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拒寵:本宮今夜不侍寢

第114章 113 從此天涯海角,各執一方

第114章 113 從此天涯海角,各執一方

“夜公公,小善子給您跪下了!求求您,跟皇上說說吧,奴才擔心皇後的身子,根本就撐不住多久,皇後娘娘是無辜的呀!”小善子無計可施之下,竟給夜安跪了下來!這讓夜安嚇了一跳!

“你快起來,咱家可受不起,小善子,不是咱家不幫,皇上現在也是……”夜安欲將小善子扶起,卻見他沒有起身的意思,欲言又止……

他又何嚐看到主子這般折磨自己。

明明一心都向著皇後娘娘,卻寧願讓皇後恨他,也不遠讓她知道真相。

“夜公公,小善子給您磕頭了!”小善子見狀,毫不猶豫的朝夜安重重的磕了個頭!

“你這是做什麽!來人,趕緊將他拉起來!這成何體統?”夜安見狀變了臉色,連忙讓守在門口的侍衛,將小善子拉起來。

“夜公公,小善子求您,救救皇後吧!”小善子忍不住酸了鼻子,皇後平時看似不好親近,可是她讓自己身在宮外的家人過上了好日子。

她待鳳棲宮的奴才們都如同親人一般,從來不要他們向她行禮下跪,也不會過分苛責他們,平時皇上打賞給皇後娘娘的小玩意,皇後都毫不猶豫的賞給他們。

他們並非貪婪之人,但皇後對他們的好,並非隻是利用他們,也無需他們忠心的對待,但就是這樣的她,讓小善子發誓要誓死跟隨她。

決不讓她受半分傷害。

“你先起來吧,咱家再給你試試去,但結果,其實可以預見了。”夜安有些不忍,但又不願讓他失望。

患難見真情,小善子也算是個一心護主的人物。

主子,從未對自己的決定改變過。

他也隻能是試試了。

……

威寧宮。

“太後,皇上自從將樓丞相打入天牢之後,已經好些日子不上朝了,朝政都交給八王爺管理,這……”威寧宮內,萱德太後專注的繡著自己的畫作,每日都要花最少兩個時辰的時間繡著,半年了,一副繡圖,依舊還未完成。

“皇帝做事向來有自己的分寸,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萱德太後聞言也隻是淡淡的回應道,頭也不曾抬起。

“可是,太後娘娘,德太醫來報,皇後娘娘已經有了身孕,可奴婢聽說,皇後為了樓丞相一事,被皇上軟禁在鳳棲宮內。”寧容是個做事沉穩之人,無風不起浪,沒有依據的話,她是不會輕易像萱德太後開口的。

“由著他去吧,看看再說。”宣德太後聞言素手一頓,淡漠的眸子微微閃過一絲精光,隨即淹沒。

“主子,奴婢擔心皇後受不住刺激,畢竟她腹中懷了龍子,這般折騰,指不定得出什麽事呢。”寧容以前見過皇後,雖然那時候她看起來溫順,但寧容閱人無數,自然能夠看出皇後的真實性情,一個人,表情可以偽裝,語氣可以偽裝,但那雙眸子裏麵的倨傲,卻是騙不了人的。

皇後的性子,跟當年的太後娘娘,太像了。

“軒兒是個分寸十足的人,哀家從來不會幹涉他的決定,皇後有幾個月身孕了?”宣德太後是個淡漠之人,什麽血統繼承人之類的東西,她並不過分看在眼裏。

隻要有一個好的決策者,那麽由誰來當皇帝,都是一樣的。

當年,惠帝本想讓豐王繼承皇位的,豐王卻笑著拒絕,寧願扶持軒兒上位,也不願即位。

為了愛情,她放棄了自由,但那個男人依舊離她而去。

若不是答應了要給扶持軒兒到成年,她早就隨他而去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她若能改變的話,那男人又為何會那麽決絕的離她而去?

“聽德太醫說,已經三個月了。”德太醫是太後年輕是在宮外結識的,先帝駕崩之後,太後親自封德太醫為宮廷第一禦醫,並此號‘德’。

“讓德太醫給皇後多開些安胎藥,其他的,不用管了。”萱德太後聞言垂下眼瞼,淡淡的繼續手中的活兒,那男人說要陪她看盡河山。

卻食言了。

如今,她親手繡了這一副江山美人圖,快完成了,也算是了了他未能完成的夙願。

“主子,您已經繡了一天了,該歇歇了。”寧容聞言放棄了這個話題。

她的娘娘,打從先帝離去之後,性子大變,不再是從前那個愛恨分明的女子,如今隻剩下一副軀殼,仿佛世間再也沒有什麽能夠打破她的情緒。

即便是聽到了皇後有了身孕,也沒有半分開心的情緒。

皇後的性子與她極像,不知會不會也如同太後娘娘這般決絕。

“哀家再繡一會兒,寧容,若你想替哀家去問候皇後的話,哀家不會攔著你,你知道的,哀家對你,從來沒有當做過下人。”宣德太後心如明鏡,自然明白寧容心裏依舊放不下。

“寧容知道,寧容隻是替主子擔心罷了。先帝已經離開十三年了,主子卻依舊耿耿於懷,當年若不是痕帝……”寧容一時嘴快,將心中深藏了十年的話說了出來。

“寧容,住口!”萱德太後聞言,淩冽的橫了寧容一眼,素來淡漠的眸子,卻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似的,突然變得冷冽起來。

