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上無妻:王爺別貪歡

大結局三

大結局(三)

不離依舊沉睡著,看不出異樣。水慕兒心頭卻懸得緊,眼看她又要抹眼淚,蕭鳳鳴急急忙忙的將她帶出了內殿。

“這幾天你沒日沒夜的照料著,眼下該好好休息下!”他按著她坐到床榻上,水慕兒抬起淚汪汪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要睡過去的意思。

“哎”輕輕歎口氣,蕭鳳鳴看她一眼,抬起頭在她後頸輕點了下,水慕兒頓時身子一軟,他隨即扶了她躺到**。

當水慕兒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高懸半空中,她眨了眨眼睛,視線驟然變得清明。

快速的披衣下榻,待看到裏間的不離安安靜靜躺在那裏的時候,她喜極而泣,一時竟不知如何表達心中的狂喜。

太醫說的,若是熬過了昨晚便是好了?

禦眼卻下。她轉身出殿門,這才發覺,殿外竟一人也無,她入了一旁的太醫們常日歇息的地方,竟發覺那裏也空空入夜。

對了,雁落!

她急匆匆的去雁落房裏,那裏竟也是空無一人。

人都哪兒去了?

也幾乎就在這時,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

水慕兒眯了眸子看過去,隻見當頭的一人赫然是蕭鳳鳴,至於他的身後……

淩如雁跌狂著笑容,被眾人推搡著拖了來。

“鳳鳴?”水慕兒緊步跨了上去,蕭鳳鳴見了她,眸光變得柔和下來。

“不離沒事,你該放心了吧?”他極自然的將水慕兒攬進懷裏,後者點了點頭,卻又看了他身後的淩如雁一眼,以及緊步跟隨的一大群太醫,沉了眸子。

“我的信,你拿走了?”水慕兒抬起頭問。

“嗯。”蕭鳳鳴點了點頭,眸光瞟到身後,眾人押著的淩如雁身上,“她服毒自盡,隻不過,被太醫們給救了過來。”

水慕兒愣了下,旋即將目光投向淩如雁,隻見她青絲淩亂,宮裝皺巴巴的裹在身上,再加上麵上花掉的妝容,如何看都是滿身的狼狽。

但對於這個女人,不管她看上去如何的可憐,她都恨不得上去扇她兩個耳光,事實上,她也的確那麽做了。

淩如雁顯然被打得有些蒙,卻也在這時聽得水慕兒冷冰冰出聲道:“畏罪自殺?”

口中一片腥甜,水慕兒下的手的確是極重。

她碎了一口血沫,抬起頭看著水慕兒癲狂的笑:“我自殺為的是保全我的家人,可是你呢?你卻保不住你兒子的安全!”

“啪!”又是一個耳光,“我真心待你,卻沒想到你這般蛇蠍心腸,竟連我的孩子都要害!”

“真心待我?”淩如雁看著她牽起唇角冷道,“你占據了我的丈夫,奪了我的寵愛,搶了我的後位,姐姐認為這算是真心待我嗎?”

水慕兒也旋即眸光一冷,唇角勾起一絲弧度道,“占據你的丈夫?嗬嗬,當日與你拜堂之人隻是行風扮演的鳳鳴,而且,你眼裏所謂的洞房花燭以及夜夜歡好的人也根本不是鳳鳴!”她傾身俯身在她耳邊道,“而且,你眼裏的歡好全是假象,信不信,你現在就可以讓嬤嬤來驗你的身,時至今日,你定然還是處子!”

淩如雁猛的睜大眼,幾乎雙目眥裂:“你……”

水慕兒見她將自己的話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旋即退後一步,窩進蕭鳳鳴的懷裏:“鳳鳴至始至終隻有我,時至今日,你還覺得是我搶了你的後位,分了你的寵愛嗎?”

水慕兒說到此處,急忙的吩咐人取了一樣東西來。她走近幾近奔潰邊緣的淩如雁身邊,讓人挽起她的宮廷廣袖。

“這是用來驗證處子清白的朱砂,向來隻有處子方能點的上。”她說著取了一些往自己手臂一點,隻見朱砂入膚後顏色迅速退去,消失不見,她旋即帶了笑取了同樣的分量點在淩如雁的雪白藕臂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朱砂依舊鮮紅如血的依在她的手臂上。

淩如雁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旋即整個人猶如瘋子般,不住的對著水慕兒拳打腳踢的撕咬。隻是整個身子都被其他的人按捺住動彈不得,而蕭鳳鳴這時也搶先一步將水慕兒護與身後。

“把她關進去!既然,你用天花的手段來害不離,這一次,朕便讓她嚐盡天花的苦楚,即便到最後她活了過來,也是滿臉麻子!”

