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製:冷情boss,請放手

秦風&維維——舌尖上的愛情(40)

秦風&維維——舌尖上的愛情(40)

秦風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冷透了,昨夜打電話,卻被尹修文痛罵回去,已經讓他心裏為受傷的林若初沸騰的血液冷了下來,清醒過來的他,已經覺得惶恐了起來。

他一直覺得,不管楚維維再怎麽生氣,首先服軟的必定是她,這幾個月來一直如此,她告白之前刻意的疏遠他隱約能感覺到緣由,可是最後還不是她主動上來對他說明愛意?他心情混亂,沒有答應,她叫著說什麽會放下,結果還不是忍不住抱著他主動親吻?她決定和他保持距離冷一冷,後來還不是憋不住了給他打電話?

她就像一隻握在他手上的風箏,想飛走,卻在自己的掌握中,他隨便牽一牽,她就回來了。

那根線,便是她的掛念。

想到這裏他忽的臉色一白,啞著嗓子問道:“維維,你……你不愛我了嗎?”

“我愛不愛你,或者愛的是誰,和你有什麽相幹?”楚維維冷冷道,“夠了秦風,出去,記得帶上門。”

他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急切道:“維維,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保證不會再做出讓你傷心的事了,我……”

楚維維直接伸手,攥拳狠狠打向他小腹,他痛得一躬身,一時沒喘過氣,抬眼震驚的看著她,她神情高傲,一如他指責她時的居高臨下,“我警告過你的,別碰我,否則對你不客氣。你也說過我是大小姐,脾氣不會太好的。”

他就像被赤身裸`體丟進雪地一樣驚慌失措,她說要走,他看得出來這次她是認真了,讓他又茫然又恐慌。楚維維的愛他心知肚明,她是個從來不會在感情中玩心眼的女人,認定一個人,會毫無保留的愛,不到山窮水盡她不會放棄,細細一算,這場感情裏他根本沒付出什麽,小小的一些寵溺就讓她喜悅無比,在三亞她也有不高興過,可是自己親親她,什麽也不說,她就自己排解去了,根本不必他費神,他以為,她會一直這樣的。

習慣了她的好,而且篤定她會一直這樣好下去,忽然要失去了,就像四周的空氣被抽離一樣,平時感覺不到空氣的存在,可是一旦沒有了空氣,會窒息。

“維維!”他想都沒想就用力抱緊她,喃喃道,“我真的知錯了,真的,別走好嗎?”

“放開!”她聲音發顫。

她雙臂被他緊緊摟住,沒法抽出,他跪坐在**,把她擠在床角,她根本沒能力舒展肢體,隻能用力咬他的肩膀。他穿著開司米長袖衫,隔著兩層衣服,她又能把他咬成什麽樣?掙紮得累了,她一咬牙,揚聲道:“修文!”

尹修文聽到從門裏傳出的呼叫聲,頓時一驚,立刻推門進去,隻見秦風把楚維維抱得死緊,走過去就用力的拉他手臂,怒道:“放開他!你竟然敢……”

話音未落,秦風扭頭盯著他,眼裏露出嗜血的光,曾經在黑暗裏摸爬滾打積累的殺氣猛烈迸發出來,尹修文不由得覺得背脊一寒。

他定了定心神,揮手就給了秦風一拳,秦風登時大怒,鬆開楚維維,如豹子一樣矯健,猛撲過去,把尹修文一下摔倒在地,膝蓋狠狠頂上他小腹,手掌壓住他的喉嚨,一用力,尹修文立刻缺氧,露出痛楚的神色。

他的性格遺傳自母親比較多,比較溫和一些,喜歡的是思考與籌謀,因此選擇從政,而不是像父親那樣從軍,也沒有經曆過格鬥訓練,所以沒法從秦風手上掙紮出來。但他並不是怯懦的人,生死關頭,血液裏也不出現退縮的因子,紅了眼狠狠同上麵那個能掌握自己生死的男人對視。

楚維維甩開被子下了床,在他腰眼用力一踢,秦風吃痛,手上力氣一鬆,但是在尹修文坐起來之前又把他按了下去,抬起手就想給他一拳,楚維維拚盡全力把他胳膊抱住,喘息著說:“秦風,放開修文,你這一拳挨得活該,是他幫我打的!你有種就打我,不許動他!”

