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上無妻:王爺別貪歡

圍攻王府

圍攻王府

一旁的憐兒臉色已然開始不好看起來,但她到底忍著沒有吱聲,蕭鳳羽下意識看了她一眼,不著痕跡的抽出自己的手臂。

“蝶兒既然來了,便暫時住在王府好了,我安排人領你到你以前的住處!”

因著她的身份特殊,王府也一直將她當半個主子對待,住處自然不差,隻是蝶兒聽到蕭鳳鳴的話卻斷然拒絕道:“王爺,我要和鳳羽一處!”

她說著便要上前去纏蕭鳳羽的手臂,後者急忙撇開她,幹脆從憐兒手裏接過安怡來躲避。憐兒看了他一眼,沒吱聲,安怡卻特別乖的喊了聲叔叔,蕭鳳鳴眼瞧了這一刻,麵色一板道:“鳳羽與憐兒在一個房間,你這不是胡鬧是什麽!”

蝶兒卻滿臉不在乎的道:“那有什麽,讓鳳羽到我房裏來便好了!”

蕭鳳羽聞言嘴角**了下,到底是冷了臉拒絕道:“憐兒一開始便隨了我,無論如何我不會和她離開,你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舞蝶聞言,頓時氣結:“你怎麽也不能這麽過河拆橋吧!怎麽說我也是你的女人—”

“當初本就是一場意外!”

“一場意外?那早上呢—”

“夠了!”

憐兒冷冷的抬起眼看了二人一眼:“你們兩個有完沒完?若是打情罵俏,別在這裏給我丟人現眼!”

“王爺,請恕憐兒先行告退!”她說罷鐵青著臉拂袖離去。隻是就在她踏步出門的一刻,門外的行風正邁步而入,他行色匆匆,似有急事,不其然跟她碰了個正著。憐兒下意識的瞧了他一眼,急忙別過頭快步離去。身後,蕭鳳羽急急喚了一聲也急忙放下安怡緊步跟上,而舞蝶顯然也不願單獨留下,追著蕭鳳羽便出了門。

眼瞧著三人都出了房間,行風這才邁出頓住的腳步,朝著蕭鳳鳴走去:“主上,剛剛水靜兒在她住的宅院裏見了齊妃,二人不知道談了什麽坐了兩個時辰。”

水慕兒聞言微微抬起了頭,從她的角度隻見蕭鳳鳴似沉凝了片刻道:“晚上讓禦林軍統領來見我,我有事與他商談!”

他們的談話顯然並不忌諱水慕兒在一旁,水慕兒一邊逗弄這安怡,一邊將二人的談話記在心裏,不免有些擔憂。

待二人又說了片刻的話,對水慕兒微微抱拳施禮後行風這才低頭領了命出去。

“這一次,你有把握嗎?”

若是水靜兒一人在,蕭鳳鳴自然好對付,但眼下,不但隻有她一人,還有她生的孩子,以及南漠寧子澈在背後的撐腰,因此這樣一來,她倒是有些擔心,蕭鳳鳴究竟能不能應付過去。

“放心吧,這些還不至於難倒我!這幾日,隻等著他們行動了!”

他雖說著輕鬆,但水慕兒知道,事情遠不比想象中的那麽輕鬆,若當真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為什麽水靜兒停滯京城幾近2個月,蕭鳳鳴還是沒有處理好這件事情,而是等著孩子在出生,眼下還一天十二個時辰的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呢!

果然,事情不出蕭鳳鳴所料,才不出幾日,京城裏便開始有了動靜。

瑾王弑兄奪位,狼子野心,皇上子嗣延綿,辛有一子,當登大統!

連著幾日,這則消息不脛而走,於是,整個朝堂之上也是鬧得雞犬不寧,蕭鳳鳴每次上朝去,回來的時候都陰沉著麵孔,見到水慕兒才勉強擠出幾分笑意。但是眉宇之間卻是一道抹不開的愁。

很顯然,那則消息起了意料不到的效果。

而隨後的日子裏,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鬧開,甚至還有人聚集在瑾王府門口呐喊。雖然一樁樁都被平定了下去,但看到蕭鳳鳴一連幾日都不見蹤跡,還特意派了西風保護她的安危,就連這一月來與蝶兒不斷爭風吃醋的憐兒也拋開私事保護自己的時候,水慕兒的憂慮是愈發的深。

每日例行的平安脈,大夫還是會照舊來,眼看著臨盆的日子將近,蝶兒卻突然失了蹤,這不由得讓一眾人慌了神。

蕭鳳鳴不知道去了哪裏,朝堂之上爭論不休,蝶兒又失了蹤,整個王府幾乎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下,而這時淩如雁倒是發揮了她女主人的本事,勒令全府上下戒備,但凡有人在大門口吵鬧,出入王府便一律不得從大門進出,隻得從後門偷偷溜出去。

她這一舉措,不由得也使得王府過上了一段時間的太平日子。

“夫人不必憂心,屬下雖不知道王爺去了哪裏,但有行風陪著,他定然會安然無恙,說不定是正在盡力著手處理京城的鬧事!”

