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上無妻:王爺別貪歡

第111章 你要廢了我?

第一百一十一章 你要廢了我?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她無論是剛嫁出去還是當上皇後那會兒也沒有這麽勤快啊!”

水慕兒冥思苦想,終究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卻見蕭鳳鳴眉目一挑,雙眸直射向身後的西廂房門。

水慕兒眨了眨眼,跟著他站起身。蕭鳳鳴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後拉了她的手緩慢的進了其中的一間房。

西廂的客房有十來間,他們進的正是那日經受大火,直接導致水慕兒毀容的那間屋子。對於昔日的記憶,水慕兒仍有幾分心有餘悸,眼前的房子卻早沒了當初大火的痕跡,雖不再如以前般幹淨整齊,但到底也是極簡潔的住所,雖有破舊,但終歸是曾經的客房,不至於太差。

在房間裏轉了一大圈,並未覺得任何異樣,卻見蕭鳳鳴依舊尋得出神,好半天,她終於忍不住道:“你發現什麽了嗎?”

蕭鳳鳴搖了搖頭:“也許是我多疑了,剛剛竟覺得從這房子裏傳出一聲異動,可是現下進來卻什麽都沒有。”

聽了他的話,水慕兒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抱住他的半個胳膊:“你可別嚇人,什麽異動?我都覺得脖子涼颼颼的了!”

“什麽涼颼颼的!”蕭鳳鳴好笑的轉身敲了下她的腦袋,眼見著她皺成一團苦瓜臉,忍不住笑出聲。隻是笑容露出的一刹那卻突然凝固在臉上,望著水慕兒的身後定定不語。

被他驟然停下的麵容嚇到,此刻又是深夜,水慕兒忍不住的就是一個急急的前撲,將蕭鳳鳴抱了個滿懷:“你看到了什麽?……”

她生平別的不怕,可最怕這些毛毛躁躁的東西了。原本她本就不相信世上有什麽鬼,可眼下被蕭鳳鳴硬是弄得神經兮兮。

腦袋上一重,蕭鳳鳴責備的手指落在她的頭上:“你想哪兒去了?”

他嘀咕出聲率先往裏間走去。水慕兒摸了摸頭,這才緊步跟上,一方麵腹誹他這般故弄玄虛,以方便又暗自責備自己的不爭氣,急急忙忙的跟上,卻見蕭鳳鳴在床榻處停了下來。頓了半響,他忽然傾身躺了上去。

水慕兒不知所以,隻站在一旁看他到底想做什麽,隻見蕭鳳鳴瞧了瞧床榻,然後再用耳朵貼緊了床麵。也不知他究竟摸動了什麽,床榻忽然振動起來。水慕兒還未意識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便隻覺手上一緊,隨即一陣蠻力迫得她不得不移動步子,待意識回過來之時,二人落到一個潮濕的底下通道裏,而自己此刻正壓在蕭鳳鳴身上。

後者抱著她在落地的一刻忍不住一聲悶哼。

水慕兒趴在他身上好半響,這才抬頭看了看上麵,隻見一束微弱的光芒從上麵下來,顯然二人掉進了床邊的密道之中。

她忍不住趴在蕭鳳鳴的身上咋了咋舌嘀咕:“我就說怎麽當初看到了他後來又不見了呢?原來是有這麽個地方!”

聽到她說這樣的話,蕭鳳鳴也忍不住詢問出聲:“什麽看到又不見了?”

水慕兒暗呸自己多嘴,想了想到底還是一五一十的交代了那日大火的事情。

蕭鳳鳴聽完忍不住皺眉:“這般說來,你當日在這間房子裏看見了皇兄?後來醒來時他便不見了,可是又沒有人見過他離開?”

水慕兒極快的點了點頭:“是這麽個意思!”

蕭鳳鳴瞧了瞧她,麵色有絲古怪,水慕兒正覺他變臉比翻書還快時,已聽得蕭鳳鳴的聲音低低的在頭頂道:“你……你摸哪裏?”0

水慕兒正想借力起身,可是地麵極滑,她摸了好半天,正覺自己找到什麽東西時,忽的覺得摸在手裏一陣異樣,忍不住麵色一紅急忙撒了手,而今又被他一說,本來撐了幾分的身子便支撐不住重重的摔了下來。

一聲“悶哼”同時從二人嘴裏傳出,蕭鳳鳴抽著氣幾乎咬牙切齒:“你這是要廢了我?”

水慕兒訕訕的低了頭,麵上火辣,牽強的解釋道:“滑了手……”

她說完立刻又想起身,卻被蕭鳳鳴按了身子:“算了,你別起,還是我來吧!”

無奈的舒了口氣,蕭鳳鳴一個翻身便將水慕兒壓在了身下,好在路麵雖滑,但至少站得穩腳,他低頭居高臨下的看了身下的水慕兒三秒鍾,眸色有絲暗沉。

但到底他還是極快的起身,扶了水慕兒往通道深處走去。

通道裏潮濕又黑,再加上路滑,二人舉步維艱,好不容易行了半刻鍾,終於到了一處略微平坦的地方,這是之前的異動愈發明顯。

蕭鳳鳴眸色緊了緊,將水慕兒護到身後,這才躬身,入了那聲音的源頭之處。一處空曠,但卻詭異寬廣的地方。

“嘶,你輕些!”