秦風怔了,緩緩的移開膝蓋站起來,楚維維連忙去扶尹修文,咬牙道:“你別再碰我,我知道我和他都沒法動你,但是我哥哥就未必了,他是什麽脾氣你應該很清楚,誰都救不了你的。陸桓之那次被打得在**躺了整整兩個月,你想嚐嚐那種滋味,就盡管來。”

秦風覺得自己每一塊骨骼都在顫抖,凝視著她,啞著嗓子道:“維維,是我不知好歹,我知錯了,最後一次機會,好嗎?”

楚維維一邊查看尹修文脖子上的淤痕一邊道:“陸桓之以前也時常心不在焉的,我每天都在煎熬,壓住自己所有的情緒體貼他,期望能感化他,有時候實在覺得忍不住了,就想著,最後一次原諒,可是我很傻,說了最後一次,下一次還是原諒了,最後差點被侮辱,和自己的猶豫不決也有關,早點抽身,都不至於落到那種結局。秦風,那天我開車追你,心裏也想著是最後一次,被你忽視成那樣,我還追著趕著來服軟,那麽犯賤,可你又讓我失望了。我不想再犯曾經的錯誤,最後一次就真的是最後一次。你自己把機會丟掉了,別再來求我。”

“維維……”

“滾出去!”

秦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出那間病房的,站在停車場,車就在自己麵前,他卻茫然的找了好久才坐進去。

他的確太忽視她了。

兩人的相處,就像走路,他個子高些,又是個男人,步履自然快太多,她一直那麽乖巧的跟在他身邊,拚了命的要跟著他的步伐,他一伸手就能抓到他,從來沒有危機感,也沒有想過自己也需要放緩步子適應她,更沒有想過要拉著她,讓她安心,現在她累了,沒力氣再追著他走,停在了原地,他走了很久很久,和她距離越拉越遠,直至看不見她的蹤影,終於想起回頭的時候,她已經不在視野,身邊空蕩蕩的,這感覺竟然那麽可怕。

他小腹很疼,是她打的,那一拳她用了格鬥技巧,而往日她氣得手發顫,都沒有對他說一句重話,甚至自己十分不自重的闖入她房間意圖占有,她都沒下過重手。這次他隻是想挽留她,把她抱緊,免得她跑,可她陡然發力,打他個猝不及防,看來,她是真的厭煩他了。

他知道,他活該。

秦風離去時輕輕關上門,門上的鎖扣哢噠一聲輕響,傳入楚維維耳中,她陡然抿緊唇,眼中浮出一片水霧,卻命令自己彎起嘴唇微笑,故作淡漠的說道:“終於走了。修文,你還好吧?”

尹修文清了清嗓子,覺得有些疼,蹙眉道:“聽過他一些事,但是後來接觸的時候覺著他挺溫和的,現在看來,他對情緒的控製力的確驚人。”

楚維維忽然想起在拉斯維加斯,她遇險的時候,他製服歹徒,掏槍,開保險,子彈上膛,一切那麽嫻熟,切zelensky的手指的時候,想必眼睛也沒有眨一眨。可是,他這一切都是為了救她,血腥的浪漫,讓她徹底控製不住,對他吐露愛意。

她心又是一痛,沒和他一起的時候,他反而還對她百般溫柔。

他端詳著她的神情,心裏頗不是滋味,又覺得心疼,柔聲道:“維維,好了,別瞧我脖子了,過兩天就能消腫。反正是冬天,我可以穿高領衫。你如果覺得很難過,哭出來沒關係的,如果想和我說說話,我就陪著你,如果想一個人安靜,那我回避,你別憋著,委屈就要表達出來。我遇到事都會給我媽打個電話,你是女人,隨著心意哭是特權,別浪費。”

“誰難受了?我隻是手疼,剛才我對著他肚子就來了一拳,可他腹肌太硬了……”她說著抬手看了看,可是秦風再強壯,小腹也是身體的脆弱部分,她打上去,手不至於受什麽傷,隔了這麽一會兒,早沒感覺了,她隻能嘴硬,低低道,“真疼的。”

說罷,她抬手把懸在眼角即將溢出的眼淚用力擦了去。

雖然決定分手,可是,她還是不舍他受傷的。

他應該沒事吧?

尹修文輕輕一歎,走過去把粥碗給端起來,裏麵的粥溫溫的,他拿到微波爐裏稍稍加熱了一下,遞給了她:“你先喝著吧,剛我讓護士送來的,就普通白粥,這旁邊不巧也沒什麽像樣的餐廳,沒法買好的,醫院食堂的東西未必好吃,但是好歹幹淨一些。你先墊墊肚子,出院手續我都辦好了,馬上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吃東西,怎樣?”

