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之王

第一卷_第四十二章 六劍高手及搬腦袋的日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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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小誌說這話,並不是為了唬人,而是不經意看見來了:無論他的劍配合得多麽天衣無縫眼花繚亂,總會有破綻的,但問題不是出於他的劍及劍法,而是他身體的某個部位——觸角!

很明顯,打鬥的時候,馬小義的觸角偏偏動也不動,陶小誌的推測是:那是為了保持身體的協調性和平衡性!

如此奇怪的舉止,不是破綻是什麽?!

馬小義使出其渾身解數,又是對著陶小誌一陣猛烈的狂砍!

陶小誌不慌不忙,一一對應,並在突然間使出招數,功能攻擊對方下門路!

馬小義當然全力回防,六劍護體,誰知這是虛招,對方要攻擊的是上門路,再去招架已經晚了半拍子——紅纓槍如風掠過他的頭頂,他的左觸角化為了兩段!

“萬箭齊發!!!”

陶小誌一瞬間便使出了數十招,同時攻擊馬小義的各個要害及非要害地帶,就像箭雨一般射出!

這招馬小義可能會擋住,但是他犯錯了——不知為什麽六隻手的默契全沒了,左邊的劍居然和右邊的撞在了一起——他還不知道少了一根觸角呢!

馬小義的劍被打飛了,自己也被打飛了,胸部還中了一槍——幸好胸甲堅硬無比,不過還是被刺穿了,流出了綠色的**——血!

“怎麽樣?”陶小誌笑道,“我沒讓你失望吧?”

馬小義摸了摸頭,布滿血絲的眼睛怒視陶小誌,兩片鋸齒“磨刀霍霍”,並且“謔謔”地噴著怒氣:“再來!”

說著便抓起劍來拚命!

“都不要打了!”

一個聲音從身後響起,笑意中的怒喝一聲,無非是想引起別人的關注、尊敬和炫耀自己的得意!

說話的是一個魔獸人,穿著一套和馬小義一樣的巡捕服飾,是一個褐色的怪物:皮如岩石,背上長著刺,頭形如蒜頭,卻有水缸那麽大,差點把巡捕服給擠破了;獨眼大嘴有利齒,頭頂上一個肉管子,不知是用來呼吸的還是其他用途;左手執一大刀,右手拳頭酒壇子一般大小,有岩石鑲護。他笑吟吟地走了過來,就像看見了別人踩到了香蕉皮摔倒而幸災樂禍的樣子。

他是魔獸人,這裏的“獸”,大概是指“怪獸”。

他喊出這般話來,顯然是十分有理的:因為他的大刀放在了被撒了一身石灰的火星星的脖子上,而傻星星也被捉了,還有小虎哥替他按摩放著沉重腦袋的脖子。

這話顯然是對陶小誌說的,但不知有沒有包括馬小義。

陶小誌明白這意思,便扔掉了紅纓槍,舉起了手,並且讓士兵用鐵鏈鎖住了。

“很好,真是個聰明的黃種人哩~~~~嗬嗬~~~”那魔獸人張開大嘴,狂笑了起來,笑得像噴泉一樣,將口水灑的半空都是!

但馬小義不明白這意思,推開了攙扶的士兵,揮劍朝著陶小誌亂砍!

劍離陶小誌的腦袋隻有半寸,但被一把大刀打飛了,那魔獸人一瞬間來到了馬小義的前麵——多可怕的瞬移,簡直和他的體型不成比例——咧著大嘴笑道:“你可別把我的功勞給搶去了哦~~~~”

“大膽,石破蛋!難道你忘了在跟誰說話麽?!”馬小義鋸齒謔謔,六隻手都指著那怪物,“我可是這裏的大捕頭,你算老幾,怎了輪到你說話?!”

他是一個石皮獸,名叫石破蛋,是通魔鎮衙裏德二捕頭。

“還說你是堂堂的大捕頭呢~~~”石破蛋玩弄著頭上的肉管子,冷笑道,“連區區的一個弱小人類都打不過,怎樣配得上如此稱號呢?

“況且,”石破蛋繼續道,“今天我立下了這般功勞,官職肯定會提升的,到時我還考慮要不要你這條走狗呢。。。。。。。”

馬小義哪裏受得了這般鳥氣,撲過來便要打石破蛋,但他的手下阻止了。

馬小義暴怒道:“難道比你們也要造反麽?!”