有細碎的說話聲傳了過來,水慕兒正覺耳熟,腰間卻忽然一緊,整個人騰空而起之時,緊隨著是破空的利器之聲。

顯然外麵的聲響裏麵的人也聽到了。

裏麵一時沒了聲音,好半響才聽得有人高聲道:“不知來得是誰?”

這聲音清清淡淡,水慕兒極熟,她眸子一喜,摟著蕭鳳鳴頸脖的手也忍不住放了下來:“是禦寒!”

蕭鳳鳴點了點頭,有低聲道了句“小心些”這才對著裏麵的人道:“禦寒,行風,可是你們?”

裏麵好半天沒有回話,蕭鳳鳴帶著水慕兒走到入口處時,這才清晰的看到裏麵牢籠裏關著的兩個人。STEa。

白禦寒依舊是那身白衣,纖白的衣衫早不複當日的潔淨,而今滿是汙漬,早看不出衣衫原本的顏色。而另一旁的行風情況絲毫不比白禦寒好多少,一身深色衣袍早髒得不成樣子。

見到二人進來,他們猶覺得不可置信,尤其是行風,好半天才喚出了一句“王爺”。

蕭鳳鳴示意他們噤聲,好半天才帶著水慕兒來到他們身側,眼見著鐵柱般的牢籠堅不可摧,他眉頭皺了皺。

行風急忙搖頭道:“王爺,不要管我們了,我們曾經試過無數次,卻無論如何都掙不出這個牢籠。”

一旁的白禦寒也淡淡開口道:“你得先保全了自己,這個地方進來容易,出去難。”

蕭鳳鳴卻並不理會他們,他讓水慕兒走遠些,快步走進行風,讓他伸出手來。隻見他眉目深深一凜,掌心一個用力,一道勁風劈向鐵鏈,隻聽得“啪”的一聲,手上的鏈條應聲而解。

行風忍不住一陣歡喜,如法炮製,不過片刻功夫,行風白禦寒俱都落得一身輕鬆。

隻是麵前的籠子終究是讓幾人犯了難,這麽粗的鐵柱,別說是人力,即便是物力也根本砸不開。

行風一臉沮喪,一旁的白禦寒也徑直搖了搖頭。蕭鳳鳴則是一臉凝重的退後幾步,他抬頭看著行風。

“與我一同運力!”

行風心中雖不抱太大希望,但還是依言點了點頭。

二人俱都退後半米遠,蕭鳳鳴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水慕兒一見立刻滿眼悔恨,剛剛要在他身上起身時,怎麽就忘了他的懷裏!

隻見蕭鳳鳴點了點頭,水慕兒便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風裏席卷了過來,擠壓得麵容生痛。

而處於漩渦之中的蕭鳳鳴則緊緊握著匕首,也不知他做了什麽,突然大步躍向牢籠,然後手上一個用力。那枚鎖應聲而落,“叮當”一聲跌落到地上。

白禦寒忍不住深深的看了蕭鳳鳴一眼,若有所思。

眼見鎖終於開了,行風猶覺幾分不可置信,他歡喜的撿了地上的鎖扣看了又看,這才看著蕭鳳鳴道:“還是王爺最厲害!”

蕭鳳鳴淡淡的收回匕首看了他眼,伸手拉過了水慕兒,不以為意道:“走吧!”

一行人緩慢的出了那塊平坦的地方。

蕭鳳鳴卻並沒選另一處出口,而是原路返回,來到了那件廂房的底下。

“原來這邊還有一個出口,難怪偶爾的時候我們能聽到些許動靜。”

蕭鳳鳴不語,抬頭看了看隔了一丈來高的出口道:“你行不行?”

他問的是行風。

行風腿傷極重,走路都是一瘸一拐,剛剛他們進來時便是白禦寒替他去了周圍的腐肉,然後包紮好。

“你不必管我們二人,你和慕兒先上去即可!”一旁久久未開口的白禦寒淡淡出聲,水慕兒詫異的看了他眼,她又沒說她是誰,她怎麽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似知道她所想,白禦寒淡淡一勾唇:“這世間,能令鳳鳴緊張的女子迄今隻有一個。”

他篤定的開口,蕭鳳鳴看了懷裏表情古怪的水慕兒一眼,微微一笑:“走吧。”

腰間一緊,已是蕭鳳鳴攬了她的身子,一個躍身,人已經落在西廂房內。

也覺下慕。而底下,行風瞠目結舌的看著離開的背影悠悠道:“我還以為王爺何時換了性子……”

白禦寒曬了曬嘴角卻不多說話,行風看了他一眼,這幾月的牢內生活早讓他摸清了幾分眼前人的性子,少言。

他正準備躍身而出,忽的轉頭看向白禦寒:“你怎麽出去?”

白禦寒挑了挑眉,衣擺一掀,不過一個躍身,人已經不在通道內,行風瞠目結舌,好半天才想明白,為什麽剛剛王爺就問他一人能不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