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界逍遙

第一百一十九章

鬼分身盤腿坐在地上,很快就沉浸到了修煉之中,紫色的雷電,在鬼分身的催動下,明顯地活躍了起來,一道道紫色閃電,不斷地在他的經脈之中流動著,所過之處,都會帶出少許的電花,待到紫色閃電過去以後,那些電花又會再次地隱入到他的經脈之中。

鬼分身開始修煉,而昭君飛出洞府之後,一眼就看見了三個人,這三人,一個身體細長,如同竹簽一樣,另一人卻是極其低矮,乍一看,與石墩無異,隻有最後一個人,背負長劍,看上去倒還像個正常人。

“小丫頭,把那個修道者交出來。”那個身體細長的鬼修見到昭君以後,大聲地說道。那聲音如同破鑼一般,極其難聽,即使是同為鬼修的昭君,在聽到這聲音以後,也是忍不住微微皺眉。

“什麽修道者?我到是想知道,你們三大鬼仙,不去吸收月華修煉,跑到我這個小女子的洞府來幹什麽?”昭君看著他們說道。

“小丫頭,你別與我們裝傻充愣,那些鬼物之中,可是有人看到你帶著那個小子進入了你的洞府。”那低矮鬼修向前挪了幾步,陰沉的說道。

昭君眉毛一揚,手中猛然發出一陣陰冷的紫焰,向著三人後方的鬼物掃去,並且大聲的說道:“誰看到了,難道就這些連意識都沒有的低等鬼物?”

昭君出手的時候,所有的鬼物都伏在地上,不斷地發抖,眼看著紫焰就要掃中鬼物們,“噌!”一道冰冷的劍芒橫掃而過,居然就那麽輕輕鬆鬆地將昭君所散發出來的紫焰給斬開了。

“要不是顧及執念鬼君,你認為你還能活到現在嗎?”三人之中,那名背劍男子輕輕地拭擦著手中的寶劍,神色冰冷地說道。

昭君的臉色略顯蒼白,但未退一步,冷冷地注視著三人,然後說道:“青衍,你既然知道我師傅是執念鬼君,還敢如此放肆!”昭君右手一揮,一條白色的絲綢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青衍正是這持劍男子生前的道號,變成鬼修以後,他真正的名字,已經被人遺忘了,久而久之,這道號也就變成了他的名字,他也是怨念鬼修當中比較強大的存在,據說他生前曾經是一名劍修,在一次外出之時,被自己心愛的人所出賣,身死荒野,死後所幻化的陰靈,因為凝聚了強大的怨恨,所以變成了怨念鬼修,並且很快達到了鬼仙的境界,憑借著一把三尺青鋒寶劍,在一般同階的鬼修之中鮮有敵手。

青衍手持寶劍,冷冷的盯著昭君說道:“如果是別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是那個修道者,必須交給我。”如果青衍不顧及執念鬼君,憑他的性格,估計早就一劍將昭君給劈成兩半了,哪還會在這裏和她廢話。

“別說我這裏沒有修道者,就是有,你們又能拿我如何?”昭君畢竟是鬼仙的存在,論單打獨鬥,她也未必會輸給對方,更何況她師父是執念鬼王,這些人是絕對不敢痛下殺手的。

青衍聽到昭君的話,皺了皺眉頭,心想:“如果我要出去報仇,就必須找一副修道者的軀體,進行附身,隻有如此一來,才能逃過那些修為高深的修道者的神識,隻是現在……”

昭君一邊關注著青衍臉上的變化一邊思考著對策,突然,青衍抬起頭,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低,注視著昭君說道:“既然如此,那隻好得罪了,我相信執念鬼君也會明白在下的一片苦心,要知道修道者和我們鬼修,那是天生敵對的存在,你私藏修道者,已經犯了我們鬼修的大忌,如此一來,我隻好代執念鬼君教訓一下你了。”說完,身上發出了更加冰冷的氣息,墳邊的一些枯草,在接觸到這股冰冷的氣息以後,居然硬生生地被凍成了冰渣。

昭君一聽,臉色一變,看著青衍說道:“那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了。”說完,右手一翻,那條絲綢當空飛起,紫色的火焰,再次地從她的身上冒出來。

鬼仙之間的對戰,鬼氣縱橫,三人身後的那些鬼物,更是嚇得不斷地顫抖著,甚至有一些鬼物已經快速地逃走了。

青衍單手持劍,劍尖之地,劍身之上,陰柔之氣忽強忽弱,讓人不敢直視,他看了看昭君說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將那個修道者交給我,否則……”

昭君冷聲說道:“哼!不用多說了,你盡管出招就是了。”

青衍看著昭君說道:“你們兩個下去抓那個修道者,她就暫時交給我了。”

“嘿嘿,如此正好,我倒要看看是哪路高人,敢擅闖我們鬼修的聖地。”低矮鬼仙嘎嘎叫了一聲,緩慢地向著昭君身後的入口挪去,而那個細長鬼仙,則是冷笑一聲,一個跨步便到了入口處。

“你們敢!”昭君大怒,手中的白色絲綢幻化成一道天幕,向著那細長鬼仙罩去。

“你還是留下吧。”一道半月形的劍氣,當空掃出,一把將昭君的法寶給震飛了出去,而青衍則依舊靜立在遠處,好像從來都沒有動過。

青衍一劍斬飛了昭君的法寶後,細長鬼仙邪笑一聲,那如同竹簽一般的右手,緩緩地向著那洞口處探去,當靠近洞口以後,墓碑之上突然亮起了一陣灰色的光芒,“禁製?”細長鬼仙看著那層禁製,微微皺眉地說道。

低矮鬼仙慢慢地挪了過來,見到禁製以後,笑著說道:“不過一個鬼仙布下的禁製,強行砸開得了。”

“此計甚妙!”細長鬼仙拍拍手,隨後緩緩地從背部抽出了一根脊椎骨。這脊椎骨,正是這細長鬼仙的攻擊法寶,與別的鬼修不同,在他從誕生之刻起,身上的骨骼便要多於他人,達到鬼仙境界以後,這些骨頭更是隨時可以抽出來當做法寶用。

矮胖鬼仙整個人直接趴在地上,身後的頭發根根豎起,到最後整個人完全地變成了一個圓形的刺球,狠狠地向著墓碑上的禁製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