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第七十八章 祭神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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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牙安排了在蹴鞠場的一個貴賓休寢室裏和鬼笑悲見了麵。
禮節過後，夜天牙道：“你真的知道麒麟火的下落？”
鬼笑悲道：“據我和從同行那裏得到的消息，此人叫陶小誌，麒麟火就在他的手裏。”
鬼笑悲在魔帝麵前說話規矩多了，兩張嘴齊聲小聲道，哪敢帶任何悲喜的色彩。自從受傷逃竄之後，他沒有直奔薛*刀之營，反而直接駕著全能龍朝暗黑邪圍城一路狂飛。並且把悲惡煞被砍掉的小半邊腦殼包紮好了。
“你真的確定在他手裏？”夜天牙帶著懷疑的眼神道。
“陛下，這是我親眼所見，”鬼笑悲道，“而且石強等人可以作證。。。。。。。”
鬼笑悲便將前事細說一番。
夜天牙指著鬼笑悲的臉道：“那道傷疤，，就是麒麟火的作品麽？”
“陛下英明，此傷正是麒麟火所賜！”鬼笑悲連連拜道，當然也不忘大拍馬屁一番。
夜天牙皺著眉頭道：“陶小誌又是何方神聖？”
他和許多人都認為能得到麒麟火的人，必定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也必身懷絕技，否則又怎會駕駑得了麒麟火呢？能征服麒麟火的人，實力就算沒有笑一遊那般強，也差不了多少！但是，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這就是他的困惑之處了。
鬼笑悲道：“據我了解，他二十歲左右，在邪花縣小豆村殺了幾個收稅的官員，後逃至通魔鎮，被捕入獄，再越獄，劫法場，殺害我朝官員甚多，犯下滔天大罪，後逃至瀟灑林，目前正被全國通緝。。。。。。。。。所知的就這麽多，更從得知他是如何得到麒麟火的。。。。。。。。。。”
“連他是哪裏人等，全都不知道？”
“還在調查之中。。。。。。。”
鬼笑悲顯然做足了功課的，能在大半天這麽短的時間內得到那麽多的消息，不愧為密探部的，在收集消息方麵確實有一手！
夜天牙摸著上顎的裂唇歎了口氣道：“真實英雄出少年，少年出英雄啊！這般得了的人在江湖中才嶄露頭角！”剛踏入江湖便是這樣高的起點，這確實很嚇人！
鬼笑悲冷冷道：“其實這黃毛小孩根本連踩死螞蟻的本事都沒有，他甚至連那把劍都拿不穩！”
夜天牙笑道：“那他又是如何將你們打得狼狽鼠竄的呢？”他的意思是：你們怎麽連螞蟻都不如呢？
鬼笑悲咬了咬牙道：“他全仗著那把劍——不是他和我們打，而是麒麟火！”
夜天牙搖了搖頭，若有所思道：“他既然能拔得出那把劍，就說明了劍已經歸順他了，當然是他在打鬥。而且，你不是說他身上也和烈焱一樣能冒火麽？他既不是和烈焱一樣的能力者，也不怕火麒麟火之火，那他體內必定潛藏著一股強大而神秘的力量，所以，他打敗你們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然後，他又大笑道：“搞不好，他真的當上麒麟騎士呢！”他這話純屬玩笑，隻想諷刺一下鬼笑悲而已，但卻令後者臉色相當的嚴峻和難看，仿佛想起了噩夢中的情景。
鬼笑悲冷汗直冒，然後開啟顫抖的嘴唇：“但連火麒麟都出現了！”他逃跑後，突然火光通天，火麒麟驚天而嘯，就算是聾子瞎子都知道它來了！
“什麽？！”夜天牙大驚而起，坐著的椅子向後摔倒，“啪”的一聲，就像心髒掉在地上的聲音！
這可把鬼笑悲嚇壞了，就像聽到了“斬”字令掉在地上的聲音一樣——夜天牙的臉他甚至都不敢瞟一眼，即使他有四隻眼睛，緊緊地將額頭貼在地上！
然後夜天牙怒目道：“你敢胡說，寡人馬上割了你的人頭！”
鬼笑悲連連磕頭道：“臣下所言具實，而且不止我一人看見。。。。。。。。。。”
夜天牙歎了口氣道：“看來，寡人真的低估了他——他竟有召喚火麒麟出來的能力！”
要知道，火麒麟已經沉睡了二十多年了，自從笑一遊死了之後，已經沒人再見過它，甚至連每十年下烈焰山采集火種補充能量的事都置之不理了，人們都以為它已經死了，想不到時隔二十多年後，它再度出現！
