了許久,醫生進來給楚維維拔吊針,說道:“剛才王大爺說了,這藥雖然能治蛇毒,藥性也很猛烈,這位小姐還得睡好一陣去了,你有什麽事就忙去,不必擔心,有情況我給你打電話,你留個聯係方式。”

秦風早上想去確定環湖客棧的選址,由於出事耽擱了,聞言他便起身,拜托醫生照顧好她,便出去往湖邊走,順便找鎮民買了根長竹竿,提前撥開深草,免得被隱匿其下的蛇所傷。

大概確定了一下修建地點,繪製了草圖,他返回鎮上,已經是午飯時刻。當地居民由於處在山水之間,條件得天獨厚,食物都很新鮮。此處還保留著不少樸實的習慣,很多人把小爐灶放在門外烹調午飯,自家養的雞剁成塊,隨便加點蔥薑蒜一炒,便香得讓人食指大動,魚剖洗幹淨放入水中,湯漸漸的變為濃稠的乳白色,蒸騰的熱氣被風一吹撲到臉上,臉熱熱的,心也暖了。秦風走了一路看了一路,不由自主的想起今天清晨還活蹦亂跳的楚維維來,她那麽熱愛美食,看到此情此景,一定會高興得像個孩子。

醫生沒給他打電話,難道她還沒醒?

回到醫院,醫生護士想必都去吃飯了,病房裏靜靜的。他放下手裏的東西,坐到病床之前,隻見楚維維臉色緋紅,額頭一層亮亮的汗。他伸手一觸,覺得火熱,趕緊去找到醫生問了問,醫生說,剛才的老人家已經說過了,發燒是藥物的副作用,不可避免,讓他放心。他隻能轉身,走到門口醫生又說,楚維維退燒之前暫時不能進食,等藥物副作用發作完之後才能用些清淡飲食,否則怕食物裏的成分和藥性相克,又會出麻煩。

秦風苦笑了一下,本來打算去外麵買點東西到病房,一邊看護她一邊吃,不過如果她醒來了聞到食物香味卻吃不得,想必她會抓狂的。

他隨便出去吃了點東西填肚子,想了想,還是給楚驍打了個電話,剛說兩句,電話那頭傳來稀裏嘩啦的聲音,像是椅子倒了,緊接著楚驍急切得快發瘋,他費了一會兒勁才將這個把妹妹視為珍寶的暴躁老哥給安撫過來,楚驍自然是對他千恩萬謝,得知已經沒了大礙,他說等晚上忙完公事再過來,便掛了電話。

秦風回到病房,見楚維維嘴唇燒得發幹,找來棉簽蘸了水給她潤了潤,手指無意間掃過她的臉,隻覺得粘濕一片,病人一定覺得很不舒服。小鎮醫院條件很普通,病房裏沒有洗手間,他隻能找了個盆子,去開水房接了熱水,兌了些涼水端回來,打濕手帕,輕輕擦拭掉她臉上和脖頸的汗水。

楚維維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覺得額頭壓著個涼涼的東西,伸手拿下,見是一條浸濕了的男士手帕,目光一轉,落到坐在不遠處椅子上的秦風身上,隻見他正拿著筆記本電腦敲打鍵盤,神情專注,手腕上百達翡麗銀白的表鏈在日光燈下亮晶晶的。

感受到目光,秦風抬頭,臉上露出喜色:“醒了?”

她點點頭,身子動了一下,頓時驚喜:“胳膊有點感覺了,能動了。”說著,她慢慢蜷起手指,雖然還顯得僵硬,可是這已經是好轉的預兆了。

秦風合上電腦,起身走到她麵前,抬手輕輕的碰了下她的額頭:“還是燙的,再休息下吧。”

楚維維抬眼瞄了下他的表盤,吃了一驚:“哎呀,我睡了那麽久,怪不得那麽餓呢,秦風,能不能去給我買點吃的?”

秦風微笑:“醫生說你暫時不要進食,要不我給你倒點水?”

楚維維就像麵前崩了一座山那樣久久沒回過神,過了好一會兒,忽的坐起來,惡狠狠道:“那條蛇撿回來沒有?等我能吃東西了我非得把它燉了給自己補補!”

被子之下的她依然衣衫不整,或許是睡夢中動過,她的衣服垮得更厲害,破損的那一邊直接開縫到了肋下,除了半邊被精巧蕾絲胸衣托著的豐盈露在了空氣中,雪白的小腹也露出了一大片。

皮膚接觸到春日發涼的空氣,她瞬間反應過來,呆了,秦風也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