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當自強

第211章 許流盈和李悅

第211章 許流盈和李悅

因為宴會的人員不少,所以這個宴會到沒有什麽座位一說,大家都在院子裏,關係好的就三三兩兩在一起聊天。因為說是家宴,大家都是家學和族學(李家女子也上族學)的同窗,倒也沒有人說什麽男女大防,都是師兄師妹還有親戚什麽的,李家小姐們也不避諱,矜持有禮的和青年才俊們聊著。

“悅兒姐姐,你這身流仙裙好漂亮啊,是錦衣閣剛裁的吧?”李家一位偏房小姐羨慕的看著李悅通身氣派的月白色的流仙裙,幻想自己什麽時候也能有這樣一條漂亮的裙子。不過她也知道她是白想了,李悅是李家出眾的嫡女,而她不過是偏房的一個小丫頭,他家父母可不會舍得給她置辦這樣的好東西。

“嗯,這是母親專門讓錦衣閣的王娘子為我做的。”李悅心中得意地不行,臉上卻矜持地說,“王娘子的手藝還是不錯的,這裙子還是勉強能看。其實我最想要的還是那每年錦衣閣的拍賣圖紙,那上麵的衣服才是真的絕世。可惜我李家不在京城,卻是沒有辦法參加這樣的拍賣會,真是讓人遺憾啊!”

李悅身邊聚集的都是平時奉承她的女子們,聽到李悅意有所指的話當然就開始不遺餘力的吹捧起來,說的似乎隻要李悅去參加錦衣閣的拍賣會,就能將被無數人推崇的圖紙輕易的收歸囊中。

“嗬嗬嗬,有些人說話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這樣癡心妄想的話都能說的出來。我看有些人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如此狂妄自大的話都能輕易出口。哼,都說禍從口出,我勸有些人還是注意一些自己的言辭,免得什麽時候被自己的話害死都不知道。”

“哈哈哈……許姐姐說的真是至理名言,讓我等茅塞頓開。”

一眾小姐們突然出現在李悅她們說話的地方,為首的那位小姐一身嬌嫩的鵝黃色衣裙,正是錦衣閣出品的拜月裙,卻也是襯托地她仙資飄飄。此小姐不是別人,正是李家家主夫人的娘家侄女,名喚許流盈,是京城許家的大家千金。許流盈本事也是一位才女,更是憑借自己的才華考進了李氏族學,平日裏在族學就是她和李悅的名頭最為響亮。都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又都家世相當,周圍還有不少奉承的人和把她們拿來比較的人,當然就是將對方視為自己平生大敵,你看不慣我我看不慣你。

看到許流盈,李悅忍不住就冷哼一聲,“許小姐真是好久不見,咦,前段時間不是聽說許小姐身體不舒服準備會京城嗎,怎麽許家人沒有過來接許小姐?嗬嗬,這都十月涼秋了,現在不來接許小姐回京,估計許小姐是趕不上京城的冬至大賞了。哎呀,聽說許家那位流光小姐很得太後和慶陽公主看中,這次的冬至大賞還是她做鼓琴的祭者,聽說以前都是許流盈你做的鼓琴祭者,這次怎麽就換了人,還是你那位三房的妹子。”李悅惡意滿滿的看著許流盈,眼中的嘲諷毫不掩飾。

許流盈臉色一僵,李悅完全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京城冬至時候都要舉辦冬至大賞,上麵表演的人都是京城各家的未婚風雲人物,也算的上是變相的相親表演。自從許流盈及笈,冬至大賞上許家表演的人就是許流盈,平時這時節許流盈已經回京開始準備冬至大賞的表演,可是今年那個三房的許流光不知怎麽就得了太後和公主的眼緣,硬生生讓家中老夫人將許流盈換成了許流光。

許家大房、二房和李家家主夫人是許家老爺前一位夫人所出,而三房卻是現在這位老夫人所出,大家本就不對付,現在又有這件事,許流盈更是恨三房要死。許流盈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就氣的大病了一場,可惜許流光入了太後的眼,大房和二房也不敢反對,許流盈這個虧也隻有吃了。

這次宴會許流盈本不想參加,就擔心有人提起她的倒黴事。可是李家家主夫人卻認為這是一個結識人脈和展示自己的好機會,畢竟今天來的外人都是家學和族學的佼佼者,而那位謝先生也是天下聞名。如果能交好到任何一方,不去冬至大賞的損失完全可以彌補。抱著彌補的目的而來,可是聽到李悅毫不留情揭露自己的傷疤,許流盈臉色很是難看。

