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製:冷情boss,請放手

秦風&維維——舌尖上的愛情(13)

秦風&維維——舌尖上的愛情(13)

97全文字更新雨下到中午終於停了,外麵的積水也已經退去,一行人熱熱鬧鬧的走向附近的日料名店上井肆,在包廂落座。97全文字更新。眾人捧著杯子喝茶或者聊天,間或抱怨跪坐在榻榻米上實在是太折磨人。

兩人對岑心悅選擇調職一事頗有疑問,畢竟,留在公司總部,見到秦風的機會能多一些,但是由於人多,也不便商討,便加入眾人話題隨意聊著。

上來的菜品顏色亮麗,極為精致,眾人吃得很是開心。楚維維坐在秦風旁邊,看著他優雅的吃和牛,天婦羅,烤鰻魚等等美食,卻絲毫不碰魚生,不由得好奇:“你不吃生魚片的?”

秦風道:“嗯,不喜歡吃。”楚維維趕緊走過來,把手上的東西擱在床頭櫃,長長舒了一口氣:“你今天中午可把我嚇死了。”

“我竟然能把一向勇敢的楚大小姐嚇著?記得那次楚驍說,那次一群朋友一起看恐怖片,別人都嚇得驚叫連連,就你拿著包薯片一邊吃一邊嫌裏麵的血做得像番茄醬。”

楚維維噗嗤一笑,又擔憂的看著他:“你不知道你中午那樣子,坐在出租車的時候喘得……我以為你……對不起,我真不知道你對芥末會過敏……”

“所以,你今後別那麽囂張,不能再惡整我,小心釀成命案。”秦風表情平靜冷淡,仿佛在惱怒她的冒失,可是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沒有逃脫楚維維的眼睛。

“今後不會拿芥末了,我一定會找花椒或者辣椒粉的。”楚維維笑眯眯。

秦風繃不住笑了,歎道:“你真的挺像你哥哥,喜歡整人。”

“別,我和臭哥哥層次不同,不許相提並論!”

“可我覺著差不多。”

楚維維翻翻白眼:“我忽然很想給岑心悅透個風兒,說你在醫院。”

秦風警惕:“幹什麽?”

“她肯定會過來噓寒問暖,各種關心,其實她家世不錯,長得也真的好看,雖然鼻子墊過,可是看別的五官,整容前也不會差的呀,不過是追求完美罷了,你別嫌棄,嗯?”

秦風坐了起來:“這不是嫌棄不嫌棄的問題,總不能娶了老婆之後自己連家都不想回了吧。不過你告訴她了,她莫名其妙來看我幹什麽?明麵上關係還沒熟到這種地步,她一向裝得很矜持。”

楚維維晃了晃腦袋:“你是裝傻吧,想見你,理由難道不好找?比如我正好在附近買東西,就順便來探望下,或者拉上她表哥陳少,那人和你算是比較熟,陳少肯定是樂意的,而且我打賭,他會很快接到電話,說有事先走一步,留他表妹來和你摩擦火花。一回生二回熟,今後岑心悅就有理由給你發短信,問你病好沒有啊,一步一步的……”

秦風伸手搖起病床,把枕頭豎起來舒舒服服靠著,悠然道:“可你怎麽不想想,她過來之後看到你,又會怎麽想?別忘了是你說的,她已經把你當假想敵了。你隻要敢把她給忽悠過來,我就敢拿你當幌子忽悠她。”

楚維維瞪大眼:“你卑鄙啊!”

秦風笑得溫雅無害:“彼此彼此。”

楚維維噎住,咬緊了牙,把視線從他臉上移開,目光落到他的襯衣上。絲質襯衣被他睡得皺巴巴的,她又看了看他,隻見他睡得頭發淩亂,臉色還有些蒼白,想起自己今天的惡作劇,有些愧疚,便伸手去打開放在床頭櫃上的口袋,說道:“今天真的對不起了,你還有什麽禁忌的地方都告訴我吧,我今後就算整你也會避開。”

秦風哭笑不得,合著自己還是一個被整的對象?

楚維維把口袋裏的餐盒拿了出來,說道:“醫生說你最近飲食得清淡,所以不敢隨便給你訂餐,買了點魚片粥,蒸餃,還有清炒菜心,你隨便吃吃吧,別嫌棄。”

秦風接過她遞來的筷子:“你吃過沒?”