楚維維點頭,接過粥碗,喝了幾口粥,忽的想起一事,抬眼看著他:“你工作忙得很,這樣陪著我會不會耽擱?其實我現在不難受了,可以自個兒打車回去的,要不……”

尹修文笑了笑:“放心,我都安排好了的,陪你吃個午飯不成問題,我昨兒在醫院守夜,今天又為了你差點被揍,你不請我吃點好的,過意得去?”

楚維維聞言不由得撲哧一聲笑出來:“你說得怎麽那麽有道理?不愧是吃政治這口飯的,幹什麽都有理有據。”

“過獎了。”

楚維維把粥喝完,理了理頭發,他拿過一件風衣,說道:“今早你秘書來過一趟,說還給你衣服。”

楚維維想起昨天她受驚的樣子,問道:“她現在怎樣?”開在麽去。

“眼睛腫的,不過情緒還算穩定。”

“那我就放心了。”她穿上風衣,理了理衣領,拿起包,嫣然道,“走吧,請恩人吃大餐。”

尹修文同她一起下了樓,到停車處找到自己的車,替她拉開副駕門,又從車頭繞去駕駛位,目光隨意的在四周一掃,定格在不遠處的一輛耀眼的銀色捷豹之上。

他沒法透過擋風玻璃看到裏麵的人,但是秦風的目光仿佛兩道利劍,穿透出來,聚在他身上。他對著那方向微微一笑,別開視線,上車,關門。係安全帶的時候,他想,或許他判斷有些失誤。秦風對楚維維其實是在意的,但是他應該是被慣壞了,一切來得唾手可得,不費吹灰之力,他沒有珍惜的意識,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行為會導致失去她。

可是,楚維維愛就算多得像一座金山,也經不住被秦風大肆揮霍,何況,她曾經和陸桓之有婚約的事他也知道,據他對楚維維的了解,這婚事告吹,過錯方一定在陸桓之。她剛才在他麵前和秦風說的那些話,其中略略提到了和陸桓之的往事。她是受過情傷的女人,更需要人好好的嗬護,怎麽可能再忍受一次那種苦楚?

秦風得為自己的不知好歹付出代價。

他發動了車,那輛捷豹在後鏡裏越來越遠,最終不見蹤跡。

尹修文帶楚維維去了一家以河鮮湯鍋為主打的店。這家店門麵並不大,上下兩層一共二十張桌子的樣子,人卻滿座了,外麵還有不少人坐著等排號,街邊停的車裏竟然有一輛賓利一輛法拉利。tarq。

楚維維道:“都一點了,還那麽多人,我們還得排多久啊?”

尹修文對她眨了眨眼,直接引著她上了二樓,推開一扇門,是一個套房,看起來像是住家的地方。楚維維隨他在窗前的飯桌坐下,有些詫異:“這是?”

尹修文道:“這是老板住的地方。”

“你認識?”

“是的。”尹修文一笑,娓娓道來,“我也是去年一個偶然的機會碰上這店的,當時才從鄉下基層回來,又餓又累,很想喝口湯,便進來了,沒想到味道那麽好。這店地段不好,老板苦苦熬著,後來我帶了幾個朋友來,口口相傳,生意一下就火爆起來了。老板很承我的情,所以我隻要是營業時間來,隨時都可以吃到東西。”

楚維維道:“看現在這陣勢,應該蠻賺錢的,這店很快會擴張吧?”

“我問過,老板說不準備擴張,他生性閑散,店大事多,不想太累,請人打理呢,又說自己經不起引誘,怕自己賺錢紅了眼,降低菜品的質量,所以就這樣下去了,而且他每天賣的湯都是定量的,賣完就關店。”

楚維維一笑:“這也是一種饑餓營銷。限量的東西,人人都想追捧。”

過了一會兒,老板親自端上湯鍋。鱸魚熬煮成濃湯,加入十多味藥味不重卻十分滋潤的中藥,提鮮去腥,十分滋補,還加了少許酸菜,增添了清爽的味道,有利她被酒精刺激得麻木的胃的複蘇。湯熬好,加入剔去刺的鮮嫩鱸魚片,略微一沸騰魚肉就熟了,立刻端上桌,大砂鍋下麵用小小火苗煨著,保持溫度。

尹修文給楚維維舀了一碗湯遞給她,柔聲道:“知道你餓了,但是也別燙著了。”

楚維維笑了笑,端起碗吹了吹湯,喝了一口,頓時覺得鮮濃的滋味瞬間蔓延整個口腔,眼睛一下就亮了幾分:“這種地方你是怎麽找到的?這麽偏僻的地方,竟然有這種好味道,實在是太厲害了!”

