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製:冷情boss,請放手

秦風&維維——舌尖上的愛情(91)

秦風&維維——舌尖上的愛情(91)

楚維維心一跳,說道:“可是那些人如果又拿道德綁架你怎麽辦?恩人還在醫院躺著,你卻急著去結婚……”

秦風道:“現在大多數人覺著領證並不是正式結婚,要辦了婚禮才算名正言順。我們暫時不大操大辦,他們也沒什麽話可說。再說,考慮那麽多也沒什麽意思,他們覺著我和你結婚對不起陳婉柔,這是什麽破道理?可不結婚,又對不起你了,你又不比陳婉柔低一等,憑什麽讓你委屈。把事情辦了,先打消他們的念頭。”

楚維維抱住他的腰說道:“我知道了,秦風這幾天你要注意處理,畢竟公共形象是很重要的。”

“放心,想把我名聲搞臭也不容易。”

“那個……如果你需要暫時穩住陳婉柔,多陪她一會兒什麽的,不必顧忌我。畢竟,我們有一輩子,可以慢慢的在一起……”她緩緩的說,隻覺得心裏發酸。他不得不做出某些讓步,她不能在這種時候要求他與心懷不軌的女人保持距離,雖然心裏明白道理,也知道他不會做對不起自己的事,可是想起他要陪伴陳婉柔,鼓勵她,安慰她,卻不能和自己多相處,心裏還是難受。

秦風吻了吻她的額頭:“乖,我不會越過底線的,而且這種日子不會持續太久。”

楚維維勉強笑了笑。誰知道呢?若是陳婉柔真的殘廢,失去了自理能力,她的後半輩子秦風肯定得負責的,她那種不消停的性格,注定會讓兩人今後的生活蒙上陰影。

秦風拉著她坐下,和她說著公司裏需要她幫忙處理的事,過了一會兒電話響起,他看了看來電顯示,是鳳翔山景區那邊的人打來的,立刻接起,問:“警方派人來了,做過調查了嗎?”

“張浩不告而別了,警方去了事故地點仔細查了,棧道的支撐點有鋸過的痕跡,這不是意外。”

秦風沉默片刻:“我知道了。一定要抓到張浩。”

他掛了電話,對楚維維說了通話內容,又簡單的說了下和張浩的往事。她聽得身上發寒,咬牙道:“我還以為他那樣畏畏縮縮的是因為害怕,結果是做賊心虛,早知道當時就該把他給扣下!”

“是我養虎為患。”他閉了閉眼,低聲道,“我爸以前總是說我心軟,沒用,現在想起來,還真有點道理。”

她握住他的手:“你別再想了,如果你真的太不近人情,樹敵可能會更多,像他那樣不知好歹的也不算多。好了,他現在想來也跑不遠,做什麽都需要身份證,他很容易暴露的。”很一說把。

“以前組織裏的人都學過反偵察,想緝捕他未必輕鬆,而且,我擔心他鋌而走險,做出什麽聳人聽聞的案子。還好,這件事關係重大,肯定要安排精英警力,我們也隻能等消息。”

楚維維把頭靠在他肩上,良久,輕輕道:“還好,你沒事。”

楚維維次日便訂了回a市的機票,彼時陳婉柔又陷入了昏迷狀態,並且發起了高燒,在醫院搶救,秦風不得不留在醫院,況且陳勁鬆對他放了狠話:“誰知道婉柔這次撐得過去不,如果情況不妙,你最後一程都不能陪她一下?”

