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當自強

第131章 風家2

第131章 風家2

蛋糕的口感很棉軟,味道更是香甜,再加上各種難得的水果,第一口就讓風家夫人們很是喜歡。最後剩下的那一塊風越鑫也沒有吃得著,因為風老太君發話,剩下的是要給風家其他人留著的。

“邵陽,這鼎香樓的糕點真是不錯,估計這糕點明天肯定就賣瘋了。”風老太君說道,“過兩天風府要舉辦宴會,你既然和鼎香樓的東家熟悉,你就讓他們多送一些這種糕點來。我們風家好不容易辦宴會,可不能讓人小看了。”

“奶奶,家裏要辦宴會嘛?”風越鑫一聽,立馬高興地說,“家裏可是好幾年沒有辦宴會了,都是別人請我去參加,這次我也要請我的朋友來我家。咦,邵陽哥哥不是和鼎香樓的東家是熟人嘛,邵陽哥哥你要不幫忙請鼎香樓的大廚過府上來做菜吧。奶奶,你是不知道,鼎香樓的菜又好看又好吃,如果我們能請到他們給我們做菜,他們肯定羨慕的不行。奶奶,我真的不騙你,你倒是後吃就知道了,我現在會回味那盤紅梅踏雪呢。”

自己孫子的嘴有多刁,風老太君可是知道的,也有心請鼎香樓的廚子來給風家長臉。不過,風老太君還記得剛才風越鑫說的話,這家酒樓開張可是又皇子殿下捧場的。不看僧麵看佛麵,這鼎香樓也不是那種沒有背景的小商戶,任人隨意差遣。

“行吧,邵陽去和鼎香樓的東家說說。就說我風家想請鼎香樓的廚子三天後,在風家做一場宴會。鼎香樓的生意那麽好,我們也不虧待他們。當然,這個糕點一定要在宴會上出現。”風老太君直接就吩咐司徒邵陽,一臉信任,完全不擔心司徒邵陽把事情辦砸。

可是風老太君這個信任,司徒邵陽一點都不想要。他很明白鼎香樓的掌櫃對他客氣,不過是因為他的老大是風越銘,風家軍在遼州一手遮天罷了。所以說到底還是因為風越銘,與他了沒有什麽關心,畢竟他手中的兩個牌子,一個也是鼎香樓送風越銘的。可是為了吹牛,他根本沒有提“竹影”的牌子是風越銘的事情,享受了大家的崇拜之後,現在真的到了真槍實戰的時候,倒黴的就是他了。

司徒邵陽不得不向風越銘使眼色道歉,希望他說幾句為自己解圍。可惜,此時的風越銘依舊是麵無表情的坐在原地,和剛才被風老太君罵一樣,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讓他變色。不過眼中的揶揄,卻是明擺著要看好戲的節奏。

幾個眼色都沒有得到回應後,司徒邵陽不得不承認他的本事不行,當然也不忘了拉風越銘下水。

“風奶奶,其實風家和鼎香樓的東家都是熟人。記得錦衣閣和南北鋪子嗎?那都是那位莊主的產業。我和謝小姐認識也是因為遼州的生意,謝小姐給了我和老大一人一個牌子,老大今天要進宮,就都給了我……”

“哇哇哇,三哥,你竟然有牌子卻不給我!”風越鑫不幹了。自家三哥今天有事沒時間用,他有時間啊。有了這個牌子,他完全可以找他的小夥伴們好好炫耀炫耀,說他有多厲害。可是自家三哥竟然把牌子給外人,還是本來就有牌子的……風越鑫氣呼呼地瞪著風越銘,一臉的都是“我不高興”!

“喔,是一位小姐?”風老太君可不管下麵孩子們說什麽,她隻願意聽她想聽的內容。“錦衣閣和南北鋪子,我倒是聽人說過,都是巧思獨具的好鋪子,卻是沒有想到他們背後的東家竟然是一個女人。嗯,看來這位小姐卻是有本事之人啊!”

“這謝小姐何止這一點本事。”司徒邵陽立馬就湊趣道,“風奶奶聽說過《青玉案》《愛蓮說》嗎?就是這位謝小姐寫的。那天我和老大還在鼎香樓聽了一曲謝小姐彈奏的琵琶,曲子就是被傳的神乎其神的《十麵埋伏》。聽說在瀚海城,那裏的文人都稱她為先生,說她有安嶽之才,她的本事連瀚海城的天海書院的韋山長也稱讚不已。而且,這位謝小姐落名綠柳夫人寫書,街上賣的最好的話本小說就是她的作品。”

“這位謝小姐剛來京城,哥哥就是有名的如玉公子。中元節的時候估計還給府上送過節禮。謝家送的極品銀毫,我父親很是喜歡。”司徒邵陽還不知道,要不了多久,“謝先生”又會傳出《水調歌頭》的大作。

