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當自強

第145章 預言

第145章 預言

“這……”一時間風四爺和風越銘都不知道該怎麽說,這完全是明晃晃的綠帽子啊,南海王就不介意?

“有些事情並不向我們看到的那樣。”風老太爺頗有深意地說道,“看來我風家也是時候做一些什麽事情了。小銘,娘娘讓你進宮說了琅嬛仙閣什麽事情?”

“爺爺,你知道?”

“她的人都是我給的,你為了什麽回來我能不知道?”

風越銘忍不住在心中暗罵“老狐狸”,隻好老實交代,畢竟四叔也很關心這件事。風老太爺有一個弟弟,風家老二和老四就是他的兒子,不過那位風家夫妻早逝,風老太爺便讓老二老四認他為父,行父親之責。當然族譜是沒有改的。風家老二全家滅門、屍骨無存和琅嬛仙閣有關,風家老四做為他的親弟弟當然關心琅嬛仙閣的事情。

“姑姑並沒有什麽發現什麽特別的東西,畢竟那位娘娘還沒有死,琅嬛仙閣就被收到了先帝手上。再加上陛下從那位娘娘手中得到的勢力,或許現在的琅嬛仙閣分成了多個部分。先帝手中的不知被誰收攏了,陛下手中肯定有一部分勢力,還有,就是那位娘娘,那可不是一般人,絕對會留下後手,就不知道那部分人在誰的手中。”

“姑姑在宮中發現了琅嬛仙閣的標記,就是不知道是哪方人馬。抓到的人也當場就死了,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太監,平時就是被人欺負的,外麵也沒有親人,根本無從查起。不過姑姑在他右腿上發現了一個蝴蝶標記,絕對是琅嬛仙閣蝶部的人。當年先帝登上皇位,覺得蝶部的人有損他的名聲,也是防著琅嬛夫人,可是把蝶部的人都弄死了,唯一能夠救下他們的就是琅嬛夫人了。”

“他們是往宮外傳消息,那就絕對不會是陛下手上的勢力,這一部分人肯定就是琅嬛夫人隱藏下的人。當年的事情肯定是陛下做的,可是一直找不到二叔一家的屍骨,或許我們能通過蝶部,獲得我們想要的消息。”

“我一會兒就派人去京城搜,絕對要找到蝶部的人。”風四爺神情激動,“天元帝我是不會讓他好過的,但我願意等,可是二哥一家在在流浪了太久,我已經等不及找他們回家了。”風四爺雖是七尺男兒,可是說道多年都找不到屍骨的風二爺,也忍不住虎目含淚。

“唉,小銘,陪你四叔一起,帶上暗衛的人一起。”風老太爺也是一臉戚戚,“既然走了蝶部的消息,那就是把京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人找出了。不用擔心誰,我老頭子雖然年紀大了,倒也是三朝元老,誰也不敢把你們怎麽樣!”

“是,父親/爺爺。”

“至於魏家,和他們平淡相交就好。泉州的事情南陽公主肯定知道,她知道陛下估計也知道,無論魏家到底有何依仗,我們也不用現在去趟這趟渾水。更何況天下局勢尚早,誰又說的清最後的贏家是誰。我風家忠於的是天下百姓,可不是皇位上的人。”

“還有,關注那位謝家小姐。”風老太爺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當年國師臨死之前留下預言:南越舉,鬩牆生;天下亂,周氏亡;謝氏女,傾城貌;陰與陽,共天下。”

“啪”!風四爺手邊的茶杯直接被他掃到了地上,打濕了他的衣袍也沒有在意。而另一邊的風越銘也忍不住手在顫抖,覺得自己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當年國師預言完之後,整個清風觀就成了一片火海,清風觀的人都沒有活下來,和當時的天奉帝一起聽了國師預言的人,回來後不論是大臣還是侍衛仆人,都死了。從此以後,姓謝最多的南陽郡,就成了陛下最寵信公主的封地。天奉帝時候的蔚曼公主封南陽郡,天姚帝時清泉公主封地南陽郡,天元帝南陽郡又是南陽公主的封地。所以,謝家人為官不在南陽就在京城,這些年,南陽公主更是和南陽謝家交好,更好的控製南陽謝家。”

“出了越族和厲王的事情,南陽公主就給京城送了一個才貌雙全的謝夢瑤,而且並不限製她的所作所為。為的什麽,別人不知道,天元帝絕對知道。天元帝對她的看中,不過是想知道誰才是那個推翻周氏天下的人,畢竟女子是不能稱帝的。所以,天元帝絕對不會把柔福郡主嫁給風家,就為了那個預言。”

“而謝心苑被召到京城,不過是天元帝擔心出意外而已。畢竟這位謝小姐雖然有本事,到卻是被休過的女人,還有一個孩子,不論她再好,也不能成為大家主母,更不要說母儀天下的皇後了。”風老太爺笑道,“或許多年前,南陽公主就打算毀了這個小姑娘吧,要不然她怎麽那樣在意謝心苑的仙資玉貌呢?”