她隻能叮囑秦風注意休息,注意飲食,又讓他不必擔心自己,獨自去了機場。

a市在下雨,整個城市潮濕而陰冷,人行道的方格彩磚有鬆動的地方,底下滿是腥臭的泥漿,一不小心踩上去便咻一聲飆出來,偏偏在昏暗夜色之中沒法分辨清楚,總是免不得中了幾次招。

就像陳婉柔一樣,想敬而遠之,卻避不開。

回到家裏,芒果和蘋果從狗窩裏跳出來撲她,親熱一會兒又齊齊跑門邊守著,往日兩個大部分時候是同進同出,兩隻白狗以為秦風很快會過來,搖著尾巴等待了一會兒才折回客廳。

她洗了澡換好家居服,到客廳坐下,打電話同手下聯係,由於提前回來,工作計劃有變動。一切安排好之後,她又打電話給了陸維鈞,相約見麵,商量一下此事的對策。忙完之後她走到落地窗前的大墊子上一坐,可塑性極強的圓形墊子被一揪一捏就塑成一個大圈椅的形狀,靠在上麵很舒服,秦風在家的時候就喜歡坐在這裏逗兩隻狗,她就過來搶位置,他從來不讓,擺明了霸占,她想把他拉起來,他就會把她拉進懷裏狠狠的親。

他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呢?陳婉柔會糾纏多久?

秦風打來電話,讓她早點睡,又說陳婉柔搶救回來了,他的聲音很疲憊,她聽得難受,讓他盡量的找時間休息。

雨淅淅瀝瀝的下了一夜,楚維維睡得很不安穩,總覺得雨滴就像灑在耳邊一樣嘈雜,半夜醒來,習慣性的伸手去胸前摸秦風的手,卻隻摸到了睡衣的花邊,頓時睡意全失。u5hw。

他往日睡覺都從後麵抱著她,手放在她胸前,她窩在他懷裏,覺得很踏實很安心。

其實兩人由於工作,不是每天都能相擁而眠,可是她即使睡在國外的賓館裏,離他上萬公裏,也從來沒有過如此不安過。

不知道他現在睡得好不好?或者說,他有沒有睡?

如此一來她睡眠更淺了,時不時醒來,清早便起了床,化了半小時妝遮住眼下的青黑,去了公司。

忙了自己公司的事,又召集秦風的心腹開了個會,把秦風遇到的難處對他們詳細說了,讓他們注意安排公關,忙了一整天,又加上夜裏沒睡好,她不敢開車,打電話讓陸維鈞夫婦在下班之後來接她一趟,便去了自己的休息室睡覺,還好因為同人商量了應對危機的對策,心裏大致有了譜,她心放了不少,睡得不錯,等到陸維鈞打了電話,她整了整衣服下樓,看到他那輛招搖的邁巴?赫。

陸維鈞走出車,替她拉開後座門,林若初也從副駕出來,陪她一起坐,見她神情鬱鬱,便拍了拍她的手背:“維維,放心,他們翻不出什麽浪的,我們不是來了嗎,放鬆點。”

楚維維揉了揉太陽穴:“是翻不出什麽大波浪,可是一想起陳婉柔今後陰魂不散,我就覺得頭疼死了。她畢竟是因為救秦風而受的重傷,今後不能不管她,可她肯定會想方設法的鬧,想想就煩。”

“她如果做出太驚世駭俗的事,就給她弄個精神病鑒定,送去治療治療。”

陸維鈞淡淡一笑:“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她還賊心不死,已經是神經病了。”

楚維維道:“她自己未必不知道她的處境,秦風即使不和我一起,也不可能要她,但是她就是見不得人過得好,想方設法的給人添堵。送精神病院的法子,我和秦風都想過的,可是別忘記了岑心悅和楊家少爺的關係,他們不介意拿這事做文章,把人送精神病院的事網上討論得很激烈,即使陳婉柔真的有毛病,他們也能讓事實看起來像是我們想推卸責任把人送去受罪,到時候更麻煩,還容易扯上長輩。”

“太喪心病狂,總會招致人的厭棄的。你想想祥林嫂,她本來就可憐了,但是她總是說自己的悲慘往事,別人都不耐煩,何況陳婉柔她死纏爛打,別人多聽幾次,就會受不了,到時候輿`論自然會轉向的,你們的壓力也會輕很多。放鬆點,來笑一個。”林若初安慰道。

楚維維挑了挑眉,捏了捏林若初的臉頰:“妞兒給我唱歌聽,我就笑。”

林若初嬌聲對陸維鈞道:“老公,維維調戲我,你也不給我做主。”

