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女配是無辜的!

第52章

薛晴好奇地走進看那把琴:“這琴是玉做的?”

倚純笑著說:“此琴名為‘玉生’,是一位客人送的。”

一定很貴,這是薛晴在心裏對它的評價,也是她對一件東西最好的評價,會送琴說明對方不是拿黃金買**的那種鄉鎮大老板,倚純多和文人墨客交好,薛晴那顆八卦的心要飛了,又不敢飛太遠,實在是被戚逢亭的反轉劇打擊到了。

一個小丫鬟叩門道:“小姐,霜公子來了。”

倚純很緊張地站起來,麵頰有層淺粉,薛晴看看玉生琴角的“霜”字,這是送琴的金主來了吧,自己這白熾燈泡該識相地閃人才對,起身向倚純告辭,倚純也沒多挽留,看她臉上緊張的模樣,不像是個資深花魁對待一般的客人,不知道這位客人值不值得她付出這樣的心思。

薛晴故意走得慢悠悠的,在門口她看見幾個精壯的漢子抬著一定轎子放在門口,轎子裏的人沒出來,薛晴走得更慢,眼睛一直向後偷瞄,倚純出來了,向轎子裏的人行禮,轎子裏的人依然沒出來,隻將簾子撥開一條很小的縫,露出的兩根手指在墨藍色的簾布的映襯下格外蒼白。

不知道轎子裏的人是戚逢亭那種儒雅型的還是孫放那種健美型的,薛晴是沒機會知道了,她歎了口氣,別人今晚要風花雪月,自己要孤零零地往回走。走著走著,感覺身子有點晃,在倚純房裏喝了幾杯小酒,當時隻覺得是帶甜味的酒很好喝,多喝了幾杯,現在是不是有點後反勁兒。薛晴扭腰走著,腳步越來越飄,有種要成仙的感覺,嘴裏嗬嗬嗬地傻笑,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美什麽,就是覺得開心!痛快!什麽煩惱的事都沒了,就剩下高興!

這麽開心的時刻得找流螢分享才行,挺奇怪,腦子裏渾渾噩噩的,唯獨對流螢的房間記得特別清楚,一路摸索著過去,不想敲門,直接用身體撞門,沒什麽特別理由,就覺得這樣開心。自己的門被撞得哐哐直響,流螢當然過來開門,看見薛晴,流螢很驚訝:“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睡……”

奇怪,流螢那小嘴一張一合的在說什麽,薛晴一個字也聽不清,就覺得他嘴巴動來動去的好晃眼睛,忍不住吻上去堵住他的嘴,並不是深吻,隻是死死地堵著流螢的嘴,流螢下意識地要躲開,薛晴感覺到嘴唇上的那塊肉要跑,緊追著不放,逼急了一口咬上去,叼在嘴裏看你還跑不跑。

沿著柔軟的輪廓舔舐,描繪著甜美的線條,薛晴像吃烤雞的禪空方丈一樣心滿意足地笑著,流螢放棄了抵抗,任由薛晴欺淩他的唇瓣,眼睛睜得大大的,能看到薛晴撲閃的睫毛和因迷蒙的眼睛,口中品嚐到薛晴的味道,帶著陣陣酒氣,原來是喝酒了,怪不得。

“嘿嘿嘿,小可愛,讓姐姐好好疼你~”薛晴**笑著,手摟住流螢的腰。

“師叔,你喝多了。”流螢掰開薛晴的手。

“別,別叫我師叔!”薛晴不高興地說。

“那叫你什麽?”流螢認真聽著,也許借著酒勁兒她會招出自己真實的名字。

“叫我……”

“什麽?”

“叫我……女王!”薛晴說著扯掉流螢的外衫,又去扒內衣的領子。

香薰爐下的火苗曖昧地晃著,流螢被薛晴步步緊逼向後退著,流螢雖是占據下風,卻有一種欲拒還迎的感覺,並沒有格外抗拒,甚至在**著薛晴,微微張啟的唇引領著她陷入更深的泥潭,雙手將她摟入懷中,腿已碰到了床沿,不知道是真的退無可退還是故意走到這裏。

薛晴當然毫不客氣地將流螢壓到**,跨坐到他身上,像捉到食物的獵豹一樣俯視著待宰的羚羊,她可以馬上吃掉他,也可以玩弄著慢慢品嚐,這種主宰萬物的感覺讓薛晴沉醉,手伸入流螢的褻衣之中,在外麵走了一路,雙手凍得冰涼,觸碰到流螢溫暖的體膚,流螢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溫度的差距讓他更清晰地感覺到薛晴的觸碰,在體內呼之欲出,想要宣泄的狂躁四處尋找著出口。

“變成我的東西。”薛晴在流螢耳邊輕輕說。

流螢的手指觸碰著薛晴的額頭,在薛晴的肌膚上一點點向下滑著,每一寸肌膚都讓他留戀,想抱著她就這樣嗬護她入眠,也想屈服於被喚醒的,但是他又是這樣的不甘,他不想在她不清不楚的時候占什麽便宜,他要她在清醒的時候心甘情願地將一切交給他。

