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賢妻

906 日漸消瘦

白玉禾年初二和夫婿回了娘家,姐妹堂姐妹的也都回去了,白三太太客氣的招待了女兒女婿,郝誌學也表現的夫妻和美,讓別的姐妹們羨慕。ω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www..kàn..ge.la

初五,郝誌學提出回郝宅看望姨娘,白玉禾同意。

成親後,兩人也曾回去看望過呂姨奶奶,白玉禾覺得夫婿的姨娘很溫和,將來就算住一處也好相處,對夫婿成親後沒讓姨娘搬來,白玉禾是感激的,夫婿說要和她過過二人自由自在的日子。

這次回來,沒見到趾高氣昂的縣主,她算是白玉禾的侄媳了,可對比自己大的侄媳,還有皇家身份的跋扈名聲的縣主,白玉禾雖說不喜,但成了一家子也無法,好在她算是縣主的長輩,也不必怕她。

呂姨奶奶熱情的招呼了兒子兒媳,媳婦隻是福了福身,呂姨奶奶有些不滿,成親就沒見兒子帶她來給姨娘磕頭,當初的原配媳婦對自己可是恭恭敬敬,進門磕頭茶都喝了的。

白玉禾起身後,見呂姨奶奶沒招呼她坐下,委屈的看了眼夫婿,郝誌學扶著她入座。

“二太太,不知最近身子又何反應?姨娘昨天夢見石榴花開,結了很多果子,今天一早就盼著你們來哪”郝誌學為老二,白玉禾一成親就是二太太,縣主是大奶奶,隻不過都叫她稱號。

雖然是笑著,雖然是滿懷期盼,可白玉禾就是聽著不舒服,她也著急,但成親三個月就被個姨娘追問有沒有懷上,她還是覺得難堪。

郝誌學見媳婦臉色變了下,忙接話道:“姨娘,怎麽不見縣主?想著過年,府裏又沒幾個人,侄子既然不在京裏,自家人總不好麵都不見的。”

呂姨奶奶一點沒動神色的,還是微笑的說道:“最近縣主身子不爽利,就是初二也沒回娘家,說留在府裏招待回娘家的妹妹,姑奶奶帶著姑丈初二回來後,見縣主身子不妥,也囑咐下人多照應,回府後派人送來的補品。”

“既然嫂子不在,姨娘就多幫幫,縣主病了,這下人管事的,姨娘多上心。”

“不用我兒交代,姨娘在京裏,姨娘不操心怎麽能行?”

母子倆說些話,郝誌學對白玉禾說道:“玉禾,你去看看縣主,要是有什麽需要我們就準備些,大嫂不在京裏,你當嬸子的多關心點,拜托玉禾了。”

白玉禾微笑起身,是呀,她是女眷,自然可以去看望縣主,呂姨奶奶是個妾,夫婿又是男子,隻能是她去了。

郝誌學等媳婦走後,對姨娘說道:“姨娘,這懷孕之事以後休當玉禾麵提。”

呂姨奶奶吃驚問道:“怎麽?是你?”

郝誌學搖頭道:“那到沒有,我也盼玉禾早日懷上,不管是男是女都是白家外孫,對我隻有好的,就像晉陽的巧娘,雖然她娘沒了,張家不一樣關照我?”

郝誌學原配張氏生的叫巧娘,一直留在晉陽沒帶來。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又下藥……”

看到兒子不悅神色,呂姨奶奶忙住口,兩人隨即說些別的,誰也沒再提縣主。

白玉禾去了縣主院子,見是郝宅裏最大的一個院落,進去後,縣主靠在**,輕微的咳嗽。她看到白家女進來,眼神複雜。

衣香端了繡凳,白玉禾坐下,關心的問候幾句。

縣主邊回答,邊看她的神情,見她滿臉春情,說話間,露出的衣領下還有紅印。

忍不住嫉妒,她使勁的咳嗽,衣香晃著拿來痰盂,白玉禾見狀,說了幾句急忙告辭。

回去後擔心的說了縣主的情況,郝誌學說不行就告訴她娘家請個太醫,呂姨奶奶慌忙說道:“馬上去請上次來的大夫,那個大夫開的藥還對症,吃了就好了,就是縣主嫌苦,這幾日沒吃,姨娘這就派人去請。”

