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上無妻:王爺別貪歡

賜婚

賜婚

北陵將軍?

龍飛塵心中默念,他記得水靜兒和他提起過要指北陵將軍女兒給蕭鳳鳴做王妃,他不由得又看了淩如雁一眼,思緒有幾分回籠。

“你起來吧。”他淡淡瞟了一側的宮女一眼轉身離開。

段玉恒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一時間有些拿捏不住分寸,直到走出好遠,他才猶豫道:“皇上,那女子……”

“擬旨,瑾王鳳鳴年過雙十卻仍未娶妻,今有淩濤之女淩如雁,聰慧可愛,朕特許賜瑾王為妃,三日後大婚。”

“皇上,這……”段玉恒吃了一驚,先不說這聖旨內容,皇上當日不是判了瑾王謀逆之罪嗎,怎麽……

他思緒還未理清,已聽得龍飛塵的聲音再次傳來:“隨朕出宮!”

行院

偌大一片竹林之內,有嫋嫋炊煙升起,極目瞧去,隻見了一黑衫男子席地而坐,墨發肆意的落到肩上,襯得他的眉目愈發魅惑動人。

“十三弟。”龍飛塵輕輕開口,那席地而坐的男子這才轉過頭來,邪肆飛揚的長眉微微動了動,他勾唇一笑,別樣的攝魂奪魄。

龍飛塵微微頓了頓,旋即這才踏步走向他:“朕為你尋了一門親。”

他開門見山,蕭鳳鳴聞言微微挑了挑眉,“親事?”他兀自一笑,“臣弟應該沒有聽錯吧?皇兄一手安排的騙局,為何今日要突然毀去?”

“何以見得是騙局?”龍飛塵微微勾唇也在他跟前席地而坐,他自顧取了旁側的一杯茶聞了聞,目露微笑,“這茶很是清香!”

蕭鳳鳴看了他眼,笑道:“茶隻有會品的人才會珍惜茶香,皇兄這一月來辛苦將我囚禁與此又一連下三道聖旨加諸我謀逆之罪,為的不就是讓南漠誤解你我內鬥?他們放鬆警惕興師南下之時,皇兄好尋他們侵占我河山的名頭再揮師而上,正好借了‘還我河山’的名頭將他們一舉殲滅,而今皇兄何意打破這僵局?豈不是好好的茶水付之黃土?”

“哦?”龍飛塵對他猜破他心思的舉措並不以為意,“你既能猜出朕一步步的安排,何以猜不出朕賜婚的目的?隻怕你心中早有了答案吧?”

蕭鳳鳴聞言不置可否:“這也是皇兄所謂的機會?”

“自然!”龍飛塵勾唇品茗而笑。

兩人這般你一言,我一語,天色已經黑透,隻見龍飛塵淡淡起身撣了撣衣擺道:“難得與皇弟這般促膝長談,還請皇弟好好考慮朕的話。”

蕭鳳鳴淡淡頷首,眼瞧著他一路出了行院,他麵色微變,隨即極快的起身,入了書房,而那裏早有人在等候。

“他說了什麽?”等候的人正是西風。

隻見蕭鳳鳴手指一探,已撕下了麵上的“人皮麵具”出現的人赫然是行風。

“我們得趕緊通知主上,讓他一切小心,皇上此番借賜婚之由假意安撫,實際上是希望金甲兵打頭陣,剛剛,我並未曾答應他,眼下我們必須得請示主上了!”

西風聞言也是一驚:“可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二人急急的在書房內踱步,行風忽然道:“不若這樣,我先繼續扮演主上裝下去拖住這邊,你即刻動身去尋主上,皇上這邊到底還是忌憚著金甲兵的勢力,所以一直沒有硬來,相信這一次他無非是接賜婚之由要求主上出兵,若當真是如此,到時我領兵後,我們就在半路集合!對了,去的路上記得帶上小小姐,這樣的話,若是主上有個什麽計劃也好安排!”

“好,那就這麽定!”

二人這邊商量定,西風隨即出了行院,直奔春風樓而去。

淮江盛昌客棧

“主上,剛剛得到消息,赫連絕的人在榕城與小半兵力匯合,大後天便可到達淮江南!”

慕容若憐推門而入,榻上側身半臥的男子可不就是蕭鳳鳴。

他此刻身穿中衣,一頭墨發鬆散垂與腦後。他慵懶的半臥著,連眉目也是微微低垂,聽到聲音,他驟然抬頭看了慕容若憐一眼,即便隻是這一眼,依舊足夠在她心中掀起漣漪。

身後,蕭鳳羽緊隨著踏步而入:“哥,既然赫連絕擄走了嫂子,這是一個營救的契機!”

