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上無妻:王爺別貪歡

哭什麽

哭什麽?

食蠱,顧名思義,為食蠱而生。據說南疆的食蠱是南疆人專門培育的一個品種,專食同類。

聽聞很久以前南疆曾出現過一位很得寵的王後,但是不知因何原因她被人下了一種不知名的蠱毒,由於無法醫治,最後這位得寵的王後不知而亡,也就是在這位王後死後,國王便密集南疆所有養蠱高手,廢時七年才培育出這樣一個新品種。由於這類蠱蟲入體便無法取出,所以它並不會使人斃命,卻又極其折磨人的身體,每一個存有它的宿體在月初時分都必須受剜心之苦。隻是它的壽命卻是視每個人的身體情況而異,有的蠱會在人體內存活三到五年,也有三到五天,但也有的存活了一輩子。

所以全憑運氣罷了。

但此刻蕭鳳鳴的痛苦的確讓人不忍直視!

隻見他一人癱軟在院子門口的木柱旁邊,束發的簪子早不知去了何處,一頭墨發就這麽披散在肩上,魯莫生走到他跟前時才發覺他的額頭也不知撞到了什麽東西在流血。

他的身子在不斷顫著,麵上全是汗液。魯莫生心中不忍,快速一個箭步上前點了他的昏睡穴。

他終於頭一歪,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撩開他的手腕,瞧見那裏終於隻剩下一個黑色的陰影時暗自鬆了口氣。

好在,食蠱成功了,他的命算是保住了!

他想起還躺在屋裏的“母親”,眉頭深深的蹙在一起。那個女人的麵貌不是母親一丁點也沒錯,可是這麽多年,她一個人萎縮在這樣一個不見天日的院子裏終日不踏出門半步,她為的又是什麽?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那樣的眼神裏不可能有假,可是為什麽……

他終究是百思不得其解!

將蕭鳳鳴扶進屋子與水慕兒放到一起後,這才將房中的“老婦人”抱起身,他本準備帶她走,可是眸光瞥到她髒亂的衣服下包裹的藕臂時,神情一窒,他試著撩開她的衣袖。髒亂的袖子下是如玉般細嫩的肌膚。他再次試著去看她的身子各處,這才發覺幾乎所有**在外的皮膚都經過了刻意的偽裝。

她究竟是誰,真的是他的母親嗎?13252031

手指碰到她腰際處的一個古怪的東西,他探手取出,一個用奇怪的袋子裝著的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兩張白底極為精致的紙張,一個形狀極其怪異的黑色鐵騎。

那兩張紙上是密密麻麻的字跡,其中一個魯莫生是熟悉的,正是他們南疆的文字,而另一張紙上,奇奇怪怪的用四四方方的形狀寫成的字,他則完全看不懂,有點像是東離人的文字,卻又不是。

他細細看了第一張紙上寫的字,卻隻有一行一句話。

交由水姑娘。

他愣愣看了好半響,又去看**的水慕兒,心頭愈發的混亂。這些究竟是什麽和什麽。這些奇怪的東西又是什麽?

他摸著那個黑色的奇怪的鐵器,心頭正異常疑惑之時,忽聞一聲嚶嚀從**傳下來,他下意識的回頭,正看到水慕兒悠悠轉醒。

實在沒有料想到她竟醒得這麽快,他想起蕭鳳鳴刻意交代的不要讓她知道這件事,心頭一斂已極快的走向床榻。

隻是他人還沒走近,已經清醒過來的水慕兒卻突然“啊呀”一聲,在他不知究竟發生什麽事情時,她以手抱頭縮在**什麽話都不說。

盡管掌心裏一陣鑽心的疼但她還是不敢動,因為魯莫生手中拿著的東西足以令她變色。

而水下心。魯莫生奇怪的站住腳步,而這時水慕兒似忽然意識到什麽,猛的坐直身子看向他。

不可思議的瞧著他手中拿著的東西時,水慕兒吞了吞口水道:“你……你可以把那個東西放下來給我看看嗎?”

她放下抱頭的手,目光觸到掌心的傷口時微露詫異,什麽時候自己的掌心被人割破了?她摸了摸手指,卻因了那東西的吸引力,很快的便將這一茬兒忘了去,而是聚精會神的看著魯莫生手裏的東西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魯莫生奇怪的看了她眼,最後終於是將那東西交由到水慕兒手上。卻隻見她快速的站起身對著那東西一陣摸索,最後“啪啦”一聲,那東西後麵像屁股樣的東西被拆開,落下幾個奇怪的東西。

水慕兒震驚的看著掌心裏躺著的三顆子彈,震驚得不能自持。

她手上的東西並不是什麽奇怪的物件,而是二十一世紀的手槍。

一把通體黑色的手槍,夾帶三顆子彈。他怎麽會有現代的東西?