郝誌學見機也帶媳婦告辭了。

過了幾天,消瘦的縣主比過年時有精神的見了郝誌學,郝誌學心疼的擁著她,說喜歡往日那豐滿柔媚的嬌娘,縣主摸著良人的臉,說是最近受涼,都是夜裏思念良人的緣故,所以不要隻記得新婦,而忘記她。

如今的良人越來越溫柔,每次都舍不得離開她,有次抱著她哭泣,說有緣無份,恨自己沒早點來京,把縣主心疼的淚水漣漣。

最後良人說在郝宅好好把身子養好,她姨娘做補湯還是有一手,讓她乖乖聽話,縣主都含情的應了。

他倆卻不知,郝誌華進來時,被宋鵬飛無意給看見了,宋鵬飛見過這個郝誌學,上次就那樣他還中了探花,這方麵對他也是佩服,所以印象深刻了。

看他做賊似得進了這個宅子,宋鵬飛好奇,找借口離開了同行的人,就守在宅子外,等了半天,郝誌學出去了,都是過來人,見他那情景還能不知咋回事,宋鵬飛就樂了,才娶了白家女就出來找野食,等我查到這是誰的宅子,叫上白家你的大舅兄來,打你個滿城跑。

等查出來,宋鵬飛驚呆,這個可不能叫白家的,這個他得好好想想,他想起當初查到端和郡王的兒媳混淆皇家血統的事,大伯交代他千萬別聲張,別壞了事。

宋鵬飛就趕緊的跑回府裏,找到大伯和世子堂哥,把這事說了,聽的人都是瞪大眼,太不可思議,又幾遍的追問,最後讓宋鵬飛千萬別告訴他爹,找幾人盯上這兩人,宋鵬飛激動的答應了。

太喜歡這種刺激的暗地裏跟蹤人查人的勾當了,心裏那個爽呀。可惜隻能暗爽,又是憋的慌,好想找人說說。

……

過了十五,謝二姑太太回京,問她去了哪裏,她說去了範陽,公主的一個別院,誰也沒多問,常寧公主母家是範陽的,那裏有產業也說得過去。

太夫人留她在府裏住著,她也應了,廖安誌帶著閔氏當天就來看了母親。

他跪著含淚給母親磕頭,要母親回廖宅和他同住,絕對會奉養母親終身。

謝二姑太太拒絕,說在娘家住段時間再說,除了蘇氏,沒人留意二姑太太的話,蘇氏聽到這句,就是想二姑姐又打算去哪?

過後,廖安誌每日都要來舅家一趟,被二姑太太訓斥,讓他回家陪媳婦去,好好對待媳婦,夫妻倆和美,當娘的就放心了,廖安誌無法,隻好在休沐時帶閔氏來看望母親。

太夫人有二女兒陪著說話,也就不注意外甥女的動靜。朱董氏偷著去見兒子孫子,見兒子在菜館招呼客人,心疼的掉淚。

氣衝衝去質問兒媳阿金嫂,為何讓男人做夥計,阿金嫂沒說話,朱金明卻說他願意,總比呆在府裏當廢物強。

朱董氏大吵要帶回孫子,朱金明扯著脖子喊:“你毀了我不夠還要再毀我兒子嗎?”

大怒的朱董氏撲上去打兒子,弄得菜館亂糟糟,朱金明把她娘拽出去,說別在像無頭蒼蠅似得跟著他。

朱董氏回去後,躲屋裏大哭,邊哭邊罵寡婦媳婦帶壞了她兒子,以往她說什麽都聽的兒子娶了寡婦就不聽當娘的了。

太夫人得了信,也就和二女兒叨叨了這事,但沒去管。

謝二姑太太聽了後,就說了一句:送廟裏不見兒孫就好了,太夫人接了句說那就是朱家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