流螢的手移到薛晴的肩膀附近,集中內力按下去,點住她的穴道。

“我送你回房。”流螢將薛晴橫抱在懷裏,聲音有些沙啞,將整個身體都烤幹了,口渴難耐。

流螢把薛晴抱回她的房間,將她放在**,蓋好被子,薛晴像受了委屈似的,眼淚汪汪地看著他,流螢將目光移開,越是珍惜的東西越想用十二萬分的禮節來捍衛它,盡管他的內心也,非常,想要。

流螢走時將燈吹滅,輕輕帶上門,薛晴一動不能動地躺在**,睜著眼睛看黑漆漆的天花板。在倚純那兒貪杯讓她腦袋迷迷糊糊的,但她其實沒醉那麽嚴重,腦子裏還保有清醒的部分,大概是走到哪裏時被催情的熏香熏到了吧,借著酒勁兒就獸性大發了,沒吃到嘴啊!悲催的是想起自己剛才的衝動好想死,要真是酒後亂性還好些,一覺起來什麽丟臉的事都不會記得,可她明天肯定還會清楚地記得一切,她要用什麽臉再去見流螢!自己差點當了QJ犯!

繭蝶帶著峒籌的棺材回到岣嶁山,在離開岣嶁山去麒麟閣之前,峒籌就給自己挖好了埋棺材的大坑,不然等繭蝶自己挖好坑,峒籌的屍體該爛得發臭了。棺材就停放在坑旁,遲遲沒有放進去,舍不得啊。爹死時,她還小,娘死時,她知道爹在下麵等娘,娘不會孤單,可是,沒有人在下麵等二伯父,他會是孤零零一個人。

“二伯父,既然沒有人等你,你就在下麵等我吧!”繭蝶對棺材說。

岣嶁山上的小茅屋又落滿了灰塵,就和峒籌自己住的時候一樣,灶台旁擺了好幾個大酒壇子,炕頭堆著髒兮兮的破衣服,這些都不會影響峒籌在世人心中的形象,他是武林盟成立的功臣,所有人都不會忘記他是個英雄。

“二伯父,你高興了吧,你想要的都得到了。”

棺材當然是不會回答她的,空寂的山頂,空寂到連回音都不會有,隻會讓人跟著更空寂,果然,還是埋了吧。

早晨起來,清平樂又下了一場新雪,白白的,潔淨無瑕。有一種強迫症,看見外麵一塵不染的雪地就想上去踩兩腳,薛晴就是這種人,她倒不是想上去踩腳印,她想在上麵寫字,折了一根長長的樹枝,在雪地上寫著:鋤禾日當午,造血幹細胞,複方草珊瑚,清明上河圖。

“薛公子,你在作詩?”戚逢亭攙著慕嵐走過來。

“沒,沒,隨便瞎寫。”薛晴默默地伸腳將那行字抹掉。

“酒我已經釀好了,一會兒讓老戚取一壇給你送去。”慕嵐說道。

“多謝。”薛晴作揖。

“不用謝我,主要是看流螢公子麵子。”

“……你不會真對他有意思吧?”薛晴有點好奇地問。

“你有意見?”

“沒有沒有,別說是看上我師侄了,你就是看上我那匹白馬我都沒意見。”薛晴連忙說,她心智很堅強的,算什麽,人獸算什麽,現在就是一個人突然愛上了他每天坐的椅子,她也能接受。

“難得見到你這樣開明的人。”聽了薛晴的話,慕嵐似乎挺高興。

這時,一個小丫鬟跑來找薛晴:“薛姑娘,流螢公子在找你。”

“他找我幹嘛?”薛晴緊張地問,不會是想告她昨晚酒後強X未遂吧。

“不知道,好像很急,你去看看吧。”小丫鬟回道。

雖然心裏很忐忑,還是得去看看,也許真有急事呢,跟慕嵐和戚逢亭道了別,薛晴跟著小丫鬟踩著雪往回走。

慕嵐呆在原地,看著被薛晴踐踏得亂七八糟的雪地。

“怎麽,又想起秀夫人了?”看慕嵐的神情,戚逢亭就猜到他在想什麽。

“恩,你知道秀秀以前對我說什麽?她說‘你長得這麽好看,一定喜歡男人吧?’。”慕嵐說。

戚逢亭笑道:“哈,倒真像她會說的話。”

“就是薛姑娘要去找靈樞吧,那把劍隻會帶來災禍,但願她的下場別和秀秀一樣。”慕嵐歎氣說道。

薛晴回去找流螢,本來因昨晚的衝動舉動羞得滿臉發燙,看見流螢一本正經的焦急神色,知道是有正事,忙問:“怎麽了?”

“剛接到掌門的信,師父的死訊已經傳出去了,各門各派都把矛頭對著冥域,昆侖宮卻說查到了刺殺師父的凶手。”流螢說道。

無稽之談,峒籌是病死,對外隻是謊稱被漠荒刺殺,既然是謊言,又哪有凶手,薛晴心中感到不安:“昆侖宮說查到了凶手?誰?”

“昆侖宮聯合武當,峨眉,麒麟閣和其他幾個門派,已經把岣嶁山圍住,要抓刺殺師父的凶手。”

岣嶁山荒無人煙,唯一的住戶峒籌已經死了,現在隻有繭蝶送峒籌的屍體回去,他們將岣嶁山圍住不就是……薛晴大呼:“繭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