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女配是無辜的!

第16章

“此事還是從長計議吧,隻我們三派研議著實困難。”方雲已有些乏了。

“方掌門,昆侖宮那邊的態度可有轉變?”簫歸應問,

“那把老骨頭倒是倔的很,哪是能勸動的。”方雲搖頭說。

“唉,有勞方掌門費心了。”簫歸應歎氣。

“簫閣主,我已命弟子給你備了廂房,不嫌棄的話就在靈禹派住幾日再走,我想晴兒一定有許多話想跟你討論。”方雲慈祥地說。

聽到自己被點名,薛晴又猛然提起精神,親愛的師姐啊,她和簫歸應沒什麽可討論的,應該說他倆根本就沒話說啊。

“師姐,別為難簫閣主了,他一定有許多事務急著回東麒閣處理。”薛晴“善解人意”地說。

“無妨,我就在靈禹派多叨擾一日。”

“歡迎歡迎,孫放你帶簫閣主去廂房看看,缺了什麽就跟孫放說。”

“是,簫閣主,請跟我來吧。”孫放開了門,向簫歸應請道。

“師姐,我先回房換衣服了。”會議結束,薛晴也該告辭了。

回到房間,包袱已經被藏到暗格裏,流螢卻不在,不是他性格呀,他不是該像最忠誠的牧羊犬一樣守著主人的財寶等著主人回來麽。讓弟子把帶回來的衣服都送到洗衣房去,薛晴找了套新的換上,難得的美人殼子不能糟蹋了,該臭美咱就要臭美。換好衣服,薛晴連問了好幾個人,終於問到流螢走的方向,順著方向,走到了一處僻靜的亭子,流螢正在亭子外的空地上練劍。

薛晴第一次看到流螢用劍,這次雖出去了一個月,流螢穿著靈禹派的製服,中原地界誰不給靈禹派點麵子,沒人惹他們,流螢也就沒有出手的機會。流螢的劍法很平和,應該說在薛晴眼裏有點慢,這和流螢師承另一脈有關係,流螢的師父不是方雲,而是薛晴的二師兄,那人的武功路數在靈禹派中屬於另類,他不好劍法,而好培養劍氣,平緩的一劍就能催動劍氣摧枯拉朽,流螢正是承了他的路數。

薛晴站在亭子裏靜靜地看流螢練劍,樹上時常有樹葉掉落,流螢以劍氣精準地托住樹葉,放開,再托住,將樹葉玩弄於劍招之間。電視劇裏看過許多高深的武功,親眼見到又是另一種震撼,尤其是握劍的人是個如玉般剔透的美人,平和的動作比起劍法更像劍舞一樣賞心悅目。

幾招畢,葉落,收劍。

“師叔,你來了。”流螢轉身說。

“你繼續練,不用管我,我就隨便走走。”薛晴揮揮手帕說,奇怪,她是想隨便走走,怎麽不自覺就問了流螢的去向。

“不練了,師父說武功靠得是靈光一閃的領悟,每日鑽牛角尖的苦練是笨人的做法。”流螢回道。

他師父還真是……有多少把“勤能補拙,笨鳥先飛”掛在嘴邊的老師要吐他吐沫星子啊。

“既然師叔想散步,不如我陪你吧。”流螢說著已經走到了薛晴眼前。

“額……好啊。”

兩人肩並肩,隔著幾個拳頭的距離走著林蔭小道。靈禹山的景色對薛晴來說是挺新鮮的,可流螢在自己從小長到大的地方散步不會很怪嗎?好吧,他的表情看起來挺高興,老師說過幸福點低的男人都好養活╮(╯_╰)╭。

靈禹派的師祖真的很會選地方,靈禹派的後山漫山遍野都是異常高大的古銀杏樹,這些樹賣給現代園林綠化公司一定是一大筆財富吧。薛晴的手撫過一棵棵銀杏樹厚重的樹皮,都是曆史的氣息,當然,摸起來是人民幣的手感。

走著走著,流螢突然像喃喃自語一樣地說:“師叔,你變了好多。”

薛晴嚇了一跳,緊張地問:“哪裏……變了?”

