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製:冷情boss,請放手

安萌萌vs海公公(1)

安萌萌vs海公公(1)

很多很多年以後,頭發花白的安明哲在花園裏的躺椅上靠著,手邊一杯碧螺春,悠閑的瞄著陽光下那一株開得繁盛的牡丹花,這是名品豆綠,碩大的花朵被照得晶瑩,仿佛青玉雕琢而成。

正愜意,他眼角餘光瞄見了踱進後院的孫子孫女。孫子安宇今年二十,就讀清華建築係,孫女安雲十八,高三,保送了北大,兩個孩子讀書好,長得也出眾,讓他很是得意,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一揚,笑眯眯的揚聲:“乖孫兒們,過來陪爺爺說說話。”

孩子們走近了,他才發覺孫子神情怏怏的,不由得詫異,坐直了身子,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

安雲瞄了哥哥一眼:“哥哥感情受挫。”

安明哲看著一表人才的孫子,在心底鄙視那個有眼無珠的女子,麵上卻露出慈祥的笑:“和爺爺說說。”

安雲乖巧的笑了笑:“那我先回去寫演講稿,哥哥你陪爺爺吧。”

安宇鬆了口氣,當著妹妹的麵陳述自己的傷心事,多沒麵子,至於安明哲,也對孫女兒的行為覺著滿意。男人之間很多話,當著女人說,會惹出麻煩的。vuwb。

見妹妹走了,安宇在旁邊的石墩子上坐下,安明哲從零食盤子裏摸出一條牛肉幹慢慢的吃了,說道:“好了,講吧,爺爺看能不能給你出個主意。”

安宇的故事很簡單也很老套,無非就是他喜歡上了一個姑娘,瘋狂追求,又是情書又是禮物的,可那姑娘卻不咋甩他,但是也不把話給說死,吊得人不上不下的,簡而言之,他是被那姑娘當備胎了。

安明哲眯了眯眼,又拿了一枚話梅吃,吃完了才拍拍孫子的肩膀:“小宇啊,你就是沉不住氣。主動送上門的,人家難免不珍惜,你又那麽熱情,她覺得把你吃死了,也不怕你跑,稍稍的給點甜頭,你自然會圍著她轉。你又是送禮物又是逗她開心,她不付出代價就得到了這麽多,幹嘛還花精神在你身上?”

安宇聚精會神的聽,眼睛都不怎麽眨。

安明哲笑了笑,繼續去零食盤子找東西,“咦”了一聲,道:“怎麽沒有燒烤味的脆豌豆了?”

安宇忙道:“等會兒我給您買去。爺爺您繼續說。”

安明哲滿意了,緩緩道:“戀愛,要好好計劃籌謀,才能順順當當的得到想要的。你隻憑著一腔熱情去做事,是不行的,技巧啊,那是相當的重要。許多不如你的,都順利的追到女朋友,為什麽?策略好。不過真正的高手,不是去追女朋友,而是女朋友倒追,知道不?”

“讓女人來追自己……”安宇沉思了片刻,又問,“怎麽做?”

安明哲笑道:“你看看你,長得好,前途光明,尤其是你家世這麽出眾,按理說那姑娘哭著求著都想攀上你的,可你就因為沒好好思考,浪費了那麽多優勢。你喜歡的那人的具體條件怎樣,和我仔細的說說。”

安宇道:“是化學學院的學妹,長得挺好看,家庭……就小康吧。”

安明哲鄙視的瞧過去:“這種女孩子最好搞定,漂亮?你長得差了?家庭更沒得比。就這樣的還把你逗得團團轉,爺爺的老臉被你丟光了。想當年,爺爺不過是個窮打工的,正在湊房子首付錢,比屌絲隻好了一點兒,可你奶奶是耶魯法學院學生,長得漂亮,又是權貴之家的大小姐,標準白富美,成天跟在我後麵追啊……”

安宇睜大眼:“啊?爺爺,給我講講,怎麽做的?”

安明哲把茶杯遞到他麵前,安宇立刻乖乖的把水加滿。他舒舒服服的喝了一口,半眯著眼睛看向那朵開得最美的牡丹,陷入回憶之中,唔……當時陸海渝好像穿著這顏色的t恤的……

初次見麵,他被她嚇了一跳。當時他正和幾個同事正準備坐電梯回辦公室,電梯門即將關上的時候,一個女孩子閃電一樣的衝進來,又沒站穩,往前一栽,正好撞進他懷裏。同事都對他擠眉弄眼,露出“你小子豔福不淺的”表情,他有些尷尬,扶住那女孩,問:“沒事吧。”

那女孩子站穩了,抬頭大大方方的道歉,說完對不起之後,便一直盯著他看,眼睛亮得和小燈泡一樣。他頓時覺得臉被激光給掃過,瞬間灼燙了起來,這樣毫不遮掩的打量男人的女孩子,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難道是他臉花了?

電梯內牆是鏡子,他側過臉瞧了瞧自己,沒問題啊。

女孩子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好可愛。”

神馬?

