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毒妃:邪王寵妻無度

第219章 和你有緣

拓跋小王爺滿心以為若水會大吃一驚或是傷心欲絕,哪知一眼瞧去,隻見若水一臉平靜,若無其事的樣子,他就納悶了。

這姑娘的反應太奇怪了吧?自己的心上人向別的姑娘求親,她得知後,就算不嚎啕大哭,至少也不該這麽平靜啊。

“你怎麽不哭?”他直接了當地問了出來。

“我為什麽要哭?”若水沒好氣地道,她不想和他討論這事,免得他沒完沒了糾纏不休,於是換了個話題,“有吃的嗎?我餓了。”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從早上起來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過,更別提吃的了。

“吃的?”拓跋小王爺四麵張望了一下,自己帶來的那些隨從都不知道被甩到哪兒去了,連個人影也沒有,他忍不住罵了一聲南越話,站起身來,看著不遠處的樹林,“等著。”

他走到自己的馬前,一躍上馬,衝進了樹林。

不一會兒功夫,就看到他騎著馬從樹林裏奔了回來,他騎在馬上的身影矯健英武,手持長弓,像極了古代神話傳說中的箭神後羿。

拓跋小王爺跳下馬來,把手中的獵物往若水麵前一丟,“吃吧。”

若水看著地上那兩隻花花綠綠的山雞,全是一箭穿心,顯然這小王爺箭術十分了得,她抬起頭,皺眉道:“怎麽吃?”

“烤著吃啊!”拓跋小王爺揚起一條眉毛,理所當然地道,“難道你不會?”他們南越國的姑娘可個個都有一手燒烤獵物的好手藝。

“……”若水無語,“我不會。”

“真是笨!”拓跋小王爺無奈的甩了一下馬鞭,他認命地撿起兩隻山雞,走向河邊,拔毛剖腹,手法十分嫻熟。

山雞洗剖完畢,拓跋小王爺氣哼哼地走向若水,衝她翻翻眼皮道:“喂,你別光坐在這等吃啊,讓本王爺服侍你,去林子裏撿點幹柴來。”

若水躺在地上動也不動,不是她不想動,而是動不了,“不去,渾身疼。”

拓跋小王爺氣得直瞪她,還是自己去林子裏撿了柴,又捋回了一把不知名的草葉,生了火,把草葉塞進兩隻山雞的肚子裏,架在火堆上烤了起來。

不一會兒,山雞上的油脂滴到火堆裏,散發出奇異的香氣,若水的肚子登時咕嚕嚕地叫了起來,她咽了下口水,翻身坐起,眼珠子牢牢地盯在烤得金黃燦燦的山雞上。

“可以吃了麽?”若水忍不住問道。

這香氣太誘人了,沒想到這傲驕的拓跋小王爺還有這麽好的手藝。

“吃吧。”拓跋小王爺遞給若水一隻山雞,自己拿起另外一隻,稍稍吹涼,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若水哪還等他說第二句話,她迫不及待地撕了一塊雞肉,就往嘴裏送去,鮮香滿口,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果然是她從來沒吃過的美味。

“好吃嗎?”看她吃得香甜,拓跋小王爺忍不住問道。

“嗯!”若水顧不上說話,手上的一隻雞很快被她吃掉了大半,她瞅著拓跋小王爺手裏的半隻雞,頗為意動。

“這也算好吃?本王覺得難吃死了!沒鹽沒調料,隻好用些味道相近的蘭芽草來代替,這半隻給你了!”拓跋小王爺隨手把手裏的半隻雞丟給若水。

“喂,你這麽喜歡吃我烤的雞,要不,你跟我回南越,我天天烤好吃的雞給你吃。”他忽然道。

“不去。”若水暗覺好笑,這拓跋小王爺當自己是三歲的小孩哄嗎?給兩隻雞就想哄自己跟他走?

“那我封你做我南越國的王妃,怎麽樣?”拓跋小王爺指了指周圍的綠水青山,“我南越國的疆土可比你東黎國大多了,這樣的風景在我南越國比比皆是,牛羊駿馬在草地上一眼看不到頭,你一定會喜歡那裏,隻要你做了我的王妃,所有的土地,還有數不盡的人馬牛羊,全都是你的!”

他轉過頭來,目不轉睛地盯著若水的眼睛。

這個許諾夠大了吧,不知道多少南越國的姑娘想當自己的王妃呢,可自己一個都看不上,如今把這個別人求之不得的殊榮就這麽輕易地許給了她,看她還不動心?

若水揚了揚眉毛,“小王爺,我問你,人死了以後埋在地上,能占多少土地?”

