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拒寵:本宮今夜不侍寢

033明白了,我的鳶兒是舍不得我了!

033明白了,我的鳶兒是舍不得我了!

“怎麽了?皇後娘娘還有何吩咐?”黑衣人正要離開,卻因為這一喚而頓下腳步。

轉身,挑眉,戲謔道:“需要小的給娘娘暖床麽?小的定當竭盡全力哦!”

“沒什麽,你走吧。以後不用來了。”靈鳶本想向他道歉,又想知道他下次會什麽時候出現,看到他那戲謔的表情,以及那耍流氓的語氣,靈鳶就忍不住氣從中來,冷冷的說道。

這男人,永遠都這麽不正經!

“明白了,我的鳶兒是舍不得我了。”黑衣人聞言沉沉一笑,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輕輕在靈鳶額上落下一吻,待靈鳶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便已消失在靈鳶的視線裏。

靈鳶怔怔的撫著被黑衣人吻過的地方,額上似乎還殘留著男子唇瓣那溫熱的觸感,房間裏還彌漫著男子散不去的氣息,靈鳶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暖尼瑪,窩你妹阿!

想起黑衣人那句十足的調戲,靈鳶忍不住在心中惡狠狠的罵著。

唇角卻因為那句‘我的鳶兒’而忍不住勾起一抹甜蜜的笑容。

……

翌日。

靈鳶因為失眠,而睡到了日上三竿。

任由遙兒怎麽叫都叫不醒!

天呐,有哪個皇後像她們家小姐這樣,無組織,無紀律,分明將皇宮的宮規禮儀視如糞土嘛!

遙兒在第n次叫不醒徑自睡得香甜的靈鳶後,有種無語望蒼天的衝動。

小姐似乎把昨天皇上交代的事當做了耳邊風,吹一吹,難道就算了麽?

“小姐,起來了!我給你弄了最愛吃的紅豆湯噢!”遙兒誘哄。

……

“小姐,要去見太後了!”誘哄失敗,改而提醒。

……

“太後來了!”好吧,提醒沒用,改嚇唬。

……

“老爺來了?”好吧,太後不管用,老爺?

……

“小姐,皇上來了。”終極嚇唬。

……

“小姐,出宮了!”

“遙兒——衣服!”幾乎是瞬間,靈鳶眸子還沒睜開,就已經倏地起身,張開雙臂,對‘出宮’二字,本能反應,條件反射。

“小姐——”遙兒一臉黑線。

小姐這是想出宮都想瘋了吧?

“遙兒,你好大的膽子!”靈鳶睜開眼,頓時明白自己被遙兒耍了,不悅的瞪道。

“小姐忘了昨個兒答應皇上今天要去給太後請安了麽?”遙兒睨了靈鳶一眼,十分鄙視的看著自家不成器的小姐。

把皇上讓出去就算了,難道她打算把皇後之位也讓出去麽?

聽說昨個兒皇上還是去了儷妃那裏。

遙兒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為毛她們家小姐就這麽不爭氣,不懂的替自己爭取?

皇上昨個兒明明想要來鳳棲宮的!

“什麽時辰了?”靈鳶瞥了眼窗外,豔陽高照。

“日上三竿!”

“那就再晚點,給太後請個晚安吧。”靈鳶淡定點了點頭,無視遙兒鄙視的眼神,無恥的說道。

“……”遙兒已經無力吐槽了。

……

威寧宮。

關於這位萱德太後的傳說,她跟先帝還有豐親王的感情糾葛,靈鳶也隻是略有聽說。

據說萱德太後年輕時候也是一代絕世佳人,與惠帝恩愛非常,就連小她一歲的豐王也對她一見鍾情。

先帝年少和豐親王一起與她在宮外相識,並且相愛,還未稱帝先帝便執意立她為王妃,稱帝後更是封她為萱德皇後。

豐親王一直對萱皇後有著難言的感情,卻無奈與認識她時,她卻愛上了惠帝,成為了惠帝的王妃。

惠帝登基後,雖然後宮佳麗無數,心裏最愛的,卻還是當時跟他一路不離不棄的萱皇後。

據說這個萱皇後為人冷漠不好親近,對人十分冷淡,惠帝駕崩後,就一直深居簡出,很少管理後宮的瑣事,而是將所有的權利都交給一位與她關係比較親近的皇太妃。

直到一年前那位皇太妃離世之後,才接手掌管後宮。

對於宣太後孤僻不好相處這點,靈鳶倒是十分願意相信。

因為即便是她親生兒子的封後大典,她都不出現,可見她是多麽的孤僻難纏。

靈鳶也隻見過萱太後一次,而且還是在靈鳶還是秀女時候,萱太後回宮時候遠遠的一撇,並沒有多大的印象。

靈鳶入住鳳棲宮的第二天,就接到不用向宣太後請安的旨意。——

而如今,夜軒寒又告訴她宣太後突然想見她了?

這是為何?