這話是今天南陽公主說的。這麽多年還提起,不得不說南陽公主的在意。

風老太爺一口氣說了這麽多東西,讓風四爺和風越銘也勉強消化了剛才的消息。

“爺爺,這事你怎麽知道?”

“那年我不過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正和清風觀的一個小道童交好。有一天晚上,小道童悄悄跑來找我,說他把國師大人的一件書帛弄髒了,問我有沒有辦法幫他弄幹淨,要不然他師父肯定要罰他。”

“國師的東西弄髒了肯定不能告訴大人,我們倆個就想悄悄找個地方去把書帛上的東西洗幹淨,可是我們怎麽會弄的幹淨呢。看他擔心,我就悄悄留了他在我家過夜,拍胸脯保證明天陪他一起上山求國師原諒。可惜我們什麽都做不了,第二天我剛出門就聽到天奉帝在清風觀遇襲,清風觀的人都是了,陪同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天奉帝也受了傷。”

“我心中害怕,就讓小道童悄悄躲起來,不讓他出來,擔心別人以為他是奸細,畢竟昨晚就他出門了。然後假裝跑去清風觀哭我的朋友,畢竟我和他交好的事情京城人都知道。可以清風觀燒成了灰,什麽都沒有留下。我不服氣,就一直找,希望找到什麽,別人也隻以為我是悲傷心切,也不管我。沒想到真的被我找到了完好的東西,是小道童的夜壺,那個壺是我和他一起做的,我感覺夜壺的把手被人動過。”

“我把夜壺帶回家,做最後的念想。一路上有不少人試探,我也大大方方讓他們看,反正就是普通的夜壺。洗幹淨夜壺,我們發現了國師的刻痕:預言,天不容,走。我們知道是出事了,小道童帶出的帛書是國師的預言,皇上不允許預言留下來所有清風觀不能留,當天的人也不能留。”

“我和他什麽都不敢做,一人吞了一半的帛書。然後他去出家,我繼續抱著夜壺追憶我的友人,就當那個小道童在那一晚就死了。”風老太爺眼中是回憶,更是無奈和無力。

“父親的友人是金光寺的戒嗔大師?”風四爺問道,“那位大師臉上的容貌?”

“戒嗔的師父園覺大師認識國師,也知道戒嗔的來曆,更知道戒嗔即使無辜估計暴露身份也活不了。園覺大師善藥,就給戒嗔的臉上種了一個小胎記,又帶著他雲遊天下多年後才回了金光寺,此後他就是戒嗔,不再是清風觀的小道童了。”風老太爺說道,“我也好久沒有見過戒嗔了,明天給我備車,我想去金光寺見見那個老不死的。”

“是,爺爺。”

“還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再不問什麽時候我真的死了,你們也問不著了。”風老太爺笑哈哈的說,“時間的事情就是這樣,明知道仇人是誰,卻依舊要強顏歡笑。明知道不能長命百歲,卻自然看不穿想不透。”

“爺爺,你怎麽又說這些?”風越銘皺眉,“爺爺,我想把宅子中的人送走。你們待在現在的京城太不安全,還是去遼州好了。要不就去泉州,我欠魏暄一個人情,讓他保護你們。”

“在泉州,在魏暄手上你就放心?”風老太爺笑問。

“魏暄不是好人,但是我相信他的品行。可周家,沒有一個能讓我相信的人。”

“如此說來,你倒是看好魏暄?”

“與天下沒有關係,隻是覺得他是一諾千金的人。”

“那你怎麽不看好那位謝小姐?”

“爺爺的意思是?”

“那位手中的本事不比所有人差。”風老太爺說道,“有些事情不能想當然,不要覺得從商的人沒有本事,當你把你的鋪子開遍天下的時候,這不僅是你賺錢的鋪子,也是你消息的來源。這位謝小姐要不是已經嫁人又被休了,還有一個孩子,我甚至都懷疑預言中說的謝氏女指的就是她。”

“那個預言知道的人會不會有其他人?”

“你擔心魏暄對謝家小姐起意是因為預言?他知道預言就不會如此了,那個想成天下至尊的人願意與女人共天下。”風老太爺笑道,“不過是看中謝小姐手中的東西,真真假假又有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