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賢妻

807 眼前一亮

蘇氏想到那宅子的名字,問道:“那宅子可得起個好名,壓一壓,老爺要好好想想了。”

三老爺說道:“我早想了,等明年,讓兒子找他師傅起個,那樣最好,法師給起的,總會能壓得住那些晦氣吧。”

蘇氏一聽大讚老爺聰明,想的就是周全,三老爺得意的嗬嗬樂,蘇氏心裏卻覺得沒有必要,弄的太張揚了也不好。

第二天三老爺吃了早飯送完兒子,就去了二姑太太買的宅子,蘇氏是等父子倆都走了,在園子裏去走走,看那大玩具都用油布蓋好,如今旻山去盤雲山,也就休息回來來這玩下,平時園子裏的下人都把這遮蓋好,欄姐兒和虎妞跟著女先生念書,八娘子和雪蓮還小,兩個都是斯文不愛動的,平時也不來玩這個,頂多坐坐搖椅。

蘇氏是等旻山去了山上後,就又每天去佛堂磕長頭,前兩年都沒空,每天帶孩子都累的腰要斷,根本沒力氣來這,旻山讀書後,她才上午來佛堂,午後去踩下石子,不為減肥隻想健康,有個好體力。

走進去園子還沒到佛堂,就聽有人叫蘇氏,“三舅母。”

蘇氏一看是廖語冰,含笑道:“語冰呀,何時來的?”

“剛進來,拜拜菩薩,保佑我哥哥高中。”

蘇氏上前拉著她手,“來,跟舅母說說話,今兒你三舅還去你娘買的那莊子看看,就想你娘來時都整利索了。”

“多謝三舅三舅母。”

蘇氏拉著她找了個搖椅,早上陽光明媚,坐著正好,風和日麗的,一點微風吹過,很是舒服。

看著三姑太太的年輕版,蘇氏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嫁進謝府,三姑奶奶就和廖語冰差不多大,同樣的朝陽似火,眼睛裏的光芒耀眼,三姑太太比廖語冰還具有另外一種風格,那就是穿越女的灑脫,而廖語冰總歸還是本土原著,沒那份光耀,但也是讓人眼前一亮的美貌。

廖語冰被舅母的打量,有些不自在,蘇氏趕緊收回眼光,說道:“你娘走前說會帶你哥哥來京,也不知具體時間,不知你外祖母收到來信沒,到時讓你三舅好去城外接下,這天說會就要冷了,得準備幾件大襖給你娘他們。”

“多謝三舅母,我娘走前說,要是沒什麽事耽誤,估計也就九月中旬會到京,怕晚了路上太冷不方便趕路。”

“這次你嫂子會一同進京嗎?”

“具體我也不知,我想不會來,我娘說等明年再派人去接兩個嫂子和侄子們。”

蘇氏有點奇怪,怎麽沒二姐夫的事?但也不好問個孩子,打算等老爺回來問問。

廖語冰和三舅母也不熟,雖說舅母和氣,她也不知要說什麽。

“舅母一直忙著你表弟的事,也很少去緣草堂,語冰要是有什麽需要就來找舅母,在舅舅府上,可千萬別客道,你舅舅們都是心疼外甥女,就是不會表示,現在舅母也空閑了,語冰就來舅母院子來玩,也可以約幾個小娘子來府裏聚聚,千萬別外道。”

廖語冰含笑應了,說有什麽就來找舅母,閑談幾句,蘇氏覺得廖語冰在她麵前有些拘謹,也就說自己還有點事,廖語冰趕緊起身說也要回去陪外祖母,兩人出了園子。

路過燕旻堂,蘇氏讓秋枝去拿了兩匹小娘子可以穿的麵料,讓秋枝送廖語冰回緣草堂。

沒到午食三老爺就回來了,說那裏下人收拾的很好,沒啥規整的,吃飯時,蘇氏就問了二姐夫的事。

三老爺想了想說道:“二姐成親當年就跟著廖家去了江南,那是我娘還怨我爹把二姐嫁給廖家,不然也不會去那麽遠的地方,沒準十年都見不到一麵,可不是?以後咱孫女不能嫁到外地,這過得好不好的都不知道。不過我二姐夫看著是個好的,斯斯文文,沒去江南前還中了秀才,也是讀書人。就是這麽多年,沒見來京,不知如今如何,中了舉沒有?二姐這次回來,沒想起問這事。”

蘇氏偷樂,哪是沒想起來問起,壓根就不敢問二姑姐啥吧。

“那這次來京,二姐夫會跟著來吧,總的讓個當家的為兒子操心這些,我看二姐也夠辛苦的,這麽來回的跑,還有外甥女的婚事,怎麽的都要父母都來才能嫁了。”

“那肯定,這次估計就是二姐二姐夫一同來,兒子會試多重要呀,還有唯一的嫡女出嫁,當爹的哪能不在場?又不是沒爹。”

蘇氏聽了這唯一的嫡女,就奇怪了,難道二姑姐那還有庶出?就她那麽犀利的一個性子,怎麽會容下庶出的?

裝著隨意的一問:“還有庶女?出嫁了沒?”

三老爺也隨意的回答:“那誰知,就有次聽二姐說了句,什麽庶出的,我沒沒多問。”

蘇氏也就是好奇下,問完也忘記,就說明天旻山放假,三老爺就說幹脆明天去那宅子,帶著幾個兒子一道去,今晚讓下人說下,明早都在府裏等著。

二爺他們都知父親買了那宅子,都好奇,說要一起去看看,第二天一早就等著了。

三老爺夫妻帶著旻山一起吃了早飯後,就派人通知在府門外集合,一起坐馬車去了複棲園。

複棲園在城西,緊挨著京裏的貴人區,當初最早的原住戶肯定是又費了銀子又托了關係才能占了這麽一大片地,不然隻是普通大戶沒可能有能力置辦這麽個大宅子,不是銀子多少的問題,而是挨著城中心,又和貴人區接鄰,那得有門路才行。

像宣平候府,那是祖傳的祖宅,承爵的留下居住,其他兄弟都搬離府,有住城東城西的,反正都是憑各自本事去買宅子,或者是侯府買好再分給他們。

老侯爺當年有個嫡親兄弟沒成年就沒了,庶出的早就分出,分府後,也有庶出的時常上門,多少會有些矛盾,但太夫人哪能容忍,後來她生病,見他們上門就罵,這幾年就更加沒了來往,也就過年在宗族裏見見,族裏見太夫人身體狀況,也沒人上前勸說,這幾年就更沒見庶支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