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賢妻

434 壓寨女婿

宋十五郎聽了父親的問話,更是哈哈的笑個不停,邊笑邊跺腳:“可不唄,被那小娘子綁去當壓寨女婿去了。”

說完宋十五郎自己笑的東倒西歪,隨國公也笑道:“莫不是山上下來的女土匪?我可聽說那一代不太平,土匪挺多。”

宋十五郎笑的直跺腳:“不是女土匪,是布政使家的小娘子,才十五歲,還沒妹子大。”

宋八也奇怪了,問道:“就跟著你們一起上京的那個?”

宋十五郎笑完還直喘氣,說道:“就是賈家的,賈布政使連生五個嫡子,才得了這麽一個嫡女,偏偏夫人生這小娘子時難產沒了,所以這一家子男的都慣著她,但又因為都是粗漢子,沒一個是會關心人的,都是你要啥都給的那種,可偏偏遇上大表哥這麽個細心囉嗦各種體貼,人家小娘子正好看了個壓寨夫人的戲本子,就騙了大表哥,然後綁了表哥去了賈家一個莊子裏,要拜堂成親。”

隨國公也聽的哈哈大樂,宋八也笑的拍手,問道:“後來哪?”

宋十五郎道:“等我們找到那莊子,就見賈娘子把大表哥綁成個粽子似的吊著,逼他同意。”

宋十五郎還站起學綁成啥樣子,隨國公笑的直咳嗽,宋八慌的倒水給捶背,隨國公喝了口水,推開宋八說道:“沒事,是笑的嗆著了。”

又對宋十五郎說道:“你接著說”

宋十五郎見祖父沒事,就繼續說道:“大表哥一見我們來就哭了,等我們放下來,表哥哭著說道:“我要回京,外麵太可怕,我都說了我有媳婦閨女的,這女羅刹非的讓我把媳婦孩子也帶過來一起拜堂。”

隨國公笑道:“還沒答應呀。”

宋八說道:“爹還指望侄子答應的?”

隨國公嗬嗬,說道:“給別人做個上門女婿挺好。”

宋八知道他爹也是玩笑,撇下嘴說道:“我把我子學給德哥當上門女婿,爹答應不答應?”

隨國公瞪了宋表弟一眼,又對宋十五郎說道:“後來怎麽又跟著上京了?”

宋十五郎說道:“等救了表哥回去,賈布政使一個勁的賠禮,還送了我們好些禮物,我們要走時,那賈娘子非要跟著,不讓她去,她就哭。”

隨國公搖頭道:“讓她哭去唄,都是慣的。”

宋十五郎說道:“可是那賈娘子自小有個毛病,不能哭,一哭就背過氣去,還抽抽,所以她家人才沒法,就讓她五哥跟著來了,反正京裏也有親戚,就當走親戚了。”

宋八一聽這個就收起了笑,對隨國公說道:“跟德哥的十一郎一個毛病,我可得給德哥說聲,他還問我有誰家孩子有這毛病的,看看大了後落下病跟沒。”

宋十五郎還不知這事,但看父親和祖父都嚴肅起來,也就沒張口問,等回去問下關五娘子就知道了。

宋八給父親說完,又對兒子說道:“那賈府尹不是好東西,以後別去他府裏。”

宋十五郎哦的應了,納悶這幾個月發生啥事,在謝府裏提到賈府尹,伯父伯娘表情也是不對。

宋八給隨國公說去謝府一趟就走了,宋十五郎也忙給祖父告辭回內院見姑母去,主要是好想關五娘子呀。

三老爺就又見到了宋表弟,還奇怪有啥事的,表弟一天跑兩趟,不放心兒子?早早來接了?

等宋表弟說了那賈娘子的事,三老爺就讓葛鬆叫太太來書房一趟。

蘇氏正賠幾個孩子玩哪,聽秋枝說老爺在書房叫太太去一趟。

到了書房見了宋表弟也是和三老爺一個想法,不放心兒子來親自接了。

等坐下聽了表弟的所說,蘇氏忙道:“那小娘子不是要住咱府裏嗎?不行,她要纏著老大,可就是個麻煩。”

宋表弟說道:“那倒不會,她就是頑皮了些,我問了大郎,他說賈娘子知道大侄子有媳婦孩子,就說和侄媳一塊住,她也就是逗大侄子玩。”

蘇氏想怪不得也跟著大郎叫大表哥大表嫂的,又想了,一個布政使家的嫡女也不會給人去做小的。

蘇氏道:“你讓你家大郎對賈娘子說,沒事就來府裏玩,我也好好問問她一些事。”

好不容易遇見個同病的人,蘇氏咋都要問問清楚。

宋表弟說完了要事,就問了他那三個兒子如何,又說既然來了順便就接了倆小的回府,大的等放學再讓車夫來接好了。

蘇氏就讓宋府的奶娘抱著宋早晚兄弟倆出來,跟著他們父親回府。

旻山在三老爺懷裏還衝著那倆兄弟揮手,還來個飛吻,宋表弟也不知啥意思,跟著學,旻山看著笑咯咯。

送走了宋表弟父子,蘇氏就和三老爺商量,要是那賈娘子來了,三老爺可千萬別給別人臉子看,說要是旻山大了,也那麽頑皮,別人要是看了煩,你會如何想?自己的孩子有病,那恨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讓著自己的孩子。

蘇氏就說那賈布政使真難得,為了這個小娘子真的就沒給這孩子找個後娘,不是親骨肉哪個有這耐心來順著哄著孩子長大。

三老爺聽著太太的絮叨,看著懷裏的兒子,也是感慨萬分,對那賈娘子也不反感了,想兒子長大了能這麽健康的頑皮,別說頑皮,就是胡鬧他也不會煩。

二爺也聽二奶奶說了十一弟生病的事,晚上就拿了好些一路上買的東西過來,好些都是孩子玩的,旻山是都把那些放到床榻上,自己也坐那,挨個把玩,還掰壞了一個,衝著爹娘樂,往身後一扔,接著挑哪個來掰,把個二爺心疼的,都是新的呀,自己一路帶回來,就這麽掰了扔了,爹娘還笑眯眯的看著。

蘇氏還對二爺說道:“以後賈娘子來了,你也別躲,不就頑皮點嗎?再說還是個有病的孩子,你不會多讓著她點呀。”

二爺嘟囔道:“哪是頑皮呀,那可是要我命,吊了我一夜,南方沒那麽冷,可就是渴死我了,表弟他們再晚來一天我就要渴死了,還有,我看她是裝病,哪有看著她父親兄長說:讓不讓我去?不讓去我就哭了哦,我是真的哭了哦!”

二爺還學那小娘子的腔調說著,蘇氏撲的一聲,笑噴,三老爺聽兒子說裝病,就不高興了,瞪著二爺道:“你是不是也要說你弟弟是裝病的?”

二爺忙搖頭道:“我可沒說,十一弟那麽小,怎麽會裝?那賈娘子都多大了,就拿有這病來嚇唬她爹哪,兒子看賈布政使是腦子不好使,怎麽就看不出來他閨女是嚇唬他?”

蘇氏歎氣,哪個當父母的把腦子心眼使在自己心疼的兒女身上,哪怕是知道嚇唬自己,可就怕萬一真犯病了,自己就該後悔幹嘛要不順著孩子來,又不是太難辦的事。

蘇氏對賈布政使更添好感,就是三老爺也說那姓賈的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