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賢妻

619 看診

蘇氏詫異了下,也了然,這事是讓王家為難,但蘇氏也理解,王傅氏和王梅氏婆媳倆多盼望能有個孩子,可是她們又不能隨便的就把先生太太當個大夫的叫進府裏,這王梅氏又不能大張旗鼓的找太醫來看,太沒臉。

蘇氏同情,也理解王梅氏,所以就應了,但說回去問下先生太太,有什麽再來派人來通知下。如今素娘的身份可不能是別人隨叫隨到,素娘如果願意,她們有心就悄悄上門,要是王家覺得自己身份大,不找素娘看也罷,反正蘇氏是這麽想的。

王梅氏欣喜的連連點頭,蘇氏能這麽說,八成是可以,蘇氏卻受不了別人的熱情感激,忙找了借口回到園子裏,王傅氏見她出來,臉色也露出喜不自勝的笑容,謝二姑太太看了眼含笑瞅了瞅蘇氏。

隨後王傅氏更是對蘇氏格外關照,時不時的就和蘇氏交談,讓在座的婦人們各有所思,想了想蘇氏還有個庶女,年齡也和王傅氏的二兒子相當,也都了然的神情,王傅氏有意無意的主動問蘇氏七娘子的婚事,蘇氏無法說實話隻好說口頭定了,王傅氏緊著恭喜,也不追問,隻是說到時要給七娘子添妝,並直誇謝七娘。

其他夫人這才明白倆人親近不是要接兒女親家,也是,一個庶女,王家是看不上的。

從王家回來,謝二姑太太要和蘇氏同車,蘇氏就是別扭別扭,但也點頭同意。

謝二姑太太上車後,看著馬車裏麵挺新奇,馬車駛起又穩當,就問了問,蘇氏就把是宋表弟給做的,看著二姑姐感興趣的神色,蘇氏機靈的說給她送一輛,讓老爺去安排人去做一個,反正找宋府的匠人就可以了。

謝二姑太太滿意的點點頭,又婉轉的問了問蘇氏娘家的情況,蘇氏一一照實回答。

對於二姑姐幾次打聽蘇府情況,蘇氏早已發覺,還以為是因為江南遠親的關係,但這幾次那麽注重詳細的打聽,蘇氏吃驚又好奇的,為了個認識的蘇家人,沒必要這麽仔細吧,就不知二姑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了。

到了府裏,謝二姑太太和蘇氏點下頭去了緣草堂,蘇氏就回了燕旻堂。

三老爺帶著宋早晚兄弟和旻山在廳屋玩耍,宋早晚兄弟見了蘇氏還爬起來行禮,旻山也跟著笑嘻嘻的行禮,如今有同伴,旻山還好,別人做啥他也跟著做,不然他一個人,就是不,這個不字說的最清楚,第一說的清楚的是怕字,第二就是不字,這個毛病和五爺有點像,比五爺更嚴重,五爺是不出聲的拒絕,可旻山是大聲的拒絕,要給他說什麽,都是大聲的說不,使勁搖頭,但給宋早晚兄弟說,他就跟著點頭,啥臭毛病嗎。

蘇氏挨個親下,有抱起旻山抵下額頭,逗得他咯咯的笑,然後掙脫下來,繼續和宋早晚兄弟玩樂。

吳奶娘的兒子也一起玩,但不像他們三個那麽自如,三老爺帶著石奎和連木在屋裏,幾個奶娘都在耳房打絡子,現在宋府的奶娘也學會在空閑時間打絡子賺點小錢錢,蘇氏讓春雪想了些可以搭配喜飾裏物件的絡子,這樣就可以自產自銷了,三房的下人們不值班的都在打絡子,沒人瞎到處串嚼舌,有的還把大房二房至交好友的下人也跟著她們賺點錢,所以整個侯府的下人如今對三房的主子們都恭恭敬敬。

蘇氏進裏屋換了衣衫,也看著幾個小子玩耍,她原本來想把二姑姐在王家的事說下,但看三老爺樂嗬的模樣,想想還是算了,沒必要,三老爺對婦人之事不感興趣

然後蘇氏就念叨馬上是外甥女廖娘子的及笄,二姑姐說在府裏辦,三房當舅舅的,怎麽得也得給份及笄禮,小娘子無非是首飾。

三老爺對這些都不管,隻是聽著太太絮叨,對太太對家人不小氣的行為他還是得意的,邊聽邊點頭。

正說著話,春草進來說太太今早出門後,武陵侯府鬆柏夫人下了帖子,讓蘇氏得空去趟侯府。

蘇氏就納悶了,不知武陵侯府點名叫她去是何事,自從三姑太太那事了解後,倆府就沒來往過,可這次是為了什麽。

三老爺也是不解,說明兒陪太太去趟,蘇氏道:“老爺還是在家看兒子吧,既然讓我去,肯定是婦人之間的事,不然就會給侯爺下帖子而不是給我,我去了就知,這事先不要告訴母親,免得母親著急。”

這哪是怕太夫人著急,是怕她又該罵人家武陵侯府,沒準還交代蘇氏去那說難聽話,蘇氏可不招惹這事。

武陵侯府鬆柏夫人也在和侯爺和韓夫人說這事。

“我給賢淑夫人下了帖子,估計明天她就會來,到時你們可得好好招待了,老四媳婦的事和她無關,這次我看中蘇府三房的那個兒郎,就是托謝蘇氏回娘家透個話,你大孫女是嫡長孫女,明年及笄,這會倆家能事先定下,及笄時就下定剛好。”

侯爺是點頭,韓夫人卻問道:“那蘇府三房的兒郎孫媳怎麽不知?要是蘇府大房的也好呀。”

鬆柏夫人道:“我到是想和大房的定,可大房的兒郎大的還不到10歲,怎麽定?蘇府三房也不錯,三房老爺雖不如蘇禦史,可也是規規矩矩做事人,三房的蘇戴氏更是爽利性子,她挑的媳婦都不是笨人,可見這個主母腦子是清明的,她家大孫子不是文人做派,給咱武陵侯府當女婿正好,蘇戴氏沒準樂意,年歲也差不多,正好,我是想趁我這幾年腦子還沒糊塗,能把幾個到歲數的定好了人家,我也能放心。”

侯爺聽祖母說這話,慌了神,“祖母可是身子不適?孫兒明天一早去宮裏找太醫。”

鬆柏夫人笑著搖頭道:“別急,我好著哪,可是年歲不饒人,我都八十多奔九十的人了,沒準哪天說不行就不行,這心裏有事就睡不好,把能安排的都安排好了,我也對得起曹家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