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上無妻:王爺別貪歡

登基大典

登基大典

她幾乎是厲聲朝著水慕兒說這些話,後者神色微微一凝,旋即笑了起來:“妹妹若是為了一個有名無實的皇後位置給你又何妨,我要王爺的心便足夠了!”

水慕兒站起身來,覺得多說無益,事情最壞的打算無非就是她當後,自己當妃子,僅此而已。

又或者……蕭鳳鳴的意思,隻怕不會給她這個機會。有些事情還是由蕭鳳鳴來拒絕才會讓她徹底死心吧。

水慕兒看了她一眼,唇角含了淡笑道:“妹妹保重,言盡於此,我該說的都說完了,謝謝妹妹昔日對我的這份情誼,它日妹妹若是需要,我定不遺餘力。”

她轉身走出了涼亭,身後淩如雁的麵目變了幾變,凝視著她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水慕兒接著轉身便想去看看憐兒,好幾日沒看她,也不知她人怎麽樣了。

迎麵是匆匆而來的碧兒,看到她忙的攙住她:“小姐可別亂走,王爺若是怪罪下來,受苦的又是碧兒了!”

“好好好!我以後到哪裏都帶著你!”水慕兒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一臉無可奈何。

“小姐這是要去走走還是去王爺那裏?”

“他?”水慕兒看了眼剛剛從雲層中出來的太陽,“他這幾日可是忙得很,我們何必去打擾他,走,咱們去看看憐兒!”

“小姐是說憐兒姑娘?”碧兒神色一凝,瞧了水慕兒一臉疑惑,她開口道,“若是去看她,小姐還是別去了,我剛從那邊院子過來,房間裏可是鬧得厲害,鳳羽少爺一大早的就回來了,而今還在房裏沒出來呢!”

“是嗎?若是當真如你所說,那我更是要去看看了!”

蕭鳳羽回來,隻怕二人真會打起來。

水慕兒急匆匆的來到院子裏的時候,正看到行風一臉急色的站在房間外麵,時不時的回頭看向緊閉的房間大門,看到水慕兒,他忙的低了頭上前請安,水慕兒恩了聲,看著平靜的屋子詢問道:“你怎麽不進去?鳳羽還在?”

行風眸光暗了下,轉頭看向沒有絲毫動靜的房間:“進去了好一會兒了,之前鬧得很凶,現在沒了動靜,因為憐兒不許人進去,所以……”

“那我去看看吧!”水慕兒見他為難,急忙開口。行風感激的看了她眼,急忙的讓了道,“那夫人可得小心,憐兒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

“放心吧,她總不至於傷了我!”

水慕兒推開碧兒攙扶的手,這才提了衣擺緩緩想房門走去。

“憐兒,開下門,我是夫人!”

“憐兒,開下門!”

她叫了好半天,裏頭這才傳來鞋底擦過地麵的聲音。

門“吱嘎”一聲被打開,撲麵而來的是房間裏濃鬱的酒味,水慕兒嗆得後退一步,這才將視線投向衣衫不整,發絲淩亂,雙目空洞無神的憐兒身上,“憐兒,怎麽了?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我把他殺了!”憐兒靠著牆壁,目無焦距的說著。

水慕兒心下一驚,急忙推了下門,隨著視線的擴大,她一眼便看到了房間裏倒在血泊中的蕭鳳羽,隻見他胡子拉渣,發絲淩亂的仰麵躺在地上,自然下垂的雙手上滿是血液。

水慕兒頓時嚇了一跳。

她急急忙忙的進了門,院子裏的碧兒和行風察覺到動靜,也跟著急急忙忙的進了屋。

“碧兒,快,通知管家趕緊找大夫來。”

水慕兒一眼便看到了插在蕭鳳羽肩上的劍,他顯然昏過去許久,血流得太多,他的麵色蒼白如紙。

“憐兒,你的手!”行風一眼便瞧見了靠在門邊麵無表情的憐兒,同時看到的,還有她流血的雙手。

水慕兒這時也看到,憐兒的雙手都受了傷,有些血液已經風幹,有的卻還是新鮮的,顯然剛剛給她開門的時候觸動了傷口。。

“我跟他說,要是要我相信他,可以,但他必須把他的心挖出來,結果他挖了,我來不及阻止,然後他就倒在了哪裏!”憐兒麵無表情,身子卻在站立不穩,軟了下去。行風急急忙忙的將她抱起來放到**,不過片刻功夫院子裏便傳來了腳步聲,當先一人赫然是蕭鳳鳴,顯然這裏的動靜驚動了他。

“怎麽回事?”一眼便看到倒在地上的蕭鳳羽,他陰沉著臉,身後的大夫急忙放了藥箱去探蕭鳳羽的脈搏。

探聽了好半響,那大夫神色凝重的又去探蕭鳳羽的鼻息,仔細檢查一番過後,他這才起身想蕭鳳鳴回稟道:“王爺,還有氣兒!”時去可急。

蕭鳳鳴急忙的轉身朝著身後跟著的家丁道:“來兩個人,把他抬到**!”

