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上無妻:王爺別貪歡

拉出去杖斃

拉出去,杖斃!

流意隻聽得一聲筷子跌落桌麵的聲音,訝然的看向水慕兒,正見她麵色蒼白,一臉不可置信:“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這是滿京城都轟動的事,怎麽夫人不知道……”見淩如雁狠狠剜了她一眼,她急忙閉了口,一臉忐忑的道,“夫……夫人恕罪,是奴婢多嘴了……”

“嗯……”水慕兒驟然一聲悶哼,單手扶著桌子,單手撫著肚子,一副疼痛難忍的模樣,一旁的碧兒頓時慌了神。

“小姐,你怎麽了?”碧兒惶恐的看著慕兒,急忙伸手扶她,一旁的流意顯然也意識到自己犯了極大的錯誤,也急忙伸手來扶,卻被碧兒一下子推開,“滾開,這裏不需要你假情假意,明知道我家小姐受不得刺激,你竟還來刺激她,你安的什麽心!”

“碧兒,別說了,扶我回去……”縱然麵上疼痛難忍,水慕兒卻還是急切的想要回去。

“小姐……”

“快,回去!”水慕兒緊緊的抓緊她的手指,手背青筋暴突,碧兒終於不敢再說什麽,扶了她便走。

身後的淩如雁驟然站起身,她目送水慕兒離去,急忙的對身後的流意道:“快,去請大夫!”

回到房間時,眼見水慕兒額頭冒了大顆的汗,碧兒急忙掏了手帕替她擦著一邊急切的道:“小姐,可好些了,我去請大夫吧,你這樣不是辦法!”

“不,碧兒,還記得上次從淮江回過來的信嗎?快,給我!”手指扶著床榻,水慕兒忍著痛急切的道。

“好的,小姐,我找找!”

碧兒急急忙忙的開始在書桌下麵一陣翻騰,好不容易尋出了一個盒子,她掏了信便遞給水慕兒。

水慕兒接過信匆匆瞟了一眼,急忙吩咐她道:“那日連這封信一起的還有一封,也給我!”

“好!”見她這般認真,碧兒急忙尋了另一封遞給她。。

那封信依然用蠟封得完好無損,水慕兒撕了信展開時,碧兒隻覺得她的手指都在抖:“小姐……”

她眼見了水慕兒神色愈發淒苦,正不知究竟什麽使她這般時,卻見著水慕兒突然扶了床榻似要說話,可是話未出口,人已經暈了過去。

“小姐?小姐!—”她急忙將水慕兒扶到**,順勢將近塞到枕頭底下,急忙外出喚人。

也正在這時隻見淩如雁領了大夫匆匆趕來。

“姐姐,怎麽樣?”她一臉焦急!

“大夫……快,我家小姐暈過去了!”碧兒幾乎都急得哭了出來,那大夫被他拽得有些腳步踉蹌,好不容易來到床邊,淩如雁急忙拉了碧兒,示意她不要吵。

凝神探了片刻,大夫一臉凝重的抬起頭道:“夫人早前應該就動過胎氣,眼下情緒過激……他歎了口氣,我先試試用用藥吧,若是不行,再想別的辦法!”

他這般一說,碧兒頓時急了:“是不是很嚴重?”

大夫凝重的點了點頭。

也正在這時,聞訊趕來的沈清婉一個踏步便入了室內:“慕兒怎麽了?”

碧兒看到她和雁落來,眼前猛然一亮:“雁落,你和夫人照顧好小姐,我去去就回!”

將水慕兒交到淩如雁手上,她是萬般不放心的。

急忙出了屋子,她一路便朝皇宮而去,若是猜得沒錯,蕭鳳鳴應該是進宮了!

她一到宮門口果然見著了守在馬車上的西風,將事情緣由一說,西風神色一緊,急忙便進了去。

在宮門口守了好半天,這才看到蕭鳳鳴急色匆匆的從裏麵出來,他的身後進步跟著西風。

“究竟怎麽回事?好端端的怎麽會暈倒?”他麵色沉鬱,顯然心情也是極度不佳。

“是王妃的丫鬟流意說了皇上下落不明的事,夫人一時激動暈了過去,而且王妃請的大夫怕是不行,所以能不能請王爺去請白公子!”最關鍵的一點是她根本不知道白禦寒住哪裏,所以這才來找蕭鳳鳴。

