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草原大雪
第219章 草原大雪
和九華居士談妥了後，不過李家的挽留，綰綰第二天就離開了華平城，往南陽郡而去。華平城的事情，綰綰根本不擔心，過了年九華居士會帶著她物色的人直接去綠柳山莊。綰綰也不擔心九華居士的安全和她去的太遲，李家肯定不會讓他家姑奶奶出事，何況現在書院還在建設，要過完年才開學，遲一些也沒有關係。
無事一身輕，綰綰一行人一路遊山玩水，終於在十二月初趕到了南陽郡南陽公主府所在的城市，也是南陽謝家聚集的城市鳳儀城。
已經是十二月，按照平時的天氣，南陽郡雖然在中南部，這時節也應該下雪了。可是今年的天氣很是奇怪，綰綰他們沿途從華平城到鳳儀城，天氣都是一個樣子。很冷，天下也壓著厚厚的雲彩，連太陽也沒有，可是就是不下雪或者下雨，他們已經有半個月沒有看到雨水了。幹冷的涼風吹在臉上，寒冷刺骨，像是能夠刮的下肉來，難受死了。
進了鳳儀城，綰綰的馬車也沒有在這刺骨的寒風中逗留，直接就往這邊掌櫃為他們準備的客棧而去。
進了客棧，下了馬車，夏雨忍不住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嘀咕道：“這鬼天氣，怎麽就這麽冷，而且還是幹冷的，都趕得上北方的氣候了。我看這天氣如此不正常，就是因為皇家幹壞事幹多了，老天爺生氣呢。可是這老天爺生氣去找他們的麻煩啊，關我們這些升鬥小民什麽事情，真是不分青紅皂白。”
聽到夏雨又在胡說八道，福兒忍不住笑道：“夏雨姐姐你又在抱怨了！哈哈，比北方還冷，姐姐總是騙人，你一直跟著莊主在南方，什麽時候去過北方過冬天。要我說這時候最冷的肯定是草原，冬天肯定是要下雪的，要不然也不會這樣冷，我們這兒沒有下，那有可能是別的地方下了，我估計下的肯定是草原。看著天，最亮的就是北方了！”
綰綰擔心寶兒被凍住，又給寶兒加了一件大氅，直接把寶兒打扮成一個球才讓冬雪把寶兒抱出車廂。綰綰也披了一件觀音兜的大氅下了馬車，一下馬車就聽到福兒說草原可能遇到大雪的話。
綰綰忍不住神色一動。草原那邊的戰事，因為雙方勢均力敵，又互相顧忌，兩方才沒有真正的放手打起來。可是如果草原受災巨大，草原部落為了活命肯定會拚命地和邊軍打起來，到時候沒有朝廷支持的邊軍即使能夠抵禦草原外族的瘋狂進攻，也要付出慘重代價。而如果抵擋不住，那將是一個大麻煩。
想到這裏，綰綰神色有些凝重，立馬吩咐福兒：“福兒，你馬上去把草原和邊城那邊的消息給我送來，我要知道草原受災有多麽嚴重，邊軍能不能夠抵擋得住草原外族的攻擊。一定要快！還有，李莫雲，你立馬去問一問我們北邊糧鋪的糧食有多少，南邊的糧食運到北邊去需要多少時間。至於秋霜，你來給我研墨，我要給風越銘寫信。”
看到綰綰沉重的臉色，大家都知道肯定出了不得了的事情，立馬點頭，按照綰綰的吩咐去辦事。
衛爍和鳳尋剛從馬車上下來就看到大家思散的身影，衛爍忍不住好奇地問道：“怎麽了，莊主，這又發生了什麽事情？”
“希望是我想多了，否則就是大事！唉，真是多事之秋！”綰綰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一臉嚴肅地往書房走，“這些日子我可能比較忙，寶兒就隻有拜托你們代我照顧了。”
“嗯，莊主放心。”鳳尋點頭。
“好吧，我會照顧我兄弟的。”衛爍笑道。
很快，福兒就將草原一些簡單的消息送到了書房，雖然隻是一些簡單的消息，可是看完這些，綰綰知道她剛才的猜測沒有錯，草原真的受了大災，無數的牧民在大雪中一無所有。連草原外族最強的圖狼族也有成千上萬的牧民成為災民，圍在皇城外等著救濟，而死了的人就更多了。這樣下去，草原外族為了活過這個冬天，瘋狂地進攻邊城是肯定，因為誰都想活下去。可是邊軍沒有強力的後援支持，根本無法輕易地方這瘋狂的進攻。
很快，秋霜的墨也磨好了，可是提著筆綰綰卻不知道該寫什麽。這件事太大，綰綰不過就是一個商人，她就是有心也無力幫忙啊。
第二天當李莫雲將他們手中掌控的糧食送來的時候，順帶還提了一路草原外族耶律王子似乎有心和綠柳山莊買糧食，不過被掌櫃拒絕了。就是這個隨意的匯報讓綰綰眼睛一亮，她知道有什麽辦法可以暫時解決眼前的困境了。