聽到大夫說還有氣兒的時候,憐兒的眼珠子明顯動了動,須臾,她快速的坐起身子將床榻讓了出來。

待眾人將蕭鳳羽抬到**,她急忙握住他的手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鳳羽,對不起,我信你,信你還不成嗎,你快給我醒過來!”

“夫人,還請安靜一下,小的要好好看看公子的病情!”旁邊大夫出言,水慕兒聞言急忙攙扶起憐兒,蕭鳳鳴也順手扶起了泣不成聲的她。

眾人身後,背對著光亮的行風唇角緊抿,垂落的指尖動了動,他默然的轉身退出了房門。

門外西風抱著雙臂立在門口,瞧見他出來,嘴角下沉:“我三番兩次的勸你,你總是不聽,非要吃盡了苦頭才肯罷休,你是不是非要聽到她親口說出來心裏沒有你才肯罷休!”

“你說完了嗎!”行風抬起頭來冷冷的看他一眼,轉身與他擦肩而過。

“我的事輪不到你來說!”

他轉身出了院子,青色的衣袍隨著風起在身後飄動,西風沉了臉色看了屋內一眼,那裏嘈雜的聲音中隻聽得憐兒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傳來。他又看了眼已經走出院子的行風,隨後快步跟了上去。

“喝酒嗎?”他將手中的劍往腰上一搭,湊近行風。

行風看了他眼沒有吭聲,腳步卻是與他一同步出了王府大門,直奔酒肆而去。

“也許你比我幸運!”飲了一杯又一杯,西風醉眼朦朧的看向他,“至少你可以跟她說喜歡她,可以肆意的陪在她的身邊安慰她,可是我不能,即便她傷心難過,陪在她身邊的人也不能是我……”

夜風徐徐而來,宮裏的太醫已經聚滿了整個房間,知道夜色完全的黑了下來,眾人這才鬆了口氣,蕭鳳羽的命,總算是保住了。

憐兒寸步不移的守在他的床邊,一直絮絮叨叨的同他說著和他一起的往昔,水慕兒幾次勸她吃飯,她都不肯動,也就是在這時,水慕兒這才知曉了事情的整個始末。

“這般說,早前那些日子和我們一起的人都不是蝶兒?”回房的路上,水慕兒忍不住出聲,從來沒想到的是,敏格公主的演技竟然可以那般好,蒙騙了所有人的眼睛。

“其實她也不是沒有破綻,隻是一直,我不願意去懷疑她罷了!”蕭鳳鳴淡淡歎了口氣看向水慕兒,“別想了,他們的事自有他們自己去解決,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水慕兒點了點頭,蕭鳳鳴攬了她親了下她的額頭,二人這才進了自己的房間。

一晃,登基的日子便到了,幾乎是天未亮,宮裏已經來了好些人服侍起蕭鳳鳴來,水慕兒繼續躺在**昏睡,可是一大批人卻繞過蕭鳳鳴來到她的床前道:“娘娘,奴婢們服侍你更衣。”

尚在半睡半醒間的水慕兒,聞言一下子驚醒,她探了半個腦袋看向被眾人圍在中央穿戴的蕭鳳鳴:“我也要穿嗎?”

蕭鳳鳴聞言勾了勾唇:“自然,你是我的妻子,一國之後,我的身邊怎可少了你!”

水慕兒聽到那一國之後四個字,隻覺得腦袋嗡嗡的轉:“那淩如雁怎麽辦?”

“她?”蕭鳳鳴張開手仍由宮人為他係腰帶,“我給了她選擇,要麽離開王府,要麽就做一個普通的妃子,但她選擇了後者!”

“娘娘,若再不更衣,恐怕要誤了及時了!”旁邊托著衣服的宮人在提醒,蕭鳳鳴看她還傻愣愣的呆在**,索性從眾人中間走了出來來到床邊。

“你們都下去吧,娘娘這裏朕來就好!”

眾人麵麵相覷,半響隻得依言退了出去。

水慕兒剛想問為何屏退左右,便隻見了蕭鳳鳴大手一揮那帷幔便隨了他的動作散開,隨即他雙手一撈便將水慕兒抱了個滿懷:“我來服侍娘子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