“這銀毫我也知道,小銘說是一個朋友送的,都給宮中的娘娘了。娘娘說這茶好著呢,比宮裏的貢品還好。”風老太君聽了更是敢興趣,轉頭就對風越銘說道:“小銘啊,既然你和這位謝小姐認識,我們府上的桂花宴可不能忘了給謝家送帖子。這樣有本事的小姑娘,我老太婆倒是想好好看看。”

老太君已經發話,風越銘也知道躲不過,遂點點頭,說道:“奶奶,你放心,明天我就去謝府拜訪謝家小姐,問問可不可以讓鼎香樓的廚子來幫我們準備宴會。當然,宴會的帖子我也一並帶去。”

“嗯,這樣好。”風老太君點頭,“不過不能勉強。畢竟聽小鑫剛才說話的意思,鼎香樓的生意特別好,如果實在是忙不開,我們也不強求。風家的廚子做一個宴會的席麵,還是能做好的,朋友到不能因這關係生分了。”

風老太君活了這麽多年,根本不相信謝家和風越銘是簡單的朋友。在遼州,風越銘掌軍,謝家經商,再加上風老太君聽說這些年遼州士兵生活條件的改善。說風越銘的謝家的商隊沒有勾結,風老太君可不相信。既然是合作夥伴,有些事情就更要公平,否則心生怨憤,這合作也就到頭了。

風老太君話中的深意,風越銘和司徒邵陽一點就通,連忙躬身行禮,表示謹遵老人家的教誨。

第二天,風越銘就按著昨日風老太君的吩咐,帶著人去了謝府,同行的還有厚著臉皮湊上來的司徒邵陽和風越鑫。

可惜,謝府兩個主人家都不在。謝辛寰和人相約賞菊去了,而綰綰也帶著人出門辦事去了。不過知道了風家人來的目的,留守謝府的朱岩卻覺得很簡單。一麵代替主人收下風家的宴會請帖,一麵派人去鼎香樓找王力要幾個手藝不錯的廚子,去風府做菜。

這些本就是小事,更何況遼州那邊風家對鋪子的人也很是照顧,而且綰綰早就說過,隻要風家的要求不過分,都可以滿足——能讓風越銘欠人情可是難得。所以朱岩才敢不用請示就讓接下風府的要求。

因為主人家不在,風越銘坐了一會兒,就帶著鼎香樓的廚子離開。等綰綰回來的時候,看到風家的帖子,又聽了朱岩的回話,倒是並不在意。不過謝辛寰卻很是疑惑,忍不住就問起了綰綰和風家的關係到底如何。

不怪謝辛寰小心眼,畢竟這個風家在京城是除了名的孤僻,不辦宴會就不說了,甚至家中的女人們也很少出門,和他們家交好的人家更是少。所有人都清楚他們是因為遼州的風越銘才如此小心謹慎,但這次突然辦宴會就請自家,謝辛寰忍不住就想陰謀論一番,總覺得這風家別有用心。

“哥哥,不用擔心。”綰綰笑道,“哥哥也知道我手上的生意遍布全國,遼州也是如此。從前我們鋪子沒有去遼州的時候,去那邊做生意的商人聯合起來,總是低價買進,然後高價將南邊運去的東西賣出。其中的盈利何止千倍,其中最受害的還是遼州的百姓和拿著軍戶們。”

“我的鋪子本就是公平買賣,剛進遼州的時候就因為價格公道,招攬了不少生意。那些商人當然看不過我們,就想著給我們找麻煩。李閑、王文和他們鬥了幾場後,就被遼州的地方長官找上了門,說要和我們合作,規範遼州的商業。就這樣一來二去,我的鋪子就和遼州軍也有了合作,錦衣閣為他們提供優質的軍服,軍隊中打到的皮子或者收獲的藥材等,我們都能幫他們換成他們想要的東西,而且保證價格公道。”

“你換的東西中,有糧食和鐵器?”謝辛寰嚴肅地問。

“有。糧食是找了各家糧商合作的,其中也有夾帶我們自己的。但哥哥你知道,我的糧鋪可沒有多少糧食,以後為的也不是販賣糧食,而且推廣新的高產糧種。所以其中有很少是我們的,根本不會有人發現。”綰綰徐徐道來,“至於鐵器……”

“哥哥,你知道的我可沒有鐵礦那種要命的玩意。不過最多是告訴他們哪裏可能有鐵礦,要不要去挖,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我和風家合作最多的還是保暖的軍服,風家軍急需的藥材。然後就是幫他們銷贓,將風越銘手上不便出手的東西出手,換成錢。要不就是牽線,給他們找到能幫他們的人。”

“這些都是小事,查到我身上我也不怕。所以,哥哥,你就放心吧。你家妹子還沒有活夠呢,是絕對不會拿自己和謝家的性命為別人鞠躬盡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