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賢妻

674 想娶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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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春草想去親自施粥,也是想多做點善事,給慈安積福,太太說不在乎,春草自己心底多少還是受了多年的那種影響長大,多少還是會忌諱點。

蘇氏隨她,隻要春草覺得這麽做能安心就讓她去,就是辛苦點,但她內心快樂安穩。

稻芽嫂子和吳奶娘雖然都不奶孩子了,還都屬於旻山的奶娘,慈安屬於下人,沒資格有自己的奶娘,當初是太太的吩咐,等於是幫著奶下慈安,等慈安斷了奶,倆人還就跟著旻山,八娘子一直是白薇和個奶娘照看著,鄭婆子負責管著整個下跨院,將來大了,男女分開,她也就隻負責旻山院子。

春草去施粥,慈安就讓吳奶娘帶下,她喂了慈安一年多,對這孩子也有感情,也讓春草放心去,她定會看好了。

蘇氏是每天都會去小跨院看,看旻山幾個兒郎瘋玩,看八娘子那小娘子們玩耍,欄姐兒六歲了,二奶奶娘家介紹了個女先生來教欄姐兒念書,也就不來了,虎妞三歲,比八娘子大,還和幾個小小娘子一起。

雪蓮不到兩歲,已經看出精致的五官,長長的睫毛,黝黑的眼珠,翹而高的鼻梁,一看就是外族血統,比丁氏還更胡化點,讓蘇氏禁不住的又想自己也算有丁家血統,怎麽就那麽扁平不說,還小眼,一瞪,跟鬥雞眼似得。

等春草忙了三天回來,累癱了休息了一天,就來和蘇氏說外麵的情況,說今年雪下的大,外麵好多流民,就是朝廷也派了人賑災,其他府裏也都辦了施粥棚,挨著謝府的就是豫和郡王府的,那薑太妃的寶貝孫子還出來了守了一天,來了謝府粥棚和二爺打了招呼。

春草還說俞管家每天都去粥棚幾次,也親自給窮人盛粥,看著就是個心善之人,蘇氏前不久才聽了三老爺說了俞管家的事,正好奇,剛好春草說起他,就問道:“春草,你知不知道那俞管家之前娶的府裏哪個?後來他怎麽不再娶親了?”

春草想了想說道:“那是太太生了二爺第二年吧,俞管家媳婦也要生孩子,奴婢還記得老爺還來問太太要了補品賞給他,可後來聽說孩子生下來是個死胎,他媳婦也當天沒了,後來不知為何他就和嶽家斷了來往,就是他嶽家以後多次找他,他也沒理會,嶽家還想把他媳婦的妹子再許給他,他也沒同意,之後也沒娶,等他當了三房的管事,倒是有不少人想和他攀親,但不知為什麽,沒見他娶親,自己孤零零的過到現在,對了,太太,他以前的媳婦是廚房老吳家的妹妹,就是老吳家的都說可惜了自己妹子沒福。”

蘇氏對下人沒春草熟悉,也就聽著,但看俞管家能因為媳婦沒了就和嶽家翻臉,裏麵肯定是有啥事,但春草都不知,她也就沒多問。

誰知這主仆倆人議論的俞管家,卻來找三老爺了,提出的請求嚇了老爺一跳,連著追問了兩遍後,還是像看怪物似得看著俞管家。

俞管家忐忑,不知老爺啥意思?沒聽說太太的那個陪嫁跟過老爺呀,可老爺咋就一副你可真膽大的表情。

三老爺坐著那,用手指叩著桌麵,細想一下,還是沒想通,這俞管家眼神不好?府裏這麽多下人,他想娶哪個,就是十七八的也會有人願意嫁,可怎麽就看上了個黑乎乎的、老不卡擦眼的?還是太太跟前得力的,這要是太太知道了,會不會瞪眼轟他出去呀。

“你倒是說說為何看中那個?我可給你說,那個可不跟別的不同,她是太太跟前得力的人,太太要是問我你為何要娶她,我怎麽解釋?”

如果俞管家要娶親,那三老爺是會大力支持,肯定讓他娶個年輕的吧,到不是色,是年輕的可以生孩子呀,俞管家這個年齡再生兩三個沒問題,可是娶了春草,看著比太太還大,怎麽生?哪個都會老蚌懷珠?這個蚌也太容易遇到了吧。

俞管家看老爺這麽說鬆了口氣,隻要不曾是老爺的人就好,見老爺這麽問,俞管家開了口說了往事。

“老爺,當年小的媳婦生孩子沒了的事,小的誰也沒說,後麵沒再娶親也是有些這個原因。當年小的在遼東,曾聽父親說過,父親有個姑姑就是生下來豁嘴,被家人給溺了,父親是獨子,年輕就沒了,族親就說小的父親這支不詳,會給族人帶來黴運,才趕了小的母子出去,等小的媳婦生了個女娃,也是個豁嘴,當時小的媳婦大出血,小的光著急媳婦去了,沒顧不上孩子,那女娃就被嶽家給溺了,等媳婦沒了,小的回頭找孩子,嶽家騙小的說生下來沒了,小的急了,他們才給小的看了孩子身子,小的沒了媳婦又沒了孩子,怨恨嶽家,以後就不想和他們來往,但又想是不是真是小的祖上出了個同樣的事,真的是黴運,不敢再娶媳婦,可是後來小的無意聽說了太太院裏有個豁嘴的,還做了手術好了,小的就偷著打聽了,也知道太太說的那黴運不是真的,這是個病例,不是祖上缺德,小的放了心,她幾次跟著太太去了旻莊,小的留了心,覺得要是老爺太太願意,春草大姐願意,小的就娶了她,以後那孩子也有個家。”

三老爺開始聽了動容,聽到最後一句笑了,說道:“你還春草大姐的,她可沒太太大,你還大我一歲的,這麽叫她,可別叫惱了她,你還怎麽娶媳婦?”

俞管家聽老爺這麽說,大喜,跪下磕頭,說道:“求老爺幫幫小的,讓太太轉告春草,小的定會好好待她們母女。”

三老爺笑道:“我可隻幫你問下,可不保證什麽結果,這個春草不比別人,太太當她是胳膊,這還是太太說的,你這眼光呀,還真不好說,要不十幾年不娶了,這要娶看上這難娶的了,那個春草我可聽說她沒準備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