“還會告狀了?”楚維維忍不住笑了,手上不停,把她的臉捏成各種形狀。

陸維鈞一邊開車一邊靜靜的笑,後鏡中,林若初狼狽的躲著楚維維,一副被大灰狼欺負的小兔子樣,看得他心裏發軟。

三人去了一家評價不錯的餐廳吃東西,即將立冬,吃熱氣騰騰的湯鍋最合適不過,用土雞,棒骨熬製了極濃的湯,涮切得薄薄的各種肉片,夾著肉在滾沸的湯裏燙一下就撈起來,放進味碟之中,又鮮又嫩,陸維鈞不停的給林若初夾肉,她碗裏堆滿了,不由得嬌嗔:“好了,吃不了這麽多。”

“你得吃胖一點。”

楚維維扭頭打量了一下林若初,她臉頰比前段時間圓潤了不少,細瘦的手腕也有了肉,顯得很潤澤,已經不是瘦子了,這樣看起來就很好,又窈窕,摸起來又柔軟,再長胖就過了,便笑道:“你就使勁的給她塞吧,到時候成肉球了,可別逼著人減肥。”

陸維鈞道:“胖點無妨,先做好準備。”

楚維維一挑眉:“看來是準備要孩子了?”

林若初羞得臉紅過耳,瞪了陸維鈞一眼,又對她道:“你和秦風呢?什麽時候辦婚事啊?”

楚維維給自己燙了一筷子羊肉,狠狠的磨了一會兒牙才道:“婚事?本來打算明年春天辦的,可是出了這事,隻怕得見機行事了,萬一陳婉柔境況不妙,我們大操大辦的,人家還覺得秦風太不照顧人的情緒。本來她是為了秦風才成那副德行的,適當照顧她情緒也很合理,如果你說她是個講道理的女人,我們辦低調點,就可以兩全其美了,可她那善於鬧騰的性子……”

陸維鈞道:“她敢胡鬧,就把她不像樣的一麵展示給公眾看,想用道德綁架,也要看看她有沒有足夠的資本。”

“現在公眾正同情她呢,得熬過這段時間,誰知道會需要多久,而且,她也不會笨到在人前做得神憎鬼嫌,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先看看她的身體能不能治愈。”楚維維歎了口氣,說道,“維鈞哥,我現在得幫著秦風公關,也得照看下他公司,我自己還有那麽多員工得養活,所以觀望陳家和楊家的事,隻能多麻煩你了。”

“你放心,有什麽事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陳勁鬆還在陳婉柔那裏,我明天就去找人安排,給他公司一點麻煩,他對陳婉柔根本沒什麽真情誼,公司有事,他肯定會第一時間趕回來,到時候秦風沒有人在一邊鬧騰,會輕鬆一些。”

“你等會兒得開車,我明天又太忙,不敢喝酒,就拿湯敬你,謝謝你了。”楚維維舀了湯,和陸維鈞的碗碰了下,舒舒服服的喝下去,又去鍋裏撈蝦滑,林若初看著她感歎,“維維,我真的挺佩服你的,不管遇到什麽事,都一樣淡定的該吃吃該睡睡,不影響胃口,如果是我遇到類似的事,根本就食不下咽,得逼著自己吃。”

楚維維揚了揚眉,把嘴裏的蝦滑吞下,繼續去涮腰片,說道:“人家就等著我茶不思飯不想,心浮氣躁然後發火,然後趁著我腦子亂的時候毀我,我就偏要過得好好的,他們別想和我鬥,到時候看誰先沉不住氣。我剛才還聯係了池銘,請他想法子幫我請兩個骨科專家,找點最新的特效藥,非得把陳婉柔那腿保住,最好她完好無損,自己能管自己,到時候想賴我們一輩子都不可能。”

陸維鈞問:“陳婉柔轉院去北京了?”

“是,今天稍微穩定點了,直接送上飛機。”

陸維鈞笑了笑:“正好,過兩天我要帶若初回北京看看爺爺,到時候會會這位陳小姐。她救了我表弟,我這個當表哥的不去看看也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