尹修文道:“你喜歡就好。”

楚維維用力點頭,夾了一片魚,塞進嘴裏,隻覺得鮮嫩無比。熱氣從湯鍋裏蒸騰出來,氤氳繚繞,她的臉被淡淡水霧熏蒸得發紅,顯得潤澤晶瑩,尹修文看得心裏發軟,目光漸漸的有些移不開。

楚維維自然感覺到了他的專注,有些局促,臉上的紅暈蔓延到了耳後,卻又不好說什麽,隻能裝作沒發現,繼續把精力發揮在麵前的湯鍋之中。

尹修文也不再那樣看她,找了個話題和她聊了起來,他見多識廣,說出的話妙趣橫生,她漸漸的放鬆,同他談笑風生,結賬的時候她才發覺自己吃了太多,撐得要命。尹修文開車送她回家,路過一截不大平整的老公路,顛了她幾下,讓她叫苦不迭,直用那雙晶瑩的琥珀色大眼瞪他。

到了楚維維公寓樓下,尹修文停下車,問道:“維維,明天有沒有空呢?”

楚維維明白他的意思,心下踟躕。她對他沒有什麽心思,自己也深知那種認真付出卻不得回應的苦楚,尹修文是她欣賞的人,她怎麽忍心讓他也傷心一次?可是一看他誠摯的眼神,她的拒絕又說不出口,因為不忍看到他失望。

尹修文度其神色,溫言道:“維維,我知道你想的什麽,你處處照顧我的想法,即使現在對我沒有什麽特殊情意,但是你也珍視我的好,不會讓我的苦心被糟踐掉,就憑這點,我覺得你很值得我付出,即使後來你仍然沒選擇我,我也不會後悔現在的所作所為。我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會催你,先以朋友的方式相處,好嗎?說實話,我們見得並不多,再了解一段時間,或許事情會有所變化,你說呢?”

楚維維輕輕道:“你這樣好,我總覺得自己是個不知好歹的混蛋呢。”

“哈哈,別這樣想。慎重考慮是一件好事,你尊重我的同時,也要尊重自己的心,對不對?這並不矛盾的,自在一點,不要有什麽壓力,否則我總覺得我是在逼你,這感覺讓我也覺得自己像混蛋。”

楚維維忍不住笑了:“好啦,我知道,給你機會也是給自己機會,不過……”她臉上笑容漸漸斂去,聲音也低了下來,“這幾天我想自己好好休息下,你可以過一個星期再約我嗎?”

尹修文點頭,眼中帶了憐惜:“好的,不過你不要一個人憋著,很難過的話,隻要我不是在開會,隨時都能聯係到的。”

楚維維勉強一笑:“失戀的女人不見得可愛,我說不定會變得神神叨叨,或者又哭又叫,到時候你別嚇跑了。”

“我不怕,女人嘮叨的時候有一套妙招,簡直是令人叫絕。”

楚維維露出探究的眼神。

“不管女人說什麽,男人隻要說,原來這樣啊,嗯,你說得對,像播放器隨機播放一樣,男人可以省下精力做自己的事,女人也會心滿意足。”

楚維維不由得笑了。

尹修文同她道了別,開車離去,她看著他的車消失在街角,深深一歎,轉身走進公寓樓,回到家裏。

兩隻狗在門口等著她,親親熱熱的和她玩了一會兒便去狗窩睡覺。她走進浴室洗澡,,淋浴間的那一麵牆便是一整麵鏡子,她衝洗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望向鏡麵,目光定格在她頸側一塊小小的紅痕上,不由得一怔。

那天她開車堵住他,想最後努力一把,他把她抱進懷裏深吻,也吮了她的脖頸,這便是他留下的印記。

她咬緊牙,用力的拿沐浴棉擦拭那塊肌膚,又想到自己全身被他圈在懷裏過,心裏又酸又苦,發狂一樣擦拭著肌膚,總覺得洗不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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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失去了才知道自己丟失了最重要的東西的傻貨,活該挨打~~~~偶會狠狠虐他的心,也會狠狠的虐他的身,親愛的們滿意麽?

讓偶衝上前十吧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