雖然依舊對水慕兒有成見,但經曆了這麽多事情,連母後都可以包容她,自己還有什麽不能包容的。13321329

榻上的蕭鳳鳴這才坐起了身子。他垂目沉思了片刻,點點頭道:“他們雖隻帶了小隊人馬,但實力仍不可小覷!”

想起白日時收到的飛鴿傳書,蕭鳳鳴抬目看向蕭鳳羽道:“淮江南若是有任何動靜,你立刻通知我,還有,若是京城那邊有任何新的消息,也要立刻通知我!”

“哥哥隻管放心,隻是一路小心,赫連絕此人武功深不可測,聽說南漠那邊也派了太子來監軍,不知道是否也在其列!”

“我會小心!”蕭鳳鳴微微頷首。

他抬目看向窗外,此刻夜色已深,一輪半弦月懸掛與天邊,照得窗外景色也朦朦朧朧,他眸光暗了下,對著門前立著的二人道:“你們忙活了大半夜,先去歇著吧,我明日才走。”

聽他這般說,蕭鳳羽遂放了心,伸手攬了慕容若憐,二人互視一眼,轉身退了出去。

屋內一瞬間安靜了下來,蕭鳳鳴靠著長榻,外麵打更的聲音格外清晰,偶爾還有幾聲犬吠。他靜默了片刻,不由得起身推開窗子,外麵冷氣撲麵而來的同時,底下的景觀也在這時盡收眼底。

已經將之年關,樓下偶有幾家屋舍的門前已經掛起了紅燈籠,他出神的瞧著,從懷中掏出一枚木簪,那木簪看上去多少有些不倫不類,但顯然因了長久摩擦的緣故,棱角已然磨平。無端的,他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轉身隻餘一聲低歎。

這一夜,水慕兒睡得格外靜謐。

相對於一位“食色”的將軍,寡歡的太子顯然好對付得多,盡管水慕兒知道,他定然是為了某種目的才答應幫的她。TTu9。

第二日,天才放亮,眾人卻已經起身,在樓下用過早膳之後,幾人分別上了屬於自己的馬車。

水慕兒不過稍稍一個停頓,身後寧子澈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你去我的車上!”

水慕兒下意識看了赫連絕一眼,隻見他臉色異常難看,但終究是一言不發的上了自己的馬車。她心下歡喜,知道定是寧子澈對他說了什麽,他這才肯暫時放手,不過不管是什麽,隻要她此刻是安全的,才是最重要的。

急急忙忙的跑到前頭寧子澈的馬車前,她抬腿便爬了上去。

盡管對她上車的不雅姿態,寧子澈輕笑不語,但是眸間的異樣神情卻是久久不能散開。

馬車徐徐而動,終於一路往淮江南而去。

才一上馬車,水慕兒便昏昏欲睡,昨夜,她雖睡得極好,但對於一場虛驚,她顯然心有餘悸,眼下到了安全地帶,她心下一緩,靠著車內壁便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得耳邊一聲輕喚,水慕兒睜開迷蒙的眸子,正見了寧子澈的侍衛一臉無奈的站在車子外麵喚她。

“夫人,可以下車了!”

水慕兒就著車窗看了一眼窗外。

天明明還亮著,怎麽就這時候停下了呢?

瞧著門口侍衛一眼,她隨著慢騰騰的下了馬車。

怎麽回事?赫連絕的車架呢?怎麽眼前的客棧門前就剩他們一輛馬車?

她心下疑惑不安,已聽得一旁的寧子澈侍衛催促道:“公子說戰火紛亂,我們現在這裏主上兩日,待赫連將軍與大軍接應後,再派大隊人馬來接應我們。”

這樣?

她疑惑的抬頭望眼前的客棧看去,正見了寧子澈從裏麵出來,見她立在那裏,他挑了挑眉道:“怎麽?安生的日子,你倒反不想過了?”

時時心得。他這一提醒,水慕兒立刻想起連日來趕路的艱辛,急忙進了客棧道:“那我是單獨一間房吧?”

寧子澈聞言瞥了她一眼,目光不屑的仿佛在說,本太子沒興趣與你這女人一間。

能得單獨的機會,又有單獨的住房,水慕兒自然樂得其所。而尤為重要的是,眼下,跟在他身邊的也就一個侍衛,正是她逃跑的好時機。

意識到這點,她精神猛然一震。

這樣一來,這幾天可就得吃飽喝足好好備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