“哪裏哪裏敢啊!”一個士兵在他的耳旁道,“這當真不可,憑石捕頭今天的功勞真的可危及你的職位,他日若是計較起

來,必定對你不利啊!最重要的不是這個,下午你不是要去知府大人那裏赴宴麽?要是遲到了,知府大人怪罪下來。。。。。。。”

馬小義帶著自己的部下憤然離去。

“那好,把人帶走!”石破蛋便做了個收隊的姿勢,士兵押著陶小誌、火星星及她的寵物向大牢進發。

火星星被撒了一身的石灰粉,根本就睜不開眼睛,但他的口止不住的破口大罵:“該死的貓皮娘們,卑鄙的娘們,遲早我要將你撕成碎片,就像貓兒對待老鼠一樣!”

很明顯,被罵的對象是小虎哥,她還是被罵的甚是開心,甚至還大笑起來:“我等著,綠混球,如果你還有命出來的話!”

論實力兩人的還真的能鬥得你死我活,小虎哥是怎樣是怎樣使火星星束手就擒的呢?

話說他們那時打得正酣,小虎哥冷不提防,撒出了石灰粉,火星星的眼蒙蔽了,小虎哥便使出了“十八擒獸術”,將火星星擒住。

這時,官兵又斜斜地殺出了另一支由石破蛋帶領的人馬,便領了這功勞了。

++++++++++++++++++++++++++++++++++++++++++++++++++++++++++++++++++++++兩隻跳蚤愉快地在稻草裏追逐,自從那個人進來之後,他們小兩口的生活真的稱得上“幸福美滿”了!

因為那人身形巨大,肥肉橫流,肉滑皮嫩,溫暖如床,血多而美味,而且其體臭和體毛簡直就是人間天堂!

說曹*,曹*就將其肥肉如巨型陀螺的身體轉過來,一股**無比的體臭飄過來,它們已經聞到了溫熱而濃香的血液的味道了,便得意地跳了一段舞,再跳到他的身上去!

他睡得正酣,美夢綿綿,在夢裏他流著口水,淌若瀑布,麵對著一大堆的堆積如上的美味:燒鵝、燒雞、燒包、娘親的紅燒肉等等,他正忙著把這些東西塞進口裏的時候。。。。。。。。

“啊~~~”他驚跳起來,殺豬般地叫了一聲,然後便往身上亂拍,捏死了一隻跳蚤,濺得他手指間滿是血。

“該死的寄生蟲,我整天挨肚子,你卻脹破了的肚皮!”他咒罵道,抹了一下兩條如臘腸般的嘴唇,托著下巴,皺了皺花生般的鼻子,眨了眨毫無生氣的芝麻般的眼睛,然後順便回憶一下剛才沒好的夢境。

“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對麵囚房裏德一個藍色皮膚的老頭子,摸了摸繃帶包住的下巴,好奇地將臉貼在木柱上。

“關你鳥事啊,不見老子現在心煩意亂麽?”他對著老頭吼道,但臉上毫無猙獰凶相,看起來有點可愛,但更顯得滑稽!

“我觀察了你好幾天了,”老頭子摸著受傷的下巴笑道,“我看你不像一個脾氣暴躁的人嘛~~~”

“我肚子餓了,什麽事都幹得出來!”他咬了咬臘腸般的下唇,肚子這時卻“隆隆”地響了起來,這讓他有點尷尬,並臉紅了。

“這我看得出來~~~”老頭子從腰間拿出半塊燒餅,笑道,“我這裏還有半塊燒餅,如果不嫌髒的話。。。。。。。”

他一手抓過來,塞進口裏,笑嗬嗬道:“老伯,你真是個好大好人。。。。。。。”

於是,於是一番肺腑感言,說得好像今天是感恩節一樣!

“我叫鐵桶!”他指著肚皮笑道,“就像我的肚子一樣!”