楚維維點頭:“等他們出菜的時候隨便吃了點兒,好啦,快吃吧,別涼了。”

秦風端起粥碗喝了一口,米煮得開了花,入口即化,魚肉是細心取了刺的,很鮮嫩,鹹味也挺合適,他又夾起蒸餃咬了一口,胡蘿卜豬肉餡兒的,用料很好。楚維維見他沒有異議,放了心,說道:“看來我沒買錯。”

秦風咽下餃子,微笑道:“楚大小姐在飲食方麵是絕對值得信任的,不過這餃子沒有那次在你家吃的好。”

楚維維道:“真的?”

“是的,楚驍的手藝真的不賴。”

楚維維挑眉:“這可是在你家酒店裏定的餐。”

秦風道:“過關了,但是還沒到驚豔的程度,現在的人越來越懂享受,酒店配套的餐飲如果出色,是很加分的。你這麽會吃,應該認識一些了不起的廚師吧?能幫忙牽個線拉人過來嗎?你哥哥那樣水準的。”

楚維維笑道:“這話我可不能給哥哥說,否則他要得瑟幾年去了。我幫你聯係人當然好啊,可是我不能白幹活吧?”

秦風問:“你什麽都有,我想找個你稀罕的東西給你,可真是挺難的。不如你說,我看能不能辦到。”

楚維維道:“是這樣的,聽說你接到邀請函,準備去一趟拉斯維加斯參加酒店業幾大強者舉辦的盛會,名流雲集,我查了查,zelansky先生也會去,他是我最崇拜的設計師,除此之外,還有些很有特點的國外同行也在,我希望能認識一下,可是那個會是必須受邀才能去的,我沒得到邀請函。但是我也打聽清楚了,男賓可以帶女伴同去,所以說……”

秦風道:“這時你就不怕岑心悅瞄上你了?”

“不可能因為室外有蚊子就把自己關家裏呀!被咬了也就是一個包而已,我一巴掌拍扁那蚊子就行!”

秦風道:“好吧,七月初出發,還有的是時間。”

楚維維高興了:“那好,我會聯係我熟悉的廚師的,你好好的談,他們肯定認識更多的優秀廚師,你酒店今後的口碑可會大大的提高!”

秦風吃完東西,楚維維便去幫他辦出院手續,他剛想打電話讓自己司機開車來接他,她道:“就別那麽麻煩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們兩家住太遠,你一來一回至少三個小時,睡太晚了不好。”

楚維維道:“沒事,發現了你的弱點,我很高興,睡太早了可不行,怕會笑醒。”

“什麽弱點?”

“芥末。今後你如果惹了我,哼哼……”

秦風挫敗。

兩人上了車,楚維維開了一陣駛入主幹道,便運氣極差的遇上了堵車,她隻能一邊隨著車流緩緩前行,一邊同秦風聊天,說了一會兒,她終於還是止不住好奇心:“秦風,今天你說的關於山口組大佬的故事,是你編造的,還是真的?”

“真的,沒一點誇張。”“哎,我覺得以後我也吃不下魚生了,幸好這不是我特別喜歡吃的東西,要不我會很糾結的。”

秦風微笑。

“那個……你當時還很年輕吧,日本人一向謹慎,怎麽那麽信任你?他們還會不會來找你呢?”

秦風的臉籠在夜色裏變換不停的燈光之下,可是一雙漆黑的眼睛卻不染任何絢麗,沉沉的如夜裏的深海,嘴唇微微抿著,雖然平靜,可是楚維維敏銳的感覺到他的情緒已經繃緊。她回過味來,秦風的過去對於陸家和他本人都是個禁忌,他本身就是惡的種子結出的果實,她的身份,根本不適合多問這些。

“對不起,我不該這麽多嘴。”

秦風看著她,眼神很沉,但是並不冷冽,她稍稍放了心,對他露出個歉然的微笑。

“以前……我父親的勢力也是不可小覷的,所以沒人會看清我,再說,當時我做得也的確不錯……”他臉上露出淡淡的諷刺之色,又道,“那些日本人自然很想找我,可那位和我關係尚可的人已經去世了,其他人和我根本算不上有私交,再者,見不得光的那些勢力怎麽可能和真正的權貴相比,之所以很多幫派做大之後都要洗白,就是因為清楚,明麵上的事情才是真正能得到長久利益的。”

“不會有人再為難你就好……”楚維維輕輕一歎,正好擁堵的車流有所鬆動,她繼續開車,走了一陣又堵住,心中哀歎。

有烤肉串的香氣從打開的車窗飄進來,楚維維隨便一看,頓時眼睛一亮:“哎,這個大叔搬到這裏了呀?”