能駕駑麒麟火，身上也冒著火，還能召喚火麒麟，這三樣能力足夠讓人夜天牙震驚不止，並且正如他所言：下一代的麒麟騎士已經呼之欲出了！
夜天牙越想越不安，不是因為想到了陶小誌，而是曾經的麒麟騎士笑一遊，以及和後者發生的種種往事，噩夢像比夜幕還要來得早——對他而言！
夜天牙自言自語道：“此人不可留，待以時日，必成魔朝之患呀！”
鬼笑悲道：“這個不用擔心，陛下，我可替你除了此禍害！”
夜天牙摸著上顎裂唇笑道：“你要是能殺得了他，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了！況且，如果能把此人歸順魔朝的話，豈不是更好麽？”
夜天牙也是一個愛才如命、廣納賢才之人，沒有一大批能人異士在其麾下，它也不會坐上魔帝這個位置的。
“那我就把它活捉了，獻給陛下！”
夜天牙笑道：“寡人真正感興趣的不是他，而且是麒麟火！”
夜天牙想得到麒麟火，這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這時他朝思暮想的東西，簡直和他他統一魔界的夢想一樣強烈——有了它，他的夢想就已經成功了一半了，就像傳說中的邪陽一樣！
鬼笑悲道：“我定會把他和麒麟火給陛下帶回來的！”
“這是不用你草心，寡人定會派人去取回來的。。。。。。。。”夜天牙像還在沉思著什麽，有點心不在焉了。
鬼笑悲討了個沒趣，心有不甘，鼓起勇氣道：“不知陛下派誰去呢？”
夜天牙摸著下巴道：“依寡人看，七邪魔肯當此任。。。。。。。。”
鬼笑悲雖然十分不高心，打卻
不忘大呼道：“陛下英明，魔朝幸甚！有了他們，麒麟火注定會一個最偉大英明的主人的！”
“但你並非閑著沒事幹的。。。。。。。。。”夜天牙從晃神中過來，看著階下之人道，“在此事上，總有你大施拳腳的機會的——你必須全力協助七邪魔，給他們提供足夠的消息，讓他們順利拿到麒麟火！”
鬼笑悲應喏道：“為陛下分憂，此正是臣下之職責也！”
“好了，好了！”夜天牙揮了揮手道，“沒你的事了，先退下吧。”
鬼笑悲有點呆然，似乎還在等些什麽，但見魔帝好像又陷入了沉思之中，便拜而退下。
“且慢——”夜天牙笑道，“寡人好像還沒賞賜你什麽呢！”
鬼笑悲等的就是這個，他還怕魔帝忘記了，想暗示又不敢呢！謝天謝地，今次他總算沒白跑一趟！
夜天牙思考了半晌道：“以後朝廷的密探部就歸你管了，現在你就是不長了，不用跟著薛將軍跑來跑去了，其他賞賜賞罰部的人會開單通知你的。。。。。。。。。”
“多謝陛下，吾帝萬歲！”鬼笑悲連連拜謝，就算把頭磕爛了也是值得的！
火蹴鞠場又傳來了排山倒海般的歡呼，好像是為鬼笑悲的歌功頌德而附和似的。
“比賽打得怎樣了呢？”夜天牙道，“愛卿可有興趣陪寡人前去觀賞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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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陶小誌他們先回到了肥羊山，向那裏的牧馬人埋了幾匹馬，但牧馬人挑了幾匹千裏良駒熱情相送，並想再挽留他們幾天，但他們怕魔朝之追兵趕至連累了那兒的人，還是拒絕了，馬不停蹄地朝落雁村奔去，一路無事。
他們選擇的路線，當然是越偏僻越好，因為到處都張貼著他們的通緝令，多以他們不得不都了很大的圈子，穿密林、過沼澤、越沙漠等等，這已經花費了他們差不多十天的時間了，而邪花縣就在幾裏之外了。
城鎮越來越密集，人也越來越多，他們不得不打扮一下，蓬頭垢麵，衣衫襤褸，奇臭無比，拐杖與破碗，變成了乞丐的摸樣——他們喬裝打扮的本領還真的不小，不熟悉他們的人估計是很難認出來的。
這樣他們便可大搖大擺往落雁村而去了。
但他們必須棄馬而去，因為這和乞丐的身份極其不相符，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或被當做小偷拿去衙門的。