她極快的回頭,眸光一眼便瞥到他手裏其他的東西,看到那塑料袋時,她幾乎覺得她的整個心髒都跳了出來。TBsr。

“那個,給我!”

魯莫生怔愣的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看手裏的東西,旋即遞給她道:“我不知道我娘為何留這些東西,說是要給你!”

他指了他手中寫了字的一張紙。

水慕兒一眼瞟過,當視線停到另一張紙上時,她已經震驚得眼淚汪汪,“給我看看……”

摸著手裏熟悉而又陌生的A4紙的觸感,還有上麵熟悉的簡體字,她無端的便熱淚盈眶。

待看完那滿滿一頁字後,她快速去看下魯莫生口中所說的“娘”時,猛的一下奔到她的身邊,隻是目光觸到滿地的鮮血時,她眸子猛然一縮:“這……”

“我娘已經走了!”魯莫生從她身後上前,緩步蹲在那女子的身側:“我想帶她去一個安靜的地方,你們自便吧!”

水慕兒怔愣的看著二人的身形走遠,猛然一驚,當她再次將那袋子裏的東西一點點掏出來時,震驚絲毫不必剛剛少。

那袋子裏包含的東西,有一支鋼筆,一個泛黃的工作證,還有一部手機,那工作證上的照片早不知去了哪裏,但崗位一欄赫然添上的“警察”二字,可算是讓她的心頭震驚不小。

難怪她會有手槍。

她將手槍收起來,又迫不及待的去翻看那部手機。她將一側安靜躺著的電池噻進手機裏後,按下開機鍵,手機竟然還能亮起來,當看到上麵顯示的三格電流時,她格外珍惜的將手機按進懷裏,片刻之後破涕為笑。

心在這刻激動到極點時,她猛然想起蕭鳳鳴,環顧屋子四周尋找蕭鳳鳴的身影,這才發覺他赫然躺在**,剛剛的她居然沒有看到。

“鳳鳴?……”猛然瞧見他額上的傷口,她驚呼一聲,急急忙忙的去喚蕭鳳鳴,她看著他泛白的臉色,心中隱約間有些擔驚受怕,她忽然想起之前蕭鳳鳴所說的引出蠱蟲一事,眸色一深。

她身上還有沒有蠱蟲?似乎沒有感覺到身體裏的變化。

她看了眼蕭鳳鳴額頭上的血液,猛然一愣,幾乎是迅速的用袖子小心的擦拭了他額上的傷口周圍血跡,然後將那沾有血液的布放到自己的手腕上。

似乎沒有反應,她等了好一半天,狐疑的將那袖角一遍一遍在手臂各處拂過卻都沒見絲毫異樣。

難道她的蠱蟲真的引出來了?

可是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

老婆婆死了?

不,應該說的是同她一樣穿越而來的人!隻不過,她是魂穿,人家卻是整個人都過來了。

她驚疑不定的去看蕭鳳鳴蒼白的臉色。

他是不是做了什麽?

臉色猛然間變得灰白,她有些顫抖的將那染了血的手帕放到他的手臂上,片刻功夫,當一團可疑的黑團湧現出來時,她身子一驚,猛然倒推半步,隨即眼淚劈啪的落了下來。

她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的!

她怎麽會去信了他的鬼話,怎麽那麽傻的相信能有醫治蠱毒的法子?

卻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替她受著。

喂血也好,而今的引蠱也罷!他一次不落的為她守著。明明曾經那個中蠱的人是她,可是至始至終痛著的人卻始終隻有他。

“你個笨蛋!”她大聲罵著,眼睛一片模糊的同時,她快速撲到**將蕭鳳鳴扶直身子。

“既然我受苦你陪我痛著,那這次便換我來陪你痛著!”

她抱住蕭鳳鳴的身子,艱難的將他從裏側挪到外麵,旋即吃力的背過身子,讓他趴在自己背上,然後以不可思議的力氣背起了他。

她一邊哭一邊背著她往外走,可是才出了院門她便怎麽也背不動。她一邊哭著的同時又暗罵他太重,又是哭又是腹誹,直到力氣抽盡,她便直接摸著眼淚停在原地一邊罵他一邊哭。

“丫頭,哭什麽?”

隻聽得耳邊一聲低歎,有微涼的指腹擦過自己麵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