手兒人步。“正是因為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我才擔心。眼看著蝶兒也失蹤快一月了,萬一她出了什麽意外……”

“夫人放心,鳳羽已經出去找了,應該不會有什麽事情!”憐兒微垂了眸子安慰,提起蕭鳳羽去找舞蝶的事,她心中到底還是存了幾分難過,但無可厚非,他去找自己的女人,天經地義,且,這也是他作為一個丈夫的職責!

“夫人還是出去走走吧,這兩日你就要臨盆了,我聽王妃請來的那兩個接生婆說,孕婦生孩子適當走走可以減輕生產的痛苦!”到底是覺著她這樣擔心不是個事,憐兒隻求她出去散散心。

水慕兒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憐兒忙扶了她出了房門。

肚子已經很大了,水慕兒叉著腰走路已經是備感吃力,二人在院子裏小步的走著,偶爾討論點趣味的事,憐兒也隻是想她笑,好在,在她的努力下,水慕兒總算是舒展不少。

彼時天氣快要步入夏日,太陽有些毒辣,但那時已經是下午,太陽的烘烤力早沒有那麽強了。天邊偶有一兩縷風吹來,好生涼爽。

走得累了,憐兒急忙扶她到貴妃榻上坐一坐,這是自她行動不便後便擺在這裏的,專供她累了時歇息。

憐兒倒了口茶水給她,西風始終不遠不近的跟在二人身後,目光時不時從二人身上掠過,警醒的同時卻又麵無表情。

突然的,院子外響起了吵雜的腳步聲,西風神色一緊,水慕兒抬頭看去,隻見碧兒喘著粗氣領著沈清婉雁落,還有安怡快步跑來:“夫人,不好了,王府被官兵包圍了!外頭有官員在喊話,說是王爺謀逆,要進府緝拿……我們快走吧!”

“謀逆?”

事情怎麽會嚴重到此?

幾人正這邊說著,又聽了腳步聲傳來,西風手指一鬆,手中的寶劍便已出鞘,卻隻見是淩如雁帶著她院子裏的幾個下人跑來。

“姐姐—姐姐都聽說了吧,王府現在被包圍了,我們可怎麽辦?”

“趕緊走吧,我和西風護送王妃和夫人小姐從後門離開!”憐兒忽然開口,聲音倒未有半分慌亂,十分鎮定。

“為今之計,隻能這麽辦!”西風手指一動,劍已出鞘握於手中。

“好,那我們趕緊護走吧!”淩如雁當機立斷。一旁的碧兒急忙護住水慕兒,雁落則抱起安怡,一行十來人迅速的便向後門而去。

“我先用迷藥迷暈他們,王妃,你帶著夫人快步出門!”憐兒摸了一把腰間,已握了藥粉在手中。淩如雁點了點頭,凝重的看向眾人,“一會兒,都不許出聲!”

她話語方落,卻忽然聽得“啊呀”一聲,幾人臉色頓變的看向水慕兒。並不是因了她的叫聲引來侍衛,而是她現下突然一連痛苦。

“小姐,怎麽了?”

碧兒急急出聲,卻隻見水慕兒表情痛苦的看向她,“肚子痛,怕……怕是要生了……”

啊?

幾人麵色頓變……

“不行,這樣一來,我們不能走了!”西風當即收起劍,這一刻,他的話竟恍若眾人眼中的救命草。

“憐兒,你和碧兒一起將夫人扶會房中,雁落去請穩婆,麻煩夫人和幾個下人們幫忙打下手,至於王妃……”他轉頭看向淩如雁,“屬下鬥膽,請王妃與我一起前去應對即將破門而入的侍衛,替夫人掙得契機!”

其實他心頭也沒有把握淩如雁究竟能不能答應。

在蕭鳳鳴手下做事,整個王府的情形他自然看得清清楚楚。暫且不說別的,就水慕兒的身份,以及她所受的恩寵也足夠淩如雁對她懷恨在心,更別說此刻還要這般冒著危險來為水慕兒爭得安全的時間了。

隻怕是個人都不會這般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隻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淩如雁居然答應了:“我是王府的女主人,隻要是能為這個王府盡一份力,縱然冒點危險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