綰綰立馬寫了一封信，讓福兒通過特殊渠道用最快的時間送到風越銘手上。然後給北方城鎮的掌櫃們寫信，讓他們好生看管好自己手上的糧食。同時，又吩咐那些靠近北方城鎮的其他城市的掌櫃，讓他們將手中的糧食悄悄運到北方那些糧鋪去。一切準備就緒，就等風越銘的回信。
草原更加嚴重的雪災讓邊城的局勢更加危急，可這時候突然收到綰綰的來信卻是讓風越銘和他的手下始料未及的。
看到風越銘看完信後凝重的神色，司徒邵陽忍不住問道：“老大，謝先生在信上說了什麽？老大你的神色不對，難道出了什麽事情。”
風越銘歎了一口氣，將手中的書信遞給司徒邵陽和葉青。看完書信，兩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司徒邵陽說道：“沒想到草原雪災更加厲害的事情謝先生也知道了，不得不說謝先生的本事真大。結合謝先生和我們這邊的消息，看來草原外族對邊城的攻擊肯定會越來越瘋狂，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夠抵擋得了他們的攻擊。”
旁邊的葉青雖然沒有說話，但他的神色表示他的想法和司徒邵陽一樣，對接下來的戰事同樣擔心。
風越銘卻問道：“你們覺得謝先生在信中的提議如何？草原外族是因為草原活不下去了才瘋狂地攻擊我們，如果我們借有商人的手將糧食賣給他們，他們會不會就此撤退，給邊城一線生機？”
“這……”司徒邵陽和葉青都有些猶豫，這個賭，他們沒有誰敢肯定。
司徒邵陽忍不住擔心道：“如果草原外族真的隻是拿到有些糧食就撤兵，我們到不介意幫助草原度過此次難關。可是就擔心他們拿到了糧食不是給受災的牧民，而是裝備到軍隊上，貪得無厭繼續攻擊我邊城。如此一來，我們豈不是在助紂為虐。”
是啊，沒有人能夠賭草原外族的心思。不擔心他們不拿糧食，就擔心他們拿到糧食後貪得無厭，到時候邊城就會更加麻煩。
司徒邵陽擔心的問題就是風越銘擔心的問題，想了想，風越銘隻得說道：“我們可以試試，先就從我們的盟友巴魯可汗那邊開始吧。邵陽，你去洱沁草原一趟，拜訪一下巴魯可汗，給他們送上一些糧食，就說是我們這個盟友的幫助。當然，不要忘了收錢，這些糧食都是謝先生提供的，給草原外族可以是市價，但不能免費，升米恩鬥米仇的道理，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
“巴魯可汗要多少糧食，你就換給他多少糧食。但同樣你也說明，我們願意幫助草原外族度過這次天災，但隻願意幫助那些和趙國交好的部落。換糧食的事情，你讓巴魯可汗牽頭，那些部落是不是真心和趙國交好，巴魯可汗比我們清楚。這樣也是賣巴魯可汗一個人情，那些通過巴魯可汗換到糧食的部落同樣承巴魯可汗的人情。”
“至於我，我想和金柞台見一麵。”風越銘說道，“洱沁草原收攏地隻可能是那些小部落，想真正解決邊城危急，還是需要圖狼族的態度。”
“可是，金柞台在圖狼族不過是一個狼王，雖然大家很尊重他，但他的出身決定他一定不能成為未來的圖狼可汗。如此，他的意見又有什麽用處呢？”司徒邵陽不同意，“老大，金柞台此人陰險狡詐，我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冒險去和他見麵的好。”
風越銘一笑，說道：“同樣是可汗的孩子，就因為出身就決定不能成為圖狼的王，你認為金柞台那樣的人會甘心嗎？我要的就是他不甘心，這樣我們才能有合作的餘地。至於你說的危險，邵陽，和邊城的存亡比起來，這一點危險算得了什麽呢？放心吧，我會帶上莫大和莫二兩位前輩的，他們可是崔家送來的高手，保證我的安全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你就那麽相信崔家？崔家可是慶陽公主的夫家。”司徒邵陽可不相信崔家的人。
“就是因為他們答應了慶陽公主的婚事，所以為了不讓世家們覺得他們和天元帝是一路貨色，他們更會保證我的安全，要不然等待他們的就是天下世家的聯合打壓。所以，邵陽，葉青不用為我擔心，送信去金柞台那裏吧。”
“好吧！”最後司徒邵陽和葉青也隻有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