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賢妻

837 嘩然

三老爺見薑同和招呼掌櫃的過來,忙擺擺手道:“你也別客氣,今天就是來認認門,以後有啥需要就來,我侯府在哪你也知道,要是有事就上門找我,在京裏,我謝三還能找幾個人的。”

周六旁邊接話道:“那是,我都要跟著三哥混了,老哥,這以後在京裏,別客氣呀,三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宋八笑著搗了一下周六,笑道:“要是說起來,和你也連著親的,薑老哥的外甥可是七殿下。”

“哦?那就更近了,那我得叫叔,薑叔!”周六還給薑同和拱手。

薑同和哪敢和個親王兒子認真,雖說有個皇子外甥,但他就是個商人,在幾位爺跟前,哪能充大。

“周爺可別,認識了就當朋友,不說別的,我薑老二雖說是個商人,但交人是認朋友的,別的說不上,這茶葉,可算是我送各位爺的。”

這話說了,三人也就作罷。閑談一陣,三表弟提出告辭,薑同和送出店門外,殷勤的把茶葉挨個遞上。

回去後的三老爺首先說了周六想開酒樓的事情,蘇氏卻想到另外一個問題上。

“不是說,當官不與民爭利,那都做買賣了,沒人管的?”

三老爺聽太太的問話笑了,“哪個府上不做買賣?不做吃什麽?就是沒買賣的,也都有鋪子出租,莊子田地收益,或者各方的孝敬,就說咱們侯府,雖然沒有人親自去做,可有鋪子呀,不是租出去就是有掌櫃的打理著。”

這個蘇氏當然知道,可是像周六,好歹是親王兒子,怎麽沒個爵位的?

“你說周六呀,一是他是庶出,再一個老晉王也沒向朝廷請封,除了世子繼承爵位,當初嫡長子,老晉王都沒請封,還是皇上給了那個斷腿的周六大哥一個輔國將軍,也是個虛職,每年白拿俸祿,和我一樣,就是宋表弟,身上還有個武德將軍稱號哪,那是堂舅親自給這個老來子請封的,不然輪不到他,誰讓他哥多哪,輪到他就啥也沒了。但就是有個封號,就那點俸祿,自己花都不夠,這一大家子喝西北風呀?也有些啥也不幹的紈絝,吃光了分的家產後,就到處打秋風,所以我才發愁呀,不做點啥,等咱三房分家時,根本不夠,咱侯府就是因為沒出過敗家子,大哥兢兢業業的,才沒敗了家,我們哥幾個還能分點。”

蘇氏暗道:如果不是我找堂舅,侯府家產都讓你娘敗給宋家去了,咱們到時可不是要喝西北風嗎?

蘇氏明白了,都可以私底下做買賣,就是別大張旗鼓就是了。她頭開始想著做買賣還糾結了半天,就怕人說。

“我看周六開個酒樓行,當初我還想自己開哪,就叫辣不怕,不是沒精力嗎。”

禿嚕嘴馬上就說了,三老爺一聽說道:“這名字不錯,大俗既是大雅,簡單還容易記。”

蘇氏暈,起這個,那可是滿大街的聲明有個穿在出謀劃策了,她趕緊說道:“這樣不好,不能吃辣的就不進去了,要做可定不僅僅是辣的菜呀,還得有別的,還可以稍微辣點的,和特別辣的,根據口味來做嗎,我看就叫湖廣菜,或者叫大碗菜,不是那秦國夫人要買辣椒嗎,幹脆讓周六和秦國夫人的兒子合夥算了,周六又不精通買賣,可薑家人行呀,到時周六再看看薑老二要做什麽,都摻一股的,這不就有銀子賺了?”

三老爺嗯嗯的,聽完又問道:“表弟還說問問表嫂,看他能做些啥?他也不能老晃蕩了,總得做些什麽吧。”

蘇氏暈,我又不是生意通,問我這可是要傻眼,“國公府還沒分家,他能做什麽?混吃混喝得了。”

三老爺不悅的看了眼太太,蘇氏心道又禿嚕嘴了,說了他基友,蘇氏隻好說道:“我看表弟幹脆也找人合股,不然找塊地,咱把辣椒種子給他,讓他種,到時賣到遼東去,那裏天冷,辣的肯定好賣。”

蘇氏是想也沒想的隨口說的,就是不想讓三老爺覺得看不起表弟了。誰知三老爺聽了說好,到時給表弟說去。

“……”

不管了,反正男人做事婦人別摻和!

第二天,謝二姑太太突然來了三房,提出讓兩個兒子去莊子上讀書去,蘇氏納悶,不知為何。

二姑太太簡單說了下,現在京裏開始知道江南解元是廖誌華了,隨著白姑太太的交際就說了出來,所以二姑太太說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讓兒子不受打攪。

侯府因為六爺沒中舉,柳樹溝也就不去了,二姑太太還不知,不過她以為是在張家村那個糧倉哪,聽了蘇氏的解釋,猶豫了下,蘇氏以為她是怕給三房添麻煩,就說去那更好,離京近,有事也方便回來,吃飯的都不用愁,莊子裏有人給做飯。

離會試還有四個月,包括過年,要是在京,肯定是應酬個沒完,所以蘇氏也理解二姑太太的想法,本來來京為了女兒的婚事,廖家兄弟肯定沒法好好溫書,還不如在莊子裏苦讀哪,三年一次,可是緊要關頭,別的都不重要。

蘇氏就極力推薦她的莊子,二姑太太半天才點頭,搞得蘇氏有的不明白,明明是她來提出的,怎麽就像自己推銷似得。

三老爺聽說了倒是很高興,親自去柳樹溝安排了下,又交代夏墨給每日送飯,天冷火炕的要給燒好,回來給羅先生說了,羅先生一激動,說他也去。

這三人就結伴去了柳樹溝苦讀去了。

而京裏這才傳開,宣平候府謝二姑太太的嫡長子,當年的廖太保的孫子是江南解元,見過的人更是驚歎的學舌,說廖安華是人才出眾,年輕有為,幾個老人說像他大伯父廖景淮。

太夫人更是得意,她都憋好久了,趕著去了幾家赴宴,把頭抬得老高,走路都帶風,那笑聲,別提了,比過年那時的國公夫人還變了聲調,反而二姑太太閉門不出,說不適應京裏氣候,病了。

皇宮裏,皇上拿著各地考生的簡曆,也在看那廖安華,不知是為何輕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