“娘娘,皇後到了。”太後身側伺候著的寧容,附耳到太後耳邊,恭敬的對宣太後低聲說道。

“讓她進來吧。”萱太後聞言,淡淡說道。

“是。”寧容低低的應了一聲之後,便轉身朝門外的一位小宮女點了點頭,示意讓皇後進來。

“皇後娘娘,太後請你進去。”靈鳶站在門外候著,一位身穿淡粉色的小宮女朝她恭敬的福了福身之後,才開口請她進去。

“遙兒,我們進去吧。”靈鳶淡淡的朝小宮女點了點頭,跟遙兒淡淡的說道。

“是,娘娘。”站在威寧宮前,遙兒也變得安分守己,十分謹慎,不再喚靈鳶小姐,而是恭敬的喊她娘娘。

“靈鳶給母後請安。”靈鳶隨著宮女進宮,十分詫異的發現威寧宮內的宮女竟然比她的鳳棲宮還少。

宣太後一身淡雅的青衣,坐在一副未完成的繡架前,背對著靈鳶,十分專注的繡著。

“你來了。容兒,給皇後賜坐,準備一些點心。”清冷淡漠的聲音,僅是稍稍抬眸撇了靈鳶一眼,萱太後素手一頓,隻是一秒,便繼續手上的動作,似乎並沒有因為靈鳶的到來而放下手中的作品。

萱太後平日裏,除了念佛外,最喜歡的便是刺繡,一繡就是一整日。

威寧宮十分清淨,清淨的幾乎有些冷清。

伺候的宮女很少,除了幾個一直伺候著的宮女之外,其他的一律被萱太後調到其它宮裏去了。

靈鳶也不喜歡人多,她的鳳棲宮,留下了必須留下的幾個宮女外,其他的一律讓弦月安排她們去其他地方了。

“是。娘娘。”寧容輕輕的看了一眼不卑不亢的皇後,沒有多說什麽便下去準備點心。

靈鳶依言坐在寧容準備的椅子上,端莊得體的坐著,沒有說話,而遙兒隻是默默的站在靈鳶身邊。

“是軒兒讓你來的吧?”萱太後專注這手裏的活兒,過了好半響,寧容都端著點心回來了,萱太後才開口於淡淡的說道。

“不是,是臣妾自以為進宮來還沒向母後請安,十分失禮,這才向皇上請求來見母後的。”靈鳶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這位萱太後。

心裏十分詫異這位萱太後,都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了,竟然還能這麽年輕。

若不是她坐的地方是威寧宮,隻怕她會將她當成是哪個宮裏的妃子吧。

靈鳶真的很難將這位清麗絕世的佳人當做是夜軒寒的母親,祈國的皇太後。

“你不用替軒兒開脫,軒兒想讓哀家將鳳印交給你,這才叫你來見哀家而已。”萱太後毫不留情的揭穿靈鳶的開脫之詞,她的兒子,她自然懂得他沒一舉一動,都代表著什麽含義。

“容兒,去將哀家的鳳印拿來,交給皇後罷。”萱太後淡淡的吩咐寧容道。

“母後恕罪,靈鳶入宮時間尚短,對宮中諸多規矩尚不懂,怎敢接過後宮大權,還請母後收回成命!”靈鳶聞言一驚,立馬下跪解釋。

“也罷,哀家本就不喜處理這些瑣事,如今你已是祈國皇後,自當要學著怎麽管理後宮,讓軒兒無後顧之憂。”萱太後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來,抬眸淡淡的看著單膝跪在地上的靈鳶,這才第一次認真的觀察軒兒替她選的媳婦兒。

“母後……”靈鳶聞言一臉為難。

“起來罷,哀家並非古板之人,軒兒既然特賜見他不用行禮,那麽見哀家自然也不用拘束於拿下繁文縟節。”雖然她深居簡出,並不怎麽關注威寧宮外發生的事,但這並不代表她沒有聽說關於這位樓皇後的傳言。

皇後大婚之夜被人擄走。

皇後被皇上冷落半個多月。

皇後被皇上尚特賜免禮特權……

這一件件,即便她不關注,也會聽宮人們提起。

“謝母後。”靈鳶聞言謙卑有禮的依言起身。

她似乎可以理解了為何先帝會愛上這麽一個奇女子,獨寵她一世。

視權利財富如糞土,居於後宮卻深居簡出,為人冷淡卻非自恃清高。

這樣一個傳奇的女子,如果她是男人,應該也會愛上她。

民間傳言豐親王當年謀反的原因是為了萱皇後,至於這事是真是假,無人可以證實。

或許隻有當事人自己才是最清楚的吧?

“既然軒兒已經讓哀家將鳳印交予你,便是認可了你的身份,好好與他相處,夫妻之道,隻有你們自己去細細鑽研,才能體會個中奧妙。”萱太後難得的多看了靈鳶一眼,將鳳印交給靈鳶之後,便轉過身,繼續剛剛未完成的動作,聲音依舊冷淡疏離,隻是淡淡交代了一句,便示意她可以自行離開。

“臣妾謹遵母後教誨。”靈鳶聞言心裏一驚,起身畢恭畢敬的朝萱太後行禮,語氣認真而謙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