“你認識?”

“他本來是我家附近一條小巷子裏擺小攤兒賣羊肉串的,烤的肉可好吃了,而且很明顯他用的料都是很好的,不會去用質量不好的肉和調料充數。兩個月之前他走了,我正覺得可惜呢,看來是賺了錢盤下個正規鋪麵了呀。”

“擦擦嘴,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楚維維怔了下,回過神瞪著他:“你又耍我!”

秦風忍著笑:“看你這樣子,都恨不得破窗而出直接撲到人家肉串兒上去了。”

“胡說。”

“明明很想吃不是,別裝了。”

“誰裝……”她話還沒說完,肚子就“咕嚕”一響,囧得她低下頭,尷尬的咬了咬唇。

“瞧瞧,身體比較誠實一些。”

楚維維扭頭盯著前麵一動不動的車流,避開這話題:“煩死了,還得堵多久啊……”

老是聞這香氣,真是一種淩遲。

秦風微笑著看她:“我估計還得堵好一陣去了,你慢慢聞吧。”

“我車裏為什麽沒有芥末……讓你再暈一暈多好呀!”

秦風道:“這麽狠?我本來想說,要不趁著堵車時間我去給你買一點肉串,現在看來還是算了。”

楚維維閉緊了嘴,可是那哀怨的眼神就像被搶了手裏糖果的小孩兒。

“要不要我給你買?”他覺得太好玩了,湊近了一些,溫柔的眼神裏露出**的意味。

她遲疑片刻,說道:“你真給買啊?真的買就要啊。”

“好吧。”他微笑著去開車門,楚維維大喜,“你真給買啊,秦風你太好了,以後不會再拿芥末威脅你了。”

他回頭看著她,路燈之下,她一頭俏皮的短卷發帶著潤澤的光,顏色讓他想起某部電影裏有著紅棕色頭發的小精靈,她琥珀色的大眼睛閃閃發亮,整張臉帶著毫不保留的愉悅,乖巧純淨,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瞧你這幼稚樣,才上小學吧?”

說完他離去,徑直往那家小店走,楚維維卻如塑像一般一動不動,連呼吸都像是停了,良久才回過神,心忽的咚咚亂跳起來,血色迅速從皮膚之下透出來,紅到了脖子根。

方才他掌心的溫熱透過厚密的頭發傳到了皮膚上,就像火燒一樣灼燙,現在頭皮上似乎還殘留著那抹溫度。她木木的伸手摸了摸頭頂,發絲發出柔軟的聲響,散發出的味道裏仿佛也帶了他的氣味。

他怎麽……怎麽突然這樣?

楚維維頓時覺得自己素日的機敏全部都沒了,腦子和漿糊一樣粘稠模糊,想理出思緒都不能。

這動作太親密,他剛才的眼神太溫柔,這動作太親密,他剛才的眼神太溫柔,他不是那種輕浮的男人,不會隨意觸碰女人占便宜,難道他……

她用力甩了甩頭,這太荒謬了,不可能的。

“那挺可惜的,這金槍魚腩真的特別鮮,鰤魚也很好呢。怍”

他側過頭,見到楚維維一臉“你不懂欣賞”的神色,眯了眯眼,便說道,“其實我以前也吃的,後來經曆了一件事,就不吃了。”

楚維維問:“什麽事?”

秦風壓低聲音:“我以前因為各種原因,同日本山口組的某位大佬挺熟的,後來發生的事情恐怕你不能接受,我還是不說了吧。癮”

這種藏在陰影之下的黑幫故事總是引人探究的,楚維維急了:“說吧說吧,我這人承受力超強的。”

“確定?”

“當然,別賣關子。”

“好,你別後悔。那位青田先生嗜吃魚生,自己也擅長做日式料理,時常以自家美食待客,那些魚生都取自當天最鮮的魚身上最肥美的部分,的確很鮮。某日我去拜訪,他又以最新鮮的海鮮刺身招待我,可吃到一半他忽然腹痛如絞,當時所有人如臨大敵,家裏所有人都被控製起來,我趕緊同他夫人一起送他去醫院。”秦風喝了一口清酒,微笑著看她,“你猜發生什麽事了?”

她眼睛亮亮的:“下毒?”

“這毒是他日積月累種下的惡果。”

楚維維驚訝:“不會吧,有人給他下慢性毒藥,想讓他不知不覺就死?”