“以前你絕不會這樣慢慢地欣賞靈禹派的景色,你討厭這裏,這裏束縛了你,讓你不能去找他。”流螢淡淡的黑瞳凝視著薛晴。

那個“他”指的是閻溟吧,她腦袋抽筋才會去找閻溟,知道是間歇性殺人狂還不躲遠點,自己往槍口上撞,你說那是不是活該,是不是活該。

“他有新歡,你看見的,再找他也是自討沒趣。”

“師叔,你以前說過,他是你的一切,你說可以為他生為他死,也可以為了讓他身邊的女人死而死。”

好霸氣,好強的愛欲和獨占欲,也就是說和閻溟的命比起來,閻溟的命重要,和閻溟身邊的女人的命比起來,閻溟身邊的女人的命更重要,如果薛晴不是魂穿的話,如果薛晴帶著一起穿過來的話,薛晴一定要找到原著的薛晴扇她兩個大嘴巴。上有師父在天之靈,下有嗷嗷待哺小流螢(誤),你怎麽忍心這麽糟蹋自己,一個把你當多功能**的男人是個P啊,他都沒有衛生巾重要好麽(真的)。

“流螢,”薛晴雙手扳著流螢的肩膀鄭重其事地說:“師叔告訴你一句話,記住了,人人愛我,我愛人人,人不愛我,我不愛人,人若愛我,我不一定愛人,人若不愛我,我必不愛人。”

流螢沉默了半響,說:“……師叔,你的一句話好長。”

是挺長,有九個逗號!薛晴正慚愧,流螢笑了一下說:“雖然不是很明白,不過我記下了,師叔。”

“乖,將來你會知道師叔的教導有多先進多時髦。”(薛晴)

“師叔,我有個問題。”(流螢)

“舉手提問,好孩子。”(薛晴)

“什麽叫先進?什麽叫時髦?”(流螢)

“先進就是……師叔我的所有觀點都是先進的,時髦就是……師叔我的所有服裝搭配都是時髦的。”(薛晴)

“師叔,我發現你和少林寺的禪空方丈越來越像。”(流螢)

“是嗎,我那麽超凡脫俗了麽。”薛晴卷著發梢挺不好意思的。

“你們說話都經常讓人聽不懂。”(流螢)

“……哲學,總是寂寞的。”(薛晴)

“什麽叫哲學?”(流螢)

“所有你聽不懂的話就叫哲學。”(薛晴)

“驛站的夥計方言口音太重的話我也聽不懂,所以他的話也是哲學嗎?”(流螢)

“不是……其實你才是穿越來耍我的吧!”(薛晴)

“師叔,我又聽不懂了,什麽叫穿越?”(流螢)

“不許問!”(薛晴)

“……”(流螢)

薛晴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和被古人反調戲的挫折感,好在流螢很聽話,讓他閉嘴他就不再說話,可看他那副很想問又不敢問的模樣又有種欺負小動物的感覺。

正在薛晴內心備受煎熬的時候,遠處傳來飄飄渺渺的吹奏聲。還以為靈禹派的弟子都隻會舞刀弄槍,還有人如此雅興在綠茂林中弄絲竹?

“流螢,我們偷偷過去看看,別打擾他。”薛晴像做賊一樣貓起身子,小聲對流螢說。

流螢點頭,兩人鬼鬼祟祟地尋著聲音找過去,聲源處是靈禹派水波清亮的瀑布小湖,一個高大的男人隨性坐在湖邊的大石頭上,口中吹奏的不是笛也不是簫,而是一片樹葉。

薛晴的眼睛立刻變成了倒三角眼,簫歸應你在跟男主學玩“猜猜我哪裏不在”的遊戲麽,這都算了,簫歸應那副少女懷春的表情讓薛晴想起了什麽,對了,原著中有這段描寫,簫歸應坐在大石頭上深情款款地吹著樹葉,臉上一會兒笑一會兒哭一會兒溫柔一會兒惆悵,因為他在想女主,那片樹葉是女主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