“寧容失言!”寧容見狀大驚,跪了下來,低著頭,她一直明白這是太後娘娘不能碰觸的傷口,沒想到過去了十多年了,娘娘卻依舊無法麵對這件事。

祈國跟離國的戰爭,太後如何不知,卻從支持,也不阻攔,仿佛早就知道了這一戰,在所難免。

痕帝的野心,誓言要攻下祈國,毀了夜皇室百年基業的誓言猶言在耳,當年寧容不過還是一個小丫頭,見證了痕帝衝著主子說下這句話時的狠絕,如今兩國正值交戰,娘娘真的一點都不擔心麽?

南宮將軍為了娘娘,終生駐守南疆,娘娘怎能無動於衷?

還有郡主……

“你起來吧。”萱德見狀,似是冷靜了下來,眸子淡漠的看了寧容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繡花針。

“寧容不敢。”寧容聞言低低道。

“寧容,你是不是在怪哀家。”寧容對哥哥的感情,她知道,也曾想讓她隨著哥哥去過平凡的生活。

然,這丫頭卻死心眼的跟著她。

“寧容不敢。”寧容抬眸看了一眼,她跟隨了二十多年的主子。

她從後悔跟著娘娘,隻是在為南宮將軍心疼罷了。

先帝駕崩之後,南宮將軍就毅然決然的立下誓言,不受皇命,永不回京。

南宮將軍甚至沒有跟南宮夫人好好聚過,一個在京城,一個在北疆。

這種天涯海角,從此各執一方的生活,難道娘娘就不為將軍想想麽?

將軍如今正在北疆奮勇廝殺,皇上正跟皇後娘娘冷戰。

難道娘娘要眼睜睜的看著往事悲劇重演麽?

“當年哀家若是讓你跟哥哥走,或許現在,你應該也是一個兒孫滿堂的將軍夫人了。”萱德站起身來,素手輕輕挽起,親自將寧容扶起來。

她對哥哥,還是心存愧疚的,但多年來的冷清無心,讓她已經漸漸麻木了這樣的生活。

軒兒是她親生骨肉,可也跟她不親。

完全繼承了她冷淡的性子。

兩人雖是母子,更似陌生人。

她已經忘了怎麽去親近自己的孩子了。

“娘娘,寧容從未後悔過跟隨娘娘,隻是不願看到娘娘再這樣沉浸在過去之中,先帝也不想看到你這般,作踐自己。”寧容隨著起身,淡淡的看著萱德。

“哀家並非不懂,但軒兒的事,就讓他自己處理吧,明個兒,你將德太醫宣進宮來,哀家親自問問他。”萱德聞言歎氣口氣。

感情的事情,她也幹涉不了。

軒兒跟她不親,雖然偶爾也會來看看她,但也是寥寥數語就回宮了。

她雖是母親,卻已經忘了怎麽去經營這段已經消逝了將近十四年的母子之情。

“嗯,寧容不該放肆,若是哪裏衝撞了主子,主子別往心裏去。”寧容聞言淡淡笑了,眸中竟含著一些濕意。

“傻丫頭,哀家對你如同親姐妹,這麽多年,哀家可曾對你當做外人?”萱德見狀也笑了。

她這輩子所負之人良多,寧容也算是一個,跟了她一輩子,她卻什麽都不能給她。

若不是因為她,或許……

嗬嗬,終究命運不由人。

“主子,寧容給你準備蓮子湯去。”寧容明白太後想到了什麽,兩人二十多年的默契,讓她們不需要用言語就能清楚地方的心意。

她不後悔當年的決定。

有些東西,錯過就是錯過,她隻向前看,也隻能向前看。

即便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樣會做同樣的選擇。

……

“玄衣,郡主如今被痕帝關在離國天牢,戰爭已經開始了,若我們不能將郡主成功救出來,那怎麽跟主子交代?”離城西郊外,一男子站在玄衣身後,看著玄衣堅毅的背脊,冷冷問道。

“再看看。”玄衣聞言隻是淡淡的說了三個字。

他沒想到郡主竟然愚蠢的為了一個不重要的女人而將自己身陷與危險之中。

如今,除非風卿塵願意救她,否則,誰也無法從風無痕的手中將郡主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