她被關進了雁落原本住著的那個屋子,水慕兒這才知道,雁落沒有守過昨晚,已經隨著去了,而眼下那殿內雁落去世前用過的衣物東西全都原封不動的保存著,他就是要用這樣的法子來懲治淩如雁,不讓她輕易的死,讓她受盡折磨的活著。

“聽著,若你膽敢踏出殿門一步,朕便以謀害皇嗣的罪名,將你賜死,連帶的還有你的家人。”

被關進殿內的淩如雁身子猛的一顫,旋即看著詭異安靜的屋子放聲大笑起來。

殿外的水慕兒聽著這笑聲,隻覺胸口陣陣發寒,蕭鳳鳴握住她的手:“你不必心存絲毫不忍,這都是她應得的,若是不離沒有挺過,朕絕不會這般輕易放過她!”

水慕兒怔了怔,想起不離,心口頓時一陣發酸,先前對淩如雁的丁點憐憫頓時化為烏有。

一月後

白禦寒師父的醫書上確實提到了關於天花。隻是卻並沒有治愈方式。

白禦寒花了半個月時間才成功的研製出控製病情的方法。

而整個京城,經過三個月的疫病橫行,眼下終於得以控製,百姓喜不自勝,紛紛感謝朝廷,蕭鳳鳴的威望一時間在整個京城百姓心中根深蒂固。

“禦寒,真的要離開嗎?”宮門處,白禦寒一身輕裝簡衣,他的身側是前來送行的蕭鳳鳴,水慕兒二人。

“是啊,留下來不好嗎?”水慕兒也急忙的開口。

白禦寒卻隻是搖了搖頭:“昔日我一直覺著自己醫術卓越,經過這一疫我才知道,自己太過於狂妄自大,我想好好去遊曆一番,師父周遊各國各處才注得畢生醫術,我卻始終難以參透,倒不如也隨著去走一走師父的路。”

蕭鳳鳴眸光微斂,旋即也點了點頭。

白禦寒看了二人凝重的神色一眼,旋即輕輕笑了起來:“他日若是有緣,我定會回來探望與你們!”

他深深看了水慕兒一眼,又抿了唇看了一眼蕭鳳鳴道:“之前我擺脫你的事……”。

“其實你不說,朕也不至於難為與他,你們南漠派了公主前來和親,眼下已經在路上了。”

“公主?”白禦寒微微擰眉。

“恩,檬兒公主,名喚寧檬,聽說很是刁蠻。”

“寧檬……”白禦寒腦海裏回放那時他離開南漠之時一個小丫頭追在身後的情景。

“寒哥哥,你答應檬兒的哦,將來一定要回來娶檬兒哦!”當時的寧檬隻有五歲,他也才八歲。

思及此,白禦寒旋即輕笑起來:“倒也好!”

他點了點頭,翻身便上了馬。朝著蕭鳳鳴水慕兒微一點頭之後,馬兒疾馳而出,他的衣袍也隨著在風中獵獵作響。

直到再看不到他的身影,蕭鳳鳴這才握住水慕兒的手道:“走吧!”

水慕兒看了他眼,眨了眨眼裏的濕潤,旋即也含著笑點了點頭。

當尚文殿中傳來消息,說淩如雁感染天花,渾身潰爛不堪時,水慕兒心中還是小小震驚了下,隻是當她帶了滿太醫院的太醫前去尚文殿之時,大門而開,看到的卻是她一人橫臥於大殿中間,麵上慘不忍睹。

“娘娘,已經斷了氣!”有太醫上前檢查,旋即低頭回稟。

水慕兒點了點頭,旋即轉身離開了尚文殿。

不離臉上的斑斑漬漬,用著白禦寒留下的膏藥,眼看著竟一日日的見好了,這日,水延年突然進了宮來求見與她,水慕兒心中疑慮重重,自上次過後,二人倒是許久未曾見過。

她想著,水延年應該也是極其不待見她的,卻不知為何,他這日竟突然來見。

“碧兒,你和我娘帶著安怡不離和思思去禦花園逛逛吧!”

碧兒知道她為何這般支走沈清婉隨即點了點頭道:“小姐放心!”

待她離開,不一會兒,宮人便領著水延年前來。

首先自然是行了大禮,水慕兒默默看著他行完,吩咐宮人們下去後,這才快步的上前將水延年扶了起來。說到底,這個人總是她身體主人的爹,昔日的寵愛依舊曆曆在目,她也並不會過於為難他。

“爹爹請起吧,坐!”

她扶著水延年坐下。後者卻並不依,隻是堅持著躬身立在水慕兒身前道:“微臣有件事想要奏請皇後娘娘,還請娘娘聽微臣說完。”

水慕兒愣了愣,有事情奏請她?

“爹爹隻管說便是!”

水延年這才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也僅僅隻是一眼便低下了頭去。

“靜兒……靜兒患了病,她臨走前想見你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