“上車!”眉目一沉,蕭鳳鳴急忙便躍上了馬車。

碧兒忙進步跟上。

西風的車子駕得極快,不過片刻功夫便到了熙熙攘攘的街上。

車內氛圍極其沉鬱,蕭鳳鳴冷著一張臉靠在車的內壁上,碧兒則緊張的纏著自己手指。

她雖心中焦急,但眼下卻是與蕭鳳鳴一人單獨處於一室,不說是被他的威嚴所鎮,與任何一個異性獨處這樣一個狹小的空間,她勢必也會緊張。

好在,大概隻有一刻鍾左右,馬車便停了下來。

隻見蕭鳳鳴身子一動,快速便下了馬車,碧兒朝外看去,這才發覺,原來白禦寒是住在一家客棧內。

隻是他進去許久都沒有出來。

等到他出來之時,他的身邊卻根本就沒有白禦寒,碧兒本想問什麽,卻發覺蕭鳳鳴一連陰沉的上了車,那張絕色的麵容上,眼神幾乎可以將人秒殺與無形。

她急忙將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

好不容易到了王府,蕭鳳鳴直接衝進水慕兒的房間。

她眼下竟還未醒,沈清婉正在給她喂藥。

“娘,我來!”他看了沈清婉一眼,立刻強勢從她手裏接過水慕兒。

沈清婉顯然沒回過神,須臾之後縱然眸間依舊是擔心,但對這個女婿,她倒是有了幾分讚賞。

一碗藥見底,蕭鳳鳴這才將水慕兒扶著躺好,又伸手探了下她的脈搏。

須臾之後,他問向一旁立著的大夫:“可會有事?”

他的問話,大夫自然不敢怠慢,急忙躬身道:“回王爺,這碗藥喝下去還要靜等半個時辰才能看結果。”

半個時辰?

蕭鳳鳴滿麵冰霜。

他握了水慕兒的手指試探了一下體溫,隻覺觸手的冰冷,他急忙將她的雙手圈與掌心捂著,待覺得差不多時,她這才放了她的手指看了一眼屋內眾人道:“是誰把皇上出事的消息透露給她的?”

“回……回王爺,是奴婢……”流意小聲的開口,連整個身子都顫得厲害。

“拉出去,杖斃!”蕭鳳鳴二話不說便直接下令。

聞言,流意猛然的抬起頭,眼睛充淚,麵色蒼白的看向蕭鳳鳴。

“王爺,雖然流意失言,但罪不至死,請王爺恕她無心之過!”

一旁的淩如雁急忙跪下身子替流意求情,而流意似乎此刻才反應過來,急忙跪下身子道:“求,求王爺開恩,奴婢……奴婢並不知道王妃不知道皇上的事情,明明整個京城都知道,她怎麽回……求王爺開恩!”被蕭鳳鳴一個眼神射過去,她急忙閉了口,後麵隻敢說求饒的話。

這時,門外的管家已經領了人進來要拖流意走,也就在這時淩如雁惶恐的上前兩步拉著蕭鳳鳴的衣擺道:“求王爺開恩,流意是我的貼身婢女,若是她都不在,那妾身在這王府就真的沒有任何意思,求王爺開恩啊!”

屋內哭聲頓起,也因了這哭聲惹來了蕭鳳羽,慕容若憐二人。他們二人原本從外頭剛剛回來,聽到動靜,這才急急忙忙的來到了房間。

瞧見了地上兩個女人的哭訴和躺在**的水慕兒。二人一眼便明白什麽。

“拖出去!”

也的意說。蕭鳳鳴卻絲毫沒有因為淩如雁的話而有絲毫鬆動。

話聲一落地,家丁已經將流意拖了出去。

慘叫聲不斷從院子裏傳來,淩如雁這時情緒更是愈發激動,“王爺,求求你,我就這麽一個婢女……”見蕭鳳鳴看都不看她一眼,她急忙又將視線轉向屋內眾人,“求求……求求你們幫我求求情!”

可是回答她的卻是一陣靜默。

屋內的人幾乎都是與蕭鳳鳴貼近的人,他們俱都知道他說一不二的脾性,眼下誰敢求情。

見眾人不語,她哭得愈發激烈,忽然,她像是抓住了一根稻草似的快步的爬向一旁的沈清婉:“夫人,夫人,你幫我求求情,當初你進王府還是我親自安排的人去接你……求夫人,求夫人能看在如雁昔日的情麵上幫如雁求求王爺,求夫人了……”

她哭得聲淚俱下,沈清婉終究有些不忍心,畢竟她從來到王府道現在,這個王妃的確對她極好。

想了想,她終究還是開口道:“鳳鳴,眼下時間還未過去,慕兒這孩子堅強得很,不會這麽輕易睡過去的,況且,不知者無罪,那丫頭也不是有心,不如就暫且放她這一回……”

“而且,如若真的無事,也該為她肚子裏的孩子想想,眼下還未出世便見紅,也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