拓跋小王爺一皺眉,不解道:“這麽大吧?”他在草地上比劃了一下。

“小王爺,就算是帝王將相,身死之後也隻能占這麽一丁點地方,你就算是把整個南越國的國土都送給我,我也隻能擁有這麽一小方土地。所以,小王爺你的好意,我心領啦。”

拓跋小王爺眉心皺起,若有所思。

這麽奇怪的理論,他從來沒聽說過,可是,話中之意卻讓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什麽。

若水吃完了手中的烤雞,滿手的油膩,正想去河邊洗洗手,可她剛想站起身,就覺得全身疼痛,頓時泄氣的坐了下來。

拓跋小王爺看了她一眼,一俯身把她抱了起來,走向河邊,把她放在河邊的一塊岩石上。

若水對他感激的一笑,洗淨了手,見河水清澈見底,便掬了一捧水嚐了嚐,河水清爽甘甜,於是痛痛快快地喝了幾口,又洗了把臉,頓時覺得神清氣爽起來。

她轉過頭,隻見拓跋小王爺坐在另一塊岩石上,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微笑道:“你瞧什麽?”

小王爺見她膚色瑩潤似玉,猶帶著幾顆未幹的水珠,宛如白露凝香,這麽回眸一笑,眼波流動,顧盼神飛,一時間竟看得呆住了。

“你們東黎國的姑娘,都像你這樣美麽?”拓跋小王爺低語道。

“你說什麽?”若水卻沒聽清。

拓跋小王爺不答,低下頭,把玩著自己腰間垂下的一枚飾物。

若水順著他的目光瞧去,見那枚飾物模樣很是奇特,像是塤的模樣,指了指:“那是什麽?”

拓跋小王爺解了下來,放在唇邊,“要聽曲子麽?”

果然是枚古塤,造型倒也小巧得可愛。

若水點了點頭。

小王爺看著周圍的青山流水,略一思忖,緩緩吹了起來。

他吹的曲子若水

從未聽過,她聽著聽著,隻覺曲調意境蒼遠,像是在訴說著一個古老而神秘的傳說,又像是在講述一個動人而淒美的愛情故事,聽到後來,她竟然心有所感,被那樂聲所迷,眼中盈出淚光。

這小塤不知道是什麽質地所做,發出來的聲音極是清越,遠遠地傳了出去,過不多時,拓跋小王爺的隨從們紛紛隨著塤聲尋了過來,卻並不靠近,隻是遠遠地圍成一圈,守護著二人。

拓跋小王爺一曲吹罷,像是滿腹心事,望著流動的河水,許久不曾說話。

若水也不打擾他,弓起了膝,也望著流水出起神來。

她之所以會答應跟這拓跋小王爺出來,自是有她的目的。

今天是小七計劃執行的關鍵時刻,可這小王爺實在是聰明,如果他陪在他妹妹身邊,恐怕會壞了大事。

自己正愁沒法子把他引開,他倒主動上門邀自己騎馬,正中下懷。

若水抬頭看了看漸漸偏西的太陽,嘴角慢慢浮上了笑容。

不知道小七的計劃進行的可還順利?這個時辰,恐怕已經該有了結果吧。

“你笑什麽?”驀然,小王爺的聲音響了起來,打斷了她的思路。

若水回過頭來,微笑道:“你吹的曲子很好聽啊,叫什麽名字?”

“沒有名字。”拓跋小王爺悶聲答道,抬眼看她,把手中的小塤向她遞過來,問道:“你會不會吹?要不要試試?”

“好啊。”若水很是好奇地接過來,放在手裏仔細端詳,見這個小塤果然和現代的塤相差無幾,構造原理也都相同,巴掌大小,似陶非陶,不知道是什麽材料鑄成的。

她右手的五指正好按在小塤的孔洞上,將唇湊上,試探著吹了口氣,卻沒發出半點聲音。

隻聽得拓跋小王爺哈哈大笑,眼中露出淡淡的嘲弄之色。

切!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吹個塤嗎?

若水深吸一口氣,湊到塤口,緩緩吐出,右手五指或按或捺,如彈似撥,一曲悠揚悅耳的《大漠謠》飄揚了出來。

她隻是吹塤的業餘愛好者,吹塤的技術和那拓跋小王爺比起來自是不如,但這曲《大漠謠》卻是她常吹奏的,嫻熟無比,曲調蒼茫,聽在眾人耳中,不由地都浮現出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畫麵。

眾人離家己久,聽了這首曲子,心頭情不自禁地浮起了思鄉之情。

若水吹完了第二小節,便不再吹,這塤和她在現代吹過的頗不相同,隻吹了這一小會,她就覺得氣息不暢,有些力不從心,把手中的小塤遞還給那小王爺,卻見他一臉愕然地瞪視著自己。

“怎麽了?”

“你、你為何能吹響?”小王爺指著她手中的小塤,滿眼不可置信。

“很難吹嗎?”若水把玩著手中的小塤,目光一掃,隻見遠處南越國的隨從們人人都是一副震驚之極的模樣。

拓跋小王爺深吸了一口氣,壓住了滿心的驚訝,緩緩道:“此塤和你有緣,就送於你做個紀念吧。”

(本章完)