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賢妻

847 縣主的相遇

郝誌學回到郝宅,連著睡了三天,換洗都是下人給服侍的,可把呂姨奶奶給嚇壞了,日夜的守著,就是張郝氏都每天的回來探望。

郝子茂沒有那麽糟糕,但也回來和母親妹妹說完話後,倒頭就睡。郝俞氏緊張兒子,根本沒注意庶房如何。

郝英卉暗自打聽了,也奇怪,不知發生了什麽事。隨即派人盯好了,也跟著母親忙乎哥哥。

郝誌學睡了三天醒來後,就問他的衣衫哪,呂姨奶奶拿了新衣衫過來,他氣惱道:“我是問我去考場穿的那件。”

呂姨奶奶不明就裏,回道:“早就洗了,你那天昏迷不醒,看了大夫說是累的,娘就找人給你洗漱後,換了衣衫,把那件讓下人都洗了,怎麽?裏麵有什麽?”

郝誌學張張嘴,又咽下,這事沒憑沒據的,他說出來隻會讓姨娘掛心,沒準恨不過再給那嫡房下毒手,可就麻煩,目前還是什麽都不要做的好。

他是在考試中,奇癢難忍,就覺得這事蹊蹺,難道是嫡房給他下的手?但他裏裏外外都是姨娘給收拾的,以姨娘謹慎的性格,不可能讓嫡房得手,可就是奇怪了,怎麽會遇到如此之事?

原本想回來後,把那衣衫找大夫給看看,可如今都洗了,沒法查起,隻好以後注意。可就是這次考試,別說三甲了,就是能中都是他拚命紮自己強忍著才答完所有題目。

郝誌學暗恨,但也目前也沒有辦法了,還得去見三皇子,想想三皇子對他的期望,給他引薦了不少好學問的人,可他如今都沒臉登皇子府了。

再覺得難堪,也得去賠罪。郝誌學養了兩天後,去了三皇子府,三皇子是看見他進來,滿懷希望的問道:“如何?”

郝誌學一臉的通紅,跪下道:“學生愧對殿下,偏偏考試那幾天犯了疾病,學生是努力答完所有考題,硬撐到出了考場後,就昏了幾天,剛好馬上過來給皇子賠罪。”

三皇子笑著的臉慢慢沉下來,冷冷的看著他,說道:“三年一考,你早幹什麽去了?偏偏那幾天就犯病?不知道早點來我這找太醫看看嗎?我對你抱多大希望,就是我府裏的幕僚都說你一筆好文采,可就這麽的報答我?”

郝誌學早就覺得這皇子喜怒無常,也曾後悔不該這麽早的和他聯係上,一看就是個沒前途的皇子,可是如今說什麽都晚了。

可今天這麽快的就翻臉,還是讓郝誌學一驚,但很快的就是連磕三個響頭,抬起頭說道:“殿下,隻要這次能中,到時還會有殿試,學生肯定抓住那次機會,殿下對學生的恩德,學生一定全心回報。”

看這人如此,三皇子才緩了臉色,抬手道:“起來吧,我也是為你著急了,都說苦讀十年就等這一朝,這要是錯過了,三年能做多少大事?你可是我將來的得用之人,你放心,有朝一日,肯定不虧了你。”

郝誌學又磕了個頭,才起來,三皇子也無趣,簡單說幾句,就打發他走了。

出了皇子府,郝誌學打發馬車回去,自己茫然的在街上走,也不知走了多久,看見一個小酒館,就進去,要了幾個菜,要了壺酒,自己喝起了悶酒。

他是越想越憋屈,在京裏完全沒有晉陽的風光,總是不順,先是姨娘被騙入庵,他卻輕易的就見了三皇子,接觸後,發現有種上了賊船難下的感覺。

姨娘輕信了三皇子的妾室的話,也是來京時間太短,沒有了解清楚,跟著三皇子幾乎是沒有前途,可是如今,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他是三皇子的人,原本他想借助這次科考能出頭,再聯姻個貴女,另投他人,可恨被人給陰了,還沒任何線索。

郝誌學是越想火越大,不停的自倒自喝,就是有些酒量,但坐這裏幾個時辰,也喝的暈暈乎乎,趁著還有點意識,就結了賬,歪歪倒倒的走出去。

出去後根本認不清這是哪裏,使勁睜眼看,想雇個馬車,迷糊中看到一輛馬車駛來,他就攔住,卻被冷風一吹,頭發蒙,一下歪倒了。

長英縣主因為娘家事,夫婿又不在府,就經常的回娘家,京裏也沒人和她來往之人,表姐抱著侄子回京,她就回去更勤了,但要是總在娘家住,父王母妃都讓她回婆家,可她如今煩了這個婆家,除了她有自由外,沒一處好的。

夫婿忙著學業,不再像以前那樣的哄著她,有時露出不耐神色,讓長英忿恨,和夫婿吵鬧幾次,夫婿就借著讀書更很少回來,婆家又隻有個小姑子,讓她也不愛搭理了。

長英縣主突然想起以前皇家郡主縣主聚會時,有人說起哪個也是和夫婿不合,就住在自己陪嫁莊子裏,誰也管不著。長英想婆婆就要回府,以後也不會太自由了,就把她在京裏的陪嫁宅子收整出來,從娘家出來就直接去那居住,不用回婆家了。

慢慢的自己一個人也無聊,就學了那養戲子找小倌的勾當,日子過的美哉,就更不用惦記那廢物縣馬了。

郝舉人考試那幾天,長英收斂了,老實的呆在宅子裏,等郝舉人考完回來,知道考的不錯,長英也歡喜,夫婿能更上一步,自然是好事,目前她也沒打算換個夫婿的想法,所以她就抽空把陪嫁宅子裏的一個小倌送走,給了銀子,哄著那小倌去別處呆一陣子,等過段時間再回來。

長英今兒去買了些禮物,準備回去送婆母夫婿和小姑子,得知小姑子要嫁給武陵侯府,雖說是個填房,但好歹也是勳貴人家,到時說出去她也有麵子,所以長英就逛的晚了點,正坐在馬車裏,突然停了。

長英不悅,跟著的丫鬟衣香掀開車簾看了下,回道:“縣主,好像是姑爺的庶叔。”

聽是他,長英也探頭看了下,見郝誌學爬起來,衣衫有點亂了,站立不穩,臉色緋紅,眼神迷離,茫然的看了看,就又歪倒了。

長英心中一動,就聽那車夫回頭對車裏說道:“縣主,郝老爺當成是那做營生的馬車了。”

長英對衣香說道:“扶他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