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前事
第9章 前事
“哎，綰綰......”謝嬤嬤歎息道。
沒有聽錯，謝心苑的小名就是綰綰，還是謝嬤嬤給她取得。當綰綰知道謝心苑的小名竟然和自己同名時，都忍不住嘀咕這個巧合太過湊巧了，完全就是話本的內容。甚至綰綰還懷疑自己倒黴的被弄到這裏，或許這個名字還有影響。
“我一直都覺得你的身體裏麵住著兩個靈魂......”
綰綰忍不住冒冷汗：這是被發現了，接下來是要被當成妖怪處理的節奏嗎？是燒成灰還是沉塘什麽的，想想就好可怕！
“我不相信什麽鬼神之說，但綰綰，你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綰綰忍不住心虛：都不是一個人，變化能不大嗎？
“可是我後來終於明白了。書曰，凡氣有所逆，痰有所滯，皆能壅閉經脈，格塞心竅；肝鬱累脾，脾氣虛弱，便痰涎內生，形成痰結；心氣不暢，誌願不遂，痰迷心竅，此癔症也。”謝嬤嬤一臉擔心的看著綰綰，“我的兒啊，苦了你呢。老爺和夫人怎麽就同意你嫁入周家那個火坑呢，你看這都生生熬出病了，這癔症可不是那樣好治的。”
綰綰傻眼，謝嬤嬤說的那些醫書什麽的她沒有聽懂，但是最後說的那個癔症，她可是完全聽懂了。癔症，難道就是現代精神分裂症的古代叫法，我這種兩個兩個靈魂的事情竟然是精神分裂症的解釋。綰綰呆呆地看著謝嬤嬤，完全不知道應該用何種言語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被人當成神經病，真的有些憂傷啊！
謝嬤嬤沒有理會綰綰的似呆傻，又似憂傷的表情，滿是慈愛地看著綰綰，說：“哎，我知道小姐心思重，從小心中就藏著事情。遇到事情，小姐就隻會躲起來害怕，不敢坦然，麵對。老夫人給小姐的嬤嬤不安好心，乘著小姐年幼，故意小姐麵前說什麽有的沒的，讓小姐誤會夫人對你的一片慈愛之心。哎，我的小姐啊，你是夫人唯一的女兒，夫人最疼愛的人就是你了，怎麽會因為當年的難產而對你心生厭惡呢。你可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啊，骨肉相連，怎會怨恨呢。”
綰綰一愣，很快搜尋了謝心苑的記憶，竟發現似乎從小就有人對謝心苑說什麽，謝夫人怨恨謝心苑害她難產，不能再次有孕；謝夫人討厭她，所以才讓仆人照顧，不親自照顧她；謝夫人現在養著她隻是為了好看，長大了就把她隨便嫁出去........
想到這些讓謝心苑和她的母親不和的留言，綰綰真的不知道應該怪誰。怪謝心苑人傻聽信別人的留言。可是當時的謝心苑不過四五歲，四五歲的小女孩不就是別人說什麽她信什麽嗎。怪謝夫人沒有注意謝心苑身邊的人。謝夫人難產後身體本就不好，那幾年經常臥床養病，而謝家除了謝心苑需要照顧，還有很多人很多事需要照顧，她根本沒有功夫。那就隻能怪那個用心不良的老夫人，本想著給自家能幹的媳婦兒添添堵，沒想到卻最終害了自家的孫女，養成一個懦弱可欺的性格。想到這兒，綰綰不得不感歎世事弄人。
謝嬤嬤沒有注意綰綰心中的長籲短歎，接著說：“我一直知道小姐心中有事，總覺得小姐長大後就會想通了，性格就堅強了。沒想到小姐第一次堅持己見卻是為了嫁給一個男人，哎，我的小姐啊，你怎麽就認定老爺和夫人為你選擇的夫婿會不好呢，你可是他們的親身女兒啊。”
綰綰撇嘴：誰知道謝心苑心中是怎麽想到，我又不是她！
“小姐從小就喜歡喜歡什麽事情藏在心底，可是人心本來就隻有那麽大，東西裝多了怎麽不會生病。我一直懷疑小姐身體裏麵住了另一位小姐.......”
綰綰心中心虛地打鼓。
“另一個性格不一樣的小姐，隻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一直以為不會見到了，沒想到小姐竟然在嫁入周家，遇到那些白眼狼後，顯現了出來。那位性格不同的小姐一出來，我就知道了，小姐兩個性格相處的很好，不想當年的老太爺，兩個性格相互不認識，總記不得對方做過什麽事情，對老夫人也是時冷時熱.......”
綰綰一呆：這是說當年謝心苑的爺爺也有精神分裂，等於說謝家有神經病的病史。綰綰忍不住暗呼倒黴同時又暗自竊喜，有了當年那個神經病爺爺，自己的性格扭曲一些，多變一些倒是正常。同時，綰綰不由想到了自己附身在謝心苑身上時，為什麽謝家的丫鬟仆人那樣正常，估計是見多了當年謝老太爺發病的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可惜，那位謝老太爺是真的病了，自己也是真的借屍還魂。
不過對於這位見多識廣的謝嬤嬤，綰綰是真心服了。綰綰承認謝心苑說的很對，謝嬤嬤特別厲害。如果說謝嬤嬤隻是一個村婦，或者什麽閨閣夫人，綰綰第一個不信。這位謝嬤嬤在當年沒有落魄的時候，肯定是名震一方的人物，可惜，謝心苑從小跟著這個人長大，竟然沒有學會謝嬤嬤一絲的手段，白白便宜了自己。
不對，不對，怎麽可以這樣說心苑。綰綰立即自打嘴巴，心苑的性格是綰綰喜歡的，這種性格的人是從小被寵到大的，是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隻是心苑的性格不適合趙國這個亂世，不適合周家這個混賬家庭。綰綰雙手合十祈禱，願謝心苑在另一個時空找到一個疼她、愛她、敬她的良人。
“老夫人估計就是因為這個才一直看夫人不順眼吧，誰叫老爺對夫人溫柔體貼、始終如一呢。”謝嬤嬤若無旁人地說著，“我一直以為不會傳下老太爺的病，老爺和大公子可都沒有，沒想到最終還是.......”謝嬤嬤忍不住又歎氣，今天謝嬤嬤不知道歎了多少的氣了。
“小姐啊，我可憐的小姐啊，你怎麽就這樣命苦啊！”謝嬤嬤忍不住又開始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