“小夥子,一副善良相(傻氣相),不像是作奸犯科的啊!”老頭子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看你還是一個大好人哩——還送與我燒餅——你更不像是進入來這裏的哩!”鐵桶也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兩人齊聲大笑。

“小夥子,你是哪裏人啊?”老頭子度量著鐵桶的皮膚及口音。

鐵桶如實說了,老頭子並不知曉,隻是一味的搖頭和笑。

鐵桶歎了口氣,像是自言自語般道:“我真的很想念娘。。。。。。特別是娘做的燒餅和紅燒肉。。。。。”

鐵桶邊想肚子又鼓噪了起來。

“剛進

來的人都是這樣。。。。。。”

“我想念我的兄弟們。。。。。。。”鐵桶已經把老頭子當透明的了,“陶小誌、阿木、大頭。。。。。。。。”

鐵桶想著想,竟落起了淚,還胡亂地自摸了起來。

“看你一座山一樣的大丈夫,眼淚怎可以如此輕彈?!”老頭子給了他一拳,“男人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但我確實在流血啊!”鐵桶逮著了另一隻跳蚤,泛著淚光,憤怒地將它捏死,“它咬的我可真痛哩。。。。。。”

“你怎麽這麽不中用?!這麽一點痛就哭得像沒吃奶的嬰兒一樣!”老頭子暴跳起來,毛發倒豎,又給了他幾記重拳!

“我看著它飽的肚皮脹破,而我餓得胃如刀割。。。。。”鐵桶抹了一下鼻涕道,“想到如此兩極分化,我怎能不心酸啊。。。。。。。”

這好像十分有理,想不到饑腸轆轆能誘發如此深刻社會現狀思考。。。。。。

老頭子氣得簡直哭笑不得,欲爆不能!

“雖然世態炎涼。。。。。。”鐵桶安慰老頭子道,“你也不用如此憤世嫉俗的。。。。。。看你,氣的兩下巴都紅了,老人家可要注意身體。。。。。。。”

老頭子下巴上繃帶被血染紅了,大概是傷口裂開了。

鐵桶見勢不妙,麵的老人家氣爆了血管,便想轉移一下話題:“其實,人生嘛。。。。。。。。就像一隻跳蚤一樣多好,有肉吃有血喝,然後和人(寄主)美美地睡上一覺,那簡直就是夢幻般的人生啊!最壞的結果最多是,‘啪’的一聲隨著肚皮的破裂夢想也破裂。。。。。。。。”

這說白了還是溫飽問題啊!

老頭子的氣好像還未消,原本藍色的皮膚像變色龍一樣漲的通紅了,眼珠幾乎要跳了出來!

“您這是怎麽啦,老人家?!”鐵桶差點沒給老頭子的樣子嚇壞了。

老頭子的同室獄友在一邊打著盹兒,忽然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那怎麽辦呢?”鐵桶慌忙道。

“告訴你我有什麽好處?”那人冷笑道。

“告訴我沒有什麽好處,不告訴我就有一大堆的壞處——我吵得你連一天好覺都沒得睡!”鐵桶怒睜芝麻眼喝道。

怎樣沒睡的好覺呢?首先,鐵桶睡覺的時候,和雷打差不多,不睡覺的時候他會亂唱歌——那殺豬般的歌喉簡直可以把人帶進地獄!

“你隻要狠狠地往他肚皮上來一拳,把他那口氣打順了就行了!”那人顯然被鐵通的話嚇慌了。

“要是不行,小心我往你肚皮來幾拳!”

鐵桶運了一下氣,一拳便將老頭子打飛,貼在對麵的牆上!

老頭子喘了口氣,吐了一口痰出來,漸漸恢複了藍潤的氣色!

“小夥子,真是多虧了你,把老身這口痰打出來,要不老身命休矣。。。。。”老頭子又恢複了愉快的神色。

“這還多虧了你的半塊燒餅,要不我哪來的力氣啊!”鐵桶嗬嗬笑道。

兩人又大笑起來。

“小夥子,告訴我,你到底是犯了哪門子的罪呢?”老頭子跳著過來,摸著圓下巴道。

鐵桶神色凝重道:“實不相瞞,我殺了一個想殺我的人。。。。。。。”

老頭子驚道:“這可是要搬腦袋的的罪狀啊。。。。。。”

鐵桶苦笑道:“我可完全出於自衛,並且是誤殺。。。。。。”

“你殺的是什麽人?”

鐵桶搔了搔腦袋道:“好像是個官人。。。。。。。”

“這可是誅殺九族的!”老頭子張著大口子,下巴在滴血。

鐵桶隻是苦笑。

“奇怪的是——”老頭子摸著下巴道,“你進來都好幾天了,怎麽都不見動靜呢?”

“什麽動靜?”

老頭子歎了口氣道:“就是——”

“啪”的一聲,牢房的門打開了,兩個抬著枷鎖的牢卒走了進來,一個高聲喝道:“就是——你搬腦袋的日期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