這是與邪花縣相鄰的縣，他們走進去之後發現，到處都貼著陶小誌的通緝令，而其他人（阿木、鐵桶、晃下巴、獨耳龍、火星星、傻星星等）也有，但很少，而他的賞金也多得驚人，簡直是個天文數字：黃金一百兩（魔界寶石居多，但黃金還是十分稀有的）！而其他人的賞金則少的可憐，傻星星和火星星更是沒有賞金！
這到底是為什麽呢？通緝令上雖然沒有說明（隻說了殺稅吏、越獄和劫法場等罪狀），但陶小誌已經猜到了是怎麽一回事了：也許就是因為他身上背著的用黑布包住的麒麟火！雖然知道麒麟火的人不多，但它再現魔界的消息估計很快就會像漣漪一樣傳播開來，畢竟紙是包不住火的！而這爆炸性的消息一旦傳播開來，麒麟火必定會引人哄搶，陶小誌所承擔的危險也越來越大，其中最大的是魔朝和江湖！魔朝他可以走得出，但是江湖他是永遠走不出的，而這裏比任何地方都要險惡！
但陶小誌現在最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火星星和傻星星：他們已不可能再回到落雁村的了！他們是流浪逃走了？被捉進牢裏了還是已經人頭落地了呢？
無論如何，他都要回落雁村探個究竟！其實，他心裏是充滿負罪感耳朵，而且他覺得連累了傻星星和火星星還有可能是整個落雁村——若不是他執意要去肥羊山的話，也就不會發生那麽多事了。。。。。。。。。除了這兩個人，還有豆最一家、瀟灑林的人、夜天容等等，這些人都因為他而惹上了不少的麻煩，甚至死了掉了。。。。。。。。難道他帶給周圍的人隻有的是災難嗎？這是巧合還是命運安排的。。。。。。
但現在可不是麵壁思過的時候，他明白，無論命運是一種什麽東西，有些人可以改變它的！
他們並不急於立刻就進如落雁村，而是在落雁村外地一個林子暫駐。陶小誌派小鬆鼠去打探消息，因為它還未上通緝令名單，誰也不會對一隻動物精靈而起疑心的（除了那些精靈販子外，他們把精靈賣給貴族或有錢人當寵物或奴隸）。
小鬆鼠傍晚回來時，帶來的消息是：落雁村已經被官兵封鎖了，進不去，而它聽村外的人說，因為村裏有人犯了罪，官府要舉行一場神聖的祭神會，以懲戒落雁村的人！說白了，這就是是一場殺雞儆猴的小把戲！但它沒有打聽出被當做“祭品”的是誰。
會不會火星星和傻星星呢？這極有可能，世界上沒有那麽多的巧合！
但是這也可能不是，傻星星和火星星離開陶小誌的時候，已經快兩個月了，他們回來可不用花上這麽多時間，除非他們遇到了什麽意外。
但他們會去探個究竟的。
他們要做的是：等待天黑，悄悄潛入落雁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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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如牙，昏暗失色，薄雲半遮，有說不出的詭異和恐怖。許多恐怖的故事都是從像這樣恐怖的情形開始的。在這樣的夜晚，很難保證你會遇上鬼，但你心的不安隱隱暗示：一定會有不尋常的事發生的。
像這樣的夜晚，通常也會很靜，死寂一般。
如果他們還未潛入村裏的話，還以為村子已經睡
著了呢。但裏麵顯然還有很熱鬧的事發生，對於某些人來說。其喧鬧之聲，就是從林裏的廣場——神阿巴廣場傳來的！
“祭神會”就在廣場上舉行。
廣場的數根石柱上，放著超強的石頭燈，足矣把整個廣場照亮，周圍卻不知為什麽，竟也燃著火把，除了為石頭燈當綠葉之外，真的不知有什麽用了。廣場上聚集了整條村的村民，男女老幼，無論他們願不願意，都被拉來當這祭神會的觀眾了。而廣場的外圍則是一重一重的官兵，他們負責維持這個神聖的儀式的正常進行。廣場的另一則搭建著一個臨時的亭子，裏麵坐著一排官員以及村長和一些長老。這些官員中，很容易就看出哪個官銜最大：看樣子是其一，其二是他的身旁總是坐著一群阿諛奉承的人還有身後站著一些武功高強的人。負責舉行這次祭神活動的官員，是一個胖得可以的黑種魔人，但他看起來和其他胖子更勝一籌：下巴垂到了胸膛上，胸膛上看上去就像巨大的*一樣，屁股就如兩個大水缸！他顯然比鐵桶還要重一個級別！他看上去和藹可親，笑臉堆砌，從這外表之下，你很難想象他是一個多麽殘忍的人。他的名字有點怪，叫作沙克奧，人稱黑煞胖奧，曾經有過一段風光的血腥史，但隱退江湖帶著烏紗帽在衙門裏混，過的又是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生活了，這使得他的腰圍和體重呈直線上升趨勢。他是邪花縣的父母官呀！