不過許流盈也不是那種沒有修養的市井女子,有些事情她就是再生氣,她也不會發火讓自己難看,更何況周圍還有那麽多注意這邊的青年才俊,如此許流盈就會更加注重形象了。許流盈很快調整了臉上的僵硬表情,一副很受傷的樣子說道。

“多謝悅兒妹妹的關心,姐姐前些日子的確是受了一些風寒。也是姑姑太過小心,不過小小的一個風寒姑姑卻讓我躺了那般長時間,讓妹妹擔心了。不過至於妹妹說的冬至大賞的事情,姐姐就不明白了。冬至大賞的規則大家都是知道的,姐姐感染風寒不能回京城,表演由流光妹妹代替卻是再好不過了。對於這件事我隻有感謝流光妹妹的,那還有其他的想法。姐妹間本就應該友愛互助,你說是吧,悅兒妹妹?”

“上次聽說許姐姐身體不適一直都沒有去學堂,沒想到竟然是真的。要不是許姐姐身體不好,估計這時候姐姐肯定就像去年一半回京城參加冬至大賞了。許家可是京城有名的大家,每年都能參加冬至大賞,真是讓人羨慕啊!”

“可不是讓人羨慕,我從小到大連華平城都沒有出去,哪像許姐姐是從京城來的,就這見識就比我們這些華平城的鄉下丫頭高了不知道多少。”

“平時這冬至大賞都是許姐姐在表演,這次真是運氣不好,許姐姐竟然在回京之前生病了。哎呀,要不然這表演的人可不還是許姐姐嘛。”

許流盈身邊的跟班你一言我一語地吹捧著許流盈,似乎冬至大賞上的表演真的是因為許流盈生病去不了,這才便宜了許流光。許流盈很滿意自己聽到的,臉上掛上了淺笑,讓對麵的李悅很是生氣,忍不住就冷哼出聲。

“哼,有些人真是臉大,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不是明擺著的嘛?難道你認為隨便說說就能改變事實,真是自欺欺人!”李悅站了起來,“哎呀,我最討厭的就是那中認不清事實的人,這樣的人站在我旁邊,我都覺得渾身不自在。我看我們還是去那邊吧,聽說吳家公子在那邊作畫,我們還是去看看話改善一下我們的心情。”

“悅兒姐姐說的是,聽說吳公子正在楓林那邊繪製丹楓圖,很多人都去看了。悅兒姐姐我們可要快些,要不然可占不了什麽好位置。”李悅後麵的話是對她的跟班說的,她的跟班當然沒有不同意,都笑嘻嘻地簇擁著李悅往另一邊走,一個都沒有理睬許流盈和她的跟班。

看著李悅和她的跟班耀武揚威離開的背影,許流盈的跟班禮貌不高興地對許流盈進言。“許姐姐,這位李家小姐真是太囂張了,走的時候連招呼都不大,根本就不把我們考進李氏族學的人放在眼中啊!”

許流盈因為是外姓,她身邊聚集最多的就是那些考進李氏族學的外姓人還有一些和李家家主親近的李家外支。而李悅因為是正經的李家嫡女,她身邊聚集的更多是李家旁支的女兒和那些想依附李家的華平城中的小家族的女兒。兩邊又分別代表這外來派和本土派,所以她們兩個卻是很難以和解。至於她們的爭鬥,李家的長輩們都沒有放在心上,不過是小女兒之間的爭風吃醋,他們才沒有功夫過問。

和眼界不過一個華平城的李悅計較,許流盈都覺得丟了自己的身份,她今天可是抱著目的來的,到沒有功夫和李悅多嘴。許流盈擺擺手,說道:“算了,悅兒妹妹年紀還小,不過是小孩子心性,我這個做姐姐的多擔待一些也是沒什麽的。今天可是專門為接待我最喜歡的綠柳夫人而辦的宴會,可不能有什麽不好的話傳出來。對了,你們有興趣去那邊看吳公子的丹楓圖嗎?”

聽了許流盈的話,有人說她愛護幼妹有長姐風範,有人說她心性開闊性格溫婉,也有人附和許流盈的話說她們也很喜歡綠柳夫人,對能看到綠柳夫人很是高興……不論說什麽,都沒有人說要跟著李悅一起去看那位吳公子的丹楓圖,因為她們知道許流盈可不願意再去那邊看到李悅。

“那不去看畫,大家有什麽好的提議呢?”

“許姐姐要不我們彈琴吧?聽說家學的陳公子精通音律,陳公子就在那邊,我們要不去請教一番?而且綠柳夫人是音律大家,一會兒她來的時候看到我們在彈琴,肯定願意指導我們。許姐姐你覺得如何?”許流盈最信任的跟班立馬提議。

如果不是知道這人對李氏家學那位陳公子迷戀非常,許流盈或許會相信她是為自己著想,不過現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