“平時症狀不怎麽明顯,就是四肢無力,容易饑餓和疲倦。大家都以為他是累的。”

“天,這毒藥真是夠厲害的。”眾人被這對話吸引過來,紛紛開口。

秦風悠然一笑,繼續道:“去醫院之後,醫生診斷,已經腸穿孔,並且……”他停住,環視眾人,目光落在一邊聽故事一邊還不忘把筷子伸向刺身拚盤的楚維維臉上,緩緩道,“他腸道,膽管等地方絛蟲已經扭結成團,再晚點來怕是會出大事了。這就是長期吃魚生的惡果,相當於慢性毒藥是吧。反正那次我看著助理醫師端著裝滿蟲子的盤碟走出來,我就再也不想吃魚生了。”

他神情平靜,語速不疾不徐,僅僅是陳述事實而已,要多嚴肅有多嚴肅,可楚維維知道他絕對是故意整她,已經想跳起來揍他了。

她剛剛用紫蘇葉子卷起一片金槍魚腩,丟下也不是,想吃又覺著惡心,秦風唇角不由自主往上一揚,說道:“偶爾吃吃沒事的,我知道你習慣好,因為工作原因常在外麵吃飯,沒法避免寄生蟲問題,所以咱們都有定期服藥驅蟲的習慣,不至於那樣可怕。好了,別糾結了,這東西的確挺好吃的。”

楚維維氣得要命,血液在體內沸騰,卻並不發作出來。不過秦風的描述讓她徹底倒了胃口,她把筷子上的魚生放下,正好秦風出去接電話,她立刻把碟子裏的芥末丟了一小坨進他的清酒杯,拿碟子上裝飾用的草莖攪了攪,又環視眾人,手指比到唇邊做出示意:“不許告訴他!”

眾人都是年輕愛玩的人,見到有這種好戲怎麽會不湊熱鬧,紛紛表忠心,很快秦風回來,楚維維舉起清酒杯,對眾人道:“秦總是咱們的大客戶,又請我們吃了一流的日本料理,大家總得敬酒,祝弘風今後一帆風順,秦總萬事如意。”

秦風拿起杯子微笑:“多謝。”

說完他仰頭便喝,瞬間嗆了出來,被芥末刺激得眼淚直流,眾人哈哈大笑,楚維維嫣然道:“秦風,我對你說幾句吉祥話,你不至於感動得流淚了吧?”

秦風拿出手帕擦了擦,臉頰泛出不正常的潮紅,楚維維本來還想調侃,可見他神情不對,不由得怔了:“你這是怎麽了?”

秦風啞著嗓子道:“過敏,我去醫院。”說完他起身,雖然看起來走得很穩,可是走到門邊的時候他竟然摸索了好幾下才推開拉門。楚維維知道事情鬧大了,回頭吩咐手下等會兒自行帶人離去,便匆匆跟上扶住他:“我送你去。”

秦風半閉著眼睛,步子已經開始亂,楚維維連忙叫了個男服務生一起扶住他,到門口叫了車,一路疾馳去醫院。

秦風醒來的時候,一睜眼便被從窗戶外射進來的夕陽紅光刺了下,迅速閉眼,緩了一下,扭過頭避開窗戶的方向再睜眼,目光很快掃了一遍自己所處環境,頓時了然。

他在醫院,起因是楚維維的惡作劇。

他坐了起來,隻覺得有些暈眩,本能的低頭,這才發覺被子邊沿有一條手帕,他拿起來看了看,柔軟的細棉布,嬌嫩的淺黃色,紡織出流雲一般的暗紋,一看便是女人所用,上麵還有淡淡的香氣,仔細一分辨,他不由得微微一笑,眼前浮出楚維維對他舉杯時帶了一絲狡黠的笑容。

他對芥末嚴重過敏,中午喝那杯酒他不小心嗆了一些進喉嚨,很快出現症狀,雖然不會致命,可是嚴重眩暈,體溫升高,呼吸變急,昏厥,這些症狀也足夠他受的。想必是他昏迷時出了太多汗,她拿手帕給他擦拭,順手放在枕邊,被他昏沉中無意識的翻身之類的動作卷進了被子。

病房空空的,靜謐無聲,他覺得仍然有些發暈,便躺了回去,找到手機給秘書打了電話,還好當日下午沒有什麽重要的事,不至於耽擱生意。他簡單囑咐了幾句便掛了電話,剛想撥楚維維的號,病房門被推開,她走了進來,手裏拿著東西,見他睜著眼睛,驚喜道:“你醒了?”

秦風看著她:“你以為我這是夢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