而在他身後的是其貼身護衛，一個是魔獸人，妖獸類，全身長得黑不溜秋的，和炭一樣黑，隻有眼睛和尖牙是白色的，身體魁梧，肌肉碩大，把鎧甲都幾乎擠破了；他頭上有赤色如彎月般的角，看上去就像染了鮮血一樣，有一雙黑色枯槁的肉骨翅膀，上麵還穿了幾個洞，能不能飛都是個問題；他手執兩把彎月鉤，寒光閃閃，就和他的目光一樣詭異！他的名字叫月妖，人稱“彎月之鬼”；另一個則是藍種人，短頭發，矮小，還有點駝背，剛剛桌子高出一個頭，看上去就像擺在桌子上的大蘑菇一樣。他表情看上去有點滑稽，適合當小醜之類的人物，笑起來可以看到呀參差不齊的牙齒，嘴角口水漣漣，這讓他滑稽的嘴臉顯得更傻了！如果他不是站在沙克奧的身後的話，別人還以為他是從瘋人院裏走出來的呢！
為什麽這樣一個人也能做保鏢呢？這真是讓人啼笑皆非！但認識他的人卻笑不出來，尤其是他的敵人——一個絕頂的高手，往往隱藏在一個不起眼或者讓人瞧不起的軀殼裏的！而“人不可貌相”說的是就是這個道理，不信的吃虧會是你自己！江湖人稱“笑麵瘋”的，說的就是他！
而坐在亭裏最後一排的，是患老年癡呆症的村長，以及他兩個兒子鼎光、鼎亮——三個禿頂的之人，每一個的腦袋都不是一般的閃亮。
廣場前，魅力的神阿巴雕像下，有兩個人，他們顯然是今晚的主角，但不是傻星星和火星星——一個被綁著跪在雕像前的是胡辮子老頭，另一個則是手執大刀的儈子手！胡辮子老頭，披頭散發，滿臉的憔悴和傷痕，那紮成辮子的胡子散落，讓他看上去更加滄桑——他顯然僅過了不少的嚴刑毒打了。
不錯，傻星星和火星星的身份經過一個多月的調查，終於水落石出了。於是，便捉了胡辮子老頭，一陣嚴刑拷問之後，仍然沒有的得到火星星和傻星星的下落，無果之下，才舉行了今晚的“祭神”——也就是斬首示眾！
為什麽斬首示眾不在菜市場卻選擇了村的廣場呢？隻是為了殺雞儆猴那麽簡單嗎？當然，其實胡辮子老頭根本是沒有罪的。朝廷的律令（其實很多國家都有那麽一條）裏有些罪是“一人犯罪，全家受累”的，例如“株連九族”。
而且是沙克奧親自出馬，總不能空手而歸的——這對於他來說算是一件十分丟臉的事了！不死幾個人，就體現不出他懲治“罪惡“的決心，也不好向上級交代，更影響自己的“官途”和“錢途”，這如何得了！
這個神聖的“祭神”儀式已經開始，而唱官（波浪嘴）在宣讀胡辮子老頭罪狀的那部分已經結束，現在是幾個穿著黑色道袍護法手執白練繞著胡辮子老頭，念著咒語、灑著雞狗之血——他儼然已經成為“妖孽”的化身了！
而下麵的群眾則顯得十分安靜，有人睜著可憐巴巴的眼睛，有人咬牙切齒，有人驚恐萬分，有人心裏暗暗竊喜。。。。。。。。這小群眾是整個人類的縮影！
“此時不去救人，更待何時？！”阿木已經按耐不住了，經過十多天的休養，他的傷早已痊愈，正是憋了一肚子的氣呢！
他們幾個躲在離廣場外圍不遠處的草叢裏。
他說得十分有理，救人當然是越快越好，難道要等砍刀離胡辮子老頭脖子隻有半寸的時候才出手麽？那時小說的的情節！況且他們有在千鈞一發力挽狂瀾的能力嗎？他們可不是小說情節裏的人物，沒有例無虛發的飛刀！
“等等！”陶小誌一把扯住阿木道，“我總覺得有什麽不妥的。。。。。。。。”
“能有什麽不妥？”
陶小誌指了指周圍道：“難道你們沒有發現周圍的官兵和官員都東張西望，注意力全都不在胡辮子老頭上！”
胡辮子老頭可是今晚的主角，理應吸引所有的目光的！
鐵桶摸著下巴道：“難道這是個圈套？”
陶小誌道：“我擔心的就是這個。。。。。。。”
阿木怒道：“管它圈套不圈套的，他們要殺那獸醫可是真的！”
阿木說的也十分有理，他們總不能眼白白地看著胡辮子老頭的腦袋掉下來吧！
“但願是我想多了。。。。。。。。。”
正當他們將要行動的時候，“劈裏啪啦”
那邊幾個士兵幾聲慘叫，被打飛了出去——一個綠色皮膚的小矮人跳出來：赤發，頭戴木藤箍，一雙火星迸射的四角眼已經變圓，手執一把無敵金剛拍——火星星殺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