他怔了下,四周同事有人輕咳,有人對他用力眨眼。他對女孩扯了扯嘴角,心想她真是自來熟。

女孩卻對他冷淡的態度不以為意,更加感興趣了,從頭到腳把他打量個遍,目光移到他胸卡之上,笑了:“安明哲?”

他點頭。

女孩笑得更燦爛:“我叫陸海渝,你留個電話給我好不好?”

安明哲被四周同事看得很不自在,瞟了一眼電梯,發現樓層按鈕在26樓開始才有被按下的,便道:“你要我電話幹嘛?25層以上是高管區域,非請勿入的,請問你來幹什麽?”

“我……”陸海渝眼珠子一轉,“我是來應聘暑期實習生的。”

“你走錯樓層了,你該去2樓人事部。”

青瞄光明。“哦……真不好意思啊,見笑了。”她依然滿麵笑容,對安明哲道,“謝謝你提醒我啊,留個電話嘛,我中午請你吃飯好不好?”

“不好意思,沒空。”他有些不耐煩了,不過當慣了秘書,他從來都是彬彬有禮的。

陸海渝眨眨眼:“所以說,你得給我留個電話啊,今天沒空,咱就另外約時間,你說是不是?”

安明哲被噎住了,想找個合情合理的理由,畢竟是個年輕的女孩子,得考慮她的承受力的問題。理由不是那麽好想的,他麵對著她發呆,那張臉映入眼簾,真是漂亮,青春勃發的,讓他的心亂跳,心一亂,就更想不出理由,越想不出,心越亂,這樣惡性循環下去,兩人就互相盯到了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刻,安明哲嗖的走出去,逃命一樣。

那個中午,他被同事調侃了個體無完膚。a說:“那麽年輕漂亮的一個大美女,你都不把握,活該單身。”

“靠,我和她根本不了解,把握什麽啊把握,總得謹慎點兒吧!隨便就出手的,那是禽?獸!”

“你不出手,你就是禽獸?不如。”

安明哲咬咬牙,道:“懶得和你說,那小姑娘說不定隻是無聊得很來泡男人的,正經的女孩子矜持太多了,又不是外國人。我那麽忙,沒心情陪小丫頭遊戲。”

別人又說他古板,腦子抽,有妹子主動送上門來玩,當消遣也不錯不是?況且質量又是難得的高。他懶得再理會,橫豎眾人都是大忙人,沒那麽多空成天八卦,過不了兩天這事情就會消停。

不過奇怪的是,老板陸維鈞看他的眼神變了,似乎無時不刻在觀察他,如果陸維鈞不是和林若初愛得要死要活的,他都要懷疑老板是gay,並且準備潛規則他。

二十多天之後的一個清晨,他梳洗著裝完畢,拿著公文包準備上班。誰知道剛打開家門,對麵的門也打開了,走出來的女孩子漂亮高挑,一對亮閃閃的眼睛注視著他,不是陸海渝是誰?

他驟然受驚,手上勁一鬆,公文包啪的落在了鞋麵上,砸得他抽了口涼氣,剛彎腰,陸海渝上前一步幫他拾起,直起身子的時候額頭正好撞上他下巴,他不由自主的往後一退,背撞上牆。

“對不起,我看到你,太高興了,就沒注意,撞疼你了沒有?”她含歉笑了笑,十分迷人。

她今天穿了一件款式簡單大方的淺藍色連衣裙,漆黑的頭發綁成馬尾,身上還帶著沐浴之後的清雅香氣,清清爽爽,不過,安明哲下巴很痛,所以自動忽略了她的美好,心想自己簡直出門不利,倒黴透頂,又不能對一個女孩子發火,隻能忍啊忍啊,把那股氣憋回去,淡淡道:“還好。你怎麽在這兒?”

“我被錄用了呀,我家不在這兒,學校也不在這兒,親戚朋友那裏不方便,住賓館貴,幹脆租了兩個月的房子,你住這兒啊,真巧。今後我們可以一起上班啦!”

遇上她就傷了下巴,天天見,他怕自己會背到家,走街上廣告牌都要掉下來砸中他!

他用力咬了咬牙,說道:“你先走吧,我還要回去換個衣服。”這是老式的居民樓,牆麵刷的白石灰,剛才他被撞得後退,蹭了一屁股的白灰,總不能當著這妞兒拍屁股上的灰吧,這姿勢太不雅了。

躲一下也好,免得這妞兒順理成章的纏著自己,非要一起上班。

誰知他回去磨蹭一陣之後再出門,陸海渝還在門口等著他,也不管他呆滯的表情,笑眯眯道:“你出來啦?咱們走吧,早一點兒,要不遲到就慘了。”

他也不敢再耽擱了,陸維鈞這個冷硬的老板時間觀念很重,惹不得。他一邊暗自磨牙一邊加速往前趕,可是陸海渝一路小跑牢牢的跟著他,他扭頭瞪她:“你跟著我幹什麽?”

“我才來,對這兒不熟,找不到地鐵站,你帶我去嘛。”

“你找不到地鐵站?那你是怎麽找到這房子的?”

“打車嘛。”

“走出小區,左拐,看到711便利店那個路口了,右……”

她眨眨眼:“我路癡。”

算她狠!他隻能放慢腳步走,帶她去了地鐵站。

上班高峰期,站台滿是人,上車更是被人流擠進去,擠進去之後,又被壓得透不過氣。陸海渝被後麵的人壓得緊貼著他,少女香軟的身體入懷,安明哲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簡直提心吊膽。她長得漂亮,身材又好,發育得基本成熟了,胸脯高聳,軟軟的兩團擠壓著他,真是要命!他生怕自己起了反應,到時候可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他隻能抬眼望著天花板,在腦子裏反反複複的背今天的日程安排,好不容易熬到了站,走出地鐵,他鬆了口氣,整了整領帶,昂首闊步的走出站,對陸海渝指了指不遠處閃閃發亮的景天集團大樓:“公司就在前麵一百米,你看,景天集團的logo就在樓頂,別告訴我你路癡得這一點兒路都不認識了。”

陸海渝甜蜜的笑:“嗯嗯,謝謝你啊。”

“不客氣。”他回了個客套的笑,轉身拐進一條小街,誰知她還跟著,像條小尾巴,他隻能問,“陸小姐,你有什麽事嗎?”

“你為什麽不去公司呢?”

“我還沒吃早飯,去買早飯。”

“我也沒吃。你帶我一起去吃好不好?”

“就前麵那家,賣包子,饅頭,雞蛋餅,旁邊還有一家賣麵條的,如果起得早,吃麵也行。好了,記住了?”

“嗯。為了表示感謝,我請你吃早飯吧!”說完她小跑過去,笑眯眯對老板道,“誒,老板,麻煩攤兩個雞蛋餅。嗯,安明哲,你要不要辣椒醬?”

“不要。”

“我的那個要辣椒醬……唔,好了,謝謝你啊老板。”陸海渝把餅遞給安明哲,邊走邊吃,走了兩步,旁邊一個人忽的裝上了她,她身子一斜,手裏的雞蛋餅就糊在了他胳膊上。

陸海渝一邊大聲道歉一邊去追那個撞他的人,她異常敏捷,把那家夥給捉住,叫道:“你敢偷我錢包!交出來!”

有人驚呼:“他有刀!”

她一抬腳就踢在那人手腕上,刀子叮一下掉在地,安明哲還來不及說小心,就被她的伸手驚得目瞪口呆。她回頭看了看他:“我把他弄派出所去,你先上班吧!”

上班?他看了看自己的襯衣袖子,要瘋了,沾了辣椒油,沒法洗幹淨,他的zegna啊!他一個窮打工的,好不容易買了兩套充台麵的衣服方便陪陸維鈞外出,這就報銷了一件!

他心裏滴血,一邊拿紙巾擦,一邊哀怨的去了辦公室,陸維鈞晚上在公司加班,就睡在休息室,此時已經起來,看到他的衣服,問:“這是怎麽了?”

“一個人把雞蛋餅撂我身上了。陸總,我現在來不及回去換衣服,等會兒還得陪你去開會,能不能借一件穿穿?”

“進去拿吧。”陸維鈞今天似乎心情很好,破例的沒有怪他不小心,反而和顏悅色的問,“誰把雞蛋餅撂你身上的?故意的,還是意外?”

安明哲無精打采:“也不能怪那丫頭,一個賊撞她,趁機要摸包,她倒在我身上,手上的雞蛋餅就貼過來了。”

陸維鈞眉毛一豎:“賊?那女孩子受傷沒?”

安明哲想起陸海渝的身手,還是很佩服的:“她沒受傷,恐怕賊受傷了。那個賊亮刀子,嚇我一跳,可是那女孩子飛腳一踢,把刀給踢掉了,又把那家夥按地上打,還親自扭去派出所。”

陸維鈞抿著嘴微笑:“不錯不錯,女孩子,會防身總是好的。”

他忍不住低聲道:“好個屁。”這女孩子看樣子是纏上自己了,她那麽會打架,萬一哪天被自己弄傷心了,他會不會也被按在地上痛打一頓?

“什麽?”

安明哲驚了一身冷汗出來,忙到:“我什麽都沒說。”

陸維鈞沒追究,走出休息室,聲音從外麵飄來:“最右邊兩件是我沒穿過的,你自己拿一件,算我送你的。趕緊換好出來,說下今天日程,準備上班了。”

安明哲嘴巴張得老大,揉揉眼睛,看出門外,老板轉性了?他私下叫陸維鈞為陸公雞,因為這位老板挺吝嗇的,他想報個出租車費啊神馬的,或者是加班了想多點獎金,陸維鈞從不鬆口,即使給了,也罵他拿著高薪還斤斤計較。今天說送襯衣就送襯衣,還說得那麽爽快,要知道,這衣服都是名師手工定做的,沒五萬拿不下來。

再一想今天陸維鈞可以稱得上是溫柔的眼神,他打了個寒戰,難道陸維鈞真的有點這方麵的偏好?他跟著他混了些上流圈子,有些功成名就的男人不